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呀麽小鳳凰
長歌速度閑散的就像是在逛自己家裏的後花園一樣,路過一處花開的比較茂盛的地方,他還停下來聞了聞花的香氣,随手摘下來了一朵。
摘下了花後,他又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流了一些汁液的花莖,這才一手撚着花杆走過了拐角。
前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極其的鬧人,長歌離開轉角後,他方才摘下花朵的那根花莖變成了一個小娃娃,正流着眼淚用小手摸着頭頂。
沒一會兒,頭上的花朵又開出了一朵更為漂亮晶瑩的,還帶着一些清晨的露珠。
小娃娃笑嘻嘻的這才又縮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變成原型繼續搖擺着自己的枝幹。
長歌走着走着就把手裏的花給吃了個一幹二淨的,手上沾上的花粉很是清香,他也比較喜歡這樣的氣味,于是就沒有拍打。
“這是鬧什麽呢。”他輕笑一聲,赤着腳走過路口,斜斜的靠在一顆突起來的大石頭上面,眉眼都帶着笑意。
見到他出來,并排站着的四個凰衛顯然都松了一口氣。
桑梓抿抿唇,示意他們三個頂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則是跑到了溪城身邊三步遠的地方躬身行禮,“王,樓至長老想入禁地。”
“那你讓他進去啊。”長歌挑起一撮頭發放在眼前輕輕看着,時不時的摸上一下,像是鳳身的時候梳理羽毛一樣的舒服。
名為樓至的長老頓時冷哼一聲,收起了手裏握着金紅色的權杖便要擡腳邁入禁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禁地之內傳出了幾聲高低不齊的長鳴聲,樓至長老就要邁下去的步子頓時僵在了半空之中,“九只金烏全都來了?!”
長歌掃興的撇了撇嘴,“可惜了。那幾個小娃娃出來的時候還特意跟我說,太一神君不允許他們吃鳳族的心髒。”
他說的是阿大的原話,可被他這麽可惜又掃興的說出來,反而讓人覺得他在說假話。
樓至遲疑一瞬,還是放下了腳,謹慎的退後了兩步,“九只金烏再一次齊聚梧桐神樹,于我凰宮來說也是大幸。鳳王身為鳳族的王,也沒有理由攔着我們幾人進去。”
長歌頗為無辜的眨眼,攤開了雙手,“樓至長老可不要說笑了。我歡迎你們的很,現在進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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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摸摸鼻子,默默退下,在長歌耳邊說道:“此次兀自大長老帶着兀屈和兀制長老去了青丘。”
長歌随意點了點頭,“缺了鏈子的瘋狗。難怪這麽讨人嫌呢。”
他掏掏耳朵,拍了拍手掌,說道:“你們有膽子,這就跟我進去也無妨。可溪城自冥府無常殿出來,是謝必安登記在了名冊上的弟弟,你們以為,他溪城身為凰王,會能任由你們擺布?”
這話一出,在外面守着的幾個人頓時面色各異。
長歌無趣的嗤笑一聲,又抱着手臂慢悠悠的進去了。
“王,凰宮那邊要怎麽辦?”桑梓頗為苦惱,自上一任凰王入魔***後凰宮便再沒有下一任的凰王,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溪城,可凰宮八位長老其中有六位心都是黑的。
“禮書和禮墨長老如今在哪?”
“在北荒山隐居,北荒老人乃是山主,兀自長老派出了很多人都铩羽而歸,還有些從來都沒有回來過。”桑梓将他知道的一一交代了。
“沒有回來過的,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被他留下了。禮書和禮墨長老是老人,他們兩個離開道南天只帶了十六名凰衛,留在道南天上的,還有多少人,誰都不知道。”長歌一路走一路說,“在正陽時節太陽升到天地中央的時候,你去敲一敲北荒山門,告訴二位長老——凰王出世了。”
“是。”桑梓說完就要離開這裏,又被長歌叫住了。
長歌想了一下,嘆道:“他們要是不願意回來,你就說,溪城是封晉神将的獨子……”
提起這位自千年小劫之後便為道南天守在三界交界處的戰将,凡是宮內的鳳凰守衛大多都不陌生。
桑梓還年幼的時候曾經與封晉神将有過一面之緣,彼時他還沒有和遠方鳳君結尾連理,每千年回天述職的時候,他身穿金色戰甲,面容冷厲,但是在看到他們這些尚未成年的小鳳凰的時候,從來都是溫柔的。
他甚至還記得封晉神将那雙比真炎還要溫暖的大手撫摸他臉蛋的感覺。
桑梓沒由來的喉嚨一哽,深深的看了一眼什麽都看不清楚的禁地大門。
——封晉神将父母雙亡,是禮書禮墨長老二人在梧桐樹下發現的幼崽,誰都以為那是一顆死蛋的時候,他卻在那個時候破了殼。
禮書禮墨長老親自撫養封晉神君長大至千歲,也親自将他送離了道南天。
“你把他們都打發走了嗎?”阿大在枝頭上面蹦了蹦,情緒看上去十分的低落。
長歌掃了一眼,便看到了速度最快的老八已經不在這裏了。
“小八去月老樹了?”長歌又躍到了樹枝上面,梧桐神樹最頂端的地方可以看到整個道南天,這也是他喜歡這裏的一個原因。
“對。”阿大的淚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大概是因為原型擦眼淚有點不太方便,他就又變成了小孩子的樣子,用他寬大的黑色長衣擦眼淚。
“小、小八說,小八聽月老說,封晉神君很多很多年之前就帶着遠方一起離開那裏了。最後一次回去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後面還有很多鳳凰追殺他們,他們不想連累快要飛升的月老,就一直向西邊飛過去了。”
“西西西西邊是冥府、冥府的位置。”阿二結結巴巴的開口,眼淚在眼眶裏面打着圈圈的轉悠。
“你說的都是真的……”老九嗚哇一聲哭了出來,頓時整個禁地都是哭聲。
長歌頭疼的皺了皺眉,指頭指向了還沒能破殼的溪城,沉聲道:“他們總歸還有一個孩子留下。他是胎生的凰王,你們若是敢分心,後果會如何還用我多說嗎?”
