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才素新章! (7)
也點了兩杯咖啡,然後密切注意着森夏那桌的動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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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了男人的話森夏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什麽叫做當初為了事業暫時放下了美和放下了自己放下了這個家出去闖江湖了?
想要多賺一點錢來養活這個家,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他是為了這個家好。
借口,統統都是借口。
最原始的原因和欲/望只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再扛着這個擔子了。
畢竟森夏的哥哥們都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但是不管怎麽說,不管怎麽洗白,都無法為這個男人解脫他放下了這個家十五年的事實。
整整十五年!又不是十五個小時或者十五天!而是十五年!
這十五年來森夏完全不知道有上村綏次郎這個男人,他沒有為朝日奈家裏的任何一個人做出過什麽,就連一封再簡單不過的信也沒有。
為什麽要喊面前的這個男人為爸爸呢?為什麽要原諒他呢?
他配嗎?
真是笑死人了。
“媽媽說我的爸爸在我出生當天出車禍死了。”森夏垂下眼簾,拿了一塊方糖扔進了咖啡杯,接着握着銀勺在杯子裏三百六十度成圓形地攪拌。
“美和是這樣說我的?!”上村綏次郎的濃眉擠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怒不可遏:“美和沒有告訴你我就是你的爸爸嗎?沒有給你看過我的相片嗎?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咒我死!”
惡、毒、的、女、人?
第一次聽到用‘惡毒’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母親的森夏挑了挑眉,擡起頭來看着上村綏次郎。森夏緩慢地放下勺子,銀制的器皿與陶瓷碟子碰撞發出‘叮’的一聲的清脆聲響:“我不會認同你是我的父親,就像媽媽說的,我的爸爸早就在十五年前我出生的那天就已經去往天國陪伴上帝了。”
聽完森夏的一番話讓上村綏次郎不生氣也不可能了,可在須臾間他又找不到什麽可以反駁森夏的話語,錯的在他啊:“你怎麽能對你的父親這麽說話!”
拿出唯一可以震懾對方的話語,但說出來卻是如此的無力和可笑。
“我不是說了我的爸爸已經去世了十五年了嗎?”森夏‘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扣住自己咖啡杯的把手一舉将杯子擡了起來,朝坐在對面的上村綏次郎的臉上潑過去:“我絕對不會承認你這種沒有責任心的男人是我的爸爸,我現在過的很好,家裏的哥哥們和小彌都過的很好,媽媽也要再婚了,所以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和我家人的生活。請你在十五年前怎麽消失的,現在依舊怎麽消失吧。”
一股腦地将想說的話全部都抛出來,森夏看着一滴一滴咖啡的殘留液體從上村綏次郎的額頭上往下流,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整了整衣衫,森夏走向露娜和玉山坐的那桌,叫玉山和露娜走了。
出咖啡廳前露娜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卡座上拿紙巾擦臉的上村綏次郎,吞下了想要問出口的問題。
***
一路上森夏都沒怎麽開口說話,只是雙眼呆滞地看着車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露娜對森夏的這種狀态有些擔心,不過森夏家裏的事,自己這個作為經紀人的插手也不好,得公私分明。森夏要是願意說,那她作為朋友的角度能幫的絕對幫,森夏不想說,她也不會去打破砂鍋。
車子裏的氣氛詭異的讓人不舒服,露娜不喜歡森夏這幅像是恹掉的鹹菜一般的模樣。她拿過屁股後頭的兩個文件袋,想整理整理,別讓自己閑得蛋疼,結果還沒動手,森夏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屏幕上顯示着的是森夏家裏的電話號碼。
聽着熟悉的音樂回過神來的森夏從露娜的手裏把自己的手機接了過來,按下接聽鍵,自家十一哥的聲音慌亂無措地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夏夏……你……你現在在哪?”
“正準備回家呢,怎麽了?”
“現在家裏出了點狀況,你先不要回家來,千萬不要回家來啊!”
