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才素新章! (3)
是自己的怒氣無處可發,整不到椿和梓兩個人,另一方面就是……夏夏看着椿和梓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高興。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是愛慕嗎?不像;是崇拜嗎?也不像,總之目光缱绻地讓自己受不了。
打巨/龍是一場很重要的戲,對女性玩家來說可能更注重游戲裏的感情戲,但對男性玩家來說,游戲裏的OOXX只是助興的情節,熱血的打鬥才是他們買這個游戲的初衷。
只見椿和梓一身戎裝,拿着筆直光亮的寶劍插/入了道具巨/龍的那雙眼珠裏,裝好的血漿被尖銳的利器一刺,破得裏面的紅色血液飙濺了椿和梓一身。
巨/龍因為身體上的疼痛使它大怒,揮着兩個肥/碩的爪子向凱特尼亞和伯恩斯拍來,吊着威亞的椿和梓騰空飛起向後退去,險險躲過了巨/龍的襲擊。
魔女站在一邊看着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巨/龍被凱特尼亞和伯恩斯戳瞎了雙眼,顯然也有些火大,她将放在巨/龍身上的魔力增加了一倍,使得巨/龍的身體的各項素質都升上了一個臺階,連那雙被凱特尼亞和伯恩斯戳瞎的眼睛也開始了慢慢恢複。
如果魔女将自身的魔力灌輸到了巨/龍的身上,那麽魔女自身的魔力不就減少了嗎?凱特尼亞飛身躲避巨/龍噴吐出來的火焰球,跳到了伯恩斯的身邊,跟他說分散兩人的戰鬥力,一個人去攻擊魔女,一個人去打巨/龍。
魔女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地朝巨/龍的身體裏釋放魔力,正是虛弱的時候,先把魔女幹掉,魔女給巨/龍的附加成效也會自動消失,這個時候兩個人再齊心合力殺掉巨/龍。
不然等魔女的元氣恢複,巨/龍也會越來越強大。他們只是人,而對方是魔物,巨/龍還有魔女作為後盾,相當于是開了外挂的,他們的戰局如此僵持下去只會把自己的體力都耗費幹淨,最終兩個人都戰死在沙場上。
他們兩個人如果死了,那卡特琳娜也必死無疑了,他們是為了卡特琳娜的生存而戰,怎麽能輕易地死去?他們還要回到城堡裏,帶走那個笑容甜美明亮的少女,和她手牽手度過一輩子……
強大的信念讓原本被巨/龍打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而減去的HP加速恢複了,伯恩斯和凱特尼亞手持着劍,大聲地吼着把心尖上的人的名字喊了出來。
“為了卡特琳娜!”
“為了卡特琳娜!”
“沖啊——!”
……
這是一場相當激/烈也相當慘烈的戰鬥。
魔女本以為凱特尼亞和伯恩斯都會朝着巨/龍沖過去,而确實兩個人都是朝着巨/龍沖過去的,但是伯恩斯在離巨/龍還有幾米的距離,拔腿換了個方向将劍刺向了旁邊的魔女。
魔女始料未及,來不及後退躲避,腹部就中了伯恩斯的一劍。
魔女後退兩步雙手在空中畫圈,似乎想給自己扔個恢複HP的療傷光球,但是伯恩斯已經再一劍刺了上去。
一劍,一劍,再一劍……
森夏在旁邊看的都呆了,自家六哥這種貌似死神一般的面容和周身的低氣壓就連離得好遠都能感覺的到。
魔女捂着汩汩不停流血的被伯恩斯刺穿的窟窿倒下了,魔女死去的同時,巨/龍揚起頭顱哀嚎了一聲。
它扇動着巨大的翅膀,好像想要飛走,但是扇了兩下卻連騰空也做不到,靠着魔女的魔力恢複的眼睛也慢慢地向眼眶外面滲出了大量的血絲。
凱特尼亞和伯恩斯同時扭頭看了對方一眼,大呵着跳起,拿着劍對着巨/龍的腦袋砍了下去!
飙出的液體有紅的也有白的,濺了凱特尼亞和伯恩斯一身,連臉上也都是!
