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一章就沒有神馬重複的內容了…吧?

然而這份溫暖在他剛一在父母家門口下車時就被打散了。

真是被打散的,一個陌生的男人沖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把毫無防備的他給揍了。

那揍的叫一個狠,拳腳直接就往頭臉肚子柔軟的部分招呼,虧得他穿的衣服不算單薄要不然直接就讓人給秒殺了。

他一邊盡力護住頭臉一邊喊:“你是誰?!認錯人了吧!瘋子!”

那人開腔了,仇深似海的,“你是不是姓陳的?!是的話就沒錯!打的就是你!”

雖然陳建林奮力反擊了,可是普通人交手的規律基本上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已經失了先機,他基本上就是一路挨打到最後了。

那歹人把他踹倒在地上之後就不停地踹,他父母姐姐及姐姐的男朋友剛剛已經從屋子裏出來迎接他,見到這樣的變故大呼小叫地過來阻止那暴行,最後一家人加上那新的準姐夫齊上陣才把陳建林從鐵蹄之下給救出來。

那歹徒也不是一個人,一個貌似是他朋友的人此時也站出來勸架,終結了他那瘋狗一樣的攻勢。

陳建林頭腦中飛快地想着這是哪裏跑出來的仇家,可問題是他根本想不出誰跟他有這麽大的仇恨,唯一商場上的那些個對手也不至于這樣喪心病狂來着。

他擦擦嘴角的血,試了下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只能喘着粗氣逞強說:“泥瑪!我挨頓打也挨得明白!有種你留個名!”

那人從朋友的手裏掙脫出來,氣憤難平地整理衣領,恨恨地說:“你想死個明白我就成全你!你敢說你沒有去七月流火?你敢說你沒有嫖男人?你他媽不僅嫖你還包月!韓旭是你想包,想包就能包的嗎?!你再敢碰他一根手指頭我幹死你!”

周圍已經有人駐足看熱鬧,裏面不乏多年的老鄰居,在一旁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陳家母姐氣急敗壞地罵那歹徒,說他胡說八道敗壞人的名聲。

那人就高聲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喊:“我是不是胡說到七月流火一打聽就知道!有本事嫖就有膽認!”

陳建林一時惱羞,說:“你是誰!就算你是警察也輪不到你管!有種你別跑!”

陳京萍的男朋友在一旁打報警電話,那歹人的朋友一把搶過電話給摔了,倆人随即又扭打起來。

Advertisement

另一邊那歹人也再度沖上去對陳建林施暴,兩個老人和一個女人拼命攔着,周圍的老鄰居也看不下去了,紛紛表示會報警。

歹人的朋友一看打人是很專業的,沒幾下子就把對手給打趴下了,然後回頭強行把歹人給拉走了。

陳家人要攔着不讓他們跑,結果那歹人的朋友太能打而且深谙此道,幾下就強行突破絕塵而去了。

陳建林覺得肋骨應該斷了,不知道幾根,每次呼吸都深感刺痛,最後的殘影是他父母悲傷哀恸的臉,然後他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韓旭在醫院接到了肖桑的電話,說警察來店裏問一件關于陳建林的暴力襲擊事件,讓他回去配合調查。

韓旭還以為陳建林把別人給打了,結果聽明白才知道正相反,是他讓人給打個半死,而且時間正是在送自己去醫院後不久。當下他十分擔心,安頓好孩子就回店裏接受警方的問詢。

韓旭沒有任何頭緒,只說自己并沒有得罪任何客人,也沒有相熟到位他争風吃醋的人。

肖桑對警察說:“這麽說起來,其實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昨天晚上兩個人曾經來店裏點過韓旭的服務,可是當時他不在,是位很體面英俊的客人呢……”說着深深看了眼韓旭,然後對警察描述了下那人的樣貌。

警察聽後十分重視,因為和施暴者确實十分相像。

而韓旭也在聽後臉色大變,警察見他面色異常,鼓勵他把知道的說出來。

韓旭就吞吞吐吐,一個勁地說:“沒什麽……只是巧合……我是認識一個人……可是、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再說他沒有理由……總之應該和這件事沒有關系。”

肖桑正色說:“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還牽涉到店裏,哪怕是有一點線索也希望你能說出來做參考。”

韓旭扭捏了一會才不自然地說:“我認識的那個人是……是我前男友,不過我們早就分手沒有聯絡了!他也不知道我在這裏,怎麽會為了我去打客人……”低下頭。

警察不管他這麽多心理活動廢話什麽的,直截了當地問:“你內個前男友叫什麽名字?”

