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結局
這個吻熾熱而又霸道,夾雜着宋青書唇間未淨的淤血,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唇舌間交換着,更是惹起了張無忌壓抑在心中的兇性。
此時他已經再次陷入了迷失狀态,所有動作都依照着本能,離上次他們洞房花燭夜已經好幾個月了,他整個人想要宋青書想要得都快發瘋了,而當他真正發瘋的時候,承受這一切的正是他心愛的師兄。
宋青書咬着牙輕抽着氣,想讓自己放松下來。但這種事并不是想放松就能放松的,更何況張無忌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顧及到他的感受,只會一味的進攻再進攻。
這次的感覺和上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張無忌甚至連他身上的衣服都未褪盡,便攻了進來。但宋青書卻一直忍耐着,他知道張無忌傷他是無意識的,這只是他做的一個夢。許久之後,伴随着張無忌的一聲低吼,宋青書也适時地趁着他元陽初洩而産生的虛弱感,用雙手抓住了他的雙腕。
手腕的內關穴乃是人體大穴,張無忌忽然被制,體內的九陽神功下意識地便抵抗起來,宋青書順勢倒運起北冥神功,竟真有作用,張無忌體內的內力便如江河入海般,源源不斷地朝他體內湧來。
宋青書感受着經脈被熾熱的九陽真氣沖擊,而他的身體還和張無忌相連,後者仍不斷地依靠着本能動作着,兩種感覺的煎熬折磨之下,宋青書恨不得就這樣暈過去得好。可是他也知道此時不光對于他兇險至極,更是對張無忌至關重要,所以只能咬牙堅持着,拼命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無忌忽然清醒了過來,大驚失色地看着身下的宋青書道:“師兄!你……這……都是我做的?”他駭然地看着滿身傷痕的宋青書,感覺到自己那處仍舊在師兄的體內,急忙想要起身。
宋青書因為他這個動作悶哼一聲,連忙拽着他的雙腕把他拉了回來。這一進一出,更是說不出的銷魂,兩人登時都無法言語。
“師……師兄……”張無忌渾身顫抖着,他都對師兄做了什麽?
宋青書卻以為他感到體內的功力流失在害怕,解釋道:“你練功走火入魔了,我沒有辦法,只好用北冥真氣把你的內力吸出來。”他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內力沒了還可以再練。師兄……我……”張無忌低下頭,看着師兄那白玉無瑕的身子被他糟蹋得淤痕處處,背後躺在石地上,更不知道被磨出多少血痕。當下一個翻滾,自己則仰躺在下,而讓宋青書坐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這麽一變換姿勢,更是讓相連的地方向更深處去了,宋青書再也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捏住張無忌手腕的手差點就那麽松開,幸虧內力流瀉中,兩人的穴位早就有了吸力,竟沒有錯開。
這下對張無忌的沖擊更是不小,雖然石室內沒有燈火,但從透氣的窗子裏照進的月光,足可以讓他把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長發披散的宋青書衣衫半挂在腰間,身上傷痕累累,卻又透着一股難以言明的受虐之美,而且又風情萬種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兩人還緊緊地相連着。若張無忌還能忍得住,那他也算是個聖人了。
張無忌并不是聖人,所以他忍不住向上挺了挺腰。
宋青書倒抽了一口涼氣,怒道:“你在做什麽?你……你還沒夠嗎?”
“師兄,可是我都不記得了啊……你這樣……我又怎麽能忍得住?”張無忌不好意思地一邊笑一邊小心翼翼地動作着,目光爍爍地盯着師兄臉上的神情,連一絲變化都舍不得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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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惱羞成怒地閉上了眼睛,打算眼不見心不煩,但他這一閉上眼睛,就更是敏感。尤其張無忌知道哪一處是他的弱點,專門朝那個地方頂去,讓宋青書最後幾乎無力地支撐自己。
此時張無忌體內的內力如奔騰的江水般注入他的體內,竟讓宋青書隐隐感到不安。
北冥神功吸人內力,如江河入海,奔騰而不後退。也就是說,不管有多少內力,如果吸人內力之人比被吸收內力之人的內力還強,那麽直到內力全部被吸幹,都不會停止。現在他體內的內力明顯強于張無忌,所以張無忌的內力則毫無保留地向他體內湧來。
可問題是,他身體根本就不是大海,他的經脈也根本裝不下那麽多的內力。
張無忌體內的九陽真氣何其雄厚,更別提他自己體內本來就有着北冥真氣。
如果再繼續下去,那麽他就會像段譽遭受過的情況一樣,吸收內力過多而爆體而亡。
宋青書在短時間內想通這一切,立刻做出了判斷,咬着牙強行把北冥真氣的運轉再次倒逆回去。這次,變成了他朝張無忌的體內輸入真氣。
“師兄!”張無忌一震,他感受到了真氣重新倒流回了他體內,更令他不安的是師兄竟然開始吐血。大片大片溫熱的血灑落在他們的身上,讓他立刻不安地坐起了身。
“別動……”宋青書制止道,“趕緊定神靜氣,疏導內力,記住,以後再也不許練那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層。那十九句有古怪。”
張無忌忙不疊地點頭,他修煉之時察覺不妥,可是當時已經無法控制內力的走向,若不是師兄适時到來,他早就無藥可救了。當下摒除了绮念,認真地導氣歸元。
宋青書卻暗自在心中叫苦,他運起的北冥真氣法門和之前輸入張無忌體內助他輕功時的內力法門不同,應該類似無崖子傳功給虛竹的那種,只要武功一散,恐怕他連命都會散掉。
不過,這又怎麽樣呢?
