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樂教授比呢
嘴甜不甜她不清楚,玩倒是蠻會玩,披了外套也擋不住洶湧的曲線。
聞栖也不避諱,直盯盯看,那白皙脖子上還有剛從浴室帶出來的小水珠。
随着身體的主人呼吸頻率溫溫緩緩起伏,看着就玉頸生香。
“一般比較纖瘦的體型,胸都不大。”聞栖用食指勾勾外套的領口,沒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嘲諷的格外明顯。
路晚安稍微怔了幾秒,确定出現的人真的是聞栖後,熟媚的眼浮上淺淺笑意:“聽說聞小姐被譽為小天後,我還以為是別人誇大了。”
這個結論,看聞栖的手就能看得出來,一個肌膚水嫩,從頭發絲到腳都散發着精致的女人,唯獨那雙手,指尖有弦痕,指腹有繭子,不沾陽春水,卻比大部分名媛的手缺些細嫩,看得出來是二十年如一日拉小提琴的成果。
“我就勾了下手指,你戲那麽多?”這就裝上了?聞栖不屑,她對那些大同小異的誇贊通通免疫,只有拿的獎項才是對自己能力上最大的認可。
下一秒聞栖耳朵一熱,淡淡香的沐浴露味道撲鼻而來,路晚安湊她耳邊輕聲調侃:“聞小姐一直都這種性格嗎?關于我胸大的話題,我也不是吝啬的人。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無條件把食譜跟按摩手法分享給你。”
聞栖偏過臉拉開距離,下意識雙臂環繞在胸前,捂住自己的小饅頭
胸大了不起?胸大就可以睡別人的老婆嗎!
“你取笑我?”聞栖的臉被酒精熏起可疑的緋紅,下巴還是揚着的,雙目直視。
這副熟練慣用的威脅口吻,恣睢的很,一看就是被寵壞還蠻不講理的姑娘。
路晚安卻絲毫都不反感,反而心情不錯揶揄起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霸道诶。”
只能聞栖懷疑她胸是人工的,她連解釋都不可以,沒有人會比聞栖更霸道。
聞栖皺了下眉頭,語氣很不爽:“好好說話,別诶來诶去,我不吃你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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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聞栖出現一直到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神情,渾身都在透露着對路晚安的厭惡,并且這種厭惡直白的毫不掩飾。
路晚安握着門把的手緊了幾分,笑的明豔:“聞小姐好像很讨厭我。”
“把「好像」去掉,以為茶裏茶氣的樣子就會讓人覺得你無辜,覺得你可憐?”聞栖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問:“樂容呢?”
照理說她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再怎麽樣開着門也應該知道她來了,躲躲藏藏的不符合樂容作風。
路晚安正想說話,喉嚨一幹,直接咳了幾聲,外套在肩膀抖動下掉在地上,露出裏面的粉色真絲睡裙,她聲音變得沙啞,語速也慢了不少:“現在這個時間,樂教授不在家的話,應該在植物棚寫報告。”
曾經網上流傳過,樂容是寵妻狂魔,每天只去兩個地方,不是工作地點就是家。
聞栖的視線順着那件外套跳動,面前的女人因為咳的有些急,被嗆了一下,妩媚動人的雙眼起了水光漣漪,纖瘦肩膀跟着氣息抖顫,盡顯孱弱。
不就咳了兩聲,用得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想到樂容就是被這狐貍精媚樣勾了魂,她不留餘地嘲弄:“你真的好會。”
路晚安用掌心擦了下眼角,眼睫毛都沾濕了:“嗯?”
“呵……”聞栖冷笑,都什麽歲數了還裝傻白甜,她步步緊逼,鼻尖快要碰上才停下來,故意用輕佻的語氣羞辱對方:“直說吧,要多少錢才跟我?我也想學兩招嘴甜的技術活。”
聞栖靠的很近,張嘴說話期間,熱呼吸都呼在路晚安唇上,她的唇開始癢了,情不自禁用虎牙勾咬下唇緩解,喘息微重:“聞小姐在勾引我麽?我很容易上鈎的。”
“錯了!我在羞辱你,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聞栖被這種态度惹毛了,就好像她精心策劃用最刻薄的話來諷刺對方,這女人根本不當回事,一點都不生氣。
不行!她怎麽能被小三壓上風?
聞栖又重複問了一遍,态度蠻硬:“你到底要多少錢?”
路晚安今天剛回國,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國外也有奔放的。
但哪一個不都是客客氣氣來懇求她同意,還沒有誰像聞栖這樣毛毛躁躁,又兇又吼。
小丫頭長大了,脾氣也是越來越厲害,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畢竟小時候的聞栖就是個行走的小獅子,走哪炸哪,除了她說的,誰的話都不聽。
看現在這樣子,聞栖應該沒認出她來,她小小受傷了一下……
路晚安把門大大方方敞開,身子微微前傾,有意無意用唇去碰聞栖鼻尖,隐隐期待:“唔,我看出來了,你是想跟我約,對不對?”
她用手心輕輕摩挲聞栖的腰肢,一邊觀察聞栖反應,看聞栖不抵觸才緩緩用手臂圈住,她靠在聞栖身上,嬌笑:“那你要想清楚哦,進了這個門明天才可以走。”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聞栖身上有點熱,她像随時都會炸毛一樣急躁:“我最後再強調一遍,別诶唔哦吱吱呀呀的,你聲帶發育不全嗎?”
