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清雅的小院裏微風湧動,寂靜卻也溫馨,偶而幾只鳥兒低鳴,驚不散這暖人的春|色卻驚飛了屋內人香甜的睡意。
緩緩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糊到清晰,等墨皓熯适應了光線之後就發現,一顆重重的大腦袋正死死壓在他的肩膀上,心頭一驚,這是誰?!下意識起身查看,可才一挪動,身體就發出了猛烈的‘慘叫’聲,聲聲折磨得人臉色發白。
“該死的。”全身都在痛啊~~閉上眼睛不由得咒罵不已,他總算想起來自己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到底是為了什麽了!
整整一夜,奴寵整整要了他一夜都沒讓他休息過,要不是後來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大概這小子還不會停吧?!
雙眼望天,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不自覺的一絲絲緋紅爬上了臉頰,被奴寵壓着、側着、趴着,他們幾乎什麽姿勢都用過了,那一聲聲低喘和呻吟,至今回想起來仍舊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威力,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如此激昂的時候,不過……
昨晚是昨晚,被折磨了一晚上奴寵也該夠了吧?怎麽他還是沒把那根東西撤出去?埋在體內太不舒服了,忍不住動一動想抽身而出,‘嘶~’倒吸冷氣,那個東西……有反應了。
‘嗯~’睡夢當中的奴寵感覺身體泛起了誘人的酥麻,熟悉到能讓人瘋狂的快|感由一點而發全身,忍不住強撐開眼皮擡起頭,是十五?他醒了?于是眉眼彎彎,未語先送上一個大大的燦爛的微笑,“十五,早。”終于可以在十五的身邊醒來了,他的那裏還埋在十五的體內,這樣的夢,自己做了好多好多次呢。
“起來。”與奴寵相反,墨皓熯的語氣并不太友好,想來也是,哪怕他再寵着奴寵再喜歡奴寵,此時此刻也不可能平心靜氣和奴寵說話的,不止因為剛剛想動卻動不了的尴尬,更因為……咬牙,快要斷掉的腰在呻吟,痛到沒了知覺的下面在呻吟,這都是奴寵昨晚太過份的錯。
“十五?”疑惑的眨巴眼睛,十五怎麽了?怎麽好像……在生氣?為什麽?難道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仔細回想,可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
“我叫你起來。”抿唇,因為那裏相連墨皓熯本不想亂動的,可看奴寵在發呆,無奈何只好伸出手臂去推,但誰知道這一推不要緊,胳膊扯動了腰身,腰身連帶着下面,于是細小的磨擦不可避免,深埋在墨皓熯體內的小小奴寵剎時間昂首挺胸,更精神了。
“十五……”享受的低吟,他又想要了,讨厭,十五根本就是在勾引他嘛,低頭吻上心上人柔軟的唇畔,一下一下,然後不受控制的,奴寵緩緩動起了腰……
‘啊~!’慘叫,一個長長的物體由床鋪間騰飛‘撲通’一聲跌在了地面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來。
“十五??”被跌的莫名其妙的,奴寵呆呆坐在被子裏仰視着床上怒氣高漲的男子,男子一身原本雪白如今卻遍布着斑斑點點痕跡的身子讓奴寵剎時間看直了眼睛,這鎖骨……這小櫻桃……這黑森林……都好迷人噢……某根不肯老實的東東随着奴寵的視線而變化,節節升高的‘體溫’讓它青筋狂跳顯得特別的猙獰。
身體下意識一抖,抖過了之後墨皓熯的臉色更黑了,只不過一夜,不過小小的一個晚上,他就深深體會到了成為奴寵身下人的痛苦,這家夥簡直是頭公牛,能不知疲倦的和一群母牛毫無間歇的交|配,可憐自己只是個平凡的人類罷了,哪裏受得了他接連不斷的折騰?