巨龍揮着爪子拍着站在自己頭頂上用劍插着自己腦門的凱特尼亞和伯恩斯,但是沒揮幾下就向後倒了下去,轟然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凱特尼亞和伯恩斯從巨龍的腦袋上跳下來,雖然英勇負傷了,但是那一身的血跡和漿/液卻把兩個人襯托得更加帥氣。
森夏邁動自己的雙腿想要上前去給兩個勇士一人一個擁抱,自家五哥和六哥剛才的戰鬥畫面讓她心潮澎湃,即使椿和梓作戰的對象并不是真正的魔龍,只是單純的道具而已,但場面也足夠讓人覺得震撼的了,可是森夏卻被露娜攔住了。
轉過眼眸不解地看過去,露娜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森夏:“你想讓你的兩個哥哥把這段重新拍嗎?”
現在還不到森夏出場的鏡頭,如果她出現在了鏡頭裏……重拍讓劇組多花費了道具的錢不說,椿和梓還能不能找到剛才的感覺也是一個難題。
森夏摸了摸腦門,對着露娜傻笑:“呵……呵呵……”
露娜:“……”
椿和梓臉上和身上帶着的血不需要處理,因為他們要把巨/龍和魔女殺掉了的這個好消息告訴國王和王後,還有……卡特琳娜。這一身的傷痕累累和血跡斑斑正好可以為他們證明。
那個女孩兒還被她的父母關在城堡裏,像是一只籠中的金絲雀,他們要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将卡特琳娜帶出來。
她生而高貴,可以不自由換來的榮華還不如不要。
将剛才凱特尼亞和伯恩斯打巨/龍的背後設景換一下,就該是森夏上場的時刻了。
城堡的城門大開放下吊橋,卡特琳娜從裏面款款跨步迎來,向凱特尼亞和伯恩斯走過去,他們帶着浴血的容顏和裝束站在夕陽下,讓落日的餘輝将他們的身影拉出長長的一條線。
“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
他們看着她,沾滿了血的笑容卻比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要來得美麗。
再也沒有什麽事讓她比看到這兩個男人活着回來還要再高興的了。
有晶瑩的淚水從卡特琳娜的眼角滑落,如同一個亮澈飽滿的珍珠從蚌殼裏蹦出。
她喃喃啓唇:“歡迎回來。”
☆、光side 回國
光side 回國
——<<「森夏寶貝,我回來了。」
《龍之戰》的宣傳PV拍完了,接下來剪輯修片什麽的就不是森夏的事情了,跟棗哥還有一大幫子工作人員道了聲辛苦了,然後告別後森夏就準備回家休息去了。
椿和梓本來打算和森夏一起回家,但是臉上和身上粘住皮膚的血漿不太好清理,于是讓森夏等在他們的化妝間外面,但是等兩個人把臉上的血洗幹淨了,衣服也換了一套出來後,卻告訴森夏他們不能跟她一起回家了。
椿的經紀人解釋說,有一部是讓椿立志要成為聲優的那部動畫最近要制作新篇了,現在要回事務所和對方公司商量一下何時去試音。
梓成為聲優的原因也是因為椿的關系,所以椿去試音的話梓也會跟着一起去,當然試的不是同一個角色。
椿和梓是一家事務所的,兩個人一起回事務所,森夏便只能由露娜送回家了,臨走前椿擁着森夏說等他試音成功了就告訴她一個秘密,森夏回抱了一下自家五哥,笑着說:“那我等着椿哥試音成功。”
PV剛剛拍完,就算再加緊制作也不會在一個星期後就推出了,棗的游戲公司對這款游戲很是重視,所以絕對不會潦草了事,棗說如果推出了之後反響好的話,公司除了開游戲開不會還會開記者招待會,加大宣傳的力度。
森夏是第一次拍游戲的PV,對此也很是期待,不過由于卡特琳娜的配音和PV的真人扮演着并不都是自己,那是不是到時候就會有兩個‘卡特琳娜’上場了?
