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程的路上，Goal5的五位成員顯得很興奮。
“人生第一次上電視，好開心哦！”秦萬程捧着臉，還沉浸在被鏡頭掃進去的興奮之中。
“是啊是啊，我感覺攝像機拍了我好久！”蔣曌涵也很興奮。
“我明明是跳得最好的那個，卻讓我故意跳錯，萬一被別人認為我跳的不好怎麽辦。”舒彥有一點小小的不滿。
“明明是自己的歌，卻不能唱，只能跳，好無聊。”康玉也有不滿。
“好了好了，都已經錄完了，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沒用了，等着節目播出的時候再看吧。”翟止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很有隊長的風範。
另外四人點點頭同意，然後蔣曌涵向經紀人提問了：“哥哥，到時候我們的鏡頭會多嗎？”
“當然。”陸蘊點點頭，“整個part都是你們的鏡頭哦。”
“耶，太好了！”蔣曌涵和秦萬程擊掌。
康玉前傾身子，湊過來，歪着頭很認真地問：“哥哥，你覺得我們的表現怎麽樣？”
車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陸蘊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靠背上，他收緊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看了一眼後視鏡，自己在微笑。
“很好啊，就第一次上電視表演來說，已經很棒了。”他說。
“是麽。”康玉的語氣聽不出信還是不信，“那就好。”
“耶，被誇獎了！”蔣曌涵和秦萬程再次擊掌。
“啊對了對了！”陸蘊決定先把好消息告訴他們，“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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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五雙眼睛統一折射出期待來。
“你們又要有新的演出活動啦~”陸蘊笑着說，“開心嗎？”
“真的？”
陸蘊用力點點頭：“不過還沒聯系好就是了。”
“诶？”
“放心啦！”陸蘊和他們保證，“是熟人介紹的工作，只要我回去以後和那邊聯系一下就行了，絕對沒問題的……吧。”
雖然也有人在意他最後那個猶豫不決的尾音，但是更多的還是不過腦子的喜悅：“真的嗎？！那姐姐你開快點，快點回去打電話啦！”
“現在就打！”
“開車呢！”陸蘊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換人開！”
有人很果斷地給出了解決辦法，但是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統一搖搖頭：“不會開。”
“廢柴啊你們！”
有人開始指責了：“隊長，你年紀最大，居然不會開車嗎？”
翟止很無辜：“拜托，你們為什麽要指望一個宅男會開車啊？”
“說的也是哦。”轉移矛頭，“小萬，你看起來一副老司機的樣子，為什麽也不會開車啊！”
秦萬程更加無辜了，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我分明很純情，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哪裏老司機了？”
“切，沒用。”再次轉移，“那彥彥呢？運動神經那麽發達，開車應該不在話下啊。”
“呃……”舒彥很為難，“老實說，我連自行車都不會騎……”
“噫，更沒用了。”嫌棄完他之後，轉向最後的希望，“玉玉呢？”
康玉聳肩：“我才剛成年一個月哦。”
“嗚哇，你們都好沒用啊。”
得到這樣的評價，四個人整齊一致地對敵：“說了這麽多，那你呢？！”
蔣曌涵對手指：“我也才剛成年，而且運動神經不發達，而且很純情，而且有點宅，而且……”
“你這個廢柴！”四個人同聲道。
陸蘊聽着他們的對話，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要因為笑得太過分搞出交通事故啊——話說不要在他開車的時候逗他笑啊，他笑點很低的啊！
那邊的搞笑對話還在繼續，陸蘊沉下臉：“你們，安靜！”
再不安靜，是要出事故的。
“哦。”
五個人安靜如雞。
等到開回了宿舍，在停車場剛停好車，五個人就開始催促起來：“快點快點，打電話！”
要不要這麽急啊。
陸蘊笑了笑，拿出手機和名片，對着號碼撥打起來。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是萬盛商場的活動負責人嗎？”陸蘊看着湊過來想聽聲音的五個人，覺得好笑，卻又強忍着。
“對對對，我是孫導介紹的那個……嗯嗯嗯，對的對的……什麽時候過去試鏡一下？……嗯？不用試？直接就可以上？……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嗯嗯，有時間的，那就這麽說定了……好的，謝謝你！”
