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虐殺 …
肖桑在倪端耳邊說的那話是“丁少雖說是個商人可是做的是軍火買賣,家族裏三代出身行伍,勢力盤根錯節。他能辦的事,你懂的。”
倪端一下子就被丁牧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紅色味道給迷住了,很積極地投入工作。
丁牧遙也沒在他身上使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因為記着肖桑交代的不能玩過分的話,何況他看倪端十分順眼,一颦一笑都有味道,放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看着也賞心悅目,如果沒幾下玩壞了,或者把人玩得怕了對自己敬而遠之就沒意思了。
倆人之間一個是急于攀附權歸,另一個貪圖新鮮,互相珍惜捧場,竟過了一段風平浪靜舒服惬意的日子。
月底做下來,倪端竟然進了月榜的前十名,可見丁少業只要看對了眼是很舍得花錢捧人的。
肖桑也暗自琢磨,自己這次拉的皮條有驚無險,結果竟然還不錯。只是隐隐擔心,丁變态還是變态,倪瘋子仍舊瘋狂,不知道過了這段蜜月期,倆人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然而,竟然沒有,到了第二個月,丁牧遙竟然進一步包下了倪端,把人安置在別墅,當然應酬的場合也會帶出來七月流火玩耍。
這下連肖桑也要稱奇了。整個七月流火都在傳誦這段佳話,說是什麽鍋配什麽蓋,負負得正神馬的。
丁牧遙對這個倪端确實還頗有新鮮感,和他年紀相仿,漂亮、妖冶、舍得手段哄人,又不讓人一下子看穿立刻得手,遇上這樣合心意的暖床人的概率快趕上遭遇一場愛情了。
只是丁大少心裏還有一點點因未徹底占有而興起了寂寥,這寂寥越發地随着時間而作興起來,讓人心癢難忍——他想和倪端試試“不一樣的玩法”。
這也怪不得丁少爺得隴望蜀,本就是被養叼了胃口的人,大魚大肉的饕餮客,一時的清粥小菜算是新鮮,可是天天如此清淡未免填不平大少爺的欲壑。
可是雖然倪端平常看起來能說能笑,什麽都敢玩也會玩,可是偶爾也被會窺見他一個人獨處時無意露出的疏離怔忪,看上去可不是一般人的樣兒了——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丁牧遙記得肖桑對他的警告,怕玩的過分把人給刺激犯了病,他倒不是怕……呃,好吧,得承認确實讓人心裏沒譜。他不怕正常的狠茬子,因為前後因果邏輯都是可以預見的,可是瘋子的話,犯起病來他可不管你家裏皇親國戚還是封疆大吏,你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麽。
可是人呢,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明月光,心心念念地向往,特別是你向往的那個人明明是就是你花錢買回來的,只要你願意每晚都會在你的床上你的枕邊擺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丁牧遙甚至覺得如果最後不和倪端晚上那麽一次“刺激的”自己也會憋瘋的。
他這樣猶猶豫豫的不像自己,有時候也暗自納悶——我不是愛上這鴨子了吧?心慌意亂。
他連忙檢省內心,做了一番假設,比如說如果現在不給包月錢了對方還會不會跟自己,如果不跟的話自己會不會難過,難過的話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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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考過後,他松了口氣——還好,他還沒到情啊愛啊的地步。本來愛情就是狗屎,他可不想撿臭狗屎玩。
丁牧遙這邊暗潮湧動地醞釀,不知道怎麽開口,結果先提出來的卻是倪端。
一天夜裏倆人正在床單上滾得酣熱,丁牧遙忍着着心中的貓撓食肉獸一樣在倪端的胸前發狠地舔。
倪端突然呵呵地笑了,不是因為癢,他慈愛地撫摸着丁牧遙被汗水氤濕的頭發,低聲說:“丁少,我聽七月流火裏的同事說你和別人不是這麽斯文的玩法。”
丁牧遙就擡起頭來盯着他看,擦擦嘴巴——像大型貓科動物舔爪子一樣危險。
倪端不知死活地擡手拍拍他的臉,“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丁少,你太客氣了。”
丁牧遙就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說:“我這樣還是算客氣的嗎?”
倪端就呵呵笑得淫蕩,“簡直是太客氣了。”
丁牧遙竊喜,然而還是很能壓住場子地說:“你是想讓我對你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法?”
