第20章 世界一(19)

發絲在枕上鋪開,随着動作,幾縷落在眼眶旁,撓的有些癢。

眼前燈影搖曳,她心跳亂的一塌糊塗,耳邊全是他急促的呼吸。

她擡起雙手細抱着他

(不讓寫,不讓寫,删删減減,頭已禿)

……

浴室裏,鏡面上被水汽遮了面,只能隐約印出些人影。

淋浴下,辛芯攀着莫輕的肩膀,雙腿發軟,乖巧的靠在他懷裏。

莫輕一手環住她的腰将人固定住,一手拿着花灑——,望着懷裏昏昏欲睡的人,嘴角輕揚。

“體力真差。”

辛芯閉着眼,用指甲在他肩膀上摳出個指甲印,開口時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莫少,你怕是忘了,我還沒有答應你的求婚。”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愉悅的輕笑,腰上托着的手臂又纏緊了些。

“嗯,那也不是我的正式求婚。”

辛芯點點頭,再抵不住困意,靠在他肩頭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天空已大亮,枕邊的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辛芯臉一紅,光潔的玉臂從被子裏伸出擋在他臉前。

“別看,我還沒洗漱呢。”

手臂被抓住,重新塞進溫暖的被窩裏,“好看。”

辛芯對上他眸裏的情深,心跳如鼓。

莫輕視線向下,定在她的心口處,擡起食指觸了上去,指尖輕輕磨搓。

“這顆心口痣,你一直都有嗎?”

辛芯低頭看去,不高的雙-峰間,雪白的領地裏一顆黑痣尤為顯眼。

她點點頭,“嗯,我剛來的時候就想過,我不會是身穿吧,連心口的痣都一摸一樣。”

莫輕眸底深邃,手上磨搓的動作不停,半晌擡頭對上懷裏人的目光,展唇一笑,低頭在她額間一吻,“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嗯,公司不忙,而且,今天你出院。”

後面那句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東西并不多,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院長站在門外恭敬的将他二人送上電梯。

地下停車場,辛芯坐上副駕,扣緊安全帶。

“你怎麽沒讓徐助來接?”

“徐助盯着pe項目,走不開。”

“……”

——公司可…真的是“不忙”啊。

車子開進條小巷子,随意找了個地方停下。

辛芯拉開車門下車,環顧了一圈,巷子不深,每家門前都坐着三兩個老人朝這邊望着。整條巷子裏只這一家鋪子,玻璃門上打着磨砂,看不到店內的景象,門外沒有任何裝飾,只雙扇門上貼着 “Tattoo Studio”。

“走吧。”

店門被莫輕推開,屋內很暗,牆上是個性的塗鴉,裝潢很有特點,是那種乍一看就令人眼睛一亮的特別。

她跟上莫輕的腳步朝內走去。

揮開門簾,工作間內,入目便是看似應該是店主的人,和躺椅上的外國客人。辛芯看着那人手臂上已成型的圖案,挑了挑眉——是個“國”字。

“莫少來了,稍等啊,這個已經收尾。”

店主很讓人意外,一頭亂發,胡子拉碴,衣領都卷邊,褲子上更是糊的各種顏色,整個人……相當的不修邊幅。

外間的沙發上,辛芯坐下端起莫輕給她倒的熱水抿了一口。

“你和店主認識嗎?”

“嗯,每次外出,披薩就托他幫我照顧幾天。”

辛芯一臉懷疑,“他也能照顧動物的嗎?”

莫輕知道她的意思,笑道:“嗯,他其實是個非常細心的人,不然也畫不了紋身。”

工作間的門簾自內掀起,高大的外國人和老板道謝便走了。辛芯擡頭與店主視線相撞,一怔。

——這個男人讓人覺得好危險,特別是那雙細長的桃花眼,眸裏透着陰邪。

“這就是你那個小媳婦?長得是誘人。”

莫輕眯着眼,眸光發冷,“你這店還想要,就好好說話。”

店主随意的拉來個椅子倒坐着,雙手交疊趴在椅背上,痞笑着,“我的錯,我這就給嫂子賠罪。” 話落,便朝辛芯抛了個媚眼。

“夜希辰!” 莫輕語氣裏像是淬了冰,讓人背後一涼。

“不逗你了,瞧你那小氣樣。披薩在三樓呢,我去給你牽下來。”

辛芯有意思的看了看兩人,這個夜希辰不怕莫輕,是個人物啊,可惜原著裏沒有任何着墨。

“披薩等會兒接,我來找你,是讓你給我紋個圖。”

“什麽?”

“什麽!!”

第一聲是愣住的夜希辰,第二聲是辛芯的驚呼。

“這倒是稀奇。” 夜希辰挑眉望着沙發上的人。

工作間內,莫輕赤-裸着上身躺在工作椅上,辛芯伸手抓着他的手,“你要紋什麽?”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夜希辰準備完畢,站在他身側,“紋哪裏?”