“你,穿上衣服,出去。”看奴寵的眼神兒就知道,再不讓這家夥出去,保不準一會自己又會被‘吃’的慘兮兮的。
“十五……”奴寵覺着更委曲了,委曲的直想爬起來蹲到牆角邊去畫圈圈,十五竟然兇他,以前十五從來不會這樣的,看來風逍遙說的很對,美人一旦變成了‘自家人’,脾氣都會變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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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讓十五生氣,特別是生自己的氣,于是下巴輕擡,臉龐呈四十五度角微揚,風逍遙說這樣的自己看起來才最完美,完美是什麽他不太懂,但應該和好看差不多吧?“十五……”可憐巴巴眨眼睛,讨好賣乖,這是沐青瑤教他的,以前對十五用這招就最好使了,凡是能讓十五更加喜歡他的東西,他都會細心的學,用力的學。
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靠,手掌摸啊摸的摸上了白嫩嫩修長的玉腿,心神一蕩,奴寵忘記了賣乖的下一步,只是低着頭呆呆的看着手掌下的腿出神,唔~好想親個夠~
黑線,墨皓熯的太陽穴被刺激的嘭嘭直跳,看奴寵又可憐又可氣的樣子,他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把口水收起來。”恨鐵不成鋼啊,不過一條大腿而已,昨兒晚上又不是沒被他摸過親過,做什麽一副垂涎三尺恨不能死抱一輩子的樣子?沒出息。
“十五?”驚喜的挑起眼簾傻笑不已,“你,不氣了?”肯對他笑就證明十五不再氣他了,心頭松了一大口氣的奴寵高興的将臉頰貼在了墨皓熯赤LL的胸膛上猛蹭,這回倒不是他存心吃豆腐,只是單純的開心而已,也正是因為看穿了奴寵這一點,墨皓熯才會如此放任他大大方方的占便宜。
“你呀。”曲指彈了奴寵一記不輕不重的腦門,墨皓熯心底最後一絲氣惱就這樣散了個幹幹淨淨,其實說起昨晚,也算是他放任奴寵的結果,所以現在的痛楚自己自然要付一半的責任,又哪裏有立場去責怪別人?“去吧,幫我打桶洗澡水來,我要泡澡。”憋悶,遇上個什麽都不懂的奴寵,自己也只能指望自己了,他可不想因為那裏沒有清洗幹淨而發燒。
“洗澡?”不懂,但也不問,十五吩咐的就是奴寵一定要做到的,想着馬上站起身,七手八腳穿上衣服,也沒細心整理好衣襟奴寵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這個奴寵。”搖頭失笑,說不上完全了解奴寵想什麽,但基本上他都能明白,面對這樣一個愛他比生命還重的人,氣?永遠不會真的有。
正想收回眼神,一抹颀長的身影突然撞進了眼簾裏,一愣,猛的收回視線擡起手掌,運氣吸回地上的被子蓋住了身體,墨皓熯這才重新擡起頭,“楚飛有事?等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楚飛的腦子現在是空的,欲言,無語,欲走,卻又不甘,于是只能呆呆站在門外,透過半開的門縫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裏面男人身上那遮也遮不住的痕跡。
他想大聲的質問,為什麽你要将身子交給奴寵,他也想怒吼般指責,為什麽你在被人撞見的時候,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難道在你的心裏,楚飛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不需要你介意嗎?