韓旭眨眨眼,終于還是無法和國家機器抗争,低聲說:“夏齊。”

“什麽地方的人?”

“……他在墨都市開公司……對了,他應該在墨都市,沒可能來的。”

警察又問了些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聽取了韓旭那個因為前男友劈腿被淨身出戶抱着孩子遠走他鄉為救兒命淪落風塵的生平故事之後,深表同情,當下表示說這件事情他們會進一步關注,而且按照前男友的行為邏輯來分析,他很可能在短時間內就來找韓旭的麻煩,所以現在要向上面請示派點警力來蹲點守候,以便一舉抓獲嫌疑人。

警察暫離。肖桑審視韓旭,後者在他目光的逼視下無所适從的樣子。

“你覺得你EX為什麽這樣做?”

“我、我不知道……再說也不一定是他……”沒有底氣的樣子。

“他會為了你去揍客人,很顯然是為了讓你做不成生意,意圖無外乎兩個——A:斷了你最後的活路,把你逼上絕境,讓你抱着孩子去跳樓;B:想和你複合——你覺得是怎樣?”

韓旭更加唬得坐立難安,不管是怎樣他都膽戰心驚的。

“我和他沒有關系了……我不會抱着孩子跳樓的……也不想和他複合……況且我覺得他不是那個意思,可能是、是覺得我們畢竟從前在一起過,我這樣做給他丢臉了。”

肖桑說:“不管怎麽講,你這次不可以再逃避退縮,這樣縱容他的結果就是你對自己不負責任,你自己也就罷了,你要為小乖想想。”

韓旭猶豫之後點點頭,“我不會逃避了。”其實他走到今天已經無路可逃。

肖桑說:“那你現在就盡量不要單獨外出,呆在店裏也好有個照應。”

韓旭想了想說:“可是我還有個地方想去——想去醫院看看陳先生。”

肖桑摸摸下巴,“是我思慮不周,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店裏不能不有所表示,那麽這樣我開車載你去醫院,我們給他送點花什麽的,如果他要提費用的問題你可以答應下來,具體是數字我和他談。”

然而在馬上要離店的時候肖桑接到了吳爺方面的電話。天大的事情也要拍在吳爺交代的事情之後了。肖桑不放心韓旭一個人,讓店裏的一個馬夫送他去。

韓旭在病房看到陳建林被打成一臉豬頭樣,驚駭之下心裏愧疚到極點,雙手合十拜了又拜,就差把他當神給供起來那麽地虔誠。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陳建林說:“這事我也不怪你,不過我總得知道是誰幹的吧?”

韓旭就一臉糾結,“我、我也不清楚。”

陳建林說:“你對警察也是這麽說的嗎?”

韓旭就繼續糾結,過了一會才說:“我、我猜、大概、也許、有可能……是我的前男友。”

陳建林= —(因一只眼腫成縫了。):“……不是說你孩子媽離家出走了?怎麽現在又跑出來個前男友?”語氣裏有深深的不信任。

韓旭眼神游移,“這、這是個很複雜的故事……我也希望不是我前男友。”

“就算你有個前男友,不是說你已經在七月流火做了快一年了嗎?他如果不同意你賣怎麽現在才找來?你不會是騙我吧?”

韓旭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沒騙你。警察去店裏的時候說了打人者的體貌特征,我、我猜、大概、差不多是他……”他深深地低下了頭,“我忘了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是瞞着所有人包括家人只帶着孩子到這個城市的,因為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連鴨店的工作都找不到了,在之前的城市我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實在沒辦法了才……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恨我,我是無所謂,可是孩子的病需要錢,熬不住的……總之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向你道歉,不管怎麽樣事情是因我而起,對不起。”

陳建林默然,“如果是你前男友的話,他憑什麽來打我?”