露娜覺得森夏想的太多了,忍不住給她潑冷水:“到時候聽公司的安排不就好了,現在離PV推出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你現在想這麽多有什麽用。”
當初進入LME事務所寶田社長給森夏介紹露娜,說露娜是事務所裏和敦賀蓮的經紀人社幸一工力悉敵的經紀人時,露娜就是這樣一副眼高手低的樣子,看得森夏心裏一個勁地打鼓。在一起工作待得時間長了,森夏才慢慢地适應露娜這種不毒舌自己會死的性格。
正所謂習慣成自然嘛。
晚上吃晚飯前森夏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顯示是個國際長途,森夏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您好?”
手機那頭傳來妖嬈無比也魅惑無比的柔細女聲:“森夏寶貝~”
對方上揚的尾音和波浪線讓森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把手機給摔了出去:“您、您是……”
對方知道自己叫森夏,那肯定就是認識自己的人了,可是森夏不記得有個女性熟人對自己的稱呼是‘森夏寶貝’的啊……是誰呢?
“啊呀呀,森夏寶貝都不記得我了嗎?讓我好傷心啊……”對方聽到森夏的問題像是要哭出來似的:“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難道是家裏的那些兄弟們把森夏寶貝的腦袋都裝滿了,把我的位置給擠出去了嗎?”
由這句話森夏肯定對方不單單只是個認識自己的人罷了,對方還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肯定跟自己很熟。可是到底是誰呢?
在國外、是個女性、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還管自己叫森夏寶貝……
森夏把腦袋中認識的女性排排站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出來符合條件的人選。因為自己的工作關系,就讀的國中沒有和自己關系特別好的朋友,如果說是國小的友人,也沒有人對自己這麽稱呼的。
沒有頭緒。
見森夏沉默了半饷都沒回話,對方知道森夏是記不起來也猜不出來了,索性也不再跟她鬧着玩,直接公布了答案:“我是光。”
森夏有些詫異,沒想到發出這麽柔媚的聲音的人居然是自家四哥,是個男人:“光、光哥?”
“嗯,是喲,我就是光哦森夏小寶貝,”揭橥完了自己的身份光換回了男聲說話:“幾年不見了,妹妹想我嗎?”
“我才不想光哥呢,”森夏拿着手機坐到床上去:“光哥不怎麽和家裏聯系,手機號還一直換,只能等着你聯系家裏,時間一長我都快把你這個哥哥給忘了,怎麽會想你?”
棗哥雖然搬出家住但也還待在日本,誰像光哥都跑到國外去了啊,會想他才怪呢,也不常打電話回來說一下他在國外的情況怎麽樣了。
光輕笑了一聲,略帶調笑意味地問:“森夏寶貝這是生氣了嗎?”
“幹嘛要生氣?”森夏反把皮球抛回去:“光哥要是不想打電話回來便就不打,反正光哥也不關心我。”
森夏這麽說其實也就是這麽想的,比起家裏其他幾個哥哥們,光哥對自己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
朝日奈光因為自己的工作必須要和一群男性犯罪者居住在一起,日常生活活動為了方便才穿女裝,不和家裏人聯系也是為了不洩密,不過這些森夏都知道,解釋得多了怕她也不願意聽,反正今天就回國了,今後就待在日本好好地補償自家寶貝妹妹吧。
光轉移話題說:“我早上九點鐘的班機,大概晚上十一點到成田機場,森夏寶貝來接我麽?”
“光哥準備回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森夏有些吃驚。難道光哥在意大利那邊資料收集的差不多了準備回來寫書了?
