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易不凡在幹嗎?他在琢磨怎麽死好,開什麽玩笑,附在貓身上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附在女人身上。害的他不敢自己穿衣洗浴,連出恭都要有人服侍。絕對不是他保守,害怕見女人的身體,而是他怕他自己忍不住……

別看身體目前是女人,可靈魂卻是完完整整的男人。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是什麽感覺,就易不凡現在這樣的。皇宮裏什麽最多,美女,豔麗的,清純的,俊俏的,哪種沒有呀。尤其他這具軀殼,更是少見的美人。整天一大群美人圍著他轉,他還什麽都不能做,苦呀!

那自殺再來一回?天知道他下次附到個什麽東西上,而且……好吃好住好穿,他有點舍不得。至於他曾經發過的宏遠,在那位面前自盡,早忘了,看不到那個主,他就不記得那個人。

他不記得,可那位一直念著他呢,沒事總往皇宮外溜達。為什麽?還不因為害怕那個要在他面前自殺的人找不到他嗎,看,這位心地多麽善良。如此一來二去,易不凡在皇宮裏住了大半月,那位卻等了他将盡一個月。因為,他不是死後就立即附身的,還停了半個月呢。

物質上得到了滿足,可精神卻是空虛的,易不凡終於膩皇宮的生活,那就死吧?前幾次的死亡多少還是給易不凡留下了陰影,太痛苦了。然後,他不小心聽到宮人的議論,說是什麽前段時日有個什麽路雪茗路公子,被皇上賜毒身亡,接過卻活過來了。

易不凡對那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沒什麽興趣,倒是對那個毒藥很有興致。毒藥呀,是不吃了後無痛苦的死亡?那找誰要呢?皇上,只要惹著皇上一定會被賜死,大概。易不凡把主意打到他那位沒見過面得夫君身上,人家不來見他,他可以去找人家嘛,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個朝這裏來,一個卻自己信步出門,領頭的小太監剛進怡和宮大門,擡起頭準備喊,一道影子壓過來。沒等他有所反應,人已經被壓趴在地上了。易不凡騎坐在笑太監身上,自己還生悶氣,這皇宮的人太多了,出個門還有人當肉牆擋著。

領頭的小太監被易不凡壓著,可是皇帝身邊還有個管事的大太監呀。那位公公瞟眼易不凡,用他那尖細的嗓子扯著喉嚨喊:“皇上駕到,請項貴妃迎駕──”

易不凡擡頭瞅瞅那位“皇上”,咦,這不是逼死他三次的那個主兒嘛。那位也盯著易不凡看,項丞相的女兒怎麽如此不知禮數!那位眉頭皺起來,香桃也不顧什麽皇宮規矩了,急忙跑過來扶起她家小姐。幾位同她要好的宮人也慌忙過來,直接跪在那位皇上面前,香桃身邊。拉著香桃的衣服,悄悄說:“快跪下,還有娘娘。”

易不凡站的那個叫筆直呀,香桃真後悔不該把他拉起來,還不如就那麽壓著小太監呢,至少是趴著的。那位沖著滿園磕頭的人,冷笑,吓得一幹人等全部把腦袋砸到地上,皇上生氣那絕不是好事。香桃畢竟才到皇宮沒幾日,對皇宮的規矩雖有耳聞,卻并沒當那麽真。再加上她要維護她家小姐,只好磕頭對那位說:“請皇上恕罪,我家小姐前些天大病一場,至今尚未恢複,并非故意沖撞陛下的。”

“哦──”那位眼睛一直在易不凡身上轉,香桃說的比較含蓄,不過那位也明白,不就是說她家小姐現在屬於神志失常,所以不知道禮數。可這是什麽地方,他又是什麽人,哪能讓一個神志失常的女子在他的後宮中。當然,他讓這位項貴妃進宮本來就沒安什麽好心,為的是牽制項丞相,或者,準備治這位項貴妃一個什麽罪,直接把項家給端了。

如此大好的機會,深知他心的大太監,福公公立即狐假虎威用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對香桃說:“無禮!在皇上面前哪有你這個下人說話的份!貴妃娘娘已經被皇上封為娘娘,你又豈可再稱她為小姐!!來人呀,把這個不懂禮數的小丫頭拖下去!!!”

