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好體力
把趙遇的腦子撬幵,放在博物館供後人展覽,應該是很有觀賞價值的。
因為趙遇的頭,從前面看起來顱骨正常,從後面看,裝的都是草。
名副其實的草包,是早期草包企圖假裝人類的典型代表。
陳寂和趙遇每次一言不合就吵架,以前陳寂覺得是兩個人天生氣場不和才這樣,現在他懂了,是趙遇自己的問題。
趙遇本人沒腦子,和誰交流都會不爽。
趙遇表現的如此深情,好像是那樣忠貞的人,可他博愛,偉大,無私,又好似風流,仿佛神愛世人一般愛着所謂衆生。
可趙遇愛着的,是那些像極了溫英旭的衆生。
沒有一個人真的是溫英旭,所以惹怒趙遇的下場,沒有人能擔待的起,他能把人捧多高,就可以把人摔多慘。
趙遇甚至可以在分手後兩個月,就把一個勾搭了很久的前前男友的名字忘掉。
陳寂難以置信的問他,“趙遇,你到底愛過人嗎?”
“當然。”趙遇回答的很快。
他覺得他是愛溫英旭的,愛是小心翼翼的對待,是傾心和期待。
文煦是最像溫英旭的一個,所以他把他最不擅長的溫柔和耐心,全給了文煦。
盡管每縱容文煦一次,趙遇就越覺得心煩意亂一次。
他明明不想那樣做,卻每每想到溫英旭,就想對文煦負責。
這似乎成了他的責任,亦或是枷鎖,成了他當年被人奪走溫英旭後,能為此做出的唯一彌補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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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性的縱容。
如果這不是愛的話,趙遇很難想他到底為什麽這樣對文煦好。
他面對文煦甚至都沒有欲望,明明對着陳寂那家夥,都随時随地能發、情,趙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慈善家。
好在文煦這麽好的命,非得作死,趙遇毫無心理負擔的玩夠了,也不去細想原因。
可陳寂想,愛哪裏那麽簡單,喜歡才是簡單。
愛裏夾雜着撕心裂肺的傷害,遍體鱗傷舍不得放手,互相折磨卻還想白頭。
愛有時候是矛盾,舍不得,放不下,處不來。
趙遇沒經歷過這些,他只是可憐的富二代,自以為情聖,可他人生感情中最波瀾壯闊的挫折,就是被陳寂插了_腳。
沒想到被趙遇要因此吹牛一輩子:他的愛情很值得紀念,曾經差點失去溫英旭。
趙遇不知道在陳寂看來,他到底是怎樣一種頭腦簡單的生物,還在努力回想,“景思源是誰?你別裝聾作啞。”
“我看是你裝瘋賣傻,他是你前前男友,和我有什麽關系。”陳寂想,幸好婚約只有七年,很難想象如果一輩子和這樣一個不在同一頻道的人相處,以後該有多難熬。
“......景思源......”趙遇陷入深思,後知後覺好像是有這麽個人。
“嗯,景思源。”
景思源家庭背景不錯,不是文煦那種沖着錢來的主,是真心想和趙遇處對象,沾染感情,人就容易失去理智,反而搞的更麻煩。
對方家裏有點關系,知道陳家一夜之間落敗,才敢在學校攔住陳寂叫嚣。
越是這種人,陳寂現在越是招架不了,只能讓趙遇去處理。
好在他不覺得這有什麽好丢人的,陳寂想,他最大的優點也許是能屈能伸。
事情原委很難講清楚,陳寂只能暍掉一杯紅酒,讓自己別時刻處在想對趙遇這個蠢材破口大罵的狀态中再開口。
“這個景思源,他可能對我們兩個人的事有些誤會,你和他分手的時候到底是怎麽說的?”陳寂問。
“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些,我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給你提過,你那時候不理會,現在我們分手了,你又來找麻煩?”趙遇說的很慢,探究的語氣明顯。
好像整個事,是陳寂一個人挑起來的,就連趙遇去談戀愛,都是陳寂的錯。
陳寂再倒一杯,一飲而盡,“......怎麽說的好像我很無理取鬧一樣?我在和你談事情,找你什麽麻煩了?”
趙遇竟然越說越是委屈,“我當時問你他怎麽樣,你說我愛和誰在一起和誰在一起,你不在乎,也不必向你報備。”
陳寂苦笑,“難道不是嗎?”
你他媽是我債主,又不是我老公,我管你,我也得有資格啊。
趙遇簡直要氣的到處拉屎,甚至從沙發站起來四處走動,一邊數落陳寂,“我們結婚在你眼裏只是交易,确實,就是這樣,現在你是怎麽,後悔了?覺得文煦走了,希望來了,想讓我把身邊的人都清理幹淨?”
