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節
第 2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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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阮嘉魚被陸北風堵在鏡頭看不見的牆角︰“我和那個小白臉,到底哪個好?”
阮嘉魚︰“老…老公…我的收音還沒關…”
【舊情複燃梗,不算破鏡,單純冷淡了。重圓,圓圓滿滿,歡樂可愛。】
【作者苦大仇深寫久了,想随便放飛系列】
【文案已上傳微博留檔,不歡迎碰瓷融梗,09/23/2019】
白晝王子(5)
霍喬松手裏伴着的沙拉停了下來, 擡眸望着她。
阮甘棠挺了挺直腰杆,不算是興師問罪,倒像是單純的好奇。“你在外省養了個什麽樣女人?有照片麽?”
霍喬松眉間微微蹙着,喉嚨裏哼笑了出來, 把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你自己看看。”
“……”他倒是很大方的。阮甘棠接了過來, 手機是已經解鎖了的, 背景牆黑黑的一片, 一看就是個無趣的男人…
相冊裏為數不多幾張文件拍照, 連自拍都沒有, 更別說什麽女人了。
阮甘棠直把手機推回去他面前︰“答非所問。”
霍喬松将拌好的沙拉推來她面前, “如果我說沒有其他女人, 你信麽?”
阮甘棠搖搖頭, 指了指他胸前,“那戒指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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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喬松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 又起了身。半晌才回來桌前,推過來一個白色盒子。“你有興趣的話, 可以拿回去。”
“是什麽呀?”她拿着盒子過來面前, 翻開了,一枚和他胸前那個同款的鑽戒。鉑金質地,金色鑲邊,鑽石镂在金屬裏,看起來低調,鑽石分量卻該有足足一克拉。阮甘棠在內側找到了一個雕刻的“松”字。卻見他又把自己胸前那枚戒指摘下來,遞過來她眼前。
阮甘棠觸着那枚戒指,還帶着他的體溫,翻來戒指內側, 裏頭雕刻的是個“棠”…
她心口像被什麽剜了一塊,又聽他說,“是我們的婚戒…”
阮甘棠原地怔了怔,回神過來的時候忙将戒指放回去了盒子裏,推回去他面前,“不管怎麽樣,都已經離婚了。你還留着做什麽?是我就扔了。”
霍喬松無奈笑着,捂着自己那枚戒指,重新挂去脖子上,好好将吊墜藏進領口,“放在我這裏挺好的。”他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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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停在酒店樓下,酒店門童早早拉開了車門。阮甘棠一身黑色裹肩長裙禮服,拎着裙角上了車。銀色手包和高跟鞋呼應着,是特地為這次展會準備的迪奧高定。等霍喬松從另一側上了車,車才緩緩開動往展館的方向去。
阮甘棠今天簡單的法式紅唇妝,長發松松挽在腦後,只留着額前鬓角幾絲自然碎發,輕輕卷着,随意浪漫。
霍喬松微微側眸望着她,靠在椅背上,不自覺伸手觸了觸胸前挂墜。“什麽時候結束?我來接你回酒店。”
“不用了。”阮甘棠掃了他一眼,開口便是拒絕。“一會兒結束了,我直接去音樂節,找家涵。”
聽着她提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霍喬松直收了話,“好。那你路上小心。有什麽事情打給我。”
他說着勾了勾嘴角望着她,“像昨天一樣。”
“昨天…所有人都不在,情況又緊急才找你的。不然我不會找你。”阮甘棠想了想,又道,“你也該有你的生活,我不想打擾。”
他無聲嘆氣︰“那也好。”
車停在展館大門前,霍喬松親自下來給她開門,才看着她提着小裙子從車上下來,往紅毯走了過去。
四周有些媒體在拍照,雖然不是什麽娛樂圈的盛會,可巴黎一年一度的全球邀請畫展,也算是藝術圈盛宴。大多數踩在時藝邊緣的媒體都布置了攝影師來拍照。
阮明瑞這個兄弟厲風,素來在幾個圈子周邊打诨,便給阮甘棠搞定了這次的入場券。
工作人員迎了上來,看了看阮甘棠的入場券編號,安排着她在一旁等了等。沒多久,另外兩人在路邊下了車,工作人員才引着阮甘棠去了他們身邊。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見過的金老爺子和他的秘書林悅晴。
人都認識,阮甘棠笑着,“金老,林小姐。”
“他們安排我等等,原來是要和你們一起走紅毯!”
