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三下學期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大半，進入了高考倒計時最後30天，不過像林楓和淩天這樣的保送生自然是高枕無憂，高一高二的小學弟也暫時不用擔心，所以籃球隊還是一如既往地訓練，為最後的決賽做準備。
然而今天的訓練場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麽？”淩天問面前的吳涵萱。
她笑得甜甜的：“來看你們訓練呗！”
林楓道：“E中離我們學校挺遠吧？你放學趕過來不累嗎？”
吳涵萱看向林楓，又轉頭看着淩天笑：“再遠都值得。”
明明是林楓問的問題，她卻對着淩天說。林楓心裏産生了一絲異常的感覺，随即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訓練結束後衆人各自回家，林楓正收拾書包呢，吳涵萱突然走過來說：“林楓哥，可以送送我嗎？外面天黑了，我有點怕。”
林楓心下疑惑，雖然他跟吳涵萱也挺熟了，但她通常情況下應該找淩天才對啊？不過他終究無法拒絕女生的請求，答應道：“好啊。”
一旁的淩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立刻走過來：“我送你吧，林楓家遠，送完你再回去太晚了。”
“哎，不要嘛，我就要林楓哥送。”吳涵萱居然抱住了林楓的手臂撒嬌。
“別鬧。”淩天皺着眉把她抓到了自己身邊。
“好吧……”吳涵萱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了，兩人與林楓道別後就先行離開。
高冉神神秘秘地湊到旁邊來，朝林楓語氣暧昧地說：“哎，學長，你覺得他們倆是不是有點……嗯？”
“你想多了。”林楓沒好氣道。
“哪有啊，你看剛剛吳涵萱抱住你手的時候，淩哥立馬不高興了，好像是吃醋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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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他才不是為她吃醋。”
“那他為誰吃醋啊？”
“他——”林楓差點就脫口而出為我吃醋，但想想淩天應該也不會為這麽點小事而吃醋吧……何況他還不知道淩天願不願意對同學公開兩人的關系。
“你看，你也說不出來吧，還不承認。”高冉得意道：“我可不是瞎說，那天我在市圖書館看到他們兩個了。”
“那又怎樣，淩天幫她輔導功課而已，去過好幾次了。”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高冉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小聲地說：“那天啊，我看到吳涵萱抓着淩哥的手，淩哥笑得可開心了，樣子別提有多親密了！”
林楓聞言心中一塞，有些胸悶：“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高冉莫名：“學長你幹嘛老不相信我啊，難道你……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啊？”
林楓噎住：“沒有，我只是……不相信……”
“這有什麽不相信的，他們兩個多般配啊，而且吳涵萱攻勢這麽猛這麽主動，換作我大概也會淪陷吧~”
“嗯。”林楓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他突然感到喘不過氣來，想出去透透氣，飛快地跟高冉道了別就沖出體育館。
留下高冉一個人愣在原地：“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林楓沒有因為高冉的話而擔心淩天喜歡上別人，但要說絲毫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
确實，吳涵萱很主動很坦率，毫不掩飾自己對淩天的好感，有什麽話就直白地表達出來，不扭捏不做作，明顯是淩天欣賞的類型。
實際上，林楓到現在都不知道淩天喜歡自己哪點，因為淩天接受他的告白太過突然，之後又對他百般溫柔，所以他完全沒去想過這方面的事。
說起來，最近淩天都沒有對他做過什麽親密舉動，頂多就是牽牽手摸摸頭。
或許我該主動點，林楓心想，但一想象去親淩天的畫面，他自個兒臉先燒起來了。
過了沒幾天，淩天又發消息過來說上午要去輔導吳涵萱，林楓沒有像往常一樣随意地回複，猶豫不決了半天，終于對着編輯好的信息按下了發送鍵。
淩天聽到信息提示音，拿起來一看，動作頓住。
[好的，我包了點水餃，包多了，爸媽不在吃不完，你中午過來吃吧。]
盡管只是很平常的話語，盡管林楓可能真的只是水餃吃不完才叫他去解決，但淩天還是相當愉悅，以至于之後在給吳涵萱輔導的時候嘴邊都一直挂着淺笑。
“淩哥，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好啊？跟女朋友有約會嗎？”
淩天淡淡道：“算是吧，你快做題。”做完就可以早點去林楓家了。
“嗯。”吳涵萱在包裏翻找了一會兒，拿出個筆袋放桌上，接着回來做題，邊做邊問：“淩哥，你跟你女朋友怎麽在一起的啊？你追的她還是她追的你？”
雖然是男朋友，但淩天沒去計較，一提到林楓他話就多了起來，語氣透着點不自覺的寵溺：“算是他先追的我吧，他喜歡了我三年。”
吳涵萱感嘆：“三年啊，好久，所以你是被感動了出于同情才跟她在一起的？”
“當然不是。”淩天颦眉，“确實一開始挺心疼他的，就想對他好一些，但後來就慢慢喜歡上了。”
“這樣哦，那你現在喜歡她什麽呀？”
淩天覺得吳涵萱今天問題有點多，但多說點他對林楓的喜歡或許能讓她打消某些念頭，于是接着說：“我也不清楚，他這個人，又膽小又不坦率，心裏有什麽話很少跟我說，有時候會讓我很無奈，但我就是覺得他特別可愛，想好好對他照顧他。”
