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墨蕭寒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幾日前被人伏擊更是将這種不好推到了頂峰,昔日的傲龍國禁衛軍副統領對于他和墨偃鑰來說都不陌生,看着這個滿眼恨意的男子,他們也只能暗嘆一聲皓熯好大的魅力。

用了這樣那樣的手段由林非涎的口中詐出了皓熯的下落,雖還是不知道如今皓熯身何哪家,但跑不開華蓉城左右,想也不想扔下又是激動又是猶豫不決的墨偃鑰飛身就走,一邊狂奔向華蓉城一邊吩咐手下通知墨钰,哪怕是将華蓉城翻個底兒朝天,也要将墨皓熯給我找出來。

風塵仆仆日夜兼程,跑了一天兩夜才奔進華蓉城,水都等不及喝一口,滿腦子都是皓熯的他馬上叫來手下人打聽探到的情況,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墨钰說曾在慈安寺裏看到過一個和皓熯很相似的背影,不過是一個消息而已,他卻覺得身體上的疲倦被這消息一沖,竟全體消失不見了。

皓熯就在華蓉城,并且住的地方還很不錯,因為他今天是坐着四匹駿馬拉着的馬車去的慈安寺,顯然那馬車不是顧來的,有了線索再順藤摸瓜就容易得多了,可當打聽出皓熯真正的落腳處之後,好心情沒有了,濃濃的焦慮夾雜着隐隐的不安一直盤縣在心頭。

別人不知道風逍遙他又怎會不知?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而且喜好奇怪的色狼!當初在傲龍國的時候風逍遙就沒少占過皓熯的便宜,如今皓熯身處他家……豈不是幹等着吃虧?

聽不進手下人的勸阻,執意只身前往逍遙王府打探,可進了王府才知道,這裏的情況遠比自己預料到的要危險得多,什麽叫慘叫?誰在慘叫?什麽叫玩弄?哪個被玩弄了?最最驚悚的是最後一句,簡直驚得他臉色都變了,可恨的風逍遙,他此時正在白~日~宣~淫!

肝兒顫的将皓熯離開慈安寺的時間和回到逍遙王府的時間仔細和對,再結合剛剛王府下人的閑言碎語,拼拼湊湊出來的結果如一把刀,割得他心頭血橫散漫天,風逍遙!若是你敢動皓熯一根手指頭,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縱身直向下人們指指點點的地方飛去,皓熯,皓熯,你別怕,父皇來救你了!

惶急的腳步踏進寂靜的院子,還沒等他踢開房門,一個低低的帶着挑逗意味的性感聲音像是一記雷,炸得他頭暈眼花。

“逍遙的皮膚真好,摸起來好舒服,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更讓人流連忘返?”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出,皓熯所謂的‘這裏’指的到底是哪裏!

“逍遙在害羞嗎?你這幅臉紅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粗爆對待你的噢,當然,我是個好情人,絕對舍不得讓你受傷,那就先讓你放松一下好了,你要記得,等你爽過了,可要讓我要個夠知道嗎?”

風逍遙在害羞?皓熯聽起來很高興?他說他看到風逍遙害羞會控制不住自己?還有情人?風逍遙什麽時候成了皓熯的情人了?那個位置要是排,他連前三都進不了!等等,剛剛皓熯好像還說……等你爽過了要讓我要個夠????

怒發沖冠,若是聽到這裏他還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墨蕭寒了!

擡起腳‘咣當’一聲踢開房門,眯着眼睛細看屋內情景,‘嘶~’邊倒吸涼氣墨蕭寒邊無力的暗嘆,自己今天是不是來的太沖動了點?

看看那被人綁得結結實實的風逍遙,再瞧瞧床下亂扔的東西,目測着與男人身上都有的東東一模一樣卻大了很多圈的那啥,捂臉,他家皓熯原來喜歡狂野的性|愛嗎?這是個讓人吐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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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氣再次擡頭,一動不動看着床上讓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他想怒吼着扯過墨皓熯問問他有沒有心,明知道自己有多擔心他在意他,他卻一聲不響的離開不說,還在大白天裏和風逍遙相親相愛,太傷人了!

“父……皇??”

一聲低低的呢喃悄然響起于耳畔,只一聲!皓熯他只用了一聲就讓自己心頭千般的怒火和哀傷灰飛煙滅,手指顫抖着狠狠握緊,皓熯記得他,皓熯也在想着他,不然皓熯的聲音不會隐含顫抖不會溢滿了思念,想到這個人也許在心裏留了個屬于自己的位置,臉上層層寒霜瞬間化為了暖暖的春水,嘩啦嘩啦流動着的都是對眼前人的愛。

一步步走進屋子,一點點踱到失而複得的人跟前,忘記了床上剛剛還讓自己恨不能千刀萬刮的風逍遙,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滿心滿眼裏都是下方這張熟悉卻年輕了許多的臉,嘴唇顫動,胸中縱有千言萬語,奈何硬是說不出一句低低的話來,悠然而笑,自己,竟然愛這個人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父皇……”此一聲的低喚裏沒有了剛剛的驚愕和惶然,餘下的都是思念和心疼,父皇瘦了好多,滿面風塵的樣子好像幾天幾夜都沒合過眼,手掌不受自己控制的撫上了消瘦卻仍舊俊美剛毅的臉龐,細細的磨擦,說不出來的滋味漸漸湧上心頭。

