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他哈哈的不停吹氣,喝了好幾口啤酒,還是燙得直甩舌頭。我在旁邊看着不禁笑起來了,何澤見我笑得那麽開心,便說:“你哥都快被燙得不能吃東西了,你這小子還笑得那麽高興!”
我笑着說:“誰叫你那麽心急,你不知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看你啊是活該!”說完我又笑了
“你小子太幸災樂禍了,小心待會遭報應,哼!”他說完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
吃了一會兒,我和何澤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們喝了好多好多啤酒,我見何澤臉紅紅的,便說道,要不別喝了吧,哪知他揮了一下手,說道:“這哪行,現在還沒吃過瘾呢,怎麽能先把酒停了呢?”說完他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突然間他對我說道:“小毅啊,其實哥挺喜歡你的,你喜不喜歡哥?”
聽到這話我心裏開始是“咯噔”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喜歡也就是那種代表兄弟情的喜歡嘛,于是我說:“喜歡,我當然喜歡哥啦,哥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能不喜歡呢?”
誰知他突然又說:“不是那種普通的喜歡啊!我是愛你啊!”而且這次聲音放大了好幾倍,旁邊幾桌的客人幾乎都聽到了,為了避免尴尬,我趕緊拉着他結了帳跑出了店門。在門外他有點不理解的看着我吼道:“你幹嘛啊!我還沒吃完呢!”
被他這麽一吼,我便來火了:“還吃什麽吃啊!你看看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他見我生氣了,沒說什麽,而是突然一把抱住了我,在我的肩膀上“嘤嘤”地哭了起來。被他這麽一弄,我也不知該怎麽辦了。
哭了一小會兒,他看着我的眼睛說道:“小毅,哥其實是真喜歡你的。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我把書落在了那餐館裏,我回來時找你要到了那本書,從那次起我就開始喜歡上了你。哥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喜歡一個男的,可……可哥我…… 我就是喜歡你啊!”說完他又嗚嗚的哭出了聲。看着他哭紅的眼睛,我也落淚了。其實那一次酒後跟他發生了關系後,我就覺得自己也喜歡上了他,只是一直騙自己說那只不過是兄弟之間的情感。
“哥,你別哭了,我也喜歡你啊!”我伸手過去擦他臉上的淚珠。
他抓着我的手,擡起頭又特別認真的問我:“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真的。”
誰知他又像個小孩一樣破涕為笑了,然後抱着我的頭又猛親了一下我的嘴,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責罵他:“這還是在外面呢,被別人看到了怎麽辦?”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我們幹我們的事,別人管得着嗎?”他壞笑着說道,然後他又像一個得到了媽媽糖果的小孩一樣開心的牽着我的手去取自行車。車上他又特別天真的對我說:“小毅,以後我還是你哥,對吧?”
我說:“對,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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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心地笑出了聲。
1997年7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江澤民在香港向全世界鄭重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成立。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那時候何澤也放暑假了,那個暑假是何澤過得最快樂的一個暑假,這是他在日後的信中對我說的。
暑假裏的每個星期天,我和何澤都會出去玩。但星期天一過,我就又開始期盼下一個星期天的到來,似乎希望這個世界上只有星期天。有次何澤來找我去那片我們曾經一起搞野外聚餐的樹林裏玩,這是我第二次去那片樹林,因為第一次去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所以這次去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片楊樹林。高高大大的楊樹矗立在藍藍的天空下,翠綠的葉子在風中"唰唰"地跳着舞,似乎在為我和何澤的這段感情深深的祝福着。
我們一邊在林中悠閑的散步,一邊聊着天。"小毅,你覺得我們能像現在這樣持續多久?"何澤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現在挺好的,不是嗎?"我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可是我們以後都要娶老婆生孩子啊!都要成家立業啊!"何澤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是啊!以後何澤還要娶老婆生孩子,我也要娶老婆生孩子。這個社會怎麽可能會容忍兩個男人在一起呢?更何況的是何澤的父母又怎麽會同意呢?一想到這,我不免變得傷感起來。何澤看到我的臉色有點陰沉,便拉着我在一片空地上坐了下來,笑着安慰我說:"別不開心了,以後哥不結婚了,就陪着你了。"我知道他這是為了哄我開心才這樣說的,但我寧願騙自己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風微微的吹過來,輕撫着我的臉頰,我安穩的靠在何澤的懷中,慢慢的閉上眼,希望做一個永遠都不要醒來的夢。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忙的時候,趙強突然騎車來餐館裏告訴我說這個星期天晚上他們要一起去金盛大酒店慶祝何澤二十歲的生日,我聽後非常高興,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天都無法正常過下去,都是想着該給何澤買什麽樣的禮物才好。臨近星期天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見到一雙奇怪的手套,它在空中不停的飄着,飄着飄着就下起了雪。第二天我一醒來就想起了那個夢,對!就給何澤買一雙手套吧,冬天的時候還能給他保保暖。想好後早上我就立馬跑到附近的一家百貨商店去挑選手套,看了好一會兒我決定買了一雙黑色帶白斑紋的皮手套,我叫店員幫我取出來試一下,沒想到戴我手上還挺合适的,我想何澤的手應該跟我的差不多吧,好,就要它了!
