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最毒婦人心
“蘇柔!”林冬天大吼。
“這把刀我一直都帶在身上,鋒利的連骨頭都能斬斷,你是沒有看到姐姐那痛苦的樣子真是美妙,還有錢衛星!吞并潘氏集團不說,還将我爸害死!他該死!我恨不得拔了他的血,抽了他的筋!”蘇柔看着不說話的陸子哲啧啧出聲,将刀從手上嫩肉拔了出來,發出“刺啦”一聲,鮮血往外噴。
枕鳶漆黑的眼眸似墨,看到蘇柔一個反手将刀準備刺入自己的心髒,伸出右腳将刀踢了出去,力度之大蘇柔摔倒在地,剛想起身就被枕鳶一腳踩到蘇柔拿刀的右手。
一股難以形容的憤怒沖爆枕鳶的胸膛,蘇柔将人命看成什麽了?殺的人難道還不夠?枕鳶的腳踩在她的手上。
“蘇柔,你放心,我是不會上了你的當把你殺死的。你就等着向你殺的人贖罪,還想投胎?我告訴你,接下來你每天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永無輪回。”
枕鳶看着蘇柔痛苦的蜷縮顫抖起來發出冷笑,直視蘇柔眼神中無形的恨意。
“別愣了,這兒還有個人,抓了趕快回去交工。”枕鳶擰着眉頭看着林冬天慌慌忙忙地将蘇柔戴上冰冷的手铐才放下心。
枕鳶将身上陸子哲的病服脫掉撕掉一大塊纏在他的手上,陸子哲情況不太好。
蘇柔看着陸子哲發出狂笑,“陸子哲是救不回來的,他可是看到我殺死我姐姐的目擊證人,我怎麽可能會讓他活下來?每天我都會抽空喂他吃加快精神衰弱的藥物,一個精神病人的話,誰信啊…”
陸子哲身上的郁氣更加濃重,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随着消散不少,他握了握枕鳶的手心,說話有些困難,“我沒事,枕枕。”
話落,那股味道仿佛從未出現過,陸子哲眼神空洞,不顧手上的疼痛繼續如同之前一般,玩起了衣角。
附在陸子哲身上的人不見了。
事情算是了結了,枕鳶厭惡的看了蘇柔一眼。
裴卓在一旁鬼哭狼嚎直喊冤,林冬天一拳打在他的鼻梁,“吼什麽吼,回警局有的時間讓你吼!”
裴卓真是死到臨頭不改賊心,口袋裏裝的居然是錢衛星的那兩枚珠寶戒指。
潘婷婷也真是可憐,喜歡上這麽一個男人,還是幫兇。為了擺脫她竟然答應蘇柔,用備好的迷藥将潘婷婷迷暈。潘婷婷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妹妹殺害的,還為了維護這兩個人渣将殺人犯這個罪名按在幫助自己的林冬天身上。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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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就是典型的瘋子,蘇柔從一開始就喜歡裴卓,表面上裝作不認識,實際兩個人早就混在了一起。可一聽說兩人快要結婚了,蘇柔不能接受,呵斥裴卓趕快分手,不分手自己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為了這個男人跟自己翻盤,再加上父親只喜歡她不喜歡自己,蘇柔心中對潘婷婷的怨氣擠壓到最深,最後将親姐姐殺害。
走到來時的洞口,觀光車真實的停到這裏,林冬天有些疑問,“那,那個紳士?”
枕鳶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六點半了,隐約能聽到外面游客的聲音,她将口罩重新戴上去轉過頭說,“那個是潘婷婷搗的鬼。她想讓人知道她的死因,又不想讓人知道她真正是被誰殺害的。一方面死不瞑目一方面又維護兇手,我還真有些搞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
枕鳶将最後一扇石門打開,外面映着紅霞,了結完事心情也愉悅了很多,打算回去睡個懶覺。
外面前來游樂園游玩的人看着這幾個人拿起了手機拍攝,太奇怪了。
前面一個女人帶着口罩,但卻有一雙靈動透徹的眼睛,後面一個渾身濕透的黃發牽着兩個戴手铐的人。還有一個就更恐怖了,現在的天冷的人人都穿着長袖,只有他身穿白色短袖,下面還穿着條睡褲,拖鞋,手上被藍白條紋的布料纏着,滲滿了鮮血,目光空洞。
“這是不是在拍什麽電視劇啊?”
“不會吧,也沒看到有攝像機啊,連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我看前面那人有些熟悉,有點像那個女明星。”
“誰啊?”
“就,就那個,哎,想起來,最愛耍大牌的,前段時間還割腕自殺的那個!”
“...”
枕鳶聽後雙眼散發着寒意,扭過頭對着林冬天,“走快點。”
裴卓和蘇柔被手铐铐着覺得丢人,全都彎着腰走路,以防拍着臉。
可誰能想得到,他們這副模樣、長相被拍的一清二楚的傳到了網上。
枕鳶被盯得渾身發毛,沒想到武裝成這樣居然被大媽認出來了,難不成自己真的與大媽有緣?