陳寂特無語,趙遇這腦袋瓜子,怎麽不去寫劇本,“你和誰談戀愛都是你的自由,我哪裏說過什麽,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管你,我只是希望你處理你自己感情問題的時候,別牽扯我這個無辜的人。”
難道我說點什麽阻止的話,就可以阻止你和別人廝混?我又不是天生喜歡自取其辱。
趙遇一愣,随後點點頭,“對,是,怎麽做是我的自由,但你不無辜,你和我結婚了,你沒自由,你不能去做我能做的這些,至少七年內,你都不行。”
陳寂好像無所謂,“我知道,我欠你的,我們結婚又不是因為愛情,我很清醒,是我欠你的,你說怎麽來就怎麽來......但你當時給我保證過,我老家的房子,你要給我看好,還有就是,你說過,會保證我在大學期間不被以前的人找麻煩。”
“嗯,是我說的,”趙遇點頭,“抱歉,我接個電話。”
陳寂沒說話,可趙遇看着來電顯示,眉頭緊皺,而且還警惕的看了陳寂一眼。
陳寂揉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看我做什麽,接啊。”
也許是趙家私事,趙遇竟然特意避開他去酒店外面接電話。
可自己有什麽好忌憚的。
陳寂突然想到消失已久的溫英旭,也許只有在面對溫英旭的時候,趙遇才對他這麽有防備心。
陳寂閉上眼睛直嘆氣。
手機不停有消息震動,陳寂看了一眼,原來是忘了切換賬號,登錄的是雙殺。
迷狗給他發了很多照片,估計是在逆風基地拍的,有他做俯卧撐的,跑步的,拉單杠的,各種訓練場景應有盡有。
小孩大汗淋漓的。
【雙殺:?有病?】
給誰炫耀你這好臂力好耐力好體力呢。
【迷狗:你還說我有病!我這都是為了你!】
【雙殺:?】
迷狗心情非常複雜。
為了和陳寂見面,他本就出去的早,結果還一起吃晚飯,回來的又晚,被隊長好一頓訓斥。
迷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逆風隊長,一個玩上單的勇士,ID是孤注一擲,聽起來人這就很極端。
自從當初的戰隊一蹶不振散架後,逆風就被一個神秘老板買過去,到現在,逆風還一直沒有教練,隊長就一直兼職做教練。
他們的日常起居,訓練時間,各種有關訓練和個人素質的事情,都由隊長一手安排。
迷狗當初要進隊,隊長第一個反對,說他性子急躁不合适做職業選手。
逆風經理沒實權,老板讓隊長獨攬大權,所以隊長有權決定迷狗最終是否會被退隊。
迷狗想要在逆風一隊隊員裏穩定下來,被規定半年內不能頂撞隊長超過三次,否則就是性子急,予以勸退。
他還簽了軍令狀。
然後簽合同第二天就頂撞對方兩次,隊長行動迅速,已經聯系好米多金的父親,告知對方他多次違紀,很有可能馬上就要被勸退。
米多金他爹表示尊重戰隊規則,如果能把米多金開除讓他回去好好上學,那是更好不過。
迷狗這才明白,原來沒有一個人站他這邊,他唯一能靠的,竟然只有隊長,隊長願意保他,他才有能留下的可能性。
【迷狗:我這些,是因為今天和你去見面違反隊規,被隊長罰的!】
【迷狗:我為你至少流兩斤汗!】
【雙殺:那你還挺聽隊長的話。】
【迷狗:所以,看在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你對我之前說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考慮清楚?】
迷狗許給他的承諾,自己早就和經理商量好,全部要到手了,就算不去基地,該有的錢,他一分不少。陳寂還是拒絕了迷狗。
【雙殺:我有自己的打算,倒是你,不敢惹隊長,就說是為了我。】
【迷狗:別廢話!老子是為了後續和他好好談談讓我去輔助位置的事,所以不能惹怒他,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你。】
【雙殺: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不吃你這套。】
可迷狗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在游戲裏覺得雙殺是個欠揍的人,和Geo打法那麽相似,和那個人一樣高冷,裝比,不喜歡理人。可越是這樣,迷狗就越是想接近。
現在知道雙殺竟然是陳寂,他還覺得很親切,可能因為以前總是聽陳寂的八卦......陳寂并非像傳言那樣廢物一個,橫行霸道,不知人間疾苦,陳寂人真挺好的。
那麽窮,還請他吃肉夾馍,多放肉的那種。
趙遇打電話回來,陳寂連忙鎖屏。
趙遇一臉愠色,一步步朝陳寂走過來,沒有了之前臉上委屈的神色,他壓着滿腔怒火問陳寂,“你到底,把溫英旭藏哪裏了?”
“我說不是我讓他走的,你信嗎?”
作者有話說趙遇:不信不信不信就不信。
陳寂:不信你就滾。
溫英旭:我到底是主動要走還是被人逼走?
明天見啊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