晚上是趙強騎車來接我過去的,我問他何澤怎麽沒來,他說他正忙着籌備生日party ,所以叫了他來接我。那天是7月27日,我永遠都會記得的一天。于是我便趕緊拿着包裝好的手套滿心歡喜的坐上了趙強的車。
到了酒店門口,我和趙強下了車上了二樓。眼前的畫面頓時讓我吃了一驚,真的很美麗!巨大的藍色幔布懸挂在整個二樓大廳的牆上,大廳裏大概有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的正中間都擺有一盤藍色的花,大廳最前面有一個臺,臺的四周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美麗的鮮花,臺上赫然挂着一條紅色的橫幅,橫幅上寫着:共慶何澤二十歲生日快樂。正當我看得出神時,有人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嘿,你小子來啦!”
我回頭一看是何澤,便立馬高興的說:“哥,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說完我就把那個裝着手套的小盒子遞給了何澤。
“哎呀,沒想到你這家夥還知道給我買禮物啊!裏面裝的什麽啊?”說着何澤就接過盒子拆了開來,他一看是一雙手套,便非常興奮地問我:“怎麽想起要給我買一雙手套啊?”
我說:“手套可以給你保暖啊,不是挺好的嗎?”
“呵呵,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會關心人啊!”何澤說着就拉起我的手往前面走去,“小毅啊,今天我帶你見見我爸媽,你也算是他們的幹兒子了。”
何澤的父親穿着一身整潔的西裝,黝黑的面孔給人一種嚴肅和尊敬的感覺,但臉上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又似乎在給人們展示着這位中年男子的飽經滄桑。何澤的母親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連衣紗裙,顯得端莊典雅,大氣當中帶着一絲拘謹,臉上淡淡的妝容為這位中年女子增添了些許和藹的氣息。
見到他們我趕緊問候了一聲:“叔叔阿姨好!”
何澤的母親微笑地看着我說:“小澤啊,這孩子是誰啊?模樣長得還挺俊俏的啊!”
被何澤母親這麽一說,我不禁紅起了臉。
“媽,這是李毅,是我認的弟弟,也算是您的幹兒子啦!”
“弟弟?什麽時候認的啊?怎麽從沒見你帶他來我們家玩過啊?”何澤母親聽後不禁好奇的打量起我來了。
“也就是前兩個月認的,我也帶他來過我們家啊。有次我不是很晚回家嗎,然後帶了個喝醉的人一起回來的,那個人就是小毅啊。我說媽你人老了記性也差了你還不信。”
“你這孩子總說媽老了,你是不是很希望你媽老的走不動了,話也說不清了,然後就沒人管你了是吧?”何澤母親說完便不滿的敲了一下何澤的頭。
“沒有啦,媽,您永遠是最年輕最美麗的!”何澤立馬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小毅啊,你讀大幾啦?學的什麽專業啊?”何澤母親又開始把話題轉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