枕鳶默默的走幾步回到洞裏,觀光車開啓鑰匙還在裏面插着,她坐在駕駛座将車啓動,倒車,開了個小窗戶對林冬天說,“帶他們坐上來。”
今天是最忙的一天,不僅收服鬼魂,還要将罪犯、陸子哲、林冬天送到警局。
但是之前附在陸子哲身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難道他和自己一樣是玄學中人,居然和自己一樣也能穿到其他人身上。
枕鳶将他們送到警察局門口,她猶豫了片刻,拿回背包匆匆又畫了兩張符遞給林冬天說,“另一張符你放在他兜裏。”
枕鳶目光對上陸子哲,陸子哲額頭發黑,像有一層薄霧。
真是最毒婦人心。巧的是,那天陸子哲家裏水管壞了,沒辦法只能向鄰居潘婷婷借點水,誰知就聽到屋子裏的砸東西的聲音,結果一看,潘婷婷的人頭正對着自己,旁邊蹲着的女人臉上濺滿了血,表情痛快愉悅無視他繼續拿着刀開始砸屍體。
陸子哲就這樣目睹了現場,得了精神病,可蘇柔害怕他清醒過來于是每天跑到精神病院假裝他的女朋友,将加快精神衰弱的藥喂給他吃。
現在洗胃已經遲了,枕鳶微微嘆口氣。
“這兩天可能會做噩夢,這護身符好好保存,別再像剛才弄丢了。對了,晚上出去的時候有人喊你千萬別答應。”枕鳶對着林冬天說。
林冬天聽到前面一句話臉上漲紅,後面那句話根本沒聽到。之前在洞裏被裴卓和蘇柔推進水裏,枕鳶給自己的護身符早弄丢了,這才有了潘婷婷附在林冬天身上,而且還是兩次。
如此便來,陰氣過甚,更容易招一些鬼魂。
“謝謝大師,不知您貴姓?”林冬天對着枕鳶滿臉敬意,“這次找到殺人兇手全是您的功勞,我當時還以為兇手就是裴卓,差點不能将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枕鳶瞧着一身打扮非主流的林冬天,那一頭黃毛已經被風吹幹了,完全看不出他的職業,還以為他是個街頭小混混。
身上散發着微微金光,可見他為人善良,一身正氣。
“行了,該說的你給你們領導說,不該說的憋住咽肚裏。回頭你把車送到游樂園,我先走了。”枕鳶看着停在馬路對面的車,郁池歡開了個縫沖着她擺手。
沒等林冬天再說什麽,枕鳶就走到對面的越野車上。
一打開車門,郁池歡被師姐身上所帶的冷氣凍的一個寒顫。
枕鳶将事情的起因經過簡單說了說,沒想到郁池歡用哀怨地目光看着她,“師姐,你去游樂園都不帶我。”
“……”
“黎思佳那家夥的經紀人回來沒?”
說到這裏郁池歡皺眉搖搖頭,“回來什麽啊,連個電話都沒打!”
回到家,枕鳶換上拖鞋拿着換洗衣服走到浴室,對郁池歡說,“兩頓飯不吃餓的發暈,歡歡,給我點份外賣。”
郁池歡也餓了,今天在劇組呆了幾個小時就被劇組訂的飯驚到了。太難吃了,難怪淩容容一直吃經紀人帶來的包子,說來,那包子可真是香,回頭問問那包子是在哪兒買的。
郁池歡砸砸嘴,手指不停在屏幕劃着,照常給師姐點了份蟹煲,一杯眷茶,忍不住又點了份麻辣龍蝦,魚香肉絲,兩份炸雞,兩份米飯。
洗完澡,枕鳶回屋,這個房子還挺大,據說現在房價升的特別厲害,這可是八年前枕鳶無法想象的。
房間裏面往外伸出去了一間房,是枕鳶的專門試衣間,裏面全是櫃子,放着她的衣服,包包和鞋子首飾。
她打開燈,打開櫃子,櫃子裏的衣服和枕鳶平時穿的性感簡約大方的衣服完全不同。
衣櫃裏挂的全是泡泡裙,毛茸茸的衣服,就連襪子也是可愛的動物圖案。
枕鳶将前幾天剛在網上買的熊貓衛衣拿出來,帽子上還有毛茸茸的耳朵,她忍不住摸了幾把,将身上的浴衣脫了換上,在鏡子前照了照。
“師姐,外賣到了!”外面傳來郁池歡的敲門聲。
“等下。”枕鳶急慌慌地将身上熊貓衛衣脫掉,重新換上自己平時穿的衣服,而後舍不得地摸了摸熊貓耳朵,重新将它挂在衣櫃。
郁池歡坐在沙發上看着師姐出來時表情不太好以為還在想今天在游樂園發生的事,他将師姐最喜歡喝的眷茶遞給她,讨好地說,“師姐,別想了,兇手抓住了多好,世間又少了兩個雜碎。”
“……”
枕鳶看着桌上散發香味的飯,食欲大增,頓時忘記這一個多月被郁池歡喂胖了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