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因為心急,文之幼忘卻了自己的腿有問題,慌忙中沒有踩穩直接摔倒在地上。眼淚不争氣的流出來,文之幼真的很恨,恨自己的狼狽不堪,恨自己的苦命,真正成為玩物,遭受百般屈辱。也思念張老爺對他曾有過的情意,如果,如果不是他太執著,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之幼,你……你的腿怎麽回事!!!”易不凡先是心疼文之幼,而後憤怒起來,他隐約看到文之幼隐藏在衣服下面的傷痕。走上去,扒開文之幼的長衫,文之幼的後背上層層疊疊的落著無數的鞭痕,有結痂的,也有已成白印的,還有的帶著血痕。

“你身上的傷……誰打的……”太過分了,他本來只以為文之幼腿有問題,可這身體幾乎都沒幾塊好的。文之幼慌忙将衣服拉上,冷冷的說:“我落到這種地步,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何必虛情假意。”

“之幼……”易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撫文之幼,他自己還是某人的仆從,某人!易不凡瞪著那位,說:“你!你不是答應我救他們的,為什麽他會這樣!!!”

“他還活著。”那位對自己弟弟的行為早耳聞,可真等親眼看見,也吸了口冷氣。他本以為放在永安王府比較安全,可卻沒想到人會不會被他那個弟弟給弄死。還好,還活著。他這句話把易不凡給激怒了,擡腳想都不想,朝那位踹過去,說:“我現在吧你打個半死,然後也跟你說句,哦,你還活著!!!”

“你本事不到家。”那位輕松閃開易不凡的腳,也不和易不凡計較,問随他一起來的王府管事說:“晟瑞在什麽地方?”

“王爺,王爺應該在裏面。”管事低這頭,手朝院子深處指去。易不凡扭頭就跑,他要去找那個王爺算賬!!!那位也跟過去,臨走前看看文之幼,說:“你也來。”

管事的連忙把文之幼放在涼亭的拐杖遞給文之幼,文之幼接過拐杖,默默的跟在後面。他察覺出那位不是一般人,能讓王府管事的都低頭不敢大聲的人,不,不可能,文之幼心中充滿疑惑。因為那位對易不凡的态度,讓文之幼懷疑自己猜錯了。

走到院子最後的一座房屋前,易不凡聽到裏面隐約有呻吟聲,那是無比壓抑的呻吟聲。伴著那苦楚的呻吟聲還有一個男人狂妄的笑聲,易不凡沖動的推開門。後悔了,不是說什麽非禮勿視嗎?他看到這種東西會不會長針眼。啊,這不是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那兩個光著身體明顯在交合的人,其中被壓著的那位,身上帶著無數的傷口,另一位還不停的增加更多的傷痕。

被淩虐施暴的那個男孩子一臉的痛苦,可雙手被捆綁著,連嘴巴也堵著。易不凡不自覺的回頭望那位一眼,他可記得他也被這樣對待過。那位走到易不凡面前,輕笑著說:“愛卿要是看不慣,朕可讓權,任由愛卿處理,只要人還活著就成。”

那位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如此想讨好易不凡,大概是因為充滿了興趣吧。聽他這話,易不凡樂了,走進屋,對正在享樂的永安王說:“喂,王爺,您這樣很爽嗎?”

浦晟瑞早就察覺有人來,人還不少,不過他正在興頭上,懶得去理會。可易不凡這一開口,他就不能不回頭應對,這一回頭不大緊,看到那位正瞅著他。浦晟瑞冷汗冒出來,他可是光溜溜的趴在他新弄來的男寵身上,做某些不堪入目的事。

連忙把自己的兇器抽離出來,正想拿起扔在一邊的衣服穿上,被易不凡攔住說:“王爺您還沒盡興,急什麽,不如讓在下幫王爺一把。”

浦晟瑞對著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詫異,再看看自己家皇兄,難道是特意送給他玩的?但是不像呀,哪有如此沒皮臉的人,在衆多人面前就想找自己求歡???