辛芯視線落在莫輕食指指着的位置一震,睜大着眼不可置信的擡頭對上他堅定的雙眸。

“你,你。”

莫輕嘴角微彎,朝她輕點頭。

夜希辰對他倆之間的啞語并不感興趣,“嗯,心口的位置不會太疼,你想要紋什麽圖案?”

“字母‘x’。”

“好。”

辛芯聽着夜希辰的吩咐後退了兩步,目光不離的盯着躺椅上那人的心口處,紋身機的針頭一下一下的刺破他的皮膚。

她抿緊唇,雙眼發熱,擡起手,撫上自己的心口處,隔着的衣服下,那裏,相同的位置,是顆心口痣。

就如夜希辰說的那般,一個字母紋的很快。莫輕坐起身時,辛芯快步走了過去。

他皮膚很白,原本紋理清晰誘人的胸肌間,一個“X”突兀的印在那裏被保鮮膜蓋住。

“真醜。” 辛芯哽咽道。

莫輕将人拉進了些,額頭抵着她的,“不醜,這是只屬于你的标簽。”

臨走時,莫輕去樓上接披薩,夜希辰遞給她一個小袋子,裏面是後期護理要用的東西。

“結痂的時候會癢,看着他別撓。”

辛芯點點頭,與他道謝,剛轉身,手臂被人拉住,她疑惑的回頭對上夜希辰似笑非笑的臉。

“小胳膊真細。”

辛芯抽回手臂,後退一步,冷笑道,“呵,不如你,你真gay。”

“啧。”

她挑着眉不理會眼前人的咬牙切齒,朝着牽着披薩下樓來的莫輕跑去。

夜希辰舌尖抵着腮,嘴角一扯,“還是個會撓人的。”

回去的路上,辛芯坐在後座撸着披薩的毛,好奇的問駕駛座上的人。

“你和那個店主是怎麽認識的?”

莫輕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上的人,“夜希辰?”

“嗯,感覺他邪邪的,不像個好人。”

莫輕了然一笑,“留學時我倆是校友,他是司徒家的私生子,沒有入族譜。”

“什麽?” 辛芯驚呼。

“嗯,血緣上他是司徒六條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他脫離司徒家很久了,跟我一起回國來的S市,算得上關系比較好的朋友。他心思比較細,人看着不正經,但做起事來比誰都認真,也知分寸,有時候,一個人的外表并不事他真實的樣子。”

辛芯點點頭,心道:果然主角身邊沒有什麽普通人。

晚上,披薩已經回它的房間睡下,辛芯做完皮膚護理,看了眼仍在書房內對着電腦工作的人。

“很重要的工作嗎?”

莫輕擡頭,“還好,pe的周報。”

“那早點睡吧。” 視線轉向他的心口處,“紋身後的幾天最好不要熬夜。”

莫輕随手關了電腦,起身走到門口攬住她的肩,“嗯,聽老婆的。”

辛芯毫不客氣的拍掉肩上的手,“切,誰是你老婆。”

還未走出書房,便被身邊人打橫抱起,辛芯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

“哇啊啊,幹什麽,放我下來。”

莫輕步子走的又快又穩,“馬上放你下來。”

卧室中央被褥整齊鋪着,辛芯被猛然摔在了中間,整個人被床墊輕微彈了下,還不待她起身,就被一座“山”壓的了上來。

莫輕用腿壓着她,不讓她動彈,抓着她的手按兩側,眼神危險。

“說,你是不是我老婆。”

“我才不…唔。”

話未說完,雙-唇便被上方的人堵住,強勢又直接,令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氣息相融,辛芯腦袋裏暈暈乎乎,被鉗制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被放開,整個人被莫輕拉起來————————,接着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秋季夜寒,被褥猛然貼在皮膚上又很涼。

她飄渺的意識清醒了些,手下的感關也變得清晰起來。

莫輕“壓”着她。

——蓄、勢、待、發。

一抹黑色的虛影在視線裏閃動,辛芯定睛看去,入目裏是一個大寫的“X”印在心口處,泛着紅,字母的周圍又有些腫。她渾噩的意識醒了大半,手腳并用擋住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擡頭對上莫輕的不解。

“不,不行,紋身後15天內不能劇烈運動。”

“草!”

辛芯有些好笑的看着起身的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莫輕爆粗口,火上澆油的對着吵着浴室走人的大聲道:“一周內也不能洗澡,特別是冷水澡。”

莫輕站在浴室門口,盯着床-上幸災樂禍的人,嘴角一扯,眼神危險道:“信不信,不到最後,我也能讓你求饒?”

辛芯縮了縮脖子,将自己整個包裹在被褥裏,可憐巴巴道。

“我錯了,莫大人,放過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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