☆、琉生side 事實
琉生side 事實
——<<「琉生哥……為什麽大家要……對我這麽好呢……」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當森夏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房子裏大吵大鬧摔東西的聲音讓她很後悔自己沒有聽侑介哥的話,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如果不執着的話也不會知道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啊。
森夏的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露娜和玉山送自己到家門口就開車走了,現在的她該去哪兒呢?要給露娜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現在不想回家讓她再叫玉山來接嗎?
現在的朝日奈森夏一個人都不想見,她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你來幹什麽?”
“一個養女罷了,撫養權給誰不都一樣?”
“夏夏是我的女兒,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把她搶走!這十五年來你盡到過任何做父親的責任麽?憑什麽現在想把女兒帶走我就随随便便地應了你的意?”
“十五年前?哈……哈哈哈……朝日奈美和,你跟我結婚的時候可不是二婚三婚啊,帶着那麽多個拖油瓶讓我來當親生兒子養,你當我是冤大頭啊?是你生不出女兒,我們才去領養的,之後跟我提出離婚來的也是你。沒錯,森夏這十五年來的成長我沒有參與,但等我拿到了撫養權之後我會好好地補償她。”
“補償?你是在澳門賭錢輸光了回到日本來逃債的吧?怎麽,看到夏夏風光了,能賺錢了,就想把女兒的撫養權拿回去?然後讓你用女兒賺的錢繼續去賭場揮霍嗎?別開玩笑了,如果你不是上法庭沒把握法官會把女兒判給你,你會到我的面前來鬧麽?”
“你不把女兒的撫養權交給我我就把事情鬧大啊,你可別忘了我以前的工作是幹什麽。”
“鬧大就鬧大,一個如今沒權沒勢還欠了一屁股債的喪家之犬,我會怕你麽?女兒我不會交給你的,你再不滾的話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了!”
“……”
從屋子裏傳出來的一男一女吵架的聲音,這兩個音色森夏都很熟悉,一個是美和,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剛才才見過的上村綏次郎。
聽到美和聲音的時候森夏很高興,很想立刻沖進去給環游世界終于知道回來了的媽媽一個熊抱,告訴她自己很想她,但是上村綏次郎接下去的談話卻把森夏的心思打擊的無影無蹤了。
這樣一來也就說通了,難怪這男人十五年來都沒有一封信寄回來。
自己竟然還在怨恨着他不配當自己的爸爸……他根本就不是啊……
就連自己的媽媽也不是朝日奈美和啊……
養女?只是個……養女嗎?
她居然不是美和的親生女兒……就連家裏的兄弟們……
……不是啊……統統都不是啊……
她不屬于這個家。
心中一旦有了一個黑洞,那個黑洞就會無限無限地擴大,将自己所擁有的所有正面情緒都吸入進去。
除了朝日奈這個姓氏,森夏發現自己根本跟這個家裏的人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拖着一副好像骨架都散了的身軀走到了離家最近的公園裏找了一個休息凳坐下,森夏蜷縮起來,将自己的腦袋埋入膝蓋與雙臂搭建起來的黑暗空間裏發起了呆。
***
不知不覺天開始陰沉下來,冷冰冰的雨水一顆一顆地從烏黑的天幕中掉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了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砸在森夏身上的水珠陷入她的呢絨大衣裏,蜿蜒的水線沿着衣服的紋路向四周化開,涼意一點一點地往裏滲入,直到緊緊地黏在森夏的肌膚上。
……是上帝也在嫌棄她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嗎?
……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在給大家添麻煩呢……
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本掉在身上的冰涼的雨水沒有了,森夏迷茫地擡起頭來,看見自己的上空撐着一把雨傘。
“夏夏,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順着握住傘柄的手朝着那個人看過去,是穿着淡藍色大衣的琉生。他的肩膀上還背着包,看起來剛剛下班的樣子。
從額發上垂躺下來的水珠和臉上的水漬延綿在了一起,順着臉頰彙集到下颚,形成一顆大大的晶瑩的水滴,‘啪踏’一聲,劃破了空氣中的粒子,掉在了地上的水坑裏。
森夏想要躲,但是身體已經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行動,她伸出了手,一頭紮入自家八哥的懷裏去,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水是不是會把對方的衣服弄濕了:“琉生哥……”
鼻腔裏有氣體一飛沖天進入了顱腦,像是吃了大量的芥末那般痛徹心扉,酸澀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一刻的在胸腔裏翻滾個不停的情緒,森夏嚎啕大哭:“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被自己當作是家人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家人?為什麽被自己當成是家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家?為什麽她不是媽媽的女兒呢?為什麽不是哥哥們的妹妹呢?為什麽她和這個家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大家還對她這麽好呢?
