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王家要錢
原來是錢大虎直接将弓箭扔到了胡氏的腳下,一雙眼睛也銳利異常,讓胡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不論說他什麽,他都可以默不作聲,唯獨不能說王秀姝。
胡氏看着錢大虎的背影莫名的抖了抖,然後沒有顧及的翻了一個白眼,小聲的嘀咕着,“神氣什麽呀,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錢大虎拿着籃子就有進了屋子,空空蕩蕩的只有床鋪占領了大部分地方,牆上還挂着各式的弓箭,當然這個房間沒有錢大虎的允許,其他人根本是進不來的。
拿出黃燦燦的紅薯餅,錢大虎眼眸星星點點,不多時就吃了起來,不過動作都是沒有絲毫的粗魯,俨然大家公子一樣。
胡氏的女兒聞到香味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然後纏着胡氏,“娘,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香呀……”說話的是錢美花,也就是錢大虎同父異母的妹妹。
胡氏撇撇嘴,“還不是那個小妖精給拿過來的吃的……”
一聽吃的,錢美花眼睛一下子發亮,并且舌頭還不時的舔舔嘴角,“拿的什麽呀,在那呀,好吃不好吃……”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胡氏心煩意亂的,“好像是什麽紅薯餅,我也不知道,還不是在那個誰那裏……”
聽到是在錢大虎那裏,錢美花一下子就給蔫了,“那娘你做給我吃吧,不就是紅薯餅……”
錢家發生的事情王秀姝是不知道的,回家後就幫着柳氏一起去喂雞喂豬,冬天雖然冷,可是這些農活還是要幹的。
“娘,這雪要是繼續這麽下,恐怕就要被凍死了……”王秀姝一邊喂雞,一邊擔憂着說,要知道,雞蛋在村裏也是珍貴的。
柳氏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明天要是還下雪,我就讓你爹把雞窩圈起來,然後搭一個木棚……”
“這麽一來,今天雞就能過冬了。”王秀姝将雞食攪拌了兩下,然後放在了石槽裏。
王啓旺回來就聽到了這事,下午就去村裏找人幫忙去了。
“大叔,你拿着工具是幹什麽去?”錢大虎下午想去山上碰運氣,結果剛剛剛剛走出村子,還沒有走到山上,就看到王啓旺行色匆匆的幹什麽去。
看到錢大虎,王啓旺才說,“這不雪下個不停,雞快凍僵了,我這就想把雞窩搭起來,光亮的腿還沒好,我這不是找人搭把手。”
錢大虎一聽,“那這樣,叔,這活就交給我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說着就和王啓旺一起去王家。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可是錢大虎的幹勁十足,修出來的雞窩也是有模有樣的,這王家都紛紛豎起大拇指來。
王秀姝已經做好了晚飯,幹脆邀着錢大虎一起吃,一桌人和和美美的說着過年的事情。
雪越下越大,賭場裏卻是另外一番模樣,此時的謝祖榮已經将身上的銀子輸的差不多了,就連衣服都被人扒拉去了。
“謝兄,沒事,輸贏那是兵家常事,說不定,你現在輸,等下午就贏了呢……”李志拍着謝祖榮的肩膀安慰着,可是話裏話外卻是在誘導着什麽。
謝祖榮信以為真,擡起頭來眼睛滿是熾熱的光芒,“你說的是真的,現在輸下午就能贏?”
李志眼睛轉了轉,然後點頭,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當然,你還不相信兄弟的眼光?”
謝祖榮也這樣想着,對,一定是這樣,可是他身上的銀子已經沒有了,只能寫信給家裏要錢了……
謝家,謝寡婦這天不時的在門口張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謝玉香從家裏出來,然後伸手将謝寡婦拉了回來,一邊拉一邊說,“娘,天冷,回家去吧,信可能明天才能送來,回屋等吧。”
說着,謝寡婦和謝玉香才回去家裏,“那個賤蹄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也不操心,下次一定要想辦法治治這個毛病。”
正說着,就有人來謝家喊着,“謝寡婦,有你兒子的信……”天寒地凍的,信比以往來的晚一些。
“總算是來信了。”謝寡婦欣喜的就拆開,不過她可不認識字,“玉香,來,你給娘念……”
玉香直接拆開信,就看了起來,文绉绉的語言她就直接轉化成了口語,“娘,哥說他在書院什麽都好,就是快要過年了,要給書院打點關系,想要托人捎點銀子……”
“家裏沒有錢了……”謝寡婦臉上的表情既是高興,也是糾結,“這可怎麽辦才好?”
本來之前還有兒媳婦的嫁妝可以補貼,可是現在嫁妝也沒有了,拿什麽給謝祖榮。
謝玉香也是一臉的愁容,看着信上的字嘆息,突然,“娘,要不然,咱們去王家要點錢,你想呀,我哥要是光宗耀祖了,王家不是也有光彩。”
“總不能讓他們王家白白就便宜,娘,你說呢……”
謝寡婦一臉的贊同,“也是,總不能讓我們一家出錢,他們王家只享福吧,怎麽也應該出一點的,走,現在就走。”
簡直就是說風就是雨,說着說着就直接拉着謝玉香走。
“娘,現在天都晚了,要是我們現在去,到了王家就到半夜了,明天去吧。”謝玉香拉着謝寡婦說,一張臉寫滿了算計。
王秀姝,你別以為你去了娘家我就沒有辦法算計你了,想都別想。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剛剛蒙蒙亮,謝寡婦就起來,直接就有進了謝玉香的屋子,“玉香,起來,我們去王家要錢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家欠了謝家多少錢呢?
謝玉香還迷迷糊糊的,聽到錢,趕緊一轱辘就起來了,“娘,哪裏有錢?”
“這不才去王家要錢去,等咱們回來,娘給你包餃子吃,怎麽樣,你最愛吃的大肉餃子,正好那個小賤人不在……”謝寡婦一邊說着,一邊笑着,仿佛已經看到錢到手的模樣。
“娘,你真好。”謝玉香捂着嘴笑着,狹長的眼睛吊了起來,和謝寡婦還真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