“喂,幫忙把你們家王爺照著這樣捆起來。”易不凡指著那個慘遭虐待的男子對管家說。管家畏縮的看看自己家王爺,再看看那位,易不凡不耐煩了,說:“你們王爺大,還是他大,你考慮考慮要聽誰的。”

這種事還用考慮嗎,管家找了繩子直接就把還在莫不著頭腦的王爺捆個結實。捆完了浦晟瑞才覺得不對,沖著管家嚷嚷說:“你膽子大了!捆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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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王爺個痛快。”易不凡面帶及其和善的微笑,把那個趴在長凳上的男子扶起來,松綁,問他說:“你們王爺一般都怎麽對你們的,說出來有賞,或許爺一高興就把你放了。”

“我……王爺他……他最喜歡用鞭子抽,然後再……”那孩子聲音有些抽噎,連身體都直打顫,幹脆蜷縮到一起。看來遭了不少罪呀,易不凡看看門外站著的文之幼,發現文之幼一臉憎恨的瞅著浦晟瑞。再瞄瞄屋裏,切,還什麽都有,只是不太符合标準。

鐵鏈子,鎖頭,皮鞭,老虎凳,木枷,小刀子小矬子三寸長的釘子,等等。易不凡看的頭皮發麻,這裏難道是刑房,怎麽都是些刑具。抓了只皮鞭拿在手裏,挺重的,揮舞一下,朝浦晟瑞的後背打上去,就這麽輕輕的一下,浦晟瑞的臉都白了。

“痛嗎?我不痛,果然不打在自己身上是沒有感覺的。”易不凡一臉的沈重,仿佛帶著遺憾。浦晟瑞狠瞪過去,說:“那你自己試試好了,本王很樂意抽你幾下!”

“看來打輕了,你手沒勁,不如換個人。”聽到浦晟瑞的話,那位先不樂意了,他都沒動過的人,浦晟瑞還想要玩弄!還當著他的面!!!易不凡很狗腿的把鞭子遞給這位,說:“您請慢用。”

那位掂著鞭子考慮要不要給他弟弟來兩下,浦晟瑞急了,沖著那位喊:“浦晟煜,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能為了讨好個男寵就鞭打我!!”

“哈哈,直呼皇上名諱,這可是大罪,趕緊打他。”易不凡樂了,自古皇帝的名諱就不是随便能讓人喊的,他在皇宮這麽久都不知道那位的名諱,沒人敢說。就算浦晟瑞這個王爺,浦晟煜的親弟弟,也只能尊稱為,皇兄,連哥哥都不能喊。

浦晟瑞聽到易不凡在煽風點火,那個氣,沖易不凡兇狠的吼道:“你從哪來的小賤人!敢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別人不能喚皇兄的名字,難道我這個弟弟還沒資格嗎!!”

“沒有,如果你是哥哥,那就勉為其難算你有資格,可惜,你是弟弟。”易不凡笑的很燦爛,實質上他卻在胡攪蠻纏。浦晟煜手中的皮鞭輕輕揚起,照著浦晟瑞的後背連抽了十下,他控制的很有分寸,本來這種特制的皮鞭只要打身上就會皮開肉綻,看的挺吓人的。顯然他的技術很過關,拿捏的非常好,十道血痕,不輕不重既能把浦晟瑞打的閉嘴,又不讓他太疼。

浦晟瑞那多精貴,誰敢碰他的呀,連一點小傷都沒受過的人,挨這十下,喊得跟殺豬一樣慘。抽完了,浦晟煜把鞭子丢給易不凡,對浦晟瑞說:“我的人不用你來說三道四。”

他就是給浦晟瑞一個教訓,他不喜歡別人說易不凡不好,他覺得哪怕易不凡把皇宮都揭了,也只有他能訓易不凡。易不凡給浦晟煜一個白眼,心裏腹诽,誰是他的人!!!撐死是賣身當仆人?這也算是他的人吧,很單純的易不凡小同志壓根沒多想。

文之幼卻明白浦晟煜話中的含義,吃驚的望著易不凡,當朝皇帝的名諱他是知道的,可是易不凡怎麽跟那位混到一起的??撇下文之幼獨自疑惑,浦晟煜問易不凡說:“解氣了嗎?”