“皓熯……”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溢滿着愛戀的低喃說出來,手掌握住臉頰上的手細細磨擦,他的皓熯,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的皓熯,正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彎腰重重攬住對方的脖子将頭埋在皓熯的肩窩處,任一腔思念打濕眼簾卻不肯流下脆弱的淚水,耳邊有節奏的心跳聲像是天下間最美的樂曲,嘭嘭,嘭嘭,一聲聲打碎了酸澀的心情勾得嘴角一個勁兒的往上翹。

“父皇?”父皇的頭埋在肩膀上,他看不清父皇的表情,可他看得見父皇顫抖的肩膀,父皇在……哭嗎?心頭陡的一沉,記憶裏的父皇可以是威嚴的,可以是冷血的,可以是邪魅的,也可以是傲然的,但就是不可以哀傷和哭泣!他的父皇是天,是大陸上衆多人仰視的神,他怎麽可以……掉眼淚?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可憎可恨到再死一次都不為過。

“父皇,對不起,你……”別難過好嗎?說不出後面的話,抿着唇想推開壓在身上不言不動的男人,但幾次都沒成功。

得寸進尺的伸出手臂圈住墨皓熯的腰,埋在肩窩處的頭也順勢歪過來,嘴唇若有似無般貼在墨皓熯的脖子上吃豆腐,墨蕭寒明明聽出了墨皓熯語氣裏的歉疚卻硬是狠下心腸不答話。

哼哼,他想了半輩子追了許多年的人如今正被他圈在懷裏,不趁這個時候多利用皓熯的愧疚得點好處,那他就成傻子了,唔~皓熯的脖子好滑好白,好想咬一口。

“父……皇!”脖子上清晰傳來的啃咬感驚了墨皓熯一大跳,天~父皇這是在調戲他嗎?!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不行,墨皓熯趕緊邊推開墨蕭寒邊要坐起來,但嘗到了甜頭的墨蕭寒哪裏肯輕易放過送到口的美味?

于是高大魁梧的身體一使力重新壓倒墨皓熯,攬着墨皓熯的手臂重重收緊,鐵一樣夾制着墨皓熯的自由,“皓熯,呆呆暗戀着你的日子我受夠了,既然如今你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想再瞞着你,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只要你,不管天下人怎麽看待我,我都要你成為我的人!”直起頭俯看着默默望着他的人,墨蕭寒一字一頓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什麽只要你好我就好,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都TMD見鬼去吧!想當初自己要是沒有選擇成全而是強勢搶過了皓熯,這會兒就不會多出那麽多的情敵來!

沉默,無言,父皇還是說出來了,明明白白的讓人想忽視都不可能,突然有些恨這個人的直白,為什麽不再糊塗一點?都挑明了又能怎樣?給不了他想要的心,不是又會惹他難過了嗎?

“皓熯還想逃避是嗎?”圈着腰的手臂向上,直接扣住了墨皓熯的後頸,重重的力度牢牢控制着墨皓熯的視線讓他躲無可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以為我要的你給不起,可你不是我,你又怎麽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若這人要的不是自己的心,他又何必等這麽多年?

“我要你的人!要你天天伴在我左右,要我可以時時刻刻看到你,要你在傷心的時候有我哄着,要你在開心的時候有我分享,不求你愛我有多深,只求你今生離不開我,這就足夠了,這樣,你也給不起嗎?!”惡狠狠瞪視着墨皓熯,他要是再敢說半個不字,看他不掐死他!

是……這樣嗎?父皇要的不是自己的心?陪伴?他要的竟然只是相依相伴?怎麽可能!以父皇的性子……是了,他這是在退讓,得不到心,人不離開身邊也行,父皇,你讓皓熯更加無顏以對了,垂下眼簾細細品味心頭的感覺,那是……心疼嗎?心疼同樣在愛情裏一再妥協的父皇……

還是不行嗎?自己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皓熯竟還是不肯接受他,看着眼前人緩緩垂下的眼簾,心痛和怒火騰的一聲就冒了出來,墨皓熯!你就退吧!看你還能退到什麽時候!老子今天先強上了你讓你一輩子也忘不掉老子再說!!

‘唔~’身體一陣天旋地轉,等墨皓熯緩過心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翻了個個,變成了面朝床背對着墨蕭寒的姿勢,“你幹嘛?!”潛在的危險意識瞬間拉起了紅色警報,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越想越心驚。

“幹嘛?你~說~呢?”身體壓着想要掙紮的人,雙手拉高墨皓熯的手腕将墨皓熯的雙腕扣進床頂上的鐵鏈中,俯身含住墨皓熯的耳朵,兩只手由後探向前,扯開墨皓熯交叉的衣襟長驅直入,指尖下劃再下劃,直到牢牢蓋在了重點部位上才沒再動作,“皓熯讓父皇傷心了,所以父皇要補償。”你,不準再反駁!