阿大打了一個嗝兒,率先停住了哭聲。
“別、別哭哭了。”阿二緊接着開口,猶豫的向阿大說,“哥哥,咱、咱們能給給給給阿城精血、用嗎?”
“我也想。”老九小聲的嘟囔,“可是我怕太一會打屁股,他要是真的很生氣,一定會把咱們倒立起來當衣服曬的。”
幾個小家夥又沉默了一瞬,長歌的白眼總算是沒忍住翻了出來。
下了決定的是阿四,他率先蹦到了溪城的蛋旁邊,變成了原型。
獨屬于金烏的火焰出現在他的頭邊上,一跳一跳的發出着熾熱又溫暖的光芒。
只見他張開了羽翼,黑色帶着鎏金渡紋的翅膀讓溪城的位置上籠罩了一層陰影。
“遠方這麽對我們好,他的孩子這麽虛弱,只是打一頓屁股而已……大不了疼上幾天。”阿三也開口,跟在阿四身後飛向了天空。
長歌沉默的看着八只剩下的金烏全數飛向天空,跳出了一場和他當日出生之時一模一樣的祭祀舞。
他還在想着,九只金烏缺了一只跳出來的舞蹈難免會有所缺陷,就見禁地上空突然蹿出來了一只小火球,緊接着紮進了八只金烏裏面。
道南天上本來只是緋紅色的天漸漸的被正紅慢慢沾染,不少鳳凰自巢穴之中探出頭,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禁地的方向。
長歌停在原處觀察了一會兒,看着像是有人影自九只金烏躍動的地方往下墜去,金色的佛光從中升起,這才起身又離開了這裏。
門外的守着的桑品三人已經拔出了手中的劍,正和全都拿着法杖的三個長老一對一的對峙着。
長歌冷着臉出去,手中和他本人比起樸素無華的劍上面隐隐發出了紅色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天色映襯的,還是他本人的心情讓劍靈感應到了。
樓至長老見他出來,手中的法杖頓時一豎就要開口質問,卻沒想到一縷夾雜着烈焰氣息的光束直直的穿過了他的頸邊,一下子就擊穿了後面華麗的建築。
樓至的額角頓時滑落下了冷汗,他感受到了自脖頸流出血液的溫熱,可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長歌眸色冷漠如冰,劍身上的紅光愈加的旺盛。
熟知他的凰衛見這個樣子頓時退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側立在一邊。
“當了千年的長老,你們大概是忘了我還是王了。”長歌冷笑一聲,将手中的劍直直的插在了地上,像是一絲力氣都沒有用,如同切豆腐一樣,就連裂紋都沒有一絲。
“凡是越過此線者,殺無赦。”
他最後丢下一句話,甩掉了手中的火星,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一直到他走遠,秉着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桑品這才走到了劍邊,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嘲諷,“長老還是不要為難我們,請回吧。以後再想做這些事情之前,要麽,先去請示一下兀自、兀制和兀屈三位長老。”
“要麽——就想一想,鳳王長歌,是以什麽當上他的鳳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長歌是以戰成名的!
和他穿着打扮以及出行方式那種騷包的不能再騷包的做法不同,他戰鬥的衣服全都可樸素可實用了,戰鬥也從來都是一招斃命的辣種。
所以,在床上:
還在害羞的溪城扭扭捏捏的不敢脫衣服,一邊的長歌已經幹淨利落的扒光了自己躺在床上,說:“快點,正面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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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搓搓想寫C我又不好意思的蠢作者頓時一副害羞臉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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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兩點之前送上了!終于保住了我萬年大總攻的位置,明天有沒有二更就看你們了!
加油!躺在床上等留言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