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
第 32 章節
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霍喬松在吻她,被他一雙大手卷着,她掙紮不開來。
小紅帽掉去了地上,無人問津。
他吻得強勢,不容半點反抗。阮甘棠漸漸失去了氣力,軟在他一雙大手之中,只能由得他肆意掠取。她呼吸在顫抖,身子也是,對面的人卻不肯放開半點,揉着她的背,直要将她整個吞下似的。她心裏酸楚起來,嘤嘤在哭泣,霍喬松面上觸到她的熱淚,瞳孔忽的一陣收縮,直松開手來。
望着她一雙淚眼,他呼吸還未平複,直問着,“弄疼你了?”
“沒、沒有。”她細細聲地,直鑽去他胸前躲着風,“我能靠一靠你嗎?”
霍喬松淡淡答着,“好。”他雙手重新抱着她,站在風裏,将她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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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再次停在酒店大門外的時候,阮甘棠已經在霍喬松懷裏睡着了。王楊過來拉開車門,霍喬松抱着人,從車上下來,進了酒店。
冷氣和香薰迎面而來,阮甘棠皺了皺眉頭,她有些冷了,直往他懷裏再靠了靠。昏昏沉沉只知道好像被他抱進了電梯,她小聲問着,“我們是不是回家了?”
霍喬松低沉着聲音,“嗯。”
阮甘棠被他放在柔軟的床上,微微睜了眼,是昨天她住過的那間客房。霍喬松眉眼不知什麽時候洗淨了,昏黃的光線下,是有星火的。阮甘棠笑着擡手去摸,觸着他山棱一樣的眉角,輕輕一嘆,“哎呀。”
“怎麽了?”他忙問。
她的手倒在了床上,眉眼又閉上了,嘴角含着笑意,頭偏去了一邊,喉嚨卻還呢呢喃喃,“你…挺好看的。特別是眉毛…”
那把聲音輕輕的,卻在霍喬松心裏點了一把小火。他強壓着抖動着的喉結,問她,“怎麽個好看法兒?”
阮甘棠睜了眼,側臉靠在枕頭上,長睫毛一刷一刷地,像是想得很深入。半天,她才回頭來,望了一眼面前的人,兩只手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比劃着︰“就是…怎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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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泛着淡淡的紅光,目光只落在自己正比劃的手指頭上,沒看他,她說,“像山,就在立面前那種,看得很清楚的。高高的,挺拔又壯闊,裏頭藏着好多東西…有鳥兒,有飛魚。風吹一口氣,鳥兒就會打鳴兒,魚兒就會鑽進水裏…”
霍喬松湊着她面前,貼得很近,“你什麽意思?”
阮甘棠這才挪着目光過來他臉上,剛剛還在空中的一雙手,直勾起來他的脖子,湊去他眉毛上,吹了一口氣。“就是這樣啊。”
一口氣吹得他心裏的火氣又旺了些,管不得她說的什麽胡話,那張小嘴現在十分惱人,他想制止她,目光也沉沉的,直落在她的薄唇上,用修長的指截點了點,“你這裏,也很好看。”
“嗯?怎麽個好看法兒?”她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很認真地問他。
“我沒你那麽多詞兒。”霍喬松湊着過去,“只是,讓人,想、吃…”
作者有話要說︰ 棠棠︰誇人賊好聽,喬松哥還想聽哪兒,把我哄好了,任點。
暗夜公爵(3)
阮甘棠手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霍喬松被直直打斷在半空, 她卻委屈着,伸手去翻落在一旁床邊的手袋。摸索出來手機,來電是家涵…
霍喬松嘆了一口氣,撐起來身子, 算是暫時放過了人。掃到她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 牙根後頭起了脾氣, 研磨了兩下。才撐着手肘在膝蓋上, 聽她打電話。
“喂?家涵?”阮甘棠還沒多清醒, 聲音飄忽着的。
對面的聲音卻是情緒高漲, “棠棠, 我們明天跟卡斯柯先生簽約, 他會是我們下一張專輯的制作人。”
阮甘棠也是替他高興的︰“真的呀?恭喜你們。”
顏家涵這才問了起來, “對了, 你去哪兒了?怎麽剛剛不見了?現在沒事兒吧?”
“我沒事呀。”阮甘棠下意識看了霍喬松一眼。
“剛剛喝多了些,看你們和卡斯柯先生談得開心, 我就自己先回來酒店了…”
霍喬松一旁聽着,手掌成拳落在身前, 卻又忽的看到從阮甘棠手袋裏落出來的那張速拍照。顏家涵面孔朝着陽光, 阮甘棠親吻在他臉上…
阮甘棠再跟顏家涵說了一會兒,才挂斷了電話。便見旁邊的人,兩指拈着那張照片送來她面前,“在交往麽?”
