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帶走文之幼的人是當朝皇帝的親生弟弟,永安王浦晟瑞,此人好男色。光是好男色也就罷了,偏偏他喜歡把人玩弄的半死不活的。經他手過的人,幾乎沒幾個完好。自己買來的男寵弄死就弄死了,沒人會去追究,可他這惡名一傳開,哪還有人敢進他王府的門。

再下作之人,也珍惜自己的小命。歡館培養出一個值錢的小倌兒也不容易,指望當搖錢樹呢,結果被永安王接走一次,回來就不成人樣,給再多的銀子也不幹了。只是永安王財大勢大,照樣有人會給他送玩物。文之幼生的一副好皮相,還是帶罪之身,就算被玩死也不會有人理會。

“沒,沒人管嗎!”易不凡聲音有些發抖,被那種人帶走,文之幼哪會有好。吳老頭無奈的說:“他是皇上唯一的弟弟,誰敢管,除非皇上出面。”

皇上……易不凡想到那位,那位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視人命如草芥。呸,兄弟倆都不是東西!吳老頭有些擔憂的說:“翠兒一直在想辦法救之幼,也不知道翠兒怎麽樣了。”

叫趕車的人加快速度,吳老頭始終坐立不安。易不凡跟著也犯愁,可他比吳老頭更沒辦法。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吳老頭帶著易不凡到他在承安的藏身的地方。為什麽要藏在天子腳下?不是說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嗎,再說了,永安王的王府就在承安。

吳老頭帶易不凡來的這個地方是他一個朋友家,此人在朝中為官,吳老頭只能托付此人幫忙看看能不能翻案,洗脫易不凡腦袋上硬按上的罪名。如果易不凡和文之幼翻案了,那文之幼就不是帶罪之身,再找永安王要人,可能就能要出來。

這事哪那麽好辦,吳老頭花了不少銀子上下打點,一連幾天沒有任何回應。反倒聽說張老爺也在找人救文之幼,易不凡愣了,這張老爺不是恨文之幼恨得要死嗎,怎麽又去救他了?吳老頭四處打探一下,回來後告訴易不凡,張老爺把他那位糟糠之妻休了。帶著所有家當找永安王,向永安王表明文之幼是他準備娶為妻的人,想要用他所有的家當換回文之幼,被永安王拒絕了。

哦,哦,這位張老爺也不算太絕情呀。易不凡晃晃腦袋,大概,失去了才察覺其重要性?易不凡如今整天吃了睡,睡飽了繼續吃,他一點忙都幫不上。他也不知道外面事情鬧得更大了,因為張老爺休妻,那女人的娘家不樂意了。動用關系硬是把宋家幾位公子的死舊事從提,案子鬧大了,到處懸賞出逃在外的易不凡。

而文之幼,據說被永安王玩膩扔回牢裏了。得到此一消息之後,吳老頭更急了。還沒一天,匆忙過來找易不凡:“不好了,你趕緊跑吧,翠兒也被抓了!”

翠兒一直徘徊在永安王府附近,想要救文之幼,可是王府戒備森嚴,不是她一個小女子随意能闖進去的。等到聽說文之幼被押到牢中,翠兒以為這是個機會,卻沒想到被人下了套了,文之幼根本就不在大牢。

“翠兒,翠兒怎麽辦。”易不凡那個急呀,翠兒一直照顧他,維護他,對他好,可他卻在翠兒出事的時候無能為力。吳老頭塞給易不凡一個包袱,說:“我叫人把你送到我一個朋友那裏,只要過幾年這事淡下來了,你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他要逃,那別人呢,不管了?硬是被塞入馬車中的易不凡不安了,他該怎麽辦,他該想什麽辦法來救文之幼和翠兒。他,真的無能為力……

不,也不一定。無意中瞅到車外的一個人的身影時候,易不凡算是有了主意,探出頭對車夫說:“跟著,跟著那個人,就那個一身華服,走路有點扭捏,老白臉不長胡子的那個。”

爺,你直接說太監不就得了。車夫苦著臉瞅易不凡說:“不能再跟過去了,再走就是皇城,我們這種人進不得的。”

易不凡噌的跳下馬車,朝那人跑過去,那人優哉游哉的慢慢遛著朝前走。就算他速度不快,易不凡也跟不上,被守衛給攔住了,易不凡急的朝那個人喊:“沒胡子的那個老頭,你給我停下!”

