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計可施的瑪麗有種快要被逼得發瘋的感覺,沒有辦法!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威脅到沢田綱吉,她也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這,瑪麗只覺得悲從心來、心痛難當,發洩般的将桌上的碗碟盡數揮到地上,引發一陣巨大而刺耳的破碎聲。

門外的守衛聽到聲響還以為首領遭到襲擊,當即拿着各自的武器破門而入,等候傳喚的女傭們也擠在門口偷偷張望着,想要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我的妻子在跟我鬧脾氣。”沢田綱吉态度極好的跟這些下屬解釋着,随後看着門口的那些女傭說:“請進來收拾一下,麻煩你們了。”

訓練有素的女傭們當即進來收拾狼藉一片的餐廳,瑪麗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失魂落魄的往門口走去。

“你想去哪裏?”沢田綱吉拉住她,瑪麗甚至沒有看丈夫一眼,甩開他的手就兀自走出門,背影看起來分外的凄涼。

沢田綱吉注視着她似乎随時可能倒下的纖弱身影,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追過去,追過去又能夠做什麽呢,無論再說什麽在妻子的眼裏都是惺惺作态吧,事實也是如此,若是真的為她着想就應該把孩子帶回來,而不是強行令她和兒子分離再冷眼旁觀她的痛苦。

精神瀕臨崩潰的瑪麗游魂般的回到卧房就将自己埋入巨大的床鋪中,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流個不停,她好想寶寶,那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只要想到以後也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她就痛得喘不過氣來。

她也想過逃離這裏去日本找回兒子,但那實在太過于異想天開了,不要說她沒有錢和護照,就算有這些東西,只要身為彭格列十世的沢田綱吉一聲令下她也無法離開這裏一步,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了,哪怕她恢複說話能力也沒人會相信表面上對她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的阿綱實際上一直在對她進行精神上的虐待,怎麽辦?真的快要瘋掉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心都已經疲憊不堪的瑪麗沉沉的暈睡過去,睡夢中她看到過去的阿綱,盡管穿着廉價的T恤衫、牛仔褲,笑容卻是如陽光般的溫暖找不到絲毫的陰霾,他溫柔而又專注的凝望着瑪麗,然後伸出雙臂輕輕的擁她入懷,身處于夢境中的瑪麗感受到那胸懷中所傳達的溫暖和安心感,不知道為什麽就流下淚水,只覺得滿心的悲傷……

瑪麗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時分,眼睛澀痛得幾乎快要睜不開,感覺到臉上一陣發涼,不禁伸手摸去,然後摸到一手的水漬,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從夢中哭醒的。

想到夢中那令人無比眷戀、安心的阿綱,瑪麗的心酸澀不已,終究還是一場夢啊,站在黑手黨巅峰統治着整個黑暗世界的沢田綱吉已經不再是她當初所認識的那個善良而腼腆的大男孩了。

心口憋悶得快要無法呼吸的瑪麗想要去外面透透氣,她才剛剛支撐着床鋪想要起身,略顯低沉沙啞的嗓音已經從她的身邊響起,“醒了?”

沢田綱吉自從成為黑手黨後睡眠就變得極淺,身旁僅僅是出現一些細微的聲響就醒過來,半睡半醒的他近乎本能的伸臂将愛人摟入懷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天還沒亮,繼續睡吧。”

他說着又睡了過去,被禁锢在他懷中的瑪麗再也沒法起床,只得睜着眼睛等待天明,沉睡中的阿綱的懷抱給她如夢境中那樣溫暖而充滿安全感的感覺,然而想到丈夫的所作所為心裏頓時酸澀得又想要哭泣,但是她卻已經流不出眼淚……

轉頭看向睡顏帶着一絲恬靜笑意的阿綱,瑪麗的眼眸充滿悲哀,雖然深愛着阿綱,但她根本無法原諒對方将寶寶送走的行為,就算無法反抗丈夫她也絕對不會屈服……手用力握緊,瑪麗在心中暗暗的做出一個決定。

第二天清晨,沢田綱吉在窗外啾啾的鳥鳴聲中醒來,他看着懷中不知什麽時候醒來的妻子含笑道:“早安,昨晚睡得怎麽樣?”

