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晨還是何裏拉起的她,向南一直垂着腦袋嚷着再賴會兒賴會兒,她向來有賴床毛病,習慣了要睡回籠覺,要一下起床,總感覺低血糖,兩眼發黑,渾身無力。

何裏沒饒她,大概昨晚挨一塊兒太久了,睡得太晚今天都睡過頭了。他又看了下表,還是非常懊惱,顯然今天是要遲到了。

他拽着向南直奔了盥洗室,冷水潑她臉上,毛巾又塞給她,他自己又馬上進卧室換好衣服。

往常起的早,他倆也不太在家用早餐,都是開車到附近早餐點吃點什麽,向南愛吃小籠,點上一籠,要上兩碗稀飯,幾根油條也就夠了,幾年都這樣,向南沒覺得厭,他也挺知足。今天看來是顧不上了。

向南坐上車還感覺腦袋提不起來,她就這德行,沒睡足,這一天去也是白去的,等到了單位,她還是要關緊門,趴着睡足夠了才行。

何裏明明很了解她,為什麽就不能放過她,反正她就一要死不活的小小工作室,可是他總苛求着她,沒到周末,每天都準時拉她一同上下班。甚至他們單位的早會,也要抓了她一塊面壁受罪。

他總說,你這吊兒郎當象什麽樣。或者說,沒人管起來,這脫了缰的野馬,堕落了有你受。或者再說,作吧作吧,就等着,作死自己。

哪有那麽誇張,純粹他自己想複雜了。就他愛一絲不茍。可她有着潇灑的潛質。喜歡颠三倒四。總也覺得可以新新另類一下,可以很新鮮,很有朝氣。她也不是時刻在作。她就偶爾的放蕩一下。

路上何裏說,“報告明天給我,今天算了,整理好點,別跑一趟還白跑。”

向南沒說話,壓根不是她領導,可總領導着她,總要插上一手。

家博會的資料他難道想留一手,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難道是他有業務有想法。不是這個,幹嘛派她親自去。幹嘛又那麽急。完全可以過上兩天,往常遇上她的項目,都是下班後她求他了他才能勉為其難正視起來。

原來也是他主動提出,單位地盤隔出一小間租給她。非常有限的面積,也只容納得了一個她,租金完全要她自己負擔,這麽多年,她拼了老命都在賺租金。交完租,微薄的一點福利都不夠她吃喝好。

後來她晚上玩游戲非常愛打一種怪獸,一上線就攻擊它,因為可以掉下一種可奴役他人的奴隸卡,收集多了這個卡,她看群裏哪個蓋過她,她就在組團作戰過程裏冷不丁甩出一張,對方老怪她陰。她心裏只剩下陰森森的笑,要攀登,本來就不能過于仁慈,奴役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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