“對,就是你,那個什麽福什麽來著……”易不凡扶著腦袋冥思苦想,他記得以前伺候他的小宮女好像叫過這個人,什麽公公?福公公!福公公一臉鐵青轉回來看易不凡,用他那尖細的嗓音問易不凡說:“你這個不長眼的小東西,你叫雜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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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太監,還有什麽?”易不凡翻翻白眼在想如何跟這位福公公套近乎。福公公他雖然是太監,但是他最不樂意別人說他是太監,而且,他才不過四十出頭,亦不妨剛才就叫他老頭,太過分。於是對守衛說:“把他給我趕遠點!順便教訓教訓他,省的他以後還不識禮!”

“喂,你不能這樣做,帶我去見你主子!!這次他哪怕餓我十天,天天在我面前吃東西,我都不自殺了成不。”只要他能答應吧文之幼和翠兒放出來。易不凡除了賭這一碼外,真的沒辦法了。

天下誰最大,皇帝嘛,王爺他再有權,再有錢,他能比的過皇帝嗎。比不過,易不凡他還就真認識當皇帝的人,可是,易不凡也不能保證那位,就一定幫他。哎,大不了,大不了再死好了。

福公公被易不凡的話弄迷糊了,可他是誰,那位身邊的紅人,能混到他這地位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再加上那位長念叨那個沒事老在自己面前自殺的人怎麽這幾個月都不出現呢。福公公試探的問易不凡說:“項娘娘?”

“恩,恩,是我,小福子,我想起來,你叫小福子。”總算認出他了,易不凡就差沒撲上去抱著福公公痛哭流涕了。福公公心裏還挺納悶,這人為什麽還真如自己家主子所說的,死都要跑到主子面前死,於是問易不凡說:“您又打算死了?這次準備怎麽死?”

……

易不凡啞了,他還沒考慮死呢,難道他在人家心目中的印象就是沒事找死的那種嗎!他是不是現在就應該轉頭逃跑,不成,他一跑就徹底沒希望了,墨跡半天,易不凡狠下心,對福公公說:“你主子在嗎?我想見他。”

“好,雜家帶您去。”福公公一樂,他主子念叨這位念叨的他耳朵都磨出繭了,如今他把人帶過去,主子肯定開心。也不管周圍的侍衛被這倆人的對話驚得目瞪口呆暗中如何猜測,福公公帶著易不凡大搖大擺的走進宮門。那兒停著一輛專門為福公公準備的軟轎,福公公客氣的易不凡,自己走路。據他觀察,自己主子對這個死了還能活,活過來繼續死的主兒,非常非常有興趣,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哼,天天念叨說,他怎麽還不出現,或是,他該不是活不過來了吧。要不就是,哎,早知道不那麽逗他了,害的還要等他這麽久。從開始的期待和等待,到後面的埋怨不已。福公公深感自己家主子對這個沒事就死的人感情果然不一樣。

福公公一邊走著一邊跟易不凡拉家常,無非就是問,您怎麽到現在才來找皇上。易不凡只能傻笑,沒事誰會想著要見那個喜歡逼死自己的人!那位在書房,早就接到福公公派過來的人通報,大笑,終於來,這回看你怎麽逃!!!

易不凡一見那位,倍感親切,從他到這個世界上,想的最多的就是這個變态!!次次害的自己都要選擇痛苦的方式自我了斷,如今自己又送上門來了,希望,這次死的別太痛苦。那位沖著易不凡露出個自以為柔和的笑容,易不凡打個冷顫,他是不是錯了。

“你就是朕的項愛妃?給朕來兩爪子的貓?還有一頭撞死在朕面前的那個!”那位的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兇,易不凡硬著頭皮,點頭,說:“恩,還有那個在你面前抹脖子的!”

