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不住地飄到了美人裸着的上身,明顯的肌肉線條告訴了她正确的性別答案。
帶着複雜的心情,丁當拿了沾了水的毛巾擦去了幹涸的血跡,血塊掉落下來後,露出猙獰的傷口,脖子上又很明顯的掐痕,全身有許多骨折處。
擦去蒙塵,珍珠就會發光。
丁當的眼神有點發愣,從那張漂亮吸引眼球的臉上挪開視線,看見了與她不一樣的發色。
“藍色的……”
好像大海一樣……
蜜餞
“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我差點就死了,就被變成蜘蛛了!太可怕了!這位可愛的小姐,求你拯救我!和我結婚吧!”日常走進病房被黃毛求婚,丁當輕車熟路地躲開他揮舞的雙手,查看了一番傷勢。
“不許騷擾櫻!”端着藥碗進來的神崎葵炸毛,一把按倒了不安分的他。
黃毛的病人是蝶屋最吵的存在,丁當給他配好了藥,監督他吃藥的負責人是神崎葵。為此神崎葵很是頭疼。
而丁當本人更多的是親身照顧嘴平伊之助——她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從黃毛的大呼小叫裏聽到了他的名字。
比起那張美人臉,她更喜歡伊之助藍色的發尾,每次來的時候總是要盯着那漂亮的藍色發一會呆。
這種藍很快替代了記憶中大海的顏色,好像平息了許多的風浪,心海只有陽光下偶爾泛起的微波。
跟黃毛的中毒不同,伊之助基本是外傷,因為脖子被大力掐傷過,本就有傷害。他自己大概還大聲叫喊過,導致現在聲帶出了點問題,他第一次啞着嗓子問丁當為什麽一直看着他的時候,丁當吓了一跳,之後的藥裏就加入了許多利于聲帶修複的藥材。
“我妻善逸!要好好吃藥啊!”
哦原來那個黃毛叫我妻善逸啊,丁當熟練地摘下伊之助的頭套,悄悄用食指繞了繞他藍色的發尾,難得分出一份心神想了想隔壁床。她摸了摸伊之助已經基本褪去恐怖顏色的脖子,沖他張了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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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乖乖地跟着張嘴發聲,丁當驚訝于他的恢複速度,把放在桌子上的藥遞給他:“吃藥。”
伊之助默不作聲地全部喝下了,丁當看得眼也不眨,比起我妻善逸每次喝藥的殘酷情狀,伊之助簡直好弄得很,等他全部喝完了,丁當手疾眼快地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自制的蜜餞。
丁當怕疼怕苦,雖說常年下來已經習慣了,由她配置的藥很好地繼承了中藥的苦澀,但是她還是會讨厭,所以特別琢磨了些小時候味道的蜜餞。
酸甜的味道讓人生津,微涼的柔軟手指蹭過唇瓣,伊之助含着嘴裏的蜜餞,呆呆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床邊的女孩子。
這人誰啊?
丁當當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曬得她很舒适,配合着眼前的美人臉,心情出奇的好。
來催我妻善逸喝藥的神崎葵驚詫地看了一眼這和諧的場景:“櫻,你一直在這裏沒關系嗎?”
我妻善逸的吵鬧程度讓神崎葵都頭大,一向喜歡安靜的丁當居然能在這裏穩坐,甚至對着病人,話還比平常多。
丁當看了眼兩眼無神看着天花板的伊之助,沖神崎葵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經過院子的時候看到了栗花落香奈乎,還有兩個隐的隊員,其中一個人的背上背着一個穿着鬼殺隊隊服的劍士,看起來傷勢很重。另一個人的背上則是一口木箱子,不知道放了什麽,散發着鬼的氣息。
雖然和以往聞到的味道不一樣,甚至和那個叫黎的鬼味道也不一樣,但是丁當還是皺着眉頭快步離開了。
今日份鬼味吸入夠量,她只想快點回去和自己的藥材們交流。
順帶多做點蜜餞。
“嗯……”伊之助喜歡今天的蜜餞嗎?