金老見到阮甘棠便高興,現在更是笑得慈善,“哎喲,真是有緣分了。”說着,又假裝生氣,“你怎麽沒去家涵的音樂節?他該要盼着你去。”
阮甘棠湊去他耳邊,小聲告密︰“我哥給我布置的作業。不來不好交差,家涵他下午演出,我下午趕過去。”阮甘棠說着,學着一旁林悅晴的模樣,扶着金老手臂。
金老笑得合不攏嘴,拍着阮甘棠手背︰“好好好。你們有商有量我就放心了。”
場邊記者不乏國內藝術圈來的媒體,見得金老出場,邊忙着按下快門,邊議論着。
“诶,左邊那個是林秘書我認得,右邊那個是誰呀?沒怎麽見過?”
“看起來也是圈兒裏人。這顏值能打,快多拍幾張。”
“嘿嘿嘿,資料還是我查得多,友情提醒。上回金老不是在采訪裏提過那幅人物畫麽?這就是那個畫家。小姑娘央美畢業,畢業作品在國內拿過獎的。”
“诶诶诶,別說這麽多,給名字呀?不然還怎麽寫報道?”
“哦,這可是商業機密了。提示完了,功課總要自己回去做做吧?”
“切,好像我自己不會查似的!”
……
紅毯走下來,阮甘棠直跟着金老身邊,去了早安排好的座位上。金老作為亞洲頂級收藏家,出場已經是紅毯近乎尾聲了。沒多久,頒獎開始。阮甘棠和旁邊兩人有說有笑,邊撺掇着金老品鑒獲獎作品,好多取取經,這些大收藏家到底是怎麽看待畫界的。
那副《城市稻草人》卻被緩緩推上了臺。阮甘棠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過去,昨天晚上的夢境重新襲來,她額頭有些隐隐作痛,直将那些畫面再在眼前過了一遍。
金老一旁說着,“诶,這好像是我們說過,那幅很像你的。”
“嗯…”
阮甘棠答得空空的。她有些走神。她親手拿着畫筆,創作這幅畫的畫面歷歷在目。一時間難以分辨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直到最後一刻,頒獎的前輩,法國藝術大學教授梅洛克先生拿着卡片宣讀着獲獎人的名字——“杜焰小姐。”
阮甘棠才驚了一驚。
是《背影》的作者?
她搖了搖頭,眼前卻出現了另外的一些畫面。背影裏那個男人,緩緩對她轉過背來,嘴角挂着微笑,卻喊着她的小名︰“棠棠…”
阮甘棠倒抽了一口氣,将自己從記憶深淵裏拉了回來。
再看向臺上,畫家已經去領獎了。
女人年紀不大,一身白色長裙,公主般的面容,笑容完美無瑕,嘴角兩個笑窩,更有幾分動人。阮甘棠認出人來——是齊瑜。
很多畫家會用另一個名字作為作者,就像文字作品的筆名一樣。阮甘棠全然沒想到的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見一面的畫家,竟然就是齊瑜…
她腦子很亂,《背影》和《城市稻草人》的那些創作畫面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要不是她曾經失憶,一定可以記得清楚,更加确定這一點。慌亂之中,她想起來一個人,一個一定可以證明這一切的人。
從頒獎會場裏出來,阮甘棠躲在轉角的汽水售賣機旁,慌張得不像話。身體裏的能量像是快要耗盡,她蹲下身去,好能讓自己穩定下來。她從包裏翻出來手機,找到那個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裏女人的聲音也是很慌忙,“棠棠?”
“我陪着李北城他們在游樂場,你有什麽事情麽?”
阮甘棠眼裏泛着紅色,她管不了張雅爾在做什麽了,直定定道,“我有事情找你。你現在過來展會一趟。”
“什麽?”張雅爾從沒聽過阮甘棠這麽強烈的語氣。她印象裏的阮甘棠,從來都是溫軟的,體貼的,關愛着她這“下屬”。
“我說讓你現在過來展會一趟。”阮甘棠的聲音十分堅定,再說了一遍,“張雅爾,我以老板的身份,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回來展會一趟。”
“我、我知道了。”張雅爾忽的覺得事出有因,“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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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爾趕來的時候,展會頒獎已經結束。阮甘棠在展會旁邊找了一家小咖啡廳。
秋高氣爽,阮甘棠就坐在戶外,吹着小風,看着圍欄裏的小雛菊發呆。張雅爾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阮甘棠似乎也沒有察覺似的,她情緒已經平複,只等着張雅爾自己開了口,“棠棠,你急着找我什麽事情呀?”
阮甘棠伸手去觸碰旁邊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