‘嗯~’咬牙忍住耳朵上傳來的麻意,墨皓熯緊緊閉上了眼睛,該死的,事情怎麽會突然間變成這樣的?他聽得出父皇語氣裏的傷心和憤怒,能忍得住在這種時候還小心不傷到他,他是不是應該慶幸父皇的在意?‘呃~’被迫微拱的身體扯動了腕上的鐵鏈,‘嘩啦啦’一陣響動讓墨皓熯心頭猛然一驚,這鐵鏈是風逍遙準備的,自己剛剛又正在和風逍遙那啥,那自己和父皇現在的樣子豈不是都被風逍遙看在了眼裏?

霍然睜開眼睛,“父皇快住手!風逍遙他還在……看着……”低喊啞在了嗓子裏,仰頭四顧這空空如也的床,墨皓熯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風逍遙人呢?嗯?地上那一坨疑似人形的東東,莫非就是風逍遙?他是什麽時候被父皇扔到地上去的?看樣子還暈了?父皇手腳好快。

“知道答案了?我和皓熯的第一次,怎麽可以讓一個外人看到!”将外人兩字咬的重重的,一想到皓熯寧可接受風逍遙也不肯接受他,心中痛楚擰得心頭血肉翻滾,連眼前似乎都飄起了薄薄的血霧,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風逍遙?論付出,自己的付出甚至于比墨偃鑰都多出幾十倍!可是皓熯他就是一點也看不到自己的心!

‘嘶’大手撕裂了身下人的長褲,既然隐忍和退讓也得不到皓熯半絲眼光,那就傷害吧,看看這人是不是連傷害都能無視個徹底!

“墨蕭寒!”下面涼嗖嗖的感覺讓墨皓熯臉上豔紅,這麽狼狽的一面于他來說絕對是第一次,若這人不是父皇,若父皇不是愛他至深,若他對父皇不是全無感覺,只憑此時此刻他要做出的事情,就別想他再理他!

手上動作一頓,墨蕭寒喘着粗氣對視着墨皓熯的眼睛,斜挑着眉稍微笑,“皓熯怎麽不叫我父皇了?”連父皇……都不再是了嗎?

暗嘆,這人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心傷讓墨皓熯不由自主軟下了心腸,罷了罷了!既然有情何必兩傷?妥協就妥協吧。

于是放松身體垂下頭,将臉埋在被子裏墨皓熯不自在的開口,“我……不讨厭父皇。”應該是……這麽說吧?額頭蹭蹭被單,想自己追了墨偃鑰好幾世,可表白……呃~這東東沒接觸過,而直接越過表白回答接受……有點語言無能。

墨蕭寒傻了,木了,飄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麽?皓熯他……接受自己了?他說不讨厭父皇,不讨厭父皇,呵呵,是不讨厭呢。

埋在被子裏許久的墨皓熯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反應,措愕着直起身子扭頭,一張傻呆呆的笑臉清晰映進了眼簾裏,這一面的父皇,真可愛,想着,眉眼彎彎也同樣笑了起來。

“皓熯,我不是在做夢吧?”壓着墨皓熯輕吻,心,由剛剛的碎成千萬塊變成現在包裹在雲端裏,不真實的讓他忐忑不安,話說,能把他弄到如此地步的,只有一個墨皓熯啊。

“父皇夢到過我吻你嗎?”翻滾着身體壓在了墨蕭寒身上,‘嘩啦啦’響起的鐵鏈聲讓墨蕭寒暗暗咽了好大一口唾沫,老天,他家皓熯衣襟淩亂手臂緊扣的樣子,誘人極了~

彎腰,俯身,很滿意父皇大人癡迷的雙眼,墨皓熯微笑着捧起墨蕭寒的臉龐重重吻上了他的雙唇,這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墨皓熯吻的很投入,墨蕭寒享受的更加投入,投入到下面豎起了‘鐵棒’,明晃晃頂在了墨皓熯的小腹處。

“父皇,把我手上的東西解開。”直起身将雙腕湊到墨蕭寒面前,墨皓熯很理智的沒再繼續味道很不錯的吻,以他如今的樣子,再吻下去吃虧的準是自己。

“皓熯……我難受。”動一動腰,自打當年發現愛上皓熯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沒碰過別人,這麽多年來當和尚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現在和皓熯把什麽都談開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每日放心吃大餐了?

“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絕,他是上面的不是下面的,哪怕是父皇也沒得商量!

無語,墨蕭寒當然知道墨皓熯拒絕他的理由,默默看了身上人許久,若是此時他想用強的自然可以得到皓熯的身體,可是他……舍不得,剛剛可以用強是因為絕望,現在……“我TM上輩子欠你的!”惡狠狠翻身,重新壓倒墨皓熯直接吻上他的嘴唇,大手一只扣着墨皓熯的腦袋一只摸向下方,五指将軍在自己的寶貝上快速動作,許久,一聲低吼釋放出了所有……

呼~呼~喘粗氣,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墨皓熯的手心裏了,任是百煉鋼也得化為繞指柔,但卻,此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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