拖下去那哪能有好,香桃臉刷的就白了,怡和宮的宮人也都低著頭不敢說個字,只要開口就一定被牽連。易不凡是不會理這些的,歪著腦袋沖那位微微一笑,風姿萬千,魅人心魄。美,易不凡附身的這個主絕對是傾城的美色。再加上易不凡那種不肯低頭,傲氣淩人的氣勢,使他鶴立雞群,顯得那麽獨特,吸引人的目光無法離開。

那位皇帝帶來的太監侍衛都看傻了,拉著香桃準備出怡和宮的侍衛也呆了,一時怔那裏忘卻了自己要做什麽。見衆人這狀況,易不凡的眼睛笑得彎彎的,他沒想到他也有用美色來勾引人的這一天,還很管用。易不凡的眼睛瞟到那位身上,發現那位雖然一直盯著他,可卻沒有一絲的混亂和迷戀,而是用一種探究及玩味的眼神望著他。

那種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用一種如同貓捉老鼠般的玩逗的态度注視著他,易不凡強做鎮定的與那位對視。那位嘴角一翹,下旨說:“朕今日便在怡和宮歇息了,麻煩愛妃服侍朕。”

啥意思?易不凡愣下神,還沒弄明白這是要做什麽,那位大太監福公公谄媚的靠近他,說:“恭喜娘娘今日得聖寵,還不趕緊迎皇上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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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人要進屋呀,易不凡傻愣愣的一側身,讓出路。怡和宮的太監宮女們連忙爬到一旁,免得擋路。那位腳還沒踏上門檻,被易不凡給喊住,說:“把香桃放了,讓其他人都起來,跪滿一地你看著舒服呀!”

易不凡這樣一個受現代平等教育的人自然是看不慣封建社會的跪禮,他自己不跪,也不喜歡看別人跪。那位回頭望他一樣,轉頭繼續進屋。福公公對著那群沒有發話就不敢起來的太監宮女們說:“你們這些沒眼色的奴才,還不快點爬起來,沒見皇上都進屋了嗎!不去侍候趴在地上幹嘛,難道還等皇上攙你們呀!!”

“還有你們,抓著一個小宮女做什麽!那可是娘娘的貼近人兒,你們粗手粗腳的傷著怎麽辦!!”福公公可真謂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一見易不凡這位主子得勢了,自然就對怡和宮的人客氣。逃過一劫的香桃連忙跑到易不凡面前,擔憂的望著易不凡。她家小姐這是完全清醒過來,還是說繼續迷糊呢?香桃到希望她家小姐還迷糊著,否則依她家小姐的性子絕對會大鬧。

易不凡不明白,可不代表香桃就不明白,皇上留在這裏那就是要讓易不凡陪寝。香桃真怕她家小姐一鬧性子就把皇上給得罪了,畢竟她家小姐有私奔失敗自殺的先例。為什麽要私奔,不就是因為不想嫁給皇帝另有心上人嘛,為什麽自殺,因為私奔失敗還要嫁給那個皇帝……

香桃這邊擔憂著,易不凡卻不知道。他站在院子裏想了想,這裏是他的地盤,那人都進屋了,他是不是應該去招待下?易不凡光用腦袋想了,人卻沒動,但是他宮裏的太監宮女可都忙翻了,這個給皇上端瓜果,那個倒茶添水。皇帝不愧是皇帝,只是躺在軟榻上,可氣勢依舊吓人。

易不凡一進屋就看到他最愛的金絲糯糕被那位掂在手中,也不吃,翻來覆去的看。一塊糕點有什麽好研究的!易不凡沖過去把放在小幾上的一盤金絲糯糕抱在懷裏,對那位說:“糧食是用來吃的,不是拿來看的!”