她沒什麽耐心的進了門,看到玄關有一次性拖鞋,把鞋子給換了。
房子裝修的是北歐風格,挺有情調,也不便宜。
客廳裏有随處可見的珠寶首飾,沙發桌上電視臺面都放有一套,其中一套還是全球限量款。
聞栖有個比較親的叔叔,家裏就是做珠寶生意的,每設計新款,還沒上市前都會給她送來。
所以她對珠寶多少也有點研究,從做工色澤看得出來,這些應該都是真貨。
她看這個狐貍精的眼神更加輕視:“你在哪裏上班?似乎薪水不錯。”
“我剛回來,還沒有去公司。”路晚安誠實說道,擡手把門關了。
聞栖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哦……無業游民?這就是你用嘴甜讨活的原因嗎?”
“哧……”路晚安沒忍住笑了笑,把腿全放在沙發上,面對着聞栖鴨子坐,貓着腰爬到聞栖邊上:“聞小姐都沒有嘗過,怎麽老說我嘴甜?”
還兇兇的,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那麽兇。
聞栖任由旁邊的女人熱情點火,她吻了紅唇,酥酥軟軟,卻沒興致品嘗,用熟練的技巧回應,冷眼看對方閉着雙眼意亂情迷的樣子。
“你吻過幾個女人?”路晚安氣息急促,忍不住問她。
聞栖神色寡淡:“除你之外,一個。”
一個吻了七年。
路晚安愣了一下,很快又浮起笑意,手指纏着聞栖的細繩領帶轉圈:“我的味道怎麽樣?”
“不怎麽樣……”她譏諷。
路晚安又問:“跟樂教授比呢?”
聞栖不喜歡這方面上溫溫柔柔伺候女人,索性把睡裙抓皺,扯破撕壞,面露厭惡:“你連樂容随手撒在我院子裏的一顆花籽都比不上。”
路晚安摟緊聞栖,嬌聲哼唧,心裏只有一個想法……真的好兇。
“你不是喜歡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嗎?怎麽不叫?”聞栖的态度很惡劣,說的話也不是簡單的調情,都帶着一股子看不起人的諷刺味。
換了別人,早就被路晚安請出去了。
正因為惡劣的這個人是聞栖,路晚安才全程接納包容,她順從着聞栖,明明快三十了,卻心甘情願用聞栖喜歡的方式,安撫聞栖的暴躁和怒氣。
“姐姐……”她甜甜叫着,因為喘息的厲害,氣息不太穩,唇色也悄悄褪的蒼白。
聞栖并沒有留意到路晚安的身體情況,把人摔在沙發上正準備步入正題,身下的女人卻突然猛咳起來,整張臉都憋紅了,脖子處的血管緊繃凸起,把膝蓋壓向胸口蜷縮着。
“你!”聞栖怔住。
“咳咳咳……”
路晚安咳的厲害,又急又喘,像缺氧那般拼了命喘氣,張嘴大口大口呼吸,豆大的汗珠在額頭流淌。
看到聞栖受驚的眼神,心裏有深深挫敗感,揚起脖頸難受的直嗚咽。
沒多久她被聞栖扶起,順勢就窩在了聞栖的懷裏,後背被聞栖的手掌順撫着。
聞栖腦子亂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下來:“藥呢?放在哪裏?”
路晚安臉貼着聞栖胸口,難得看到這幕沒有炸毛的小獅子,氣息羸弱:“卧室裏有……”
聞栖不希望破壞自己婚姻的女人可以好好活着,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來報複。
路晚安借勢雙手雙腳都挂在聞栖身上,哼哼着:“我想你抱着我去。”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聞栖心裏有異樣,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細想,她摟住女人的腰,托住腿,就這樣奔去卧室。
進去後她先把人放在床上,周圍看了下,在梳妝臺前拿起一瓶氣霧劑:“是這個嗎?”
“嗯呢……”路晚安從聞栖手上接過來,隔着兩厘米位置,朝嘴裏吸氣同時噴出氣霧劑。
她躺倒在床上,身上都是汗,胸口還在不規律起伏着,輕輕翻個身滾進被子裏,探出眼睛看聞栖,期許問:“還約嗎?我休息半個小時就好。”
聞栖才發現,自己手心都是冷的,八百年不講粗口的嘴,今晚就被破功了:“你特麽想女人想瘋了吧?”
路晚安沒否認,認真點點頭:“嗯,我想女人想瘋了。”
要是沒瘋,怎麽會誘導聞栖對她做這些事,看到聞栖找上門來,就應該要知道聞栖誤會了什麽,居然色迷心竅故意不解釋。
其實剛剛聞栖不摔她,就沒那回事,可她好喜歡聞栖兇兇的樣子。
路晚安臉壓在被褥上輕輕喘息:“你不是跟我請教嘴甜的技巧嗎?我現在教你,說話的時候後面加上「好不好、可不可以。」有大概幾率能讓對方心軟,從而達到目的。像現在這樣——”
她牽住聞栖的手蹭在下巴上,嬌嬌懶懶的模樣,像沒有得到餍足還貪吃的狐貍,嬌柔開口:“明天在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