若承受了全部真氣爆體而亡,不如把他體內的真氣都轉給張無忌。張無忌身懷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應該可以适應得了再多加一份內力。
他的這輩子本就是不應該得來的,能多活了二十多年,活得還這麽精彩,他死而無憾。
張無忌感覺到深厚的內力又重新回到了體內,而且更加渾厚和精湛,一時竟沒有察覺到他這次的內力要比以往多上了許多。正歡喜間,忽然感到唇上一暖,一個柔軟的物體靠了過來。
張無忌渾身一抖,竟險些把持不住跳了起來。
師兄居然主動吻他!這真的不是夢嗎?
張無忌顫抖着反客為主,待兩人都氣喘籲籲之後,張無忌才睜開雙眼,驚駭地看着師兄瞬間蒼白下去的容顏。
“師兄……是不是……是不是你把內力也渡了過來?快停下!快點!”張無忌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可是卻發現自己無法掙脫師兄的雙手。雖然他體內的內力已經震古爍今,但手臂卻被充沛的內力所充滿,渾身的真氣在他心神不穩之際越發的震蕩起來,一時竟連身體都無法控制起來。
“無忌,看來剛剛我答應你的事,我無法實現了。本來還想這輩子,你到哪裏去,我便到哪裏去……”宋青書感到體內的真氣不斷的流失,就像抽幹了他體內的血液一般。最終虛弱地靠在了張無忌的身上。
張無忌心下大急,強行使用內力,卻牽動了這次出門而受的內傷,一口血狂噴了出來。
“哎呀呀,瞧瞧我都看到了什麽?”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一個笑得甜膩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石室內。張無忌見到來人不驚反喜道:“快把師兄從我身上拉下來!”
王保保皺了皺眉,這時才發現宋青書已經昏迷,他連忙運功強行把宋青書攬入懷中,然後一揮劍格開張無忌緊接着攻來的一掌。
“放開他!”張無忌捂着胸口,惡狠狠地看着王保保。他怎麽大意了?他回到汴梁五六天沒有出現,王保保肯定是收到了情報,判斷出來他受了內傷,所以前來刺殺他的。
“哼哼,你自己不好好對待青書,可別怪我把他帶走了。”王保保低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宋青書,驚愕地發現他已經連呼吸都微弱了。他原本以為是張無忌對他施暴而已,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止是這樣。
張無忌并不答話,強行壓制着體內的內傷,朝王保保逼去。而王保保則并不戀戰,使着倚天劍挽了個劍花,身邊忽然沖上兩人朝張無忌撲去。而王保保則趁着這個空檔,抱着宋青書遁走。
張無忌見狀大急,可是玄冥二老暫時把他絆住,等他解決玄冥二老之後追了出來,卻發現再也沒有了王保保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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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還活着。
“青書,你可算是醒了。”
一個甜膩得讓人反胃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宋青書無語地感覺到他身邊躺着一個人,而且這人還牢牢地環抱着他的腰身,而通過被子下的觸感來判斷,他們身上都沒有穿衣服。
身體的某個地方還隐隐作痛,但宋青書知道王保保除非有奸屍的習慣,否則這種痛感應該是張無忌留下來的。
他的武功應該可以恢複了吧?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像是感覺到他的神游太虛,放在他腰間的手一緊,王保保危險地在他耳畔說道:“青書,這次你可逃不掉了。”
宋青書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渾身武功盡廢。但事情也并沒有那麽糟糕。畢竟,他現在掌握了北冥神功如何吸人武功的竅門,若是他把王保保的內力吸過來……宋青書這樣想着,便把手放在了王保保的手腕處,但轉念一想他現在肯定是被王保保帶到了元大都內,王保保的內力又不是極強,他就算吸了王保保的內力,估計汝陽王府都出不去。這樣想着,便改變了主意,變成用力把王保保的手從他身上扳下去。
可是他一時忘了自己已經內力全失,這一下根本扳不開王保保的手,反而引得他越發起了興致。
“青書,雖然你被你那個師弟占去了身體。不過我不在乎,以後,你只能是我的人。”王保保撐起了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身下的宋青書,心滿意足。多少年了,他終于把他逮到了他的懷中,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他走了。一邊想着,他一邊慢慢地俯下身,用折磨人的速度打算侵襲宋青書的唇,饒有興趣地看着身下的人臉色大變,然後……
然後一口血噴出,把兩人身上染得全是一片血紅。
“咳!咳!咳咳……”宋青書咳得驚天動地,他艱難地坐起身,用手捂住了唇,血從他的指縫間不斷地湧出。
王保保開始還以為他是在演戲,可是聽着他那接連的咳嗽聲和不斷湧出的鮮血,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披上衣服便出了門喊禦醫去了。
宋青書無奈地笑了笑,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忍不住啊……
禦醫很快就被王保保拽了過來,看着對方衣衫不整的模樣,估計是被王保保直接從被窩裏挖出來的。這禦醫皺着眉號了半晌的脈,也沒避着宋青書說他的病情。宋青書臉色依舊平靜,但王保保的神情卻陰郁了下去。
讓禦醫開幾份方子抓藥煎藥,王保保坐回到床邊,盯着宋青書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地怒道:“你沒聽見剛剛他說你就只剩下幾個月的命了嗎?說你身體受傷極重,勉強才醒轉過來,若有武功的話還可以自己調理,但現在你武功盡失,旁人也不敢任意助你調息……你笑什麽!”王保保居然發現這人還有心情笑出來,愈發的震怒。他把他救回來,并不是要眼睜睜看着他死的!