空調開得有些過了,阮甘棠覺得涼。接來他手裏的照片,嘴角勾起來一道兒幸福弧度︰“家涵啊?”
霍喬松繼續沉聲問着︰“新男朋友?”
“還…不算是吧。”阮甘棠這才擡眸望着他,她雖然眼裏還有幾分醉意,卻看得清楚,對面的人像是在生氣。眉頭都擰在一團了, 拳頭也跟要打人似的。她不怕他,“是Kiss day。”
“Kiss day?”霍喬松臉上寫着幾絲疑惑,沒等他反應過來,阮甘棠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溫熱的,軟軟的。
“Kiss day就是,親你一口,不管是誰都行。這樣。”她勾着他脖子,花了大力氣跟他解釋。卻見他眼裏星火燎燃,喉結翻滾着,大手卷着她的腰身一把将她壓回去床上。
“那你就親別人了?”他喉嚨裏聲音壓得低沉,像夜行的猛獸。阮甘棠直覺着哪裏不對,身子骨被他掐着動彈不了。
“你想做什麽?”她終是才清醒了幾分。
霍喬松喘息着,面前的阮甘棠也是。這裹肩的小裙子他從早上就看不順眼了。留白出來這麽多,要給誰看?紅毯旁邊的攝影記者?還是顏家涵?都是男人。
他摸索去她背後,找到了拉鏈扣。滋啦一聲,阮甘棠便被剝了開來。她想伸手去護着,卻夠不到。男人另一只手将她腰身鎖得緊,她很難有別的動作。加上酒醉,她只能任由得他拿捏在掌心裏。她開始發燙了,被他的目光炙烤着。
他吞咽着,先尋去了她的鬓角。美麗的食物,要一點一點享用。
阮甘棠只覺耳邊癢癢,男人的呼吸,深沉又張揚,直尋着她的耳垂咬了一口。她“哎”地一聲呼疼,他很快又松了口。她有些後怕了,理智回來三分,不該招惹他的!
脖頸上傳來細細密密的吻,松軟又滾燙,阮甘棠從不知道自己竟是這麽敏感的,有些支不住了,她喉嚨裏在嗚咽,毫無察覺。原本就醉軟的身子,更是沒了骨頭般癱在他手掌上,歪歪扭扭地,不像話。
耳邊飄來泉水的聲音,一開始叮叮咚咚地,而後像被擠壓出來的蜜糖,濃稠甘甜。
“喬松哥…”她喊着他名字,聲音有些發顫。那人像被這一聲點燃了似的,吻順着脖頸落下來,停留在鎖骨上。他想下口咬的,不忍心…怕她疼。
可她不是喜歡那個主唱麽?她還親了他?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了麽?可他不想放手,一刻不停的想抓住她。長夜難眠的時候,諾大的別墅裏,只有他一個人;他也病痛過,醫生讓他吃藥,讓他縫針,只有他一個人。他有時候很恨她。所以還是咬了下去,狠狠的,喉嚨裏壓着難聽的腔調,“棠棠,我想你,每天每夜地想我控制不了。”
阮甘棠聽得不太真切,身體已經不聽她的話了。“你,別。”她氣息很急,那聲音從身體裏出來的時候,她只覺得更羞了。
裙子終是沒得全屍,滋啦一聲,被撕碎了。她被他擁着,緊鎖在他胸前。他身上起了細汗,她伸指就能摸到。他也發着燙,燙得不行,她快要被燙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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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微亮,阮甘棠睡不踏實,被窗外的微光吵醒了。那是一種很奇異的藍色,介于深藍和淺藍之間,邊角的地方金燦燦的,是太陽正要升起的地方。
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湊在男人胸前,依然被抱得很緊。他身上昨夜的香水味道已經淡了,卻還能聞見鼠尾草的尾調。男人呼吸很平,溫熱的氣息直撲騰在她額頭上,深深的、安靜的。阮甘棠動了動,想起身。
霍喬松也醒了,察覺着她要起來,手上摟着她的力道也松了些。“才六點,怎麽不再睡會兒?”男人半撐起頭來,沉沉看着她。阮甘棠卷着被子走了,縮着身子去床下,翻起來自己的行李箱,“我、我得走了。”她有些慌亂。
霍喬松看她拿小被子捂着身子的局促,又拎着衣服進了洗手間,該是還不習慣他。他便也不呆了,翻身起來,地上撿起自己的衣物,出了房門,給她留出空間來。
阮甘棠洗好澡,頭發還濕濕的。便忙着收拾行李箱,這兩天陸琪不在,她真是夠荒唐的了。住在陳複興這裏也就算了,怎麽還、還讓他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