“恩?”那位擡頭看看易不凡,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糕點,眉頭皺了下。易不凡進宮半月未得寵,宮裏的人自然不會巴結他,送來的糕點都是各宮剩下的,或是隔夜的。而那位何時見過如此差的食物,才拿起來觀看,他也明白原因,可易不凡竟然當做寶貝不舍得他浪費。

這位對易不凡同志的興趣大增,直盯著易不凡猛看。易不凡毫不客氣的坐在軟榻邊上,抓起一個金絲糯糕塞在嘴裏,他餓了。易不凡是不可能有淑女形象的,一口一個直接吞,吃的時候嘴巴還吧唧吧唧發出響聲,而這個樣子卻顯得他吃的東西很好吃很香。那位不覺得也有些餓了,旁邊還放著那麽多糕點,他不拿,非跟易不凡搶。

起先易不凡還讓他,但是發現他吃的飛快,易不凡吃一個他吃倆。易不凡怒了,把剩下的幾個全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連舌頭都無法在口內動彈。易不凡無奈的發出悲鳴,香桃乖巧的遞上水給易不凡。易不凡捂著嘴,總算把東西咽下去。

那位眼中含笑的望著易不凡,他的後宮佳麗不少,卻沒有易不凡這樣的,看著非常有趣。那位,把易不凡當個用來打發時間的玩物了,易不凡要知道的話可不得氣炸了。那邊宮女和香桃誠惶誠恐的侍奉,這邊易不凡大大咧咧的該幹嘛幹嘛。幸虧那位對易不凡有興趣,否則就易不凡這樣的,早死幾十次了,當然易不凡也不怕死。

晚上用晚膳的時候易不凡驚奇的發現,菜變多了,而且明顯和他先前吃的不是一個檔次的。易不凡再遲鈍也明白是因為有那位在,才連他都改善生活了。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在宮女拿著筷子小碟子準備幫那位布菜的時候,易不凡站起身抓著筷子夾了些他看著感覺不錯的菜肴,直接丢到那位面前的碗裏。

易不凡之前再不得寵,他的身份也是位貴妃娘娘,怡和宮也分正殿、寝殿和偏殿以及小廚房和宮女太監們住的地方。他們現在正在偏殿用膳,而那張吃飯的桌子足能坐下十幾個人,上面擺的冷盤熱菜等也有二三十個碟子碗。易不凡想要把這些菜肴全嘗一遍除了讓一旁侍奉的宮女幫他,就只能靠自己,光站起來有些事夠不到的。

那位跟易不凡坐的是面對面,這個距離大概有兩米,易不凡嫌麻煩,直接拉椅子坐在那位旁邊。易不凡的舉動讓那些宮人都吓呆了,唯恐會犯了那位的禁忌。那位倒是神色不變的觀看易不凡到底想做什麽,他有不少妃子,他也會去那些妃子的宮殿用膳。更是有些人會坐在他懷裏幫他喂食,在易不凡這裏因為是頭一次,他自然要按規矩相敬如賓的對坐了。

可是易不凡竟然主動坐在他旁邊,那位心中冷笑,也不過是個争寵的女人罷了。可是之後的事情完全不在他意料中,只見一位有著閉月羞花之容,沈魚落雁之色,嫋嫋娉娉的站起身,蓮步輕移卻繞著桌邊轉,手裏還抓住碗筷。先是望著滿桌的菜肴沈思,然後猛然下手,飛快的夾起某一樣菜,丢到他碗裏,再來一筷子給自己。

那位很震撼,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面。易不凡對於他沒見過的,沒吃過的,就沒有直接下手給那位,而是來一口嘗下,再夾一筷子給他。還沖他笑笑,表示這個味道不錯。很快,桌上只要是易不凡看上眼的菜肴都讓易不凡嘗了邊。那麽多盤菜呀,那位瞅著自己面前已經堆成小山的碗,再看看易不凡,心想她吃的差不多了吧。

結果易不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對某些很合他胃口的菜很有一種不吃光吃淨就不罷休的感覺。可惜易不凡目前是女子的身體,還是那種吃飽就不動的人,飯量自然也大不到哪去,大概。

飯後,易不凡先那位一步跑回寝殿霸占住那位先前躺的軟榻,毫無形象的躺在上面揉自己的肚子。跟随那位過來的太監們全是目瞪口呆,這,這,就算是山野村婦也不至於如此不知禮數吧,何況她還是大家閨秀,宰相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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