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裴七七,開門!”見屋內沒有回應,容戰擎臉色沉了沉,忍不住拍了下門板大聲道。

裴七七定了定神。

她看了眼門板,嘴角輕輕撇了一下。

啧,你叫我開門我就開門?你誰啊?

她懶得做出回應,轉身走回了桌子邊。

容暄已将碗筷收好,他端起碗筷,往廚房過去。

裴七七忙跟在他後面,“洗碗的事就交給我吧。”

他已經做了飯了,再讓他洗碗的話,顯得她太欺負他了。

他回頭瞥她一眼,“我來就行,你去休息!”

他的話很霸道,很大男子主義,但是……聽着卻莫名的讓人溫暖。

她眉梢揚了一下,淺淺笑着:“吃了飯後我感覺好多了,現在一點都不難受了,我來洗碗吧。”

在他将碗筷放到水槽裏面時,她忙輕輕推了一下他,然後她自己站到水槽面前,拿起洗潔精和洗碗巾,開始刷碗。

容暄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沒有出去,而是拿起抹布,去抹着竈臺和琉璃臺這些。

兩個人在廚房裏不緊不慢的忙碌着。

明亮的燈光下,倆人的身影很是和諧,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奇妙感。

外面,容戰擎見裴七七始終不給他開門,他眉眼暗沉,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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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又“碰碰”拍了兩下門,大吼道:“裴七七,我知道你在裏面,趕緊來給我開門!”

容戰擎力氣很大,似乎要将門板拍碎似的,拍得整個屋子都有種震蕩的感覺。

裴七七将最後一個碗刷完,她轉眸看向容暄。

看容暄拿着抹布,将竈臺和琉璃臺都擦得珵亮的樣子,她嘴角輕輕勾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這小混蛋,有當好男人的潛質啊。

飯做得好吃,飯後還會認真的收拾廚房。啧啧,如果以後誰嫁給了他,那肯定會享福的。

見容暄往她望了過來,她趕緊收起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副怯弱懼怕的樣子道:“容暄,你說你大哥他……會不會破門而入啊。”

容暄将的抹布拿到水槽這兒洗了一下。

他轉頭睇她一眼:“怎麽,你怕他看見我?”

他這話不輕不重的,但隐隐的透着一股冷意。

裴七七忙搖了搖頭:“我不怕他看見你,我怕他打我。他聽起來那麽生氣,氣得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聞言,他眸光微微動了一下,語氣雖如剛才一般不輕不重,但多了一絲寬慰:“有我在,他打不了你。”

裴七七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她往他湊過去,伸抱住他臂膀:“有你在真好。”

她的聲音嬌媚柔軟,聽得人心裏一蕩。

而她的話語,也叫人神經發酥。

他眸色深了深,沒有回話,而是擡腳往卧室外走。

她抱着他臂膀,借着他的力道,跟他一起出去。

“裴七七!你別給我裝死,趕緊開門!你以為你裝死這件事情就能解決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種下作無恥的女人我容家絕不會要你!不僅容家不會要你,這榕城的其他豪門大戶也不會要你!”外面的容戰擎已經徹底暴怒了,他憤怒的嘶吼着,眼眸猩紅的訓斥着裴七七。

而他說完這番話後,擡腳踢了下房門,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那些難聽的話語,讓裴七七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旁邊容暄的臉色,也變得陰鹜起來。

“裴七七,你這輩子只能嫁那個野男人了!你也只配嫁那種野男人!”容戰擎暴怒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來。

裴七七厭惡的皺了皺眉梢。

她倒真沒想到男主竟會跟個潑婦一樣的在這兒罵街。

說好的高冷淡漠、氣質矜貴呢?

就這樣一個人,哪兒來的矜貴可言?

容戰擎嘴裏的那句“野男人”,讓容暄的眼底瞬間泛起了冷意。

他擡眸冷冷的盯着門板看了一眼,轉頭對裴七七道:“給物管心打電話!”

裴七七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

她一邊拿起,一邊道:“哦。”

打了電話沒過幾分鐘,物管心的人便上來了,其還有兩個保安。

物管經理走到容戰擎跟前,禮貌道:“容先生,剛才有業主反應您在這裏大呼小叫,嚴重打擾到了業主的休息。容先生,還請您跟我們離開好嗎?”

經理也是知道容戰擎的,畢竟容戰擎是榕城第一家族的繼承人,是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面上的人物。

容戰擎臉色冷得可怕。

他沒想到裴七七竟然敢叫物管心的人上來!看來她是一點都不怕和他撕破臉。

他冷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經理,而是對着門內的裴七七說道:“裴七七,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爺爺也對你很失望,想必就這兩天,他也會找你!”

說完鼻子裏再發出了一聲冷哼,轉身就往電梯過去。

雖然沒見到裴七七他不甘心。

但是現在物管心的人帶着保安上來了,若再不離開的話,那事情就得鬧開鬧大了。

他不想把事情鬧開鬧大,畢竟他是容氏集團的繼承人,他不想別人圍觀看他笑話!

……

容戰擎離開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容暄從沙發上站起身,淡淡睨了一眼裴七七道:“我也該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

裴七七見他要走,她忙拉住他掌,“不要走,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心裏好不安,我好害怕。剛才你大哥他說容爺爺也會來找我的,我害怕……面對容爺爺。”

咬了咬紅唇,露出柔弱可憐的樣子:“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幫我想辦法我該怎麽面對容爺爺。”

說着暗使勁掐了下大腿,大腿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流出了眼淚。

她像只受傷的小貓咪般,惹人憐惜:“我一個人真的好無助,一個人的時候我感覺全世界都抛棄了我,我想跳樓死掉。”

她住的這裏是2樓。

若從2樓跳下去,那絕無生還的可能。

一想到她從2樓跳下去的場景,他瞳孔猛然縮了一縮。

他靜靜沉吟了幾秒鐘,打橫抱起她道:“回你房間,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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