“嗯,”光應道:“好久不見,再不回來了,怕是森夏寶貝被那群狼把骨頭都給吞了。”
“光哥你說什麽呢,”自家四哥總喜歡把家裏的那些兄弟們都說成是狼,這樣一打比方森夏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塊被放在他們嘴邊的肉,随時都有被吃掉的危險,可實際上大家都很相親相愛團結友愛啊:“我叫右京哥開車一起來接你。”
“好,那我等着你們來哦。”光挂斷電話前還抛了一個飛吻給森夏,好像透過大洋彼岸他的愛意也會跟着一起傳過來。
森夏挂了電話後興沖沖地下樓跑到廚房裏,跟自家二哥朝日奈右京說光哥要回來了,後者卻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當中的那種許久不見兄弟得知他要回來了的消息的振奮,反而還蹙起了眉毛顯得很煩惱的樣子。
難道右京哥不希望光哥回來嗎:“右京哥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右京迅速将砧板上的蘿蔔切成丁:“只是在想光回來的話以後我做飯要多做一個人的了。”
其實也不是不想讓光回來,但是光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很讨厭。他會把自己心裏所想的事全部向森夏像倒豆子一般地倒出來,搞的人特別尴尬。不過光回來能讓夏夏這麽高興……他很不爽啊。
飯桌上森夏告訴今晚在家吃飯的兄弟們光要回來了,群衆們的臉色各異,有青的有白的有黑的有藍的,總是看起來沒有一個高興的,森夏再天然也發現了不對勁:“大家都不希望光哥回來嗎?”
“沒有,怎麽會呢!”
“不是啊,我很希望光哥回來的……”
“只是光在意大利居住的時間太長了,怕他回日本會不适應,所以有些擔心他罷了……”
“……”
森夏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樣。”大家還是很關心光哥的嘛。
……
——————————————————
……
晚飯後右京問大家有誰想跟着一起去機場接光的,大概後排座位還能再坐兩個人。
椿和梓在事務所裏還沒回來,雅臣要盯着小彌寫作業,要打電話回來說今天的晚飯要陪施主在廟裏吃,其餘幾個也各有各的事,于是就右京和森夏兩個人一起去接光。
小彌說他也想一起去接光,在右京問有誰想要一起去的時候小彌是第一個舉手報名的,可是作業還沒寫完,雅臣哥不讓小彌跟行,而且光說差不多要十一點多才到日本,回來後又不是直接就能回來了,在機場還要再待一段時間,誰知道要搞到幾點?
明天不是周末,小彌還要上課,晚睡對第二天的學習也不利,所以雅臣哥嚴令禁止小彌去……于是小彌失望地吃完了飯就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到機場的時候十點五十,森夏和右京待在安全通道裏等光出來,雖然是晚上但是森夏也不敢大意,還是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緊緊跟在自家二哥的身邊,生怕自己被誰認出來然後導致機場的大騷動。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森夏再次接到了光的電話,跟她說他正在行李傳送帶上拿行李,馬上就能出來了。
機場裏開了暖氣,呆得時間長了森夏開始口渴了,右京轉身說去買熱飲回來,走了沒多久,光就出來了。
森夏包裹的像是頭北極熊,怕在機場的時候因為萬不得已要和右京哥分開一會兒,自家四哥正好出來認不出來是她,森夏還特地讓右京哥在家弄了塊牌子,上面寫着來接朝日奈光,卻沒想到不是對方認不出來自己,而是自己認不出來自家四哥。
當一個穿着酒紅連衣裙,外套黑色毛皮大衣,腳踏一雙七厘米高跟鞋的長發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笑的時候,森夏下意識地往旁邊移動了一點兒,還以為是自己擋住了對方的路,可挪了兩步,對方也追了過來,還伸開雙臂将自己抱住了。
“森夏寶貝,我回來了。”
☆、光member右京side 交鋒
光member右京side 交鋒
——<<「只要是森夏寶貝想要的,哥哥都會滿足你的。」
森夏還沒反應過來,把她抱住的美人就已經低下頭,在森夏的白色口罩上畫上了一個烈焰紅唇。
“森夏寶貝,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見因為自己的舉動而完全錯愣住的自家寶貝妹妹,光彎了彎眉眼,琥珀色的眸子上那細細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迷你的扇子一般掃下來,在眼睑上披下了一圈灰色的陰影。
“光……光哥?”森夏看着光視線都移不開了,雖然在電話裏聽聲音,光也故意掐細了嗓子聽起來像是個女聲,但森夏一直以為那是自家四哥跟自己鬧着玩的啊,現在真見到了光哥,還是女裝扮相的光哥,森夏腦子裏的那根繃着的弦似乎斷掉了。
居然毫無違和感!
……光哥……難道在意大利做了變性手術了?