明明……明明……
她只是個養女罷了……跟大家……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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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琉生哥帶我去哪裏都可以,我……現在不想要回去……”森夏一臉低迷地攥着琉生的衣角,身上濕掉的衣服将她包裹的瑟瑟發抖。
得知了這樣的事實森夏一下子沒有辦法接受,要她現在就回去,她該以怎麽樣的表情面對美和?
沒有血緣的羁絆,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層灰白,顯得是那樣的模糊不堪。
一把傘兩個人撐,雖不至于讓人淋濕,但陪妹妹下雨天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兩個人談心也不是什麽好主意,再說森夏的身上已經全部都濕了,如果不快點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很容易感冒發燒的。
在腦袋中把能去的地方掃了一遍,琉生最終還是決定抛棄那些地點,拉着自家寶貝妹妹去最近的賓館。
最近的一家賓館是Love Hotel,想要入住正常的酒店大概得再步行二十分鐘,琉生拉着森夏進去,還沒開口對方就先介紹起來了。
“想要醫務室、星際戰艦、教室,要有大自然氣氛的森林套房還是哥特風籠子設計的監獄?每個房間都配備了手铐、腳铐,皮鞭辣/油等一次性用品,兩位需要哪個套房?”
森夏因為冷,哆嗦着抱着自家八哥的胳臂,使勁往他身上貼,在老板的眼裏這舉動無疑是已經饑/渴的忍耐不住了。
卧了個大槽,現在的漂亮小姑娘關于那方面需要怎麽比男人還要強!
森夏在雨中淋了好一會兒,臉上的妝都花了,雖然琉生有拿出紙巾幫森夏擦了幾下,但蓋不住黑長的兩條眼線花到了臉頰上,再加上此刻的森夏精神不濟,臉色很差,濕掉的頭發把臉遮住了大半,也不怪老板認不出她就是娛樂圈裏的當紅明星青木森夏。
琉生付錢拿了一個老板說的有原始大自然氣息的森林套裝,半托半抱着森夏乘了電梯上樓去了。
用房卡打開房間,引入眼簾的翠青色牆漆還真讓人眼前一亮,以白色的樹木為外形支撐起來的圓形牆柱頂在大床的兩邊,天花板上吊着許許多多千紙鶴,紅的藍的白的紫色的都有,像是一群群在天空中飛翔的鳥兒。
床的左邊就是浴缸,浴缸周圍一圈沒有任何的遮擋物譬如浴簾或者門什麽的,禿禿的特別的紮眼。
森夏是第一次來Love Hotel,還是被自己的哥哥帶着來Love Hotel,有些手足無措,如果要自己在這裏洗澡的話那她不全身光溜溜的全部被琉生哥看完了?
“快去洗澡,省的生病了,”琉生倒是沒森夏這麽拘謹,拿了兩塊毛巾和一塊浴巾塞到森夏的手裏就把自家妹妹推到了浴缸邊:“我不會偷看的哦。”
“……嗯。”
***
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有浴缸在裏面泡澡也不太合适,森夏脫了衣服快速地沖洗了一把就裹好浴巾就出來了。
濕掉的衣服琉生拿着在暖風機前面烤了,房間裏開着暖氣,森夏只裹着一條浴巾也不感覺怎麽冷。
沖了個熱水澡心情也沒怎麽回暖,森夏的黑瞳中映出背對着自己坐着的琉生的背影,竟莫名生出兩個人在兩個世界的距離感。
根本就不必對自己這麽好的啊……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啊……
那股又酸又漲的感覺快要将整顆心髒都吞噬了。
如果沒有聽到那段對話就好了,如果自己不知道的話就好了……
自己作為這個家庭的一員,所以覺得理所當然地得到媽媽和兄弟們的寵愛和保護,現在把這個身份剝離了,明晃晃地告訴森夏她其實什麽都不是,她認為的那些順理成章的事情都不是天經地義的……
她還能待在這裏嗎?待在媽媽的身邊、待在哥哥們和小彌的身邊嗎?