宋青書笑得開懷,“我從未見過你不笑的樣子,沒想到你也是個普通人。”
王保保一驚,發覺自己竟掉落了那張常帶的笑容面具,苦笑了一下,嘆氣道:“青書,你為什麽對你師弟那麽好?”
宋青書坦然一笑道:“因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都能拼着性命不要,都寧可張無忌活下去,已經說明他心底張無忌已經占了最重要的一塊位置。不過那庸醫的話也不能全信,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還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王保保還是頭一次在宋青書嘴裏聽到這種話,一時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多麽希望這種話是他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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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王保保憂慮地看着百病纏身的宋青書道:“青書,我給你的湯藥你都沒喝嗎?”
宋青書虛弱地一笑道:“喝了,也總不管用。”時間已經又過了一個月了,雖然他命是保住了,但他現在連下床的力量都沒有,身上也開始染上各種風寒和肺病,真真就是一個病痨。
王保保坐在宋青書床前,靜靜地看着面色慘白的他,想起當初那玉樹臨風般的他,更是唏噓不已。“青書,你的身體,真的沒救了嗎?”
宋青書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廢話,當然是有救,他只要重練北冥神功便可以了,反正那武功就是廢一次再練一次反而會更強的那種。可是他又怎麽能現在就練?變得白白胖胖的好被王保保吃掉嗎?
王保保卻以為宋青書這抹微笑是無奈的笑容,當下也不由得嘆氣。那夜的情形他也看在眼內,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何宋青書對張無忌那麽好。好得連生命都可以放棄,這讓他極為嫉妒。
他也想變成宋青書能放在心上的那個人,被這樣一個人愛着寵着,肯定會是極為幸福的一件事。
王保保想到這裏,不禁伸出手來,在宋青書消瘦的臉龐上來回摩挲着。
宋青書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這次咳得驚天動地,王保保急忙拿來湯藥,生怕他下一秒會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
宋青書喝了一碗湯藥,淺淺地笑道:“小王爺今日心事重重,是不是又要向北退去了?”這些日子以來,他被王保保帶着一直後退,雖然不知道前線的情報如何,但也能猜得出事态如何。定是張無忌率領明教大軍反元戰役漸漸逼近,為的自然是要把他救回去。
王保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之後才艱難地搖頭道:“不,這回不帶你走了。再往北,天氣寒冷,依你的身體,那種氣候,你根本熬不過一個月。”
宋青書繼續笑着道:“那,小王爺是想現在就殺了我?或者,拿我去換幾座城池?”
王保保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青書,你總是把我的心機看得太重。你根本不知道,遇上了你,我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宋青書一呆,看着王保保俊顏上的深情,一時不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
王保保俯下身,在宋青書唇上留下輕輕一吻,又把一直随身的倚天劍輕輕地放在他身側,毫不留戀地轉身而去。
宋青書愣愣地撫着唇,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過了沒多久,門外喊殺聲震天,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宋青書朝拿着屠龍刀氣勢洶洶走進來的人笑着說道:“無忌,你來得真慢。”
下一秒,他就被擁在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之間,滿足地嘆了口氣。
看着他們身邊交疊的倚天劍和屠龍刀,宋青書微微一笑。
這次,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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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年,張無忌在應天稱帝,國號大明,年號明武。
明武大帝勵精圖治,伴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道號肅青的年輕道士。
明武大帝治國五年之後,無皇後無皇子,禪位于“小明王”韓林兒。
據傳說,明武大帝是随着那肅青道人,修仙取道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