“真羨慕啊。”吳涵萱笑笑沒再接着問，又做起了題。
輔導時間結束後淩天急匆匆地收拾東西走了，吳涵萱跟他揮手道別。
直到淩天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拿過放在桌上的筆袋，取出了先前預設好的錄音筆，重播了一遍剛才的對話，滿意地笑了。
淩天緊趕慢趕到了林楓家，路上恨不得出租車再開快點。
按響門鈴後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他看到眼前人頓時一愣：林楓穿着寬松的居家睡衣褲，睡衣領口有點大，露出半截精致的鎖骨，泛着潤澤的光。
特別想讓人咬上去。
“傻站着幹嗎，進來，我正煮餃子呢。”林楓握着湯勺說。
淩天收起小心思，跟着走了進去。林楓接着去廚房煮餃子，淩天在客廳坐了幾分鐘，實在按捺不住，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廚房。
“還要多久？”
林楓吓了一跳：“我靠！你進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差不多好了。”
淩天不說話，走到背後摟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聞着戀人身上溫暖的味道。
“別黏我身上，跟哈巴狗似的。”
淩天聞言，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他的頸側。
“你幹什麽！”林楓驚得渾身一震，條件反射般想推開身後的人，但轉念想到叫淩天來的動機，就硬生生忍住了。
“這是哈巴狗表達對主人愛意的方式。”
淩天輕笑，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蘇得林楓一軟。
淩天欺負上了瘾，繼續埋頭在林楓的頸窩裏舔咬，力道不大，卻帶着細細密密的酥麻感，林楓忍不住向另一邊偏側過頭想躲開，卻給了對方更大的欺負空間。
“你等等……餃子還沒撈出來呢！”
淩天從他背後伸出手利落地關了火，把餃子都盛進盤子裏，動作一氣呵成只用了十秒。
“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什麽啊！”林楓真想拿湯勺敲他。
淩天像是沒聽到一樣，在林楓修長的脖頸處吮吸出一個個紅印，動作比剛才更溫柔，卻也更急切，手開始逐漸不安分，隔着睡衣撫摸林楓的腰肢，不一會兒就大膽地伸進了睡衣，緊貼着溫暖的皮膚一寸寸游走，柔韌彈性的腰腹部肌肉手感令他愛不釋手。
“等等，喂……不要摸！”林楓急了，被淩天摸過的地方都發燙起來，腰上使不出一點兒勁。
“不要麽？我看你挺喜歡的。”淩天嘴唇向上，湊到林楓耳邊，輕咬住他的耳垂。
“今天怎麽這麽乖，一點都不反抗，嗯？”
換作以往林楓估計早推開他了，可現在居然站着不動任他摸，簡直不可思議。
林楓咬着唇不說話，身體緊繃，只有臉随着淩天越來越放肆的動作而不斷變更紅，終于在淩天快撫上他胸前的時候窘迫地按住了他的手：
“你、你要摸到什麽時候啊！”
淩天知道他臉皮薄，已經快遭不住了，但今天的林楓這麽乖順，倒讓他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兒。
于是他一把将林楓轉過身來，面對面按在了冰箱門上。
“你幹嘛——唔……”
嘴被結結實實地堵住了。
這個吻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樣，一上來就異常兇猛，淩天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親吻得霸道而用力，口腔裏的每一寸地方都被侵略，舌頭無處可躲，只能被勾着吮吸舔弄。
林楓試圖去推，兩只手卻被抓住扣在頭頂，動彈不得。淩天的另一只手再次伸進了他的睡衣，撫上後背，寬大的手掌心貼着裸露的肌膚順着脊梁骨上下愛撫。
林楓一下子就有些站不住了：“唔……放……開……”可惜被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含混的單音節。
“嘴這麽硬，舌頭倒是很軟。”淩天低笑，又覆上去。
他知道林楓沒認真掙紮，不然絕不會只有這點力氣。
看來還沒觸到底線。
像是試探似的，他的手繞到前面，揉了把眼前人的胸膛軟肉。
林楓一驚喘，差點把淩天的舌頭咬了。
五分鐘後，這個激烈的吻終于結束，兩人分開的唇還黏連着透明的液體，林楓大口喘着氣，羞得不敢去看，可淩天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盯得他無所遁形，手上仍繼續動作着。
“你還不掙紮嗎？”
淩天捏住林楓胸前的一粒，大拇指按上去輕輕摩挲，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楓紅透的臉，觀察他的神情，逐漸加大力度。
林楓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閃躲開眼神，死咬着唇不發出聲音。
淩天喉結一動，松開了制住他的手，讓林楓徹底得了自由，手離開胸膛，若有似無地觸碰着皮膚一路下滑，滑過肚臍，滑過人魚線，直到睡褲邊緣。
食指輕輕勾開睡褲，又松開，松緊帶“啪”地一聲彈回去。
林楓臉紅得能滴出血，垂在兩邊一動不動的手輕輕顫着，閉上了眼。
淩天明白了。
林楓對他沒有底線。
“……不鬧了。”淩天咬着牙拉開兩人的距離，替他整理好睡衣，“真是要被你玩死。”
“？”林楓莫名，腦子裏一團熱氣蒸騰着，暈乎乎的，思考不出這句話的含義來。
淩風深吸了口氣，轉過頭不再去看林楓過度濕潤的唇和迷亂的眼神，端着盛水餃的盤子走出了廚房。
留下林楓一個人猶自平複着喘息和快要爆炸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