森夏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吓了一跳,連忙擡手放在自家四哥的胸膛上摸了一把。森夏怕自家四哥和自己一樣胸前有了兩只小白兔,結果摸下去的手感不甚良好,還是扁扁的。森夏不确定,又摸了一把,這才放下心來。
……光哥沒有變性,他就是穿了女裝而已。
本來森夏還想往下再細目一下,可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這種行為太過羞恥了,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哥哥,就算光哥給自己碰他的那地方,她也碰不得啊。
“森夏寶貝還想摸哪裏?哥哥回家去你房裏讓你慢慢摸好不好?”光被森夏吃了兩塊豆腐,非但沒覺得哪裏不對,反而還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他對森夏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是揶揄的笑意:“哥哥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可以讓森夏寶貝的這雙手……慢條斯理地……愛/撫哦~”
光低聲湊近森夏的耳廓,恢複了原有的嘶啞暗沉的男聲,對森夏說話時炙熱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的耳根和脖頸,帶着磁性的嗓音像是琴鍵上跳躍的音符,一個個蹦跳着沖擊着森夏的耳膜。
“……光哥真是愛說笑。”森夏雙手抵在光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讓自己離這妖孽遠點,一回來就……她現在對着女裝的光哥都有點心跳加速了,她才不想變成百合啊掀桌!
“沒有說笑哦,”光拉着森夏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上,“只要是森夏寶貝想要的,哥哥都會滿足你的。”
就在森夏感受着自家四哥的心跳緩慢地透過他的皮膚肌理,傳遞到自己的掌心紋路來的時候,右京端着一杯熱可可冷不丁地出現在了兩人的旁邊。
右京将買來的熱飲遞給臉上燒得有些發燙的森夏,轉頭看了看光,說:“回來了,光。”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因為光的回歸而高興的情緒。
“是啊,回來了,”女裝的光對着右京笑起來,精致的眉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朝日奈家的兄弟戰争,怎麽能少了我呢?”
……兄弟戰争……争什麽東西?
森夏聽不明白自家四哥說的話,右京卻是明白的很,他聽光說完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在光和右京兩個人當中,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影響着彼此的關系,直到三個人坐上了車子,右京哥還是陰沉着一張臉像塊黑炭似的緊緊抿着唇。
森夏在一邊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自家兩個哥哥之間的氣氛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只好郁悶地喝右京哥給她買來的熱可可。
“光哥,意大利那邊怎麽樣?”喝完了可可車內的氣氛依舊僵硬,森夏摸了摸額頭,覺得大家都不開口的話那就由她先來打開話匣子好了。
回家的路挺長,一直不說話氣氛太微妙了。
“還不錯,我收集到了很多的資料,估計手上這本最多三次返修就能定稿。”這次他回日本來是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收集到了足夠的資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美和她可能要再婚了。”
森夏被自家四哥忽然抛出來的這個重磅炸彈驚到,就連右京操控着方向盤的手也打滑了一下。幸好臨近十二點高速公路上的車子不多,不然這車行道一彎曲還不得撞上旁邊車道上的車子引發車禍了?
“媽媽要再婚了?!”
“美和要再婚了?!”
家裏除了森夏,大家管媽媽朝日奈美和都直接叫名字。
美和保養的很好,将近五十歲的女人卻依然像是三十歲出頭的少/婦,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擡頭紋魚尾紋朝日奈美和全部都沒有,和家裏的大兒子朝日奈雅臣走出去人家都說像是一對。
兒子們太多,女兒可只有一個,而且再帥氣的兒子也比不過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啊,何況森夏年齡也小。
“嗯,”光捂住下颚,繼續說:“美和不是去旅游世界了嗎?那個日本男人就是她在德國認識的,他們一見如故就打包行李一路同行,到意大利的時候美和把他介紹給我認識我才知道居然有個男人在半路上把美和拐到手了。”
光說的這些平時媽媽打電話回來從來沒和自己說過,看右京哥的反應他也不知道,媽媽誰都沒告訴,跑到意大利卻已經把人介紹給光哥了,媽媽打着什麽主意啊?先斬後奏嗎?已經把事情都定下了才決定告訴他們這些子女嗎?