瑪麗對于丈夫的話語沒有絲毫反應,漆黑的眼眸無焦距的看着頭頂的吊飾,安靜得猶如一具人偶。

“瑪麗!你怎麽了?”心中湧出一股恐慌的沢田綱吉當即坐起來緊張的問道,瑪麗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看着頭頂上方,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沢田綱吉的存在。

發覺妻子的情況非常不對,沢田綱吉馬上請來彭格列的專屬醫師給妻子診治,瑪麗面對醫師的各項檢查和詢問雖然不耐但偶爾還能稍微給點回應,唯獨對于沢田綱吉的話語毫無反應,甚至于視線都不會跟他相對,已經完完全全的把他當作空氣看待。

醫師的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沢田綱吉這才明白妻子是刻意的漠視自己,将醫師打發走就站在她的面前表情陰郁的說:“你是打算以後都不理會我了嗎?”

靠坐在床頭的瑪麗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庭院的景色,對于丈夫的話依舊沒有反應,完全徹底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看着我!”內心焦灼煩躁的沢田綱吉用力捏住妻子的下颌強迫她看向自己,雖然被迫與丈夫視線相對,瑪麗的眼眸依舊空洞得毫無焦距,灰暗得連他的身影都無法映照出來。

這個發現令沢田綱吉越發的焦躁不安,當即用力吻住她的唇并扯開她的衣服一陣愛撫,不僅想要借由她的身體來緩解自己心中的不安,同時也是希望妻子對于他的存在有些反應……

瑪麗安靜的任由丈夫在自己的身上發洩,盡管呼吸逐漸變得灼熱、急促起來,被情.欲所渲染的眼眸也在到達高.潮時也出現強烈的波動,然而當一切平靜後那裏再度變回一潭死水,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予丈夫任何回應……阿綱一天不把寶寶還給她,她就一天不理會阿綱,這就是她所作出的決定。

在以後的日子裏,瑪麗徹底的貫徹了自己的決心,無論沢田綱吉對她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對于其他人也沒有過多的回應,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在丈夫無形的折磨中瘋掉。

瑪麗認為自己的精神狀态是正常的,而在很多人的眼裏她卻很不正常,不說話也不理會任何人,總是一個人目光空洞的坐着,猶如毫無生氣的精致人偶……彭格列的很多人都在暗地裏議論,覺得這個看起來像是患了抑郁症的女人實在不适合做BOSS的夫人。

站在彭格列最頂端的沢田綱吉并不知道底層人員的議論,妻子的漠視已經令他煩心不已,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強行将兒子帶離妻子的身邊,瑪麗又怎麽會這樣無視他?

明知道只要把孩子送回來妻子一定又會對他露出笑容,沢田綱吉卻不願意這樣做,只是尋找其他的方法讨瑪麗歡心,他也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刻意的在精神上折磨她,另一方面卻又千方百計的尋找令妻子重新露出笑顏的方法,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

這一日午後,沢田綱吉将一顆絢麗奪目的紅寶石挂在妻子纖細的脖頸上,然後極其溫柔的笑道:“這是我從拍賣會上買來的,喜歡嗎?”

和以往一樣,瑪麗對于他的話毫無反應,就算戴着這顆價值上百萬美金的寶石眼眸也不見絲毫的波動,她只是沉默的注視着窗外的庭院,仿佛那裏有更吸引她的東西。

對于妻子的态度有些無可奈何的沢田綱吉輕嘆口氣,在她的臉頰親吻一下說:“我馬上要去會客,大概沒法和你吃下午茶了,晚飯我一定會回來陪你吃的,等我。”

沢田綱吉離開這個房間後瑪麗一直注視着窗外的視線才收回來,她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脖頸上的這枚丈夫贈送的禮物,臉上浮現出一絲珍惜之色,但随即就隐沒下來,再然後她将寶石項鏈摘下來放入梳妝臺的抽屜中,再也沒有去看一眼。

她還能夠再堅持多久呢?

瑪麗默默的問自己,她的精神狀态已經越來越差,記憶力、反應力都在逐步減退,思維也越來越遲緩,有些時候甚至會出現厭世的情緒,繼續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崩潰吧!阿綱,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雖然心裏酸澀不已,她的眼睛卻流不出一滴淚水,只是澀澀的痛着,伸手用力的捂住臉掩蓋住上面的痛苦之色,這樣令人窒息的婚姻真的還有存在的必要的嗎?兩人分開的話會不會更加幸福呢?