“來呀,把他給朕捆嚴實了,連嘴巴都要堵上!”一經确證,那位立即下達命令,易不凡傻了,怎麽這樣對待他,這下可連死都死不了的。

再次被五花大綁,順便連嘴都被堵住的易不凡只能運用眼睛來表示他的不滿了。瞪,瞪,瞪,狠狠的瞪,一定要把眼如刀的功夫練出來,好用眼睛殺人……

“你,最近過的不錯吧。”那位笑吟吟的站在易不凡面前,易不凡氣得除了瞪他,還是瞪他。那位把頭湊到易不凡臉旁,說:“這滋味不好受吧,更難受的還在後面!”

“小福子,好好伺候他,絕對不許任何人給他松綁,嘴裏的東西也不能取出來。”那位眼神朝福公公一瞟,福公公明白他主子的意思,招呼人把易不凡擡起來,帶走。那位繼續在書房批閱奏章,只是這次很開心,心情好,速度自然就快了許多。

那位辦完公事并沒有急著去找易不凡,而是去他目前比較寵愛的豔妃那裏待了會兒,順便過夜。豔妃也看出那位心情好,更賣力的施展手段,讓那位很滿足。雖然那位腦子裏想的是易不凡,不過卻很有耐心的陪著豔妃周旋。女人嘛,就是調節心情的,這個豔妃人長得漂亮,善於察言觀色,嘴巴也甜,身體也很美妙。

那位幹脆在豔妃這裏住了兩天,宮裏又亂了,皇上很少如此獨寵一人的,難道說,要變天了?這皇宮裏的人,都很勢利,看到誰受寵,立即巴結,看到誰失寵,馬上落井下石。此時怡和宮早就沒有人氣,誰讓他們娘娘死了呢,原本在宮中侍奉的宮女太監早就被調到其他宮殿,獨留下春桃一個整天想念她家小姐。

春桃看到福公公帶人押來一位男子的時候還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意思?福公公二話不說讓人把易不凡給扔在地上,對春桃說:“春桃呀,你現在去禦膳房把以前項娘娘喜歡吃的糕點和膳食都要一份來。”

“這是雜家的令牌,拿過去沒人會為難你的。”福公公也知道春桃一個小丫頭的話沒人會理會,便給春桃一塊令牌。一頭霧水的春桃接過令牌看眼易不凡,易不凡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春桃看不明白,但是正事不能耽誤,趕緊走。沒太久,禦膳房的小太監們捧著食盒來到這座已經荒廢了幾個月的怡和宮。

春桃招呼人把糕點菜肴都擺在桌上,看著福公公,等下一步指示。福公公對春桃說:“你隔一個時辰就端著這些東西在那個人面前晃晃,但是絕對不能喂他吃,也不能解開他的繩子和去掉口裏堵得東西,明白嗎。”

春桃愣了,這是什麽意思。易不凡傻了,要一直綁著他?那他需要解決人生最大的問題的話,怎麽辦?福公公可不管這些,生怕春桃一個人頂不住,還留下倆侍衛陪著春桃一起。易不凡這下可遭了罪,開始他還不怎麽餓的時候,那些東西沒什麽誘惑裏,等他餓了一天之後,他再看到春桃送到他眼前的食物,眼睛都直了。

這還不算什麽,更可恨的是,那倆侍衛輪流值班,隔一個時辰便敲他一次,壓根不讓他睡覺。如此循環,過了三天,易不凡覺得他都快瘋了。福公公這才來探望易不凡,咦,發現易不凡的身體用被子捂著。福公公問那倆侍衛說:“怎麽回事。”

“他……”倆侍衛那臉,真夠難看的。因為福公公下了命令不許給易不凡松綁,先頭易不凡還能忍,但是怎麽也不可能忍三天,於是,只能就地解決了。倆侍衛無奈,只好扒了易不凡的褲子,看他什麽時候急了把他給扔到馬桶上解決,然後再提溜回來繼續。春桃怕這麽冷的天凍著易不凡了,就用被子把易不凡給裹上。

“給他梳洗下,雜家要帶他去見皇上。”福公公瞅著萎靡不振的易不凡,這個樂呀,活該,誰讓你自投羅網來著。經受了三天的折磨易不凡是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任人擺布。春桃紅著臉幫易不凡清洗身體,她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可是,這也沒辦法,誰讓她就是丫頭命。

再見到那位的時候,易不凡連說話的氣都沒了,那位一看易不凡這樣,真經不起再折騰了,湊過去,問易不凡說:“你還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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