可是所有的話沒有一句說得出口,因為他沒有資格那樣做,他只是皓熯的追求者,而不是他的男人。
心口好痛,原來想像和真正看到的區別這樣大,垂下頭,低低的苦澀的笑聲響起,久久不曾間斷,他一直都以為皓熯是上面的那個,也做好了只要皓熯能夠接受他,哪怕雌伏一輩子自己也甘願,可是如今看來……
‘吱~’半掩的門被輕輕打開,身着一襲月白色褥衣只在外面披了件長袍的墨皓熯坦坦然站到了楚飛的面前,“你在痛苦?楚飛……”抿一抿唇,墨皓熯覺得自己應該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到了今時今日,你可還認為你受得了與別人分享愛人?今天,你看到的是奴寵,明天,你看到的就會是另一個男人,想和我生活,這種情況永遠都避免不了,所以楚飛……”輕輕仰起頭,讓楚飛更加清晰的看到自己脖子上被啃咬過的痕跡,“做我的朋友吧,我會用所有的真誠來守護這份友誼,因為我們是生死之交,只沖這一點,你就是特別的。”
眼神莫明的看着墨皓熯,目光一點點下移,糾纏在斑斑吻|痕處流連不去,久久,楚飛垂下目光深吸一口氣猛然擡頭,臉上淡然的表情不再,取之而起的是深情的燦爛的微笑。
“我也可以吧?如果你可以屬于別人,那麽是不是也可以屬于我?”手指點弄着剛剛還刺痛心口,現在仍舊痛着卻也隐隐快樂着的痕跡,楚飛笑的越發風雅迷人情深無悔,“原本我只敢在心裏奢望擁抱你,因為我明白能站在你身邊就已經是我天大的幸福了,我不敢再有其它的妄想,太過貪心我怕自己會被你厭惡,可是皓熯……”探出手臂緊緊擁住呆呆忘了反應的男人,“天知道我有多想讓你屬于我,天知道我有多慶幸你竟然如此寵溺着在意的我們,只要被你放在心上,你都不會舍得傷害吧?”朗朗的笑,恣意而悠揚,“你寵着奴寵,所以任他放肆的對你,高傲如你,要怎樣的在意才會心甘情願雌伏別人身下?我承認自己在妒忌,很妒忌,可是我不會因此而放手,我只會更加努力,努力讓自己在某一天能與奴寵一樣重要,到那時,你也會放任我的‘嚣張’對不對?”
雙手分搭在墨皓熯的肩膀上一點點拉開兩人的距離,見男人臉色微窘只是不言不語,楚飛忍不住點了下墨皓熯的鼻子,飛揚的眉眼裏湧動着別樣的神彩,如此的灑意如此的執着,“所以皓熯不可以再提讓我們做朋友這樣的話噢,此一生,我都不會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上,胸膛中的這顆心是為你而跳動着的,楚飛活着也只為了愛你,愛你的一切,包括你身上這些痕跡,只要是屬于你的,我都愛!”
陽光柔柔撒在楚飛的身上,微笑着站在那裏低低說着誓言的男子成為了墨皓熯心底最鮮明的記憶之一,也是從此刻起,他才真正心甘情願将楚飛納在了心裏,再不是朋友,再沒有氣惱和勉強,真心的當成了家人,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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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浴桶裏舒服的眯起眼睛,溫熱的水沖洗着身體的不适,也一并趕走了不少痛楚,動一動身體讓背倚着桶沿,張開腿探出手臂,手指一點點摸上紅腫不堪的部位,臉色有些紅,還好自己現在的樣子外人看不到,要不然窘也能把他窘死。
咬緊牙半仰起頭,白晰的脖頸彎出優美的弧度,手指快速在運作,一股股濁白随着動作而泛起、冒出,那磨擦着小口而湧出的感覺讓墨皓熯紅透了臉龐也空白了腦子,幾生加起來這是唯一一次做這種事情,當然,當初和墨偃鑰在一起時為墨偃鑰的服務另當別論。
‘呼~’終于弄完了,暗松口氣睜開眼睛,嗯?嗯嗯嗯嗯??!!才一睜開眼睛墨皓熯就僵住了,這顆碧綠碧綠的小腦袋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別告訴他那雙眨巴眨巴的小眼睛不識靈慧,這畜生絕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麽!
寂靜,一人一蛇對視,腦子因為意外而處于空白階段的墨皓熯還保持着誘人的姿勢沒有變,找了墨皓熯許久的小碧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小腦袋一縮,直向下邊游去,勢頭竟然是沖着墨皓熯的那裏去的。
‘碰~!’水花四濺,‘轟~!’好好的木桶碎成了幾十塊,‘嗖~!’一抹綠光随着風聲穿破了窗子飛出了窗外,‘叭叽’着落地點不太好的小碧翻着白眼差一點暈過去,‘啊~~!!’最後響起的是一個人的慘叫聲,那是正好路過院門口的店小二,被從天而降的一條蛇砸中了臉,直吓的魂飛魄散。
“皓熯!”
