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
第 26 章節
好久。”她大概也是失憶之前練過,自從她病後醒來,阮明瑞連慢跑都不大讓她去,只讓她多休息,早日成為阮家的養生标杆。
剛才那些畫面,也都是記憶裏的,如果不是緊要關頭要用,她也想不起來。
顏家涵故意打趣︰“厲害厲害。當你男朋友可是要小心的…”
“……”阮甘棠臉一紅,“男朋友,總不該欺負我吧?”
顏家涵笑了,滋啦一聲拉開白桃果汁罐,仰頭嘗了一口。“好喝。”
休息了一會兒,阮甘棠恢複了些體力。兩人才繼續往前行。路旁漸漸開始黃了。秋日的草地,燦爛的金色。阮甘棠想起來兒時鄉間的稻田,每隔幾片田地總有那麽幾個稻草人,遙遙相迎…
騎到風景最美的草地裏,顏家涵幹脆拉着她坐在路邊彈吉他采風,阮甘棠吹着秋風,跟着他的旋律小聲哼哼…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阮甘棠累得全身酸軟。顏家涵直将她送到酒店樓下交給陸琪,才忙着補充道,“我這兩天晚上都要排練。不過,白天倒是都有時間。”
阮甘棠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只答了句“好”。
陸琪一旁都看得替他倆着急,等顏家涵轉背走了,她邊拉着阮甘棠往酒店裏回,邊問,“就沒有什麽進展?”
“沒有啊!”阮甘棠累得不行了,真沒覺得很多進展。
陸琪道︰“人家都給你交代這兩天的日程安排了,就跟男朋友打卡似的!然後,你還說沒什麽進展?”
“真的诶!”阮甘棠這才反應過來,忙拿出來手機,給顏家涵發了信息過去。
【你要是有空的話,明天上午我們去看畫展?】
顏家涵的信息很快回複過來︰【老時間老地方,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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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琪一旁瞄着她的屏幕,笑着,“得了,我明天開始正好去秀場酒店住了。你們好好處…”
阮甘棠臉色有些羞紅,直拉着陸琪跑進電梯,口袋裏掏出來早上那張照片。“我今天偷親到他了!”
“啊?”陸琪接過來,小聲驚叫停不下來,“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确定了嗎?”
阮甘棠努了努嘴,“沒有。就是剛好去的早餐餐廳裏,是Kiss Day。我只是抓住了機會!”她說着小得意起來,又看着照片上,“我家家涵真是好看。”
小姐妹晚餐在房間裏點的Room Service。飯後,外頭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天有些發寒了,阮甘棠的舊傷口也是。陸琪看她不舒服,早早照顧着人洗澡洗漱,上床躺着。巴黎酒店顯有熱水壺,陸琪只好問酒店要了新毛巾,熱水燙過了,擰幹,給她捂着。
阮甘棠躺着床上開始迷迷糊糊的,夢裏像是回了南方的鄉野,白日裏看過那些草地,變成了一塊塊方田,稻草都黃了,稻草人在其中飄飄搖搖,風吹着長袖,像是在和同伴揮手。
酒店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陸琪去開了門。
男人瘦削的臉龐出現在門框外頭,“她在麽?”
阮甘棠半夢半醒,聽得陸琪好似在門口和人說話。陸琪的聲音帶着幾分責備,“你來做什麽?她睡下了。”
男人聲音很是熟悉,嘶啞着,“她舊傷口疼了?”
陸琪︰“你也知道,知道就別來找她了。”
“我…”男人話沒說完,便聽着陸琪關了門。
阮甘棠撐着身子從床上半坐了起來。見陸琪從走道回來,問着,“霍喬松麽?”
陸琪擰了擰眉頭,“我聽小阮總說你都知道了?”
阮甘棠點頭,“他怎麽也來巴黎的?”
正說着,門鈴又響了聲。陸琪沒打算理,“別管他。”
阮甘棠卻起了床,掀開被子,捂着胸口尋去了門口。陸琪身旁忙扶着人,勸着,“棠棠,還理會他作什麽呀。”
阮甘棠只道︰“我去問問,他還想幹什麽。”
拉開房門,卻不見人。阮甘棠張望了三秒,才垂眸看到蹲在地下的人。颀長的身形卷成一團,手裏好像拿着什麽,正往地上放。見房門開了,才擡眼對上她的目光。
陸琪冷笑了聲,“霍總,也不用行這麽大的禮吧?”
阮甘棠好不容易憋着笑,故意對地上男人道,“你做什麽呢?陳複興。”她聲音弱弱的,不自覺地,手會捂着胸前的舊傷。
“……”他差些就習慣了這個外號。見門開了,阮甘棠也出來了,才扶着門邊,起身來。“下雨了,你的舊傷…還好麽?”