“琉生哥……為什麽大家要……對我這麽好呢……”
☆、琉生side 是初吻嗎
琉生side 是初吻嗎
——<<「家裏的哥哥們坐在沙發上圍成一圈,個個眼睛下面都冒出了一圈淡淡的青黑色,讓森夏更加地愧疚了。」
暖風機吹出來的熱風拍打着衣服,從厚濕的大衣裏把水份一點一點地吹出去,‘嗡嗡’的響聲伴随着琉生的聲音一起飄進了森夏的耳朵:“因為夏夏是妹妹啊。”
“騙人,”森夏說:“琉生哥其實早就知道了吧?我只是媽媽……領養的孩子。”
森夏是十四個孩子當中排行十三的,底下只有小彌一個弟弟,美和領養她的時候家裏的哥哥們都出生了。森夏和風鬥一般大,美和對森夏說她和風鬥是雙胞胎,所以就算不知道,家裏也只有風鬥和小彌兩個人不知道森夏是養女吧,琉生哥不可能不知道的。
“啊……嗯,我知道,”琉生站起來搬了把凳子放在暖風機前,将森夏的衣服放在椅背上對着吹,接着坐到了森夏的身邊:“夏夏是從哪裏聽到這件事的?”
“我回家的時候……媽媽……和上村先生吵架的時候……聽到的……”一說到那個場景,眼前就似乎浮現出了美和和上村綏次郎吵架的畫面,他們所說的話像是壞掉的錄音機怎麽按暫停鍵都停不下來,依舊源源不斷地在森夏的腦袋裏重複重複再重複。
“上村先生?”琉生歪了歪腦袋,淡紫色的眼眸裏露出一片求知欲:“是誰?”
“是媽媽的第……”幾任前夫來着?等等,話題是不是轉的有點偏?
“其實啊……”還沒等森夏将話題從山峰上轉到山腰,琉生倒是先話鋒轉回來了:“我能明白夏夏的心情。”
森夏一怔。
“因為我也和夏夏一樣,是美和領養的孩子,我跟這個家裏的任何人,都沒有血緣關系,”琉生對着森夏淺淺地笑起來,淡紫色的美目彎成了月牙:“我小時候在孤兒院裏,兩歲的時候才被媽媽美和給收養了,我來到朝日奈家的時候,已經有了棗哥他們七個孩子,不過昴以後的六個孩子還沒有誕生,包括你哦夏夏,所以你們六個人不知道這件事。”
“小時候我經常煩惱,身處許多兄弟之中,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但是媽媽對待我和對待別的兄弟沒有差別。不過正因為如此,我反而更加地意識到自己只是個養子。有了這樣的想法就會發覺很多事情,大家都有的遺傳自美和的習慣我沒有,因為我和大家沒有血緣上的關系。”
“沒有血緣就不是真正的家人讓我覺得很煩悶。我沒有自信大家是不是都接受我待在這個家裏了……但是呢,慢慢我的想法改變了,我的媽媽是美和,家人是朝日奈家的大家,變得能這麽想了,”琉生伸出右手按住森夏的後腦勺,輕輕一壓将森夏帶了過來:“重要的并不是血緣,該有聯系的,是心。”
鼻尖碰着鼻尖,雙眸處于平行線的位置,琉生一說話嘴唇就會蹭到森夏的唇角。
“我不記得和親生父母的事情了,但是有很多和家人的回憶。從小時候到現在發生的各種事情,每件我都記得,”離得太近,森夏有些喘不過氣,但是琉生壓在森夏後腦上的手力氣一點都沒松,森夏想動也動不了:“如果小時候的事情夏夏都不記得了,那從今往後的記憶,我會重新幫你制造。”
話音剛落,炙熱的唇瓣就落了下來。
森夏剛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露清香萦繞在琉生的鼻間,癢癢的撓得他心煩。本想好好地告訴森夏我們是家人,是不可分割的一體,讓她無需因為沒有血緣關系而擔心,卻因為他落下的吻而徹底把這道關系給打破了。
……我想當的家人并不是哥哥啊……
從美和把森夏抱回家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把森夏當成過是妹妹,而是……妹妹戀人。
琉生将自己的唇瓣覆蓋在森夏的唇瓣上,似果凍一般柔/嫩的觸感立刻在他唇齒間化開。懷裏的小人兒在微微地顫抖,想要後退卻因為他的鉗制讓她無法逃離。
他重重地咬了一下森夏的唇瓣,趁着自家妹妹吃痛的間隙靈巧的舌頭長驅直入舌忝吻着她的貝齒,然後卷着她的舌頭纏繞在一起。
攻城略地無往不利。
琉生的舌頭糾着她的舌尖在她的口腔裏畫着圈,然後在森夏的喉嚨口重舌忝了一下,這樣霸道式的深喉吻讓森夏有些不适應,森夏也完全沒料到自家一向看起來天然呆的八哥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這麽拿手。