“十五!”
兩個擔心愛人的男子一先一後沖進了屋內,然後下一瞬間,同時愣住了。
那水光淋淋站在陽光下的少年,好美,那墨一樣的長發披散,半遮半擋卻更添誘人風情的妩媚,好美,少年微抿着嘴唇,眼神倔強、氣惱、又羞紅了臉龐的樣子,好美,一個個好美加在一起變成了無敵的誘惑,于是楚飛流着鼻血跑出去了,而奴寵……
“十五,要。”飛撲,抱起墨皓熯直接倒向床鋪,上下齊手大吃豆腐,正想提槍上陣時‘嗖’奴寵也飛了。
“楚飛,去把那條死蛇給我拎進來,奴寵,到院子裏的牆角邊站着去,沒有我叫不準回來!”可惡,舍不得打罵奴寵不代表不會懲罰他,一邊揉着自己仍舊在痛的腰墨皓熯一邊咬牙切齒發誓,這一回他絕不心軟!
(望天,嘛,原來小皓皓地狠心只是罰站嗎?那心不心軟的……都無所謂吧?)
一通吼聲落下,奴寵乖乖縮起腦袋牆角站崗去了,楚飛暗贊着自己跑得快,拎起小身子蕩啊蕩小眼睛轉啊轉的某蛇走進了屋內,屋裏的墨皓熯在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歪着身子斜倚在床邊,別看姿勢很閑散,可那股氣勢……看某蛇蛇身抖動的頻率就能猜知一二了。
“小碧,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語意幽沉,若是小碧出現的時候不是那一刻,若是小碧出現了也沒意圖碰觸他的那裏,他會很高興看到小碧,畢竟這小家夥也算救過他的性命,可是!現在別說高興,他恨不能将這條色蛇放鍋裏炖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因為身體的原因他的确不再在乎是否被壓,可那壓倒他的一方裏,絕絕對對不會出現一條蛇!
‘嘶~’掙脫楚飛的掌控,小碧一扭一扭爬到墨皓熯床邊,身子一縱上了床直接盤在墨皓熯的腰上,小腦袋拱拱這拱拱那做讨好狀,嘴中‘嘶嘶’聲起,似乎說着什麽道歉的話一般。
“少來這套,下去。”一揮手,小碧掉回到了地面上,垂目看着在地上一圈圈翻滾賣乖加賣萌的小碧,墨皓熯淡漠依舊森冷依然。
半晌,翻得累了小碧不得不停下來,委曲的眨巴眼睛直勾勾望着墨皓熯,蛇尾一下下拍打地面,像個被虐的小媳婦,可憐到不行。
“說吧,你是要紅燒?還是油炸?”眉稍一挑,墨皓熯笑的相當迷人,引得小碧蛇身再抖,勾得楚飛又有了流鼻血的沖動。
‘嘶~嘶嘶~’小碧這個急啊,它可不認為墨皓熯在逗它,這人身上的殺氣太濃了,嗚~它不要死嗷~~
“想好了沒有?要不這樣吧,一半紅燒,一半油炸如何?”慢慢起身,忍着痛一點點蹲下|身子掐着小碧的脖子将它提起來,“蛇肉可是大補的東西,想來以你的年紀……補得應該更加實在一些吧?”
