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耿直了些,就如那莽夫,自然比不了朝中那些權臣,這次蘇元凱顯然是被設計了,可又找不到證據。

蘇元凱身穿囚衣,些許的碎發垂在臉上,頭發上還挂着一些稻草,沒有了往日的英氣,有一些狼狽,他雙膝跪地叩謝王爺的信任。

“王爺,謝謝你的信任。”

“将軍無需如此大禮,你為我朝征戰多年,戰功顯赫,本王深知你的為人秉性,本王定當竭盡全力調查事情的真相。”

“我倒是無所謂,希望王爺可以護瑾沅周全,這些年是我虧待了她,她性子急,難免會在外生出事端,還請王爺多加擔待。”說着,蘇元凱雙手抵于胸前,行叩拜之禮。

“好。”說完,顧延卿拂袖離開天牢。

顧延卿進了宮,将今天的調查結果如實向顧延珏彙報,“皇兄,我覺着這案子疑點尚多,短時間內,可能沒有辦法将所有的證據收集齊,現在所掌握的證據都指向蘇家,知情人無一人活着,這一切為太過于巧合了,倘若蘇家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背後之人不容小觑。”

“皇弟所想,我自然明白,那日早朝你允諾三日之內定将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時間一到,倘若不給群臣一個交代,恐怕?如果明知蘇家是被冤枉的,我們還一味的誅九族,豈不是寒了那些忠臣的心?”顧延珏眉頭微微蹙起,一臉的擔憂,他雖然是個皇帝,但是這天下畢竟是百姓的天下。

“或許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逼出真兇,又能救了蘇将軍一家。”顧延卿忽地一下,腦子裏忽然想起了什麽,和顧延珏商量着。

和顧延珏商量好之後,顧延卿又趕去了天牢。

“蘇将軍,本王和皇兄商量一對策,既可以查出真兇,又可以還你清白,但還要委屈你一陣子。”顧延卿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告知與他。

“如此甚好,只要能緝拿真兇,我受這麽一點委屈算得了什麽?”

“為了防止洩露,對你的妻兒也要瞞着。”

“好,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少。”

第四天上朝,顧延卿早早的穿上朝服站在前排的左邊。

“皇兄,根據臣弟這幾日來的調查,蘇将軍私通外臣一事屬實,現将所有證據呈上,根據之前刑部所提交的證據,本王核實了書信上面的字跡,以及上面所蓋的私章,皆為西晉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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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皇弟所言,蘇将軍私通一事證據确鑿喽?”顧延珏問。

“證據确鑿,那日臣弟在天牢審問,蘇元凱剛開始還一味狡辯,後來臣弟動刑之後,蘇元凱經不起刑具帶來的疼痛,很快的便招認了,西晉王承諾蘇元凱,事成之後,割讓五座城池作為報酬。”顧延卿不緊不慢的說着。

“皇上,枉你對蘇元凱對你這麽信任,他竟然幹出這種賣國求榮之事,實在是罪不可恕,還請皇上下旨,誅蘇元凱九族。”顧延卿剛說完,蔡進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讓皇上處置蘇元凱。

“丞相大人,你這是教皇上如何做事?”

面對顧延卿指控,蔡進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皇上,臣絕無此意,臣只是有一些忿忿不平罷了,皇上一向對蘇老賊信任有加,他怎麽做出這種事情呢。”

“來人,拟旨!蘇元凱身為朝廷重臣,位高權重,不思精忠報國,竟勾結西晉國,意圖謀反,實在罪大惡極,今查抄全家,所有財産一律上繳國庫,念其曾經有功于社稷,其家仆一概免于死罪,流放邊疆,蘇元凱于秋後處以死刑,于鬧市口斬首示衆,府中女眷賜毒酒一杯,留個全屍。”

“那尚未進門的四王妃該如何處置。”刑部尚書王元道問。

顧延珏看了顧延卿一眼,說,“這蘇瑾沅雖然逃了婚,但這婚畢竟是朕欽賜的,根據八議議貴制度免于死罪,将其納入厲王府做一個下人吧。”

護她安好

衆大臣對顧延卿剛剛的行為雖然頗有微詞,但礙于顧延卿及皇家的威嚴,都不敢吱聲,倘若他們再多說,唯恐惹皇上不高興。

傳旨的太監剛宣完旨,跪在地上的吳雉臉色被吓得煞白,顧不得形象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鬧騰着,屋內的下人們吓得魂飛魄散,癱坐一地。

傳旨的太監剛離開,吳雉都還沒有緩過神來,雙目無神似有散光。

當天晚上,在厲王府的密室裏,顧延卿将白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元凱。

顧延卿有一些愧意的說,“蘇将軍,對不起,讓您收受了委屈,可能你女兒還需要在府中受一些委屈。”