森夏掙紮了一下,卻發現琉生的舌頭入的更深了。
森夏熱的背上直流汗,汗珠順着身體曲線從上滑下,酉禾麻的讓她的腦袋都不受控制了。
令人慌亂的吻在待自家妹妹臉紅的快要因為接吻而昏過去的時候結束了,有晶亮的絲線從兩人的唇齒間被帶出來,忽隐忽現的光芒讓森夏的臉更紅了。
趴在自家八哥的肩膀上,森夏無力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到琉生的身上。
輕輕地撫摸着自家妹妹如絲綢一般漂亮柔順的黑發,琉生的聲音帶上了一股讓人想入非非的暗啞和低沉:“夏夏,我幫你做頭發吧。我會創造出……和剛才不一樣的記憶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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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偶像劇的時候經常有讓觀衆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的男女主角吻戲。森夏作為一個演員,自然也少不了拍吻戲,但是在片場和男藝人一起拍的吻戲,要麽是借位,要麽就是嘴對嘴地親,從來沒有什麽對方把舌頭伸過來彼此來交換愛的唾液這種情況的……
所以和琉生哥的吻……算不算的上是初吻?
森夏在被自家八哥抱着在Love Hotel睡了一晚上後被琉生帶回家去了。對于一夜未歸的解釋,森夏很鄭重地全部坦白了,當然,那個吻沒提。
“讓大家擔心了真的對不起……”
家裏的哥哥們坐在沙發上圍成一圈,個個眼睛下面都冒出了一圈淡淡的青黑色,讓森夏更加地愧疚了。
“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
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因為沒有血緣關系就把一切都抹滅了呢?
“琉生哥你到底把夏夏帶去哪裏住了啊?打了個電話說你和夏夏在一起,去哪兒都沒說就一晚上沒回來,你讓大家怎麽放得下心啊?”侑介看了一眼森夏又看了一眼琉生,還是忍不住要問。
……琉生哥該不會把夏夏帶去……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啊啊啊啊啊!他在亂想些什麽東西啊喂——!
“是啊琉生,你和夏夏到底去哪兒了?”對此二哥朝日奈右京也很好奇。
“去哪兒了啊?”
“……”‘
一個一個地滾下去,這個問題被翻了十三遍,但琉生還是沒有回答,他伸出食指在唇邊比了一個‘stop’的手勢,笑道:“這是我和夏夏的,秘密哦!”
“喂喂琉生哥你怎麽能這樣啊……”
“對了,媽媽呢?”環顧了家裏一圈,只有兄弟們,美和卻不在,森夏問:“媽媽去哪兒了?”
“美和去法庭申請禁制令了,”既然森夏已經知道她是養女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沒什麽可隐瞞的了。右京推了推眼鏡,說:“那個男人有本事回到日本,不代表那些追債的人沒本事追過來,只要放出消息的話,不愁他會再靠近這個家一步。”
“嗯。”森夏點了點頭。
右京哥的表情很嚴肅,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上村綏次郎那個男人怎麽樣森夏都無所謂,她不想再看見上村綏次郎了。她的家人只有面前的這些兄弟們和媽媽美和,這就夠了。
“姐姐真過分,害我都擔心死了呢!”小彌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森夏的身邊抱住她,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森夏的腰:“只要再長高一點我就可以碰到姐姐的胸啦……”
後面半句小彌說得有點輕,森夏沒聽清:“小彌你說什麽?”