‘嘶~!!’急急伸舌頭,小碧蛇頭猛的使力向前縱,在墨皓熯重重掐住蛇後半身時,蛇腦袋剛剛好貼上了墨皓熯的額心。
嗯?當小碧的蛇頭貼住眉心,一道陌生的聲音也同時在腦海中響起,心中一驚,這是……
“我是想幫你消腫,只要被我舔一舔,你那裏就不會再腫脹和痛了。”氣哼哼的小碧說完還搖了搖尾巴,以示自己相當憤憤的心情。
消腫?默……原來是因為這個,但消腫也不行,那裏怎麽可以随便被一條蛇舔來舔去的?“好吧,算你過關。”松開手,原以為小碧會順勢下來,沒想到小碧反倒用尾巴圈住了他的頭,蛇腦袋仍舊抵在額心處。
“你是不是身上痛?我有辦法幫你噢。”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他,它貪戀這份溫暖,怎麽着也得多貼近一些。
“幫我?怎麽幫?”他倒不懷疑小碧的方法,以小碧的智慧來看,它最起碼也活了上千年,這樣的小碧擁有一些神奇的功法當然不是奇怪的事情,就比如說現在的對話。
“就是這樣這樣,再這樣這樣……”
幾刻鐘之後,按照小碧指揮而運功的墨皓熯發現,自己不止身體不痛了,連下面好像都一點事情也沒有了,詫異着掀開衣衫查看,身上的吻|痕真的不見了,連絲痕跡都沒留下來,“小碧?”這什麽功法?未免太過神奇了吧?
“嘻嘻,小碧是不是很棒?以後你記得要多多做快樂的事情噢,那樣你就會更加厲害也會活得長長久久的。”搖晃着小尾巴,小碧歡快的在墨皓熯的肩膀上縱來縱去的。
眯眼睛,墨皓熯隐隐感覺哪裏不對勁,“小碧。”一把抓住肩膀上來回縱個不停的某蛇,“什麽叫多多做快樂的事情?長長久久又是什麽意思?”該不會……這功法與那什麽有關吧?可和自己在一起的都是男人,這個……
“就是你會吸收男子的精|液成為靈力,也可以學術法,将來還能當神仙,小碧好羨慕你噢,小碧要修練好久才能成人,成人了之後才可以修仙為神,不像你,直接省過了幾百年甚至于千年,不過這樣也好,你活的長久了小碧就能和你待更長時間了。”
“吸收男子的精|液成為靈力?”咬牙,“當神仙?”再咬牙,“小碧為什麽要教我這個?難道你認為我會被壓一輩子?”顯然,這功法是下面那個練的,不管事實如何,被一條蛇看不起,太傷自尊了。
“不是不是,你本來就是魂體轉靈體的體質,就算不練這個功法也成不了上面那個,我這是幫你,等你成了神還不是想壓誰就壓誰?而練過這個功法之後,凡是有靈性的動物都能和你通話噢,就像現在,我都不用再費力的将頭抵着你的額心,你也可以和我正常聊天了。”
原來如此,魂體轉靈體,這就是他再次死而複生的秘密嗎?變小和不能當攻都是這個身體的關系?“你說……等我成了所謂的神就可以當上面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神是無所不能的,脫了肉體凡胎成就神位,小小的體質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好,這功法我練了。”原以為自己一輩子只能在下面了,如今倒好,老天送來的機會不把握的才是笨蛋,想到日後會有漫長歲月可以找回場子,墨皓熯就笑的風華無限,他的愛人們啊,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噢~
沉浸在未來美好中的墨皓熯并沒有看到小碧閃爍的眼睛,其實有一句話小碧沒有說,雖然練了這個功法能夠成神,但那只是理論上的,真正做到的……目前還沒有,當然,這話它打算此生都不會說出去,絕對!