出現這種想法的瑪麗越發的難過,幾乎快要無法呼吸,原來就算被這樣對待她還是深愛着丈夫啊!

胸口憋悶得快要窒息的瑪麗走出卧房想要去外面的庭院透一口氣,漫步在走廊上的她忽然看到對面走來一個穿着高檔長裙容貌極其豔麗的女人,當瑪麗看清對方的容貌後頓時一呆,強烈的憤怒感也席卷全身,這個女人赫然是那個曾經害得她早産還襲擊過她和寶寶的亞托維諾家族的大小姐。

想起平行世界這個女人最後的下場,瑪麗心中的怒火頓時就消失了,在這個世界上對方還什麽都沒有做,根本就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去恨她,只會令自己心情不好罷了。

這樣想着,心緒恢複平靜的瑪麗決定無視這個女人兀自離去,然而對方并不打算放過她,擋住瑪麗的去路極其傲慢的說:“你就是綱吉君成為彭格列十世之前所娶的女人吧,我聽別人說起過你,據說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綱吉君就是太溫柔了,應該把你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嘛!”

這樣不客氣甚至是充滿惡意的話語令瑪麗皺起眉頭,确定無論在哪個世界這個女人都相當的令人厭惡。

“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到底哪裏值得綱吉君喜歡,你這種女人只會令他丢臉。”

亞托維諾審視着瑪麗很鄙夷的說着,并不擔心對方向彭格列十世告狀,根據可靠消息,這個女人的精神問題非常嚴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幾乎不與任何人做交流,對于別人的議論也沒有反應,所以她才會趁着沒人肆意的欺負瑪麗。

瑪麗用看SB的目光看着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也只有這樣的白癡女人才會圖一時之快說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話,也難怪那個世界的亞托維諾會僅憑流言就制造了令她差點流産的事故,智商這麽堪憂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她還在鄙視着對方的智力,亞托維諾已經繼續說道:“像你這種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只會成為綱吉君的笑柄,繼續這樣賴在他的身邊也不會有好結果,只有出身名門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女人才最适合成為彭格列首領的妻子,你這樣的女人連站在他的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看着眼前這個就差說自己最适合成為阿綱妻子的女人,瑪麗的心裏非常生氣,就算她已經很久沒有理會阿綱,但那還是她的丈夫,現在竟然有女人當着她的面表達出對阿綱的垂涎,她要是什麽表示都沒有就真的精神有問題了。

既然對方已經說自己精神不正常,瑪麗決定就不正常給她看,正好順便将平行世界的仇一起報了。

這樣想着,瑪麗飛快的伸手抓住她的右臂就用力一口咬在上面,走廊上當即響起女人的慘叫聲,亞托維諾忍住一槍崩死對方的欲.望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是狗嗎?快松口!”

瑪麗沉默的繼續咬着,對于她的謾罵毫不在意,完全一副死不松口的架勢,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亞托維諾都讨厭死了,不咬夠本怎麽行?

這裏的動靜很快就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當他們看到彭格列十世夫人咬着亞托維諾大小姐手臂的畫面都紛紛石化,平時總是給人靜逸娴雅感覺的夫人忽然做出咬人這種事實在太驚悚了。

很快,和亞托維諾家族首領會談的沢田綱吉也聽到消息過來了,他看到眼前的畫面非常震驚,想不到最近安靜得過分的妻子會突然做出這麽激烈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皺眉問道,注視着亞托維諾的目光隐含不善,心裏暗自猜測那個驕縱任性的女人對瑪麗做了什麽才會被咬。

正在實施報複行為的瑪麗聽到丈夫的聲音微微一怔,牙齒也不自覺的松開一些,亞托維諾趁機将被咬的手臂掙脫出來,然後強忍着疼痛一臉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從這位夫人的身邊路過,她就忽然毫無預兆的攻擊我。”

她說着刻意将手臂上鮮血淋漓的牙印展示出來,心裏有幾分得意,那個女人在這麽多人面前出了這麽大醜,以後肯定坐不穩彭格列十世夫人的位置,到時她就有機會了。

瑪麗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裹着床單裸奔的極品事情她都做過,十世夫人的頭銜依舊牢牢挂在頭上,就更不要說咬人了,反正外面都傳她患有嚴重的抑郁症,就當她的抑郁症是躁狂性的又怎麽樣?咬了也是白咬,有能耐就咬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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