比喻
那天見到的受重傷的人叫竈門炭治郎,木箱裏的是他的妹妹竈門祢豆子,如今也變成了一只鬼。
蝶屋附近駐紮了兩只鬼。這件事讓丁當很是難受,她甚至遷怒到了那個竈門炭治郎身上,即便神崎葵和小清小澄她們幾個一直跟她說他是個很溫柔很好相處的人,丁當還是閉門不出了。
假裝忙碌了好幾天,丁當嚼碎嘴裏的蜜餞,特地為了伊之助買來去核清洗制作的東西,如今都快被心情郁悶的自己吃光了。
聽說他們已經開始機能恢複訓練了,伊之助的柔韌性比大多數鬼殺隊劍士好,每每聽到神崎葵過來交流消息,丁當就很想再去摸摸藍色的發尾。
等我妻善逸加入訓練之後,那個叫黎的讨厭鬼都要加入訓練的陣營了。這麽想着,這天她終于鼓起勇氣摸到了訓練室的外面。
一眼看到了明顯的豬頭頭套,然後看到了他身邊那個紅色頭發的男孩子。這應該就是那個帶着鬼妹妹的竈門炭治郎了。
他們正在和栗花落香奈乎進行反射訓練,桌子上的茶杯裏全是湯藥,他們的任務就是把湯藥潑向對方。另一方則需要在對方拿起茶杯前,按住對方的茶杯。
四手交錯間,丁當瞪大眼睛看得眼花缭亂,但至少看到了不少肢體接觸,這大概就是那個我妻善逸夢寐以求的和異性接觸吧。
梨花落香奈乎很強,正如丁當預料的,不管是伊之助還是竈門炭治郎都沒有贏。等到他們結束訓練走出門,丁當拽住了伊之助的手就跑離了竈門炭治郎所在的地方。
竈門炭治郎:“?”
因為一天訓練精神萎靡的兩個人被迫分開,竈門炭治郎想了想剛才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應該不會對伊之助産生威脅,于是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去了。
同樣拖着沉重步伐的伊之助被丁當拉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外,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丁當快速跑進屋子裏拿了一個油紙包出來,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把東西塞進他手裏。
“你這個女人……?”伊之助捧着油紙包,“想幹什麽……”
随着頭套被摘下來,他的聲音慢慢清晰,和眼前人的對視也更明朗。那看他時候格外靈動的眸子帶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丁當拆開油紙包,摘了一顆蜜餞出來,輕車熟路地塞進伊之助的嘴裏,“蜜餞。”
這個女人可真奇怪。伊之助砸吧着嘴把蜜餞咽下去,“喂,你叫什麽名字?”
“櫻!”丁當的視線定格在他随風飄動的藍色發尾上,忍不住擡手揪住了一小撮。
伊之助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條件反射般擡手抵抗,油紙包帶着蜜餞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地灰塵,很顯然是不能吃了。
兩個人低頭看看這糟糕的發展,丁當有些落寞地抿了抿嘴。
“喂,是因為你,俺才……”丁當蹲下身子,撿地上的蜜餞,打斷了伊之助的氣勢洶洶,伊之助啞了聲,突然想到好像這個人一直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有點意識到不對了。
他也蹲下身子來,跟着撿髒兮兮的蜜餞。
蜜餞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伊之助吸了吸,拿起一顆就要往嘴裏塞,丁當趕緊攔住他的動作,“髒。”
“真煩。”野慣了的伊之助哪裏聽得進她的話,想吃就吃了,怎麽會在乎這麽多。
丁當固執地拉下他的手,和他對視:“我再、做一次。”
伊之助最終還是被迫放下了那顆蜜餞。而丁當晃了晃兩個人牽着的手,感覺覆蓋掉了其他人和他的接觸,忍不住露出一個笑。
還想要比其他人更靠近一點。
丁當湊過去,親了親她撫摸未遂的藍色發尾,清淺的呼吸不經意掃過伊之助的耳垂,他抖了一下,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被推開的人沒有生氣,反而看他瞪大眼睛不解的樣子笑容更擴大了。
剛才這樣近的距離,好像能聞到彼此的味道,這個女孩子的味道淡淡的,像青草,又像樹木,像花朵,又像叽叽喳喳的鳥被他烤熟後散發的香氣。
又香又苦,但是很像他生長的那座大山裏的味道。
感覺輕飄飄的,這種殺氣還是第一次遇到。
……真可怕。
調料
我妻善逸很快加入了機能恢複訓練,與此同時,那只鬼也加入了。
丁當每次狗狗祟祟等在門邊的時候,目光看着伊之助,鼻子恨不得失去嗅覺屏蔽那股子鬼的味道。
在某種方面來說,她也算是一種探測器吧。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不知道為什麽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不願意再進行訓練了。丁當蹲了好幾天,才知道他跑去了蝶屋附近的山上。
那座後山是蝶屋的醫女們精心照料的,尤其是丁當,沒有事情做的日子裏,她大部分時間都駐紮在那裏,所以她很輕易地找到了在山林裏刨兔子洞的伊之助。
丁當的突然出現明顯吓到了他,細小的戰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