爽完了對未來的幻想,墨皓熯終于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問題,“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看小碧的樣子不像是誤闖,它進來的時候自己正在洗澡,無聲無息的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呀?某蛇不好意思的用蛇尾巴捂住臉,它竟然把‘恩人’忘腦後去了,要不是那個男子,它也沒那麽容易找到墨皓熯。
“是因為沐倩嬈關了一個男人,還讓我咬他的呃~我是在他的血裏品出了你靈魂的味道,知道那個男人和你的靈魂是有共鳴的,這才順着血氣找到了你。”還好,現在說出來也不算晚。
“沐倩嬈?她又出來興風作浪了?男人……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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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潮濕的地牢裏也湧進了金黃色的光漬,雖然只有淡淡的一點也能讓人有種別樣的感受。
仰頭,髒亂的發随着動作而垂蕩,眼神淡淡看着牢門外小小的窗子,楚慕雲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那條蛇沒有真的咬他那裏?它不是沐倩嬈的寵物嗎?雖然沐倩嬈對它很不好,但這也不能說明,它會暗地裏放過自己吧?
“我聽說你讓人給廢了?小子,當太監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嚣張的笑聲來自于兩個守衛,不為所動,楚慕雲只是收回目光垂下頭,這兩個守衛的嘲笑這些日子他都‘聽’膩了,來來去去不過那麽幾句而已,自失聰以來第一次,他為自己閉上眼睛就‘聽’不到聲音而慶幸着,噪音,不管來自于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讓人難以忍受。
想想真好笑,自己也算一個堂堂的皇帝,做了江山這麽久都沒多少人認得他,當了假太監卻被人明晃晃畫上了記號,不過也是,以沐倩嬈恨自己的心,當然會大肆宣揚自己的醜事了,也許不止這兩個,在這地面上的每一個人此時都知道自己變成太監了吧?
可太監……想到這個詞兒楚慕雲的臉色就有點怪,眼神下意識瞟向只在水面上露出一點頭的某肉色東東,那壓根就不是他的那裏,只是他大腿上的一條肉,想到當時自己悲憤的心情,默……尤記得等那條小蛇也離開了,獨自一個人的自己淚撒衣襟卻發覺完全不是那麽回子事時,差一點內傷到吐血。
其實說來也不能怪別人,誰讓自己因為在水牢裏泡的時間太長,下半|身麻的沒有知覺了?要不然也不會品不出痛的是哪兒,自然就不會‘誤會’了某蛇的好意,以為自己真被廢掉了,如今回首,仍是一頭冷汗加黑線。
“沒勁,這小子還是不說話,損起來一點也不爽快。”切了一聲坐回到椅子裏,守衛甲對着守衛乙撇嘴,他最讨厭這種男人了,生的好身份也好,活該落得這般下場。
“可能是打擊太大絕望了,我們甭理他。”
“就是就是,理會這種東西做什麽,來,喝酒。”
笑着舉杯,還沒等兩個守衛喝上一口,‘碰~’堅固的牢門被硬生生踢飛,鐵皮的門直接砸進了牆面裏,塵土因為突然竄進來的冷風和鐵門引起的氣流碰撞,引得地牢內的塵土飛揚而起,濺了兩個守衛一頭一臉的灰。
迎門而立,男子墨發飄散于身後,颀長的身影因為逆着光看不清楚樣子,右手倒提着寬約三指的長劍,一夫當關舍我其誰的氣勢如一雙手,死死掐在了兩個守衛的脖子上。
“你……你你……”額上冷汗一層層溢下,守衛甲連腿都被吓軟了,牙齒打顫,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步步拾階而下,優雅的步子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園裏散步一般,垂在右手間的長劍在步履行進間閃爍起幽森的光芒,離得近了,兩個守衛終于看清了男子的樣子,這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眼柔和,嘴唇含笑,要不是他此時的氣勢和出現的方式太讓人驚悚,換了別處見到這人,他們一定以為他是個儒雅翩翩的貴家公子。
“死去吧,早死早超生。”手腕微抖,一朵劍花捥出帶起兩抹鮮血飛濺,輕松奪走兩條生命的墨皓熯看也沒再看兩人一眼,修長的身子緩緩轉動,輕輕站到了牢門外,淡然卓雅的身姿看得牢門內的人星眸閃爍,愉悅的笑,就這樣染上了兩雙不同的嘴唇。
“我來接你離開。”牢門外的墨皓熯,如是說。
“我的榮幸。”牢門內的楚慕雲,如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