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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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瑞王走後，太子細細考慮這件事，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人，張良媛。
他沉着臉，來到張良媛的房中。
“其他人退下。”
太子神色陰沉，似乎有怒氣，張歡歡吓得不敢言語，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太子。閑王大婚那晚，太子見她之後，當晚直接就把她帶進了宮。
這幾天，太子對她很好，甚至為了她冷落了太子妃。張歡歡還想着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卻沒想到……
宮女們迅速離開房間，并關上了門，張歡歡在太子的冷眼下，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太子跟前。
“太子……”她含着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是本宮，小看了你。那日在閑王府，是你故意撞上本宮的，對嗎？”
“……”
張歡歡一驚，沒想到這件事，太子這麽快就看破了。
不過，她記起之前閑王對她的提點，閑王告訴她，若是有一日，太子得知自己被設計會生氣，那個時候，她不要試圖隐瞞什麽，而是要對太子說真話。只有徹底的真誠，才能得到太子的一絲信任。
張歡歡相信閑王，便按照閑王的提點，做出驚恐害怕，卻又十分坦誠的模樣，“是，是我故意撞上了太子……”
太子臉色越發難看，“賤人！竟然敢設計本宮！是閑王讓你這麽做的？說，閑王讓你到我身邊來做什麽？監視本宮？！”
太子憤怒不已，他一向認為自己得天獨厚，掌控一切，卻沒想到如今被閑王當猴耍了。
是閑王，把明秋意搶走，還塞了這個賤女人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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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歡歡伏地磕頭，聲音顫抖，“不是的，不是，閑王沒有讓我做什麽，是我自己想來伺候太子……是哥哥想把我送到太子身邊……”
“閑王為什麽幫你？你哥哥又為什麽想把你送到本宮身邊？你來我身邊，就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嗎？！”太子逼問。
“我，我不知道閑王為什麽幫我，太子，您真的誤會我了，我母親身份低微，大夫人根本看不上我母親還有我們幾個，我們在張家過得日子連下人都不如。哥哥沒有出頭之日，我們姐妹也很難找到一個好人家。我真的只是希望能得到太子的一點垂愛，以後太子能給哥哥安排個差事，讓我母親在張家過的好一點。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如果有，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張歡歡對天發誓。
這些話，讓太子信了幾分。
張歡歡的身世他調查過，她的母親是村婦，被張大将軍寵幸懷孕，只好帶回府中。張歡歡的親哥哥和三個親姐妹确實在張家過得不好。
這種身份的女子，能當上太子良媛，也實在是一個好出路。而張融希望借着這個關系，得到他的提拔，倒是情理之中。
“你哥哥想為本宮做事？”太子目光移轉，有了主意。
張歡歡見太子态度變化，不再那麽憤怒，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父親不喜母親，連帶着也不喜歡哥哥。而大夫人和幾個嫡哥哥又千方百計的壓制着哥哥，如今哥哥都十八歲了，還沒有一官半職太子，哥哥并非無能之人，只是沒有效力之處。”
“若是想為本宮效力，必須忠心不二，他能否做到？”
“一定可以的。能為太子做事，是最好的前途，哥哥一定不會讓太子失望的。”
“你呢？你對本宮衷心嗎？”太子又問。
“當然了，我這一生都要仰仗太子，我不忠心太子還能忠心誰？”張歡歡含情脈脈看向太子。
太子輕笑，“行。你一會兒回家去見張融，本宮要派張融去做一件事。”
張歡歡眼睛發亮，“太子盡管吩咐。”
“先別急着答應，這件事，只要本宮說出口，你們就得去做成。否則，只有死人，才能守密。懂嗎？”
張歡歡有點害怕，但是，她沒有退路，哥哥也沒有退路，她堅定的點頭，“太子請放心，我哥哥一定能做到。”
“很好。既然你這般說了，便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太子笑着，眼神卻極其陰冷，“讓張融把閑王約出來。我會給你一包藥，你拿去給張融。”
“……是。”張歡歡內心一驚，片刻之間，卻還是果斷點頭，不敢露出半分猶豫，只是內心之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這已經是五月初七了，再過幾天，閑王就要帶着家眷去封地了。這幾天，閑王撇下家中的新王妃，忙着和京師中的各個狐朋狗友道別。
這天，閑王剛出門，就遇到了張融，張融非要拉着閑王去喝酒，要好好感激一下閑王。因為他的引薦，如今張歡歡進了東宮。
“順手而為，也沒什麽。”
“王爺，對你來說沒什麽，對我來說可是大事。您不去，那我只好天天等在王府前了。”
閑王被張融纏得沒法，只好答應了。
“我已經在百醉樓定了雅間，今天王爺也別跟我客氣，想吃什麽喝什麽盡管點。”百醉樓是京師有名的酒樓，裏面的大廚都是從全國各地收羅來頂級大師，做出的菜品據說不比禦廚差。
閑王聽了心動了，“那還等什麽，走吧。”
于是閑王上了張融的馬車，去了百醉樓。
“王爺，您可真神了，當晚太子就把我妹妹接進了宮，做了良媛。那太子妃氣得大鬧東宮，還被太子訓斥了一頓呢。”
張融得意洋洋，他在家中被嫡母及張明珠兄妹等人打壓欺辱，如今他的親妹妹張歡歡得到了太子的喜愛，反過來整了張明珠一回，可不讓他欣喜。
閑王聽了這，覺得有意思，“那太子妃也太沉不住氣了，等太子登基，那妃子一個接一個的，她氣得過來嗎？”
“就是。不過，還得多謝王爺提點，妹妹在東宮中多忍耐，乖巧溫順，很合太子心意。來，我敬王爺一杯。”
閑王看了一眼酒，微笑，“好。”然後在張融的目光下，将酒一飲而盡。
張融又聊了一些閑王将要去封地的事情，又勸着閑王喝了幾杯，閑王倒是沒有拒絕，只是身邊的石頭卻有些焦慮，提醒着閑王少喝一點。
“石侍衛，要不你也來喝幾杯？”
“謝張公子，我不喝酒的。”石頭拒絕，張融也就沒再勉強他。
過了一會兒，張融借口要如廁，便離開了，而穆淩寒則隐隐感覺到了頭有些發暈。
他皺眉，“果然。”
“王爺，快把解毒丸服下。”石頭才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卻被穆淩寒制止，“沒用的，不是毒藥。是蒙汗藥。”
話音未落，數個黑衣人已經破門而入，他們手持大刀，沖向穆淩寒和石頭。
石頭想要保護穆淩寒，但是對方人多，并且有意拖住他，然後直接奔向穆淩寒。
“王爺小心！”石頭大喊，自己卻被殺死逼到角落。
而穆淩寒因為喝了藥，越來越無法集中精神，腦中一片混沌。
對方一刀砍來，直接砍在了穆淩寒手臂上。鮮血噴濺，穆淩寒皺眉，另一手奪過對方的刀，反手砍向對方！
然而，這個殺手倒下，下一個殺手繼續撲來，穆淩寒已經受傷，又無法集中精力，轉頭後背又被砍了一刀！
石頭心急如焚，不停的看向門外，似乎在等着什麽人。
終于，在穆淩寒胸口又挨了一刀之後，路旬帶着一隊捕快，匆匆趕來，“大膽，竟然當衆行兇，都給我拿下！”
黑衣人見此，都紛紛跳窗逃走，沒逃走的也吞毒自盡，不留活口。
路旬見穆淩寒受傷嚴重，趕緊給他請了大夫給他包紮後，送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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