挂了電話，陸蘊還有點飄飄然，這也太順利了吧？
雖然大家很努力在監聽了，但是奈何手機隔音太好，他們只能聽到自家經紀人的聲音，等到打完電話，又見他神情恍惚，于是不由擔心起來。
“怎麽樣了？”語氣焦急。
陸蘊回神，望着眼前一張張既期待又不安的臉，擡手在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摸了一下：“我出馬當然沒有不成的啦！”
“咦？”
“成啦！”
“耶！”五個人開始兩兩配對擊掌了。
雖然不忍心打破他們的喜悅，但是陸蘊說道：“好了，先別激動，聽我說兩句。”
“嗯！”五個人乖乖站好，聆聽聖訓。
陸蘊清了一下嗓子，開口：“雖然這次交涉很順利，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到時候在舞臺上的表現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勤加練習，把你們最好的一面都展現出來。”
“懂了嗎？”
“是！”五個人的聲音洪亮。
陸蘊笑了，很好，就是要這樣的氣勢才行。
“加油！”他喊口號。
“加油加油加油！”五個人立刻跟上。
停車場內，充滿青春氣息的加油聲響徹在每一個角落。
…
雖然前期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到了活動的這一天，卻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哇，下雨了耶。”蔣曌涵在後臺看着窗外，雖然才剛開始下雨，但是這個雨勢卻不容小觑。
“真的耶。”秦萬程也湊過來，“下得好大啊，待會兒不會下得更大吧？我們的表演場地可是露天的诶。”
“我不想淋着雨唱歌，感覺嗓子會很難受。”康玉露出嫌棄的神情。
舒彥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都是雨水，萬一滑到摔倒該怎麽辦。”
“嗯，好為難啊，馬上就要到我們了耶。”翟止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此時，陸蘊正站在後臺通向舞臺的通道口，從這裏可以看到前臺的情況，因為下雨，原先圍聚的人群散去不少，如果雨勢再這麽大下去，遲早人會走光的吧。
他隐隐有些擔心。
“主任，雨越來越大了，活動要不要中止？”一個工作人員從他的身後跑過，跟領導确認。
主任也走過來，看了看外面，啧了一聲：“倒黴，本來好好的，偏偏下雨了。我說你們當時沒看天氣預報的嗎？”
“天氣預報說沒雨啊！”工作人員也很無奈。
“真是倒黴！”主任抱怨着，“也不知道這雨下到什麽時候，反正活動也快結束了，提前一點也沒關系吧。”
一聽這話，陸蘊一驚，提前結束？他家的團體還沒上場呢，這要是提前的話，是不是要把他們的節目給斃了？難得能夠亮相，可不能這樣！
“等一下！”陸蘊叫住要走的兩個人，“請問活動是要提前結束嗎？”
主任看了他一眼，不确定地問他：“你誰啊？”
工作人員小聲提醒：“就是那個狗廢物的經紀人。”
“狗廢物？”主任想了想，點點頭，“哦哦哦，想起來了，是孫導介紹來的那個吧？”
“不是狗廢物，是Goal5。”陸蘊微笑着糾正他們。
主任擺擺手：“都一樣啦。”
陸蘊咬了一下牙，微笑：“主任，請問我們還能上場嗎？”
“不知道啊，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主任看了看外面，“不過看起來很不給面子，越下越大了啊。”
“我覺得還可以啊。”陸蘊繼續笑着說。
主任看他一眼，語氣輕蔑：“你們可以，我的機器可不行。那些機器可比你們的出場費貴多了，淋了雨出了問題怎麽辦？”
“可以蓋上防雨布……”陸蘊說道。
“哎呀，小妹妹——嗯？你男的吧？”主任看了他半天，然後一臉嫌棄，嘀咕，“不男不女的，搞什麽啊。”
陸蘊捏緊拳頭，微笑。
主任說：“小兄弟，就算讓你們上臺表演了，這底下也沒觀衆，沒意義的啊。”
“可是……”
主任打斷他的話，繼續說：“我知道我知道，出場費是吧？這次是個意外，出場費的話，看在孫導的面子上，我們會照付的，你就放心吧。”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
陸蘊深呼吸一口氣，對着主任恭敬地一鞠躬：“為了這次的表演，我的團員們這段時間都在很辛苦很認真地練習，請給他們一個表演的機會，拜托你了！”
主任看着他，“我說你何必呢？”
“拜托您了！”陸蘊的腰還是彎着的。
主任搖搖頭，不耐煩地說：“好好好，看在孫導的面子上，給你們這個機會。不過要是雨再下大的話，我就要撤機器了。”
“只要您給我們這個機會，哪怕是清唱都可以。”陸蘊說。
“真執着。”主任嘀咕，然後胡亂點點頭，“那就這麽說定了。”
陸蘊再次對他一鞠躬：“真是非常感謝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