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跳動的心髒
并且他們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求小王爺開恩,放過這幾個逆子吧!”
趙越堯點頭,讓人給他們斟酒:“今日你們可将他們帶回去。”
幾人喜不自勝,連忙跪下點頭。
趙越堯面帶微笑:“那麽,幹杯?”
杯中的酒散發着濃香,是不可多得的佳釀。趙越堯肯用這樣的好酒來招待他們,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人都放心的喝下了酒水。
卻沒料到,一刻鐘之後,喝下酒水的人全都腹痛不止:“趙越堯,你竟在酒中下毒!”
幾個年輕的世家子大腦空白,半晌之後才哭喊道:“爹!”
“趙越堯,你不是人!”
“心腸如此狠毒,不配為南岳的王!”
“爹,我扶你回家去找大夫。”
只走了兩步,他們就口中吐血,一命嗚呼了。趙越堯站起來端着酒杯一口飲下:“看來,你們不用麻煩了呢,只要準備一個棺材就行了。”
此時的他,勾唇一笑,就像來自地獄的豔鬼。
沒想到他竟如此狠的下心,将所有人都毒死了。
周啓時敏銳的察覺到,堯堯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他并不覺得趙越堯的手段狠毒,只是十分擔憂。
趙越堯:“來人,将幾位公子送走。告知他們的家人,子債父償,希望他們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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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哆哆嗦嗦,不敢勸阻。
死的人都是四十歲左右,上有老下有小,世家之中能力不錯,可擔起責任的。他們的屍體被送回府中的那一刻,他們的妻子,老娘甚至還以為是假的。
頂梁柱就這麽死了,而且還死得很可笑。羅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早上還是活生生的兒子,悲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這個兒子雖然性情暴躁,愛打罵下人,但很是孝順。這麽多孩子中,只有這個最出息,一直最讓她得意,窩心。
如今卻緊閉雙眼,嘴角流血,死的不明不白。
“好一個趙越堯,好一個趙王,他們是欺我們羅家無人!”
“來人,立刻修書給我大哥,讓我大哥上折子,讓皇上為我們主持公道!”
平日嚣張無比的羅少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奶奶,你一定要讓趙越堯付出代價!”
這個平日他最愛的孫兒,此刻看着卻讓羅老夫人心中梗塞,拿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往他身上抽:“你個不争氣的讨債鬼,若早知有這一天。還不如生下來就讓你娘把你掐死,免得連累我兒!”
羅老夫人年紀雖大力氣不小,下了狠手,将人打得哎喲直叫。
羅夫人沉浸在夫君去世的悲痛中,雖然心中也恨兒子不争氣連累夫君,但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還是不忍心他被打:“請娘手下留情,看在他是您孫兒的份上,別打了!”
羅老夫人看兒媳婦哭哭啼啼,心中更是燃起怒火:“你這個掃把星,當初就不該娶你。自己兒子教不好,帶累了丈夫,你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不如給我兒殉葬!”
羅夫人臉色煞白,跪坐在地上,心中絕望,她知道羅老夫人說這話,肯定是當了真的。
“不,我不要殉葬!我給羅家生了好幾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讓我殉葬!”
羅老夫人此刻陰沉沉的:“誰讓我兒對你如此真心,為了你不納妾,不願娶家世相當的平妻,還将你這個小門小戶的女人當成寶!”
“為了讓他在地下安寧,只好犧牲你了。”
“來人,送夫人回房。選吉日,下葬。”
羅少爺坐在地上,不知為何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他只不過是想幫爹教訓一下趙越堯,卻為何轉眼之間成了這樣?
羅老夫人厭惡的看了羅少爺一眼,她孫子孫女很多,不缺這一個。
——
趙越堯問趙泗:“他們怎麽說?”
趙泗單膝跪地:“屬下已經聯系好了,羅家二房願意接手并且會給您獻上一條海船。”
“另外幾家也願意,他們說到時候打開庫房讓您随意挑選。”
趙越堯轉身:“你去幫我挑,有喜歡的自己拿着,算是賞賜。”
世家家大業大,嫡枝權勢滔天的同時,旁枝卻越過越難,只夠溫飽。他們不是長子嫡孫,分家時只能分到一點兒。
趙越堯弄死了那些世家子的爹,他們的伯伯如同聞到血腥的狼,迅速上位瓜分了所有勢力,還知道投桃報李,給趙越堯孝敬了不少金銀珠寶。
不知道內幕的只會唏噓世事多變,知道的都如鹌鹑一般,生怕被盯上,轉瞬之間失去一切。
四個箱子被秘密擡進王府,趙越堯命人打開。無數珍奇珠寶閃爍出璀璨的光芒。
趙越堯眼底含笑,對周啓時說:“随便挑,想要什麽都可以。”
周啓時看着在無數珍寶的襯托下,更加耀眼奪目的心上人,眼底有着癡迷,緊緊的拽住他的手:“好啊,不許反悔,送給我了就不能收回。”
“堯堯,我最想要的只有你,唯有你。”
趙越堯心弦一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周啓時的手勁兒很大,根本就不能動彈:“你放開我!”
周啓時微泛綠色的眼中有些哀求:“我不想放,我總覺得你對我若即若離。堯堯,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嗎?”
趙越堯的心驀然變軟:“若是你一直對我這麽好,我就永遠和你在一起。”
得到了意外的承諾,周啓時呆滞了一下。接着眉目柔和,将趙越堯抱在懷中:“堯堯,我的心跳的好快,你聽到了嗎?”
就算隔着衣服,趙越堯都能感受到他熾熱的溫度:“嗯,像打鼓一樣。”
門外傳來敲門聲,柳枝:“小王爺,王妃讓您早些休息,奴婢進來給您換就寝的衣裳吧。”
趙越堯看了一眼周啓時:“不用了柳枝,我自己換。”
說是自己換,實則還是需要周啓時幫忙脫衣服。穿上白色的寝衣,躺在溫暖的被窩之中,趙越堯眨巴着大眼睛,拍拍被子,對站在床邊的周啓時說:“我害怕,不想一個人睡。你上來給我暖床。”
周啓時第一次結巴:“堯,堯堯,我沒有寝衣。”
趙越堯:“麻煩死了,穿我的。”
帶着某種旖旎的心情,周啓時穿上短了一截的白色寝衣,躺在心上人的旁邊,久久不能平靜。
他太過珍惜身邊的人了,想抱着,卻怕将人吵醒,最後只是親了親趙越堯閉上的眼睛:“睫毛還怪長的。”
夜色中,渚念額頭冒汗,渾身燥熱的從一個不可思議的夢中醒來。
他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少年白皙的肌膚,喘息的聲音,和弓起腰後好看的弧度。
太過真實,一時之間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侍女聽見聲音:“殿下,您要喝茶嗎?”
渚念:“不喝,給我備熱水,我要沐浴。”
水汽蒸騰中,侍女紅着臉頰,不敢看渚念肌肉流暢,充滿爆發力與誘惑力的身體。
渚念沉吟半晌,終于開口:“長慶,告訴趙越堯,我要請他參加西山圍獵。算了,我親自寫帖子。”
長慶站在門外,微微嘆了口氣。又要去找一些動物放生了,夏季圍獵,虧殿下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