“那男人人品怎麽樣?家裏幾口人?住哪兒叫什麽工作怎麽樣?公司待遇好不好?接近媽媽是不是有其他的企圖?”森夏像盤問戶口的戶籍警一樣向自家四哥發問,試圖搞清楚對方的底細。
媽媽遇到的如果是個好男人也就算了,如果像是雨宮玲子那樣的,像是耍右京哥一樣對待媽媽的話,看她朝日奈森夏不去對那個男人的下/體來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讓他下半輩子都別想再人/道了!
“我才見了一面,哪裏問的到那麽多,他們還急着去機場飛往下一個國家看風景呢。而且美和介紹給我認識又不是問我意見。”光被森夏一連串丢出來的問題打了個回悶,覺得有些好笑,自家這個寶貝妹妹對母上大人的另一半很是關心,怕美和被別人騙財還是騙色還是被利用呢:“不過名字好像是叫……川華慶時來着。”
美和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的主張,哪輪得到他發言啊?再說了以往也沒見美和哪次結婚有回家來詢問家裏的兒子們是如何想的。
森夏也的确是如光想的那樣怕自家母上大人被壞男人騙了,等媽媽旅游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那個男人的來歷,可不能就讓他這麽輕易地入贅踏進了朝日奈家的大門。不過川華這個姓氏,好像挺熟悉的……
該不會跟那個讨人厭的川華繁子有關系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森夏就打了一個寒顫。
太可怕了,肯定只是湊巧姓了同一個姓罷了,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正好這個川華慶時就跟川華繁子那女人有關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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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夏的預感并不怎麽好,光對川華慶時了解的不多也就沒再詳細地說,右京自始自終都坐在駕駛座上沒說話,三個人就這樣到了家。
森夏說過幾天給光哥開一個歡迎回家的洗塵Party,畢竟好幾年居住在國外現在回到了國土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光卻笑得花枝亂顫地說不用了:“只要森夏寶貝一個人給我慶祝就可以了,不如晚上陪哥哥一起睡吧森夏寶貝~”
森夏還沒來得及開口,右京已經替她拒絕了。光側過眸子看向右京,調笑道:“啊呀呀右京你這麽想我啊,那我今晚就勉為其難地跟你一起睡吧。”
右京懶得再跟光瞎侃,把森夏送回房間後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光也不生氣,拿着行李回到自己很久沒有住卻依舊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房間,整理了下行李洗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右京是故意的還是忘了,他并沒有做光的那份早餐,光顧影自憐地摸着自己的長發唉聲嘆氣,搞的大家都沒有食欲了:“右京你還真是薄情啊……啊……啊啊啊……”
看着這個一開口就讓自己萌生想要揍他的想法的弟弟,右京的額角擠出了一個‘井’字符號:“現在在做也來不及了,等下直接吃午餐吧。”
“那怎麽行呢,我的肌膚可是會因為不吃早餐而變得暗淡無光的啊……”
衆:“……”
“光哥,你要是餓的話……”侑介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把自己的餐盤推向了光:“就先吃我的這份好了,我還沒有開動。”
“那怎麽行呢?右京可是故意不給我做飯的,我要是吃到了那也太對不起他的心意了。”光轉頭對右京抛了一個媚眼。
“……我只是忘了,平常都是做這個數量的。”右京扶額,覺得自己解釋不解釋都一個樣,反正光就是要氣死他。
“大家早啊。”
森夏今天起的正好趕上早餐點,再躺下去也睡不着了,于是幹脆下來和大家一起吃,只不過剛一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就被站起來的光一臉陰郁地抱住了:“森夏寶貝,你看看你二哥……”
