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四顆橙子 林柰真正忙了起來……

林柰真正忙了起來,白天在學校的時候就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教完課程,去啃資料,資料沒啃完,就被教授拉過去看他們的研究項目。

倒是晚上在家的時間還能閑一點,因為橙子在,林柰不想讓自己的急切影響到橙子。所以只要橙子沒睡覺之前,她都是陪着橙子一起做作業做手工的。而她則選擇在橙子睡覺之後,再抓緊時間多看一些。

忙起來的林柰自己都沒發現,程謹言她都很少遇到了。

而被遺忘的程謹言最近過得其實并不太好。從那天受涼感冒後,他的感冒就一直沒有好,就算後面吃上藥也沒什麽效果。最後是程母實在看不下去,把他攆去看中醫。這個老中醫是剛調到S市省立醫院的,醫術聽說很好。

程謹言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林柰,不過并沒有說幾句話。吃了中藥後漸漸好轉的程謹言終于有精力去了解橙子的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師兄師姐包括陳教授那邊,對此都沒有什麽了解,他們都覺得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過來吧。要不然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放心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單獨在外省生活。

雖然師兄師姐以及陳教授對林柰都很好,但是畢竟林柰是個成年人了,她不想說的事情,還是別問那麽清楚得好。同時他們也奉勸程謹言別問太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別鬧得不愉快。

哪怕是換做任何一個人,程謹言都不會這樣,可是這個人是林柰。

從他們這裏找不到信息,程謹言就把主意打到了喬書寧和他的夫人李一莫身上。他們倆是程謹言所知道的,和林柰比較熟悉的唯二兩人。

喬書寧,程謹言抱着希望稍微問了一下,結果如他所想,喬書寧直接諷刺了他一句,什麽都沒有和他說。這個答案程謹言早都有預料,所以聽到了也沒生氣,而是轉而問喬書寧能不能把他夫人的聯系方式給他一下。

這可還行?直接把喬書寧給整脾氣暴躁了。他自然知道程謹言找莫莫是為了什麽,但是這不妨礙他生氣啊!

聽到喬書寧在電話那頭暴躁,程謹言等他耍完了,才淡定地威脅他,“喬董其實不告訴我也可以,我認識您夫人,直接找她也可以的。”

程謹言還是能看出來的,李一莫其實對他并沒有那麽嫌棄。起碼當面沒有。

被威脅的喬書寧又發了一通脾氣後,才不情願地把莫莫的聯系方式給他。

打通了李一莫的電話,聽到程謹言的問題後,李一莫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問了他問這件事的原因?況且,他是以什麽身份來問這個問題的?

對于李一莫的問題,程謹言老老實實地回答了。雖然他的心思确實沒有他說得那麽幹淨,但是就算他現在作為林柰的朋友,他也想問一下,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多狠心的男人,才能放着林柰娘倆單獨在這個城市受苦。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才聽到李一莫回道,“程謹言,你覺得你這樣的行為道德嗎?柰柰自己覺得她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好,無論她的另一半如何,她願意承擔。你在旁邊這麽着急是想幹什麽?”

李一莫一語道破程謹言心底最陰暗的那一面,而且這還不止,她還繼續補充着,“你這麽關心柰柰,讓柰柰的另一半怎麽想?你讓柰柰怎麽想?她難道沒有和你說過,她早就放下你了嗎?”

她是說過,但是他的感情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也不想做什麽,他的道德底線也不容許他做什麽,“我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就行,我只想确定這一點。”

“那我可以告訴你,她過得很好。程謹言,你還是放下吧,你是想知道柰柰一時過得好不好,還是一世過得好不好?時間那麽長,你跟得下去嗎?”

說完,李一莫就把電話挂了。她雖然和柰柰說得那麽堅定,但是真要告訴程謹言,她還在考量。就算不考量,她也不想那麽輕易讓程謹言知道,柰柰受的苦橙子受的苦,她心裏過不去。

他當然跟得下。程謹言原本以為李一莫對自己還是沒那麽嫌棄的,但是現在看來也并不是。對他這麽不客氣肯定是因為心疼林柰吧?林柰身邊有兩個朋友,真好。

李一莫的話,程謹言還是聽了進去。起碼那句,他經常的關心,讓橙子的爸爸要怎麽想,他是真的記住了。克制着自己想要關心林柰的心思,程謹言全心投入了自己的工作裏。

這種麻木就像是回到了以往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家,上班離家。一天的日子都在這兩個地方消耗着,除了偶爾去一次陶藝館,其他的地方都很少在他的生活中出現過。

但是就這樣,在看到文件裏H市這個地方時,程謹言還是忍不住走神了。等他回神之後,就已經在文件上簽下了字。

程謹言聯系了這份提案的負責人,讓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差。這一次去H市考察度假山莊的事情,他會一起過去。

從不出差的老板表示要出差,負責人并沒有覺得很榮幸,而是控制不住心裏的忐忑,他在想難道是自己的這個提案有很大的問題?不然老板怎麽親自要去考察?

負責人的心裏如何不安程謹言沒管,他這邊已經讓秘書把副總請來,交代了在他出差期間,公司事務都由他處理,如果有不清楚或者不好解決的,等他回來或者直接聯系老爺子處理。

交代完公司的事情,程謹言也和父母說了他要出差的事情,并和程父說了公司的事情。

得知程謹言要出差,程母有些心疼,這病剛好又去出差,別到時候又把自己弄病了。

但是與程母的想法相反,程父很贊成程謹言出去。他這麽多年不社交不出門的原因,程父多少都知道些。他一直都覺得,男人怎麽能在一個坑裏跌倒了爬不起來,說也說了,再嚴重的夫人也不讓他說,只能任由他這麽封閉自己。

所以他現在願意走出去,确實是一個讓人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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