“當然是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肖桑說……你不方便。”丁牧遙還要在出手前再最後确認下,他從小耳濡目染官場軍界的變數,現在自己混跡商界,更是多了點謹慎小心,所以別人看他處處破綻,實際要下手卻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倪端就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笑眯眯地說:“你不敢就算了。”
在當時那個赤誠相待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是個男人也架不住這樣一個激,何況這個邀請還是來自于肖像了多日的朱砂痣明月光。
丁牧遙立刻空前激動起來,他喉頭一緊,胸膛起伏,急于控制擺布眼前的這具旖旎身體,恨不能都祭出十八班武藝。“是你說的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的……現在是你最後反悔的機會。”
倪端輕輕推開他,離了一點距離手肘支起來一點挑釁地看着他,慢悠悠地說,“如果我現在說反悔,是不是太不夠義氣了?”
已經被人說到這個份上了,丁牧遙要是再矯情就不是男人了。
這個別墅裏雖說沒有專門的拷問室,丁牧遙也不是專業的調教玩家,不過作為業餘愛好者他還是有一些基本的裝備的,而且品質精良。
在諸多玩法中,他鐘情于捆綁和懸挂,至于鞭打滴蠟什麽只是偶爾的情趣,而窒息游戲則不在他的游戲範圍之內——他還沒進化到那麽危險的等級。
在倪端開始捆綁倪端的時候,對方的表現更加令人興奮——他開始掙紮。
丁牧遙的施虐傾向根植于他的控制欲和征服欲,這也是他喜歡玩男人勝過女人的原因,看着同性被制服被控制,在極致的精神和肉體的淩虐中被貫穿讓他無比滿足——而這個過程,如果對方太過配合柔順,就不好玩了。
倪端的掙紮越發激烈,卻越發掙脫不開那一身的禁锢,他開始發瘋似的大喊大叫,然後被賞了一個口塞,他全身發抖,眼神因為恐懼而空洞,發着精神病患者的熱光。掙紮中他一側略長敷面的頭發甩開,露出那就不見光的側臉,竟有一道兇險的疤痕,從眉梢豁到耳際。
丁牧遙指尖沿着疤痕徘徊,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既危險又性感,性感得不得了……
(此處和諧關系省略千把字。)
這一場丁牧遙吃的叫一個餍足,事後他還不算不講究,沒有不管不顧地翻蓋就睡,而是帶着類似致幻劑後的一點點虛妄的的幸福寂寞的态度給倪端松了綁。對方已經癱做一團,眼淚似乎也在剛才的淩虐過程中流得枯槁,他整個身體軟塌塌的,沒了繩索的支撐力道整個人順勢就倒下去。
丁牧遙忙給撈起來,他自覺剛剛雖然情緒上很HIGH,然而技術上他還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就把人毀成這樣,又想倪端确實不正常,別哪根神經又燒壞了,他在七月流火裏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想想肖桑還真是麻煩——艹!他竟然對一個鴨頭忌憚三分!
他把人弄進浴室,打開花灑對着倪端沖洗。
可能水流的沖擊讓他略略清醒,他縮起身體,躲避着水流的沖刷,像野獸一樣低聲嘶吼,裏面都是恐懼的餘音。
“我認罪!”他凄厲地喊叫出來,“我認罪!!求求你們不要折磨我了!”
丁牧遙手裏拿着花灑一時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然後突然被一把推開,倪端奪路而逃。
等到丁牧遙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陽臺眼白影一晃,人已經從那上面消失了。
愣了愣丁牧遙才反映過來——艹!這是跳樓自殺了!!
當時丁牧遙就給震住了,是真的震住了。
他雖然在海外幾年跟外國頑主學了點冒險精神和及時行樂的點子,可其實沒見過什麽血腥的大場面,玩玩調教還勉強算是品位,和是玩虐殺就是變态了。只要扯上人命還是有點麻煩的。
他腦子裏飛快地盤算各種厲害,七月流火、吳爺、他家裏父母叔伯朋友林林總總的關系在腦中下了一盤快棋,結論是——這事能壓下來。
不過也不是能不能壓下來的問題,他可不想被人背後指點說是虐殺鴨子的變态啊!各種混亂。
他轉身沖下樓看人還能搶救下不。
下了樓看到“草坪橫屍”的現場,還是心悸,壯着膽子靠過去。推推,不動,再感受下氣息,為不可聞,最後聽聽心跳……幸好,還噗通噗通地跳着。
略微松了口氣,丁牧遙擡頭看看陽臺,艹!他還真是給吓傻了,他卧室就特麽在二樓!要是能摔死才是逆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