蘇元凱在天牢裏呆了幾天,臉頰的鬓發已經變白,感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王爺,雖然我也心疼女兒,國家大事和私事之間,我還能權衡的,待查清真相之後,我再給瑾沅那孩子解釋吧,倘若日後,無人娶我女兒,我便讓她常伴我膝下,直至我百年。”說着說着,蘇元凱的眼淚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蘇元凱常年征戰在外,忽略了對這個女兒的照顧,心裏難免有一些愧疚。

在戰場上,蘇元凱是骁勇善戰的将軍,鐵铮铮的硬漢,沒有想到而今也會落淚。

“蘇将軍,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皇兄既然将蘇小姐許配給我,便是我厲王府的人,我自然會護她安好,倘若日後蘇二小姐想要嫁人,本王替她作保,替她陳情。”

蘇元凱雙膝跪地,雙手低于前,“王爺大恩,罪臣無以為報,罪臣二女兒之前性子雖是軟弱了點,自從一年半前出事之後,性子像是變了一個人,性格烈了些,身子骨也好了許多,我怕她生出事端,還煩請王爺多加照拂。”

顧延卿一臉認真的說,“蘇将軍放心,二小姐本王一定替你好好的照顧,以彌補皇室對你的虧欠。”

而此時,右丞相蔡進府中聚集了一批文臣,都是以蔡進為首的官員。

“可惜,讓蘇渡謙給跑了,否則我定讓他蘇府滅門。”蔡進咬牙切齒的說着。

蘇元凱手握朝廷大部分的兵權,只為皇上所用,想要動皇帝必須卸了皇上的一條‘臂膀’。

“丞相莫慌,只要蘇元凱一死,蘇渡謙肯定對皇帝小兒心生怨恨,到時候進城,我等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好。”又一阿谀奉承的聲音傳了過來。

“的确,蘇渡謙行事沖動魯莽,不足為慮,只不過蘇家二小姐躲進了王爺府,日後想要動手的話就比較麻煩。”

“此事還要仔細的謀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蔡進端着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好像另有一番謀劃。

衆人哄堂大笑,為自己的‘謀略’沾沾自喜。

三天後,厲王顧延卿親自監斬蘇元凱,賜毒酒給府中小妾吳雉,以及兩位女兒。

當官兵包圍琉璃閣的時候,蘇瑾沅也是感覺奇怪,自己分明已經逃婚,并且刻意的化醜妝去掩飾自己的身份,為何官兵還是能找到她?

瑾沅雖有疑問,但還是留着以後慢慢去搞明白,

夏荷本來準備出手搭救瑾沅,被瑾沅給攔着,夏荷他們這麽長時間一直在府外幫他們辦事,所以也沒有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倘若夏荷此時和侍衛發生沖突,肯定會被連累。

蘇元凱被斬首的時候,瑾沅偷偷的去過現場,在場的人話裏有話,明顯是有人設了一個局,讓蘇元凱和蘇渡謙去跳,顯然他們馳騁沙場,論心機自然不如那些朝臣。

蘇瑾沅被押至厲王府,剛走到厲王府門口,‘厲王府’幾個字,赫然的出現在面前。

蘇瑾沅看着那門楣上的幾個字,忍不住的譏笑起來,這才時隔幾日,一切竟然變成這般模樣,還真是造化弄人。

太妃帶着府裏管事的聞聲趕來,“喲,這不是戰将軍嗎?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府中?”

“禀告太妃,臣奉職将罪臣蘇元凱之女蘇瑾沅送至府中,聖旨上說,讓她在府中做一個丫鬟。”

太妃饒有趣味的走上前,仔細的打量着蘇瑾沅,這丫頭雖然有意扮醜,倒也算長的标志。

府中奴婢看見蘇瑾沅一臉狼狽的樣子,站在一旁指指點點的,前幾日差一點成為他們的主子,才過了幾日,竟然變化這麽大,不僅讓人唏噓。

“有勞将軍,親自前來。”

“太妃嚴重,此事乃是我分內之事,我還有要務在身,不便多加叨擾,臣先告退。”說完,戰棋轉身便離開了厲王府。

“管家,将蘇瑾沅帶下去,我記得浣衣房那邊好像還缺一個雜役,你将她安排下去吧。”太妃不念其他,淡漠的說道。

“不用你們攙扶着,我自己會走。”管家安排奴婢押着瑾沅,瑾沅行走艱難,用力甩開了那兩個奴婢的束縛。

“喲,你以為這裏還是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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