韓旭愁眉苦臉的,“我也不知道,當初雖然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可是我也答應了他的分手條件,一毛錢都沒帶走,應該算是和平分手了吧……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明明我都不去想他之前的事情了……我可是不想見他……不知道怎麽補償你比較好……要不我把包月費退給你吧。”想來想去只有這麽做了,至于醫療費的問題,如果陳建林提出來的話,就算肖桑說店裏可以承擔,看是他還是打算以後通過分期付款的方式慢慢還給店裏。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沒道理讓別人來抗。

陳建林氣不打一處來,“聽你那意思你這個前男友就是個莫名其妙的瘋狗,可就算是狗也不能随便咬人,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他心裏發狠,又善意提醒,“你也要注意了,他遲早會找上你的,還有孩子。”

韓旭見他不但不怪罪自己反而還為自己考慮,真心感激。

然而旋即韓旭的表情裏又多了另一種不安和愧疚,糾糾結結,欲言又止的。

陳建林用一只眼懷疑地看着他,等了半晌,只得張嘴催促說:“我還有什麽能幫你的?”

韓旭下了決心地擡頭說:“內個……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能不能請陳先生你……原諒他?”最後幾個字他自己也覺得有點過分而沒自信地低下聲去。

陳建林= — “什麽?”

“我知道這樣有點過分,不過……”

“意思是說讓我不要告你那個瘋狗前男友嗎?”

“您就當、就當被狗咬一口,何必計較……他、他不是故意的。”韓旭硬着頭皮胡亂地解釋,他一輩子很少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所以做起來格外不在行。

陳建林拍着床怒道:“這還不是故意的!堵在我家門口當着街坊鄰居和我家裏人的面揭我老底揍我半死!把我父親氣進醫院!這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訴我什麽特麽叫故意!咳咳……”他一時激動不知道抻到哪根筋劇烈地咳嗽起來。

韓旭手忙腳亂地安撫他,喂他水,給他拍背什麽的,嘴裏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正人仰馬翻的時候,陳建林的姐姐陳京萍又回來了,她送走了老媽,男友那邊純皮外傷沒什麽事也離開醫院了,就想回來看看,誰知道遇到這一幕,她當時就很警覺地說:“你是誰?”

韓旭攝于她的氣勢,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說:“你好,我是、是陳先生的朋友,來看看他。”

陳建林在那邊咳咳地咳,還一邊揮手讓韓旭趕緊走。

韓旭以為自己剛剛讓他傷心了,有點小淚地不好意思就這麽走了。

陳京萍橫眉冷對道:“朋友?什麽朋友?哪個單位的?叫什麽?”這個時候跑來的人實在很可疑。

韓旭有點緊張了,說:“我、我姓韓,叫韓旭,是……”

陳京萍本來抱着肩膀在門口,聽到這裏就雙目噴火大步過來劈頭就是一巴掌,不顧一切地罵道:“臭不要臉的!你還敢來!給我滾!!”

韓旭有點吃驚,然而很快就見多識廣地認清了自己又到了被動挨打的地位了。

說起來這場面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之前和夏齊在一起多年,特別是更年輕一些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女人,以正牌的身份鬧這樣一場,他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一一忍下,熬來熬去熬成正牌。然而正牌之後還是偶爾會被小三小四抽巴掌,理由就是他是個男的……他還是忍下了。

今時不同往日,然而被人抽打的地位仍舊不變。

他能怎麽辦呢?——只能懷着歉意忍受什麽的。

“對不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倉皇逃離。

陳京萍氣憤難平,猶自大罵:“算你識相跑得快!要不然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那股狠厲決絕讓人懷疑她的爪子是不是早已經磨好等着撓這一下子。

陳建林還在咳咳個不停,不知道心裏啥想法。

陳京萍把仇恨鄙視的餘熾投向他那邊,他就誇張地咳,然後堂而皇之地咳出一點血來。

陳京萍大驚失色,喊着“醫生!”跑了出去。

後經醫生檢查只是牙龈出血,漱漱口就好了。

陳建林得以逃過一頓河東獅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