“沒有,才打幾下算什麽,哼哼,我要讓他好好爽快爽快。”易不凡來了興致,浦晟瑞不是喜歡玩虐的,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看先前的那個男子,不行,身上都是血,兩條腿都站不穩了。對管家說:“喂,去,把王爺養的人都叫過來。”

一聽這話浦晟瑞不幹了,他這番狼狽的樣子怎麽能讓他圈養的男寵看到!!沖著易不凡和浦晟煜嚷嚷說:“快把我放開,打都打過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之幼,你的腿是不是他弄瘸的?”易不凡才不理會浦晟瑞,而是問文之幼,文之幼望著易不凡深思片刻,說:“王爺的手段多,每次尋歡之前必要見血,若叫聲越慘,王爺的興致越大。”

文之幼怎麽能不明白易不凡是為他才捆了這個王爺作弄的,可是,能到什麽地步?那畢竟是位王爺,不過他被送到王府吃了諸多的苦頭,不怨恨,那也是不可能的。有多少次他在生死之間徘徊,若不是心中還有一口,想著張老爺,惦記著翠兒,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哦,我明白了。”易不凡煞有其事的點頭,拿著鞭子的把手浦晟瑞外露的孽根輕輕打了一下,浦晟瑞連天的慘叫聲響不絕耳。屋外傳來沙沙的走路聲,管家已經把人帶來了,卻沒進屋。管家是怕這些人看到自家王爺狼狽不堪的模樣後,會被王爺虐死,消除後患。

“咦,還挺多的。”易不凡朝外一看,約莫有十來號人,有清秀可人的,也有俊俏英氣的。但是這些人到這個地方後,無一不是露出憎恨和驚恐的神情。足以見得平常都遭過不少罪,易不凡對浦晟瑞的火就更多了,怎麽玩意,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能随便欺壓人!!!

“王爺,您知道不,風水輪流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您拿別人當玩物一樣虐著玩的時候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您也會落這下場!!”易不凡把手中的皮鞭扔了,拿起木枷給浦晟瑞拷上,讓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極其扭曲的狀态躺在長凳上。再鎖鏈把人和凳子連在一起,免得掉地上。浦晟瑞的臉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王爺,您為了您的面子最好別叫出聲,否則王府上下都會知道,這次被玩的是王爺您!”易不凡趴在浦晟瑞耳邊輕語,卻滿是威脅。浦晟瑞真的不敢吭了,這種事一旦被傳出去,他還活什麽呀。浦晟煜頗有興致的盯著易不凡,看易不凡都準備做什麽,當然如果易不凡做的太過分的話,他會出手阻攔的。

浦晟煜之所以縱容易不凡,也是因為浦晟瑞的所作所為,太出格了,死了幾條人命不說,看看剛才那孩子半死不活的樣,如果不加以制止,以後還會死更多人。一旦事情鬧大了,就無法收場,他對浦晟瑞之前不管不問也只是因為他覺得事情還不太嚴重。再說,一個整天就把心思花費到男寵身上的弟弟,遠比一個想要幹涉朝政的王爺好多了。

浦晟瑞以前并非如此,只是浦晟煜立為登基之前的宮變後人才換了個樣子。浦晟煜知道這個弟弟害怕他,害怕他也會像殺其他兄弟一樣,殺了他。浦晟瑞的不安和恐慌全部轉化成了發洩,只有淩虐那些男寵後浦晟瑞才會覺得安心一些。

為什麽浦晟瑞不信他,既然他能留浦晟瑞的性命,便不會害他。浦晟煜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任由浦晟瑞胡鬧,但是,事情都有個度,如果鬧到連浦晟煜都無法收場的時候,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浦晟煜對這個弟弟既心疼又無奈,恰好,浦晟瑞惹上易不凡了,浦晟煜就想看看易不凡會做點什麽,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又或許,這個弟弟更加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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