小彌擡起頭來,對森夏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沒什麽啦!只要姐姐能平安回來小彌就最高興的了!”
森夏欣慰地摸了摸小彌的腦袋。
“做好覺悟接受讓我擔心的懲罰吧,笨蛋。”風鬥雙手插在褲兜裏走到森夏的面前,酷酷的樣子配合他的黑眼圈顯得很有說服力。
“诶?風鬥你今天沒有工作嗎?”風鬥該不會是把今天的通告都為了她給推掉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麽笨蛋。”
……居然猜中了……
“琉生和森夏寶貝一晚上待在一起,真的沒有對森夏寶貝做什麽嗎?”光捧起森夏的臉左看右看:“好像嘴唇有點腫哦。”
“怎麽會!”森夏被光一說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怎麽可能過了那麽長時間還……”
“果然有做什麽嗎?森夏寶貝,老實招來哦。”
本來已經硝煙的話題被光一吊,大家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啊!琉生哥你對夏夏做了什麽啊?”
“夏夏你的嘴唇為什麽會腫?”
“明明沒腫啊姐姐……”
“……”
☆、風鬥side 緋聞
風鬥side 緋聞
——<<「道說你這個笨蛋把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看光了麽?」
美和是在晚飯前回來的,她一回來就直接上了樓去了自家唯一一個女兒的房間,将坐在大廳裏的兒子們都無視了。
右京早就用電話告訴了美和森夏知道自己是養女的事情了,也告訴了美和森夏離家出走不肯回來最後還是被琉生找回來的事。作為一個母親,美和覺得自己要好好地跟女兒談一談。
椿拉着小彌輕手輕腳地上了樓蹲在森夏的房間門口,将耳朵附在門板上,想聽聽美和跟森夏說什麽。兩個人一行動身後的要、光、梓和侑介也跟着一起上來了,六個腦袋瓜擠在門板上,誰都想要占據最有利的位置,于是免不了推推搡搡的,等六個人排好每個人都滿意的位置,森夏和美和也出來了。
不知道美和對森夏說了些什麽,出來的時候森夏的眼睛紅紅的,臉也紅紅的。六個人都想上前問,可是沒有一個人真正地開口,就連一向不忌言的光也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啓唇。
美和在家裏逗留了一個星期又要動身了,她這次回國主要是因為經紀人通知她在大阪有個大型的慈善拍賣活動要她去作嘉賓。
關于上村遂次郎找上門來完全是個意外,不過沒有關系,右京已經把他解決掉了。而光說的那個美和要和一個叫做川華慶時的人再婚了……森夏從自家母親大人的口中了解到這也是個意外。
川華慶時是和美和一起環游世界來着,前者也一直熱烈追求着自家母親,但是美和不喜歡他。把那個男人介紹給光只不過是和光見面的時候他一直跟在美和的身邊罷了。
那麽……川華繁子也是誤會了?還是……她故意對自己這麽說的?