白晝王子(3)
剛問完, 見她手捂着的位置,霍喬松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手裏剛撿起來的暖寶寶直遞過去她面前,“你該用得上。”
陸琪沒客氣,剛剛她就在想去哪裏找暖寶寶的好, 直從霍喬松手上接了過來, “用得上。”
阮甘棠掃了一眼陸琪接過來的暖寶寶。“那謝謝你了, 霍先生。以後也不用您親自跑了, 我出門讓雅爾備着好了。不勞您費心。”
霍喬松聽得出來那些生分, 卻是十分認可她的說法。點頭連連稱了兩聲“是”。随之往後又退了三步。小聲道, “不打擾了。”話音沒落, 陸琪便一把關上了門。
陸琪扶着阮甘棠回來躺下, 撕了一片暖寶寶遞過來。阮甘棠貼着薄薄的衣服, 捂在胸口上。剛才毛巾濕濕的, 的确不大舒服。暖寶寶是要好些的。渣男陳複興的恩惠,她還是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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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 終于放了晴。
阮甘棠早早起了去樓下餐廳吃過早飯。進電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顏家涵的。【我在樓下。】
她回複了過去︰【馬上到。】
顏家涵一身端正的西裝立在門口, 正經的很的。頭發微微卷着,打理過。阮甘棠望着他噗嗤一笑,“你做什麽這麽正式呀?從沒見過你這個模樣。”
他回道,“看畫展,不是都這麽正式的?”
他看着她一身法式連衣裙,淡梅子顏色,低調又不顯得沉悶。臉上笑容挂着,像是剛摘下來的蜜桃兒。不覺躲開眼神過去,卻故意拉着她手腕兒往酒店大門口去, “叫好車了,走吧。”
阮甘棠手腕兒被他扣着,臉上便一陣滾燙。直被他拉上出租車,聽顏家涵跟司機用法語報上地址,又見他從口袋裏翻出個什麽東西來,遞到她面前。
她接過來,“什麽呀?”左看看,右看看,是只犀牛。
“下張專輯的吉祥物。”顏家涵看過來笑了笑,“我看你上回很喜歡彩翼的設計。還自己做手環?這回出專輯之前,幹脆先拿《靈犀》的吉祥物給你,省得你再自己做。”
“該做還是要做的,不然你在臺上那麽遠,怎麽看到到我給你打call?”阮甘棠看了看手裏的小犀牛。挺着尖尖的鼻子,兩只小眼楮瞪得圓鼓鼓的。可可愛愛。
顏家涵笑了出來,旁邊女孩兒望着犀牛的模樣溫軟迷人。他不好意思多看,像是觊觎了什麽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似的,垂眸下來,望着自己右手指甲。
“明天下午我們去音樂節,你會去吧?”
“當然會。”阮甘棠收好犀牛放回手袋裏,“可我上午去個畫展頒獎,下午一定趕過去。”
顏家涵勾着嘴角︰“好。我會找你。”
畫展将将開始,客人們還在排隊入場。巴黎收藏級的盛會,票不好弄,還是阮明瑞拖着熟人給阮甘棠帶的。入了場,淡淡的書墨香氣萦繞在空氣裏。
阮甘棠看着入場券上的小地圖,輕車熟路。直帶着顏家涵先去了三樓,直接看精品。打算一會兒繞道下來看普通藏館,沒了精神,便不用太仔細看了。
精品館是另外的展票,人跡很少,都是展會的獲獎作品。
一進來,服務員便帶着兩人去了水吧前要飲品。小憩過後,兩人才開始慢慢逛展館。阮甘棠要的是一杯紅酒,好能放開些感官。顏家涵一旁陪着,沒說話,只是靜靜跟着她。
展館裏又進來幾個客人,服務員領着去了吧臺。阮甘棠正看着一幅畫發呆,手臂卻忽的被旁邊的人碰了碰,顏家涵很是心虛的模樣,“走,躲躲。”
“?”阮甘棠不大明白,“躲什麽呀?”看顏家涵幾分緊張忘了一眼身後吧臺,阮甘棠才看到那邊的客人,認出來,是金老和上回的林小姐。買畫的時候林小姐給了名片,她這才記得人家的姓氏。阮甘棠本來應該要去招呼才對,還沒好好謝過金老。她手腕卻被顏家涵一扣,直被他帶去了展牆後頭。
“怎麽了?你也認識金老?”阮甘棠看對面的人緊張得很,直問着。
“我外公。”顏家涵解釋道。
“金老是你外公呀?那不是更該招呼一句麽?”她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