☆、Art Performance 攻擊
Art Performance 攻擊
——<<「來就來,森夏也不怕,任由他二十個西久涼驀加她二十個川華繁子也統統會被她朝日奈森夏踩在腳底下!」
光balabala地把右京不給他做早飯讓他的皮膚,乃至對他的人生造成的傷害的延續發展性告訴了森夏,強烈控訴右京做事的不完滿性以及區別對待性,一波一波的話抛出來把森夏唬得一呆一呆的。
“右京哥……”
森夏拍了拍自家四哥的肩膀看向自家二哥,用一臉‘右京哥你居然欺負光哥我真是看錯你了’的表情凝視得後者滿頭大汗,森夏還沒說什麽,右京就轉身進了廚房給光搗鼓他的早飯了。
光看右京吃了癟暗自嗤笑,其實他也不是那麽希望右京給自己做早飯來着,只不過用妹妹來控制對方的感覺還真是……挺新鮮的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突然回來導致飯桌上多出了一個人讓大家不太習慣,一頓飯下來并沒有什麽人起話題來抛磚引玉一下,而光只是自顧自地跟坐在身邊的森夏聊他在意大利的所見所聞,也沒太去在意自己其他的兄弟。
飯後露娜給森夏來了個電話,說是敦賀蓮和松內琉璃子一起拍的那部迷你網絡劇差不多要收尾了,兩天後就可以過來拍和森夏一起演的這部入江翔一郎導演的驚悚片了。
森夏聽了這個消息後顯得有些興致激昂,這些日子她在家裏待着沒事情做實在是太無聊了,除了昨天和椿哥還有梓哥拍的PV,她壓根就是閑在家裏像塊甕裏的鹹肉一樣了。
和敦賀蓮一起拍的那部驚悚片名字叫做《穿過你的眼》,主要講述的是森夏飾演的女主角蒼山優子瘋狂地迷戀上了醫院裏的外科醫生大木立憲,從而收集一切大木立憲醫生所使用過的醫療用品和生活用品,将其拿回家放在自己的秘密儲藏室裏排列整齊、瞻仰。
蒼山優子是個護士,和大木立憲是同一科的工作者,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地進入大木立憲醫生的診療室拿走他的東西。
蒼山優子喜歡大木醫生喜歡到想要把他變成櫥窗裏的人體标本,這樣大木立憲就屬于自己一個人了,永永遠遠地屬于自己一個人,但理智告訴蒼山優子,這樣做是不行的,她不只殺掉了一個好醫生,還犯了法。
每天都在想這樣做和不能這樣做的煎熬中度過,終于有一天,蒼山優子下了決定,要把大木立憲殺掉占為己有的決定……
至于這個導火索,就是由川華繁子出演的大木立憲的女友堂本璎珞的出現。
當森夏得知川華繁子也要參演《穿過你的眼》時,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似的愣在了原地,露娜在她面前晃着手指頭搖了十幾下森夏還是一副嘴巴張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模樣。
“森夏?森夏?”露娜覺得森夏已經靈魂出竅了,她在森夏身邊圍着像根柱子似的站着的森夏繞了兩個圈,嘴巴裏念念有詞地說着些什麽,跟森夏剛拍完的那部《龍之戰》裏的魔女附身了一樣。
“露娜你幹什麽呢?”森夏大腦神經一接回來就看見露娜變成神棍了,經不住又是一個大吓。
“給你施魔法呢,”露娜撇了撇嘴,看着森夏小小聲地自言自語:“還真有點用啊……”
“露娜你說什麽?”
“沒什麽。”
“對了露娜……”露娜說她沒什麽就沒什麽吧,比起露娜剛才的碎碎念,森夏更在意川華繁子的事:“本子上根本就沒有堂本璎珞這個人啊,川華繁子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了?”
本子早就拿到手了,露娜逼着自己看逼着自己背讓森夏把本子看得熟的不能再熟了,劇本裏根本就沒有大木立憲的女朋友堂本璎珞這個人,蒼山優子想要殺掉大木醫生的導火索明明是因為蒼山優子偷了大木立憲的錢包,卻從錢包裏發現大木立憲和他妹妹的合照,錯把大木醫生的妹妹當成了他的戀人的關系。
驀然出現了堂本璎珞這個角色讓蒼山優子的誤會成了真正的導火索,讓蒼山優子的怨恨從一個虛拟的自己的主觀臆想上加到了一個真正存在的人的身上,而且還是森夏讨厭的人身上,這段感情的演變對森夏的演技來說是一個挑戰,不過森夏覺得這并不困難,因為川華繁子本身就是一個很讨厭的人。
森夏覺得這段感情她肯定會表現的很自然。
“不知道。”對于川華繁子也在《穿過你的眼》中得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