再去求實未免太過麻煩,何況森夏一點兒也不想看見她。
對此光受到了衆人一致的譴責目光。
光聳了聳肩,将投射向他的攻擊視線都擋在了盾外:“我那時候也沒肯定啊,只不過有這麽一回事,所以我回家來就說給你們聽聽。”
……這個妖孽……
……真是害她瞎擔心了。
還有一個月就到情人節了,娛樂報紙八卦周刊上川華繁子的負面醜聞還炒得沸沸揚揚的榮登首頁,把入江翔一郎急得焦頭爛額,他怕再這麽下去《穿過你的眼》這片子就算是費了,于是趕緊聯系了羅利寶田,讓他直接出馬搞定敦賀蓮和青木森夏兩個人。
零緋聞,票房,票房,零緋聞……
在這兩者圍繞着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個圈之後,敦賀蓮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決定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地同意了。
露娜和社幸一先生約好了晚上六點半在‘曼夕’餐廳,記者也都聯系好了,到時候敦賀蓮會先到那裏,森夏過一會兒出現,兩個人共進一頓燭光晚餐,讓記者拍拍照就行了。
可是當森夏抵達約好的包廂,裏面坐着的卻不是自家事務所的前輩,而是自家名義上的雙胞胎哥哥朝日奈風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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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夕’是一家高檔的法國餐廳,環境一流服務一流餐點更是一流,老板是個法國人,因為妻子是日本人所以回到日本來定居開了這家餐廳。主廚清一色都是法國人,都是老板從他的故鄉挖掘過來的廚師。
餐廳的裝潢歐風的很徹底,精致的壁畫和座燈将包廂裏打得獨具一格。每個包廂還分配了一個小提琴手,在有需要的時候為客人送上令人心醉的音樂。
明亮的落地窗戶将華燈初上的夜景印在了森夏的眼裏,酒紅色的桌布上擺着的蠟燭因為燃燒而形成了兩個十字光點,相信這樣的環境拍出來的照片絕對不差,只不過……對坐的人不對。
白色的襯衣打底,外面一件青紅相間的菱形格子毛衣,下/身配着一條黑色西褲,頭發也因為裝扮的原因沒有紮起來,風鬥就這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從外面進來的森夏:“怎麽,看到我很失望麽?”
“失望倒不至于,只不過……”森夏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風鬥:“有些驚訝。”
風鬥穿得這樣正式是她第一次看到,不管在電視裏還是在家裏,他基本都是休閑裝為主。西裝西褲什麽的他從來都不穿,風鬥嫌老氣。
不過今天的風鬥看起來……就是有點成熟了,暮氣什麽的森夏倒是沒感覺出來,依舊很帥氣。果然長着一副騙人的好皮相太重要了。
“哼,”風鬥輕哼了一聲:“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有什麽好的,跟他傳緋聞還不如跟我傳。”
……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
森夏落座的同時聽到風鬥這麽說,不經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要用這種句子來形容一個人的話,安到風鬥的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像風鬥這種在粉絲面前一個樣,到家裏又換了另外一個樣的性格,典型的人格分裂,骨子裏的惡劣因子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
自家事務所的前輩絕對比風鬥好太多太多了!光是性格就把風鬥壓扁啦!
“蓮大神才不是只有臉能看,”森夏下意識地反駁,只不過點好像不太對:“他的身材也超級棒的!”
因為之前和敦賀蓮一起拍《穿過你的眼》,裏面有蒼山優子活體解剖大木立憲的鏡頭,那個時候敦賀蓮是被扒光了上衣躺在蒼山優子家裏的餐桌上的,所以森夏把敦賀蓮的上半身都看光了。
……其實如果導演能讓蓮大神脫掉褲子的話就更好了……
八塊腹肌!
一想到自己還伸手在敦賀蓮的胸膛和腹肌上摸了好幾把,口水就要流下來了。
森夏直到現在都很後悔那個鏡頭自己沒有多NG幾次。
“身材?”風鬥意味深長地挑高了調子:“難道說你這個笨蛋把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看光了麽?”
敦賀蓮是森夏很敬重的前輩,風鬥那麽說蓮讓她聽不過去了:“蓮大神怎麽說都是你的前輩啊,別那麽稱呼他。”
“大神?”風鬥嘲弄地挑了挑嘴角:“什麽啊,給他帶了那麽高的一頂帽子,還不知道他的腦袋夠不夠格呢。”
“你再這麽說我就生氣了!”每次見到風鬥就是不停地鬥嘴,森夏覺得很傷神,風鬥總有機會把原本很好的氣氛弄的很糟糕。
“別這樣嘛夏夏,”見到森夏皺起了眉頭好像玩真的,風鬥立刻換了一副态度:“好啦,我不說他就是了。”
“話說回來,你怎麽會在這裏?”森夏看了一眼窗外,發現有一個穿着藏青色連帽衫脖子裏帶着相機的男人,估計這個就是露娜聯系的記者了。
風鬥笑得很燦爛:“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