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才素新章! (14)
再怎麽墊都不會有妹妹醬那麽大的哦~”
要雙手在空中虛拟地比了一下大小,立即收到森夏抛過去的衛生眼兩枚:“誰在意那個了啊!”
“啊……不是在意這個嗎?”光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比這個還重要的……”
自家三哥說着說着又要擴展話題了,森夏趕緊拉住:“光哥和要哥怎麽也會來社長的生日宴會啊?”
“因為美和的關系啊小傻瓜,”要彈了一下森夏的額頭:“朝日奈家的孩子寶田社長都認識。”
她一定是被風鬥傳染到了他的二逼屬性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環。
“沒有成年不可以喝酒。”
手中被自家三哥塞入的高腳酒杯被身後壓過來的陰影抽走,森夏回過身,看見自家二哥朝日奈右京正擠着眉毛看着她。
“我沒喝啦右京哥。”
右京哥在某方面來說也挺古板的,她要進這個圈子為了說服右京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還跟自家二哥定下了好多保證條款,雖然很多她都沒付諸其實,但右京哥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過去了。
只不過在他面前還是不要做他看不慣的事情比較好,被右京哥‘愛的教育’洗腦次數多了會不正常的!
“夏夏,你還小,這麽小就接觸酒精這種東西對你的身體很不好……”
起了個頭,還沒把段落補充完整,整個晚宴廳的燈光驀地暗了下來,只剩下一盞聚光燈打在門口。
☆、All side 舞伴
All side 舞伴
——<<「森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家八哥的這個問題。」
一段舒緩好聽的音樂響起,晚宴廳的門被打開,羅利寶田穿着一身金光閃閃的中世紀皇家禮服牽着他的寶貝孫女寶田瑪麗亞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羅利寶田引領着瑪麗亞走上紅毯,邁步至廳正中央的舞臺開始翩翩起舞。
旋轉,傾斜,雖然瑪麗亞只有十歲,但是每一個舞步和動作都很優雅,絲毫不比任何大人遜色。
瑪麗亞的身高只到她爺爺羅利寶田的腰際,羅利寶田為了配合自家的寶貝孫女兒而減緩了步伐,顯得有些拘謹,但是這兩個人配合的讓人覺得意外的和諧和默契。
當最後一個音符從中空落下,羅利寶田抱着瑪麗亞做了一個定格,全場的掌聲響了起來,噼裏啪啦的聲音絡繹不絕。
森夏也鼓着掌,為自家社長難得變成正常人的狀态高興,可是沒拍幾下,爪子卻被自家三哥抓在了他的手心。
“京哥,我帶妹妹去跳舞。”
也不管森夏願不願意想不想跳,要徑直拉着森夏走向舞池中央,一只手摟住自家妹子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森夏的手,帶領着她回旋起來。
一首《A la gran mu eca》豪爽而奔放,要帶着森夏滑步,踢腿,跳躍,每一個動作都做得行雲流水,順暢而自然。
森夏的探戈是上培訓班的時候老師教的,而要的探戈……
自家三哥表面上的職業是個和尚,但實際上工作內容跟牛郎差不多,為了交際會跳探戈森夏也不足為奇。
探戈的舞風狂躁而激/烈,像極了要的性格,熱烈到想要将懷裏的森夏融化成水。森夏本來還有些放不開,但是很快在要的引導之下變得游刃有餘。
跳舞的人漸漸變得多起來,一對對的男女邁入了舞池開始享受宴會的樂趣。
曲子進入到下一節的時候,森夏覺得如芒在背,有不只一道的灼熱視線黏在她的背脊上,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要看着森夏有些難看的臉色,察覺到四周虎視眈眈着自己懷裏的妞的視線,想要刻意為自家妹子擋住,可是那些光芒猶如X光線一樣,道道都穿過了他。
敦賀蓮的舞步一點一點朝森夏這邊靠近過來,在一個圓周的旋轉後和要交換了女舞伴。
眼前的男人變了個樣,森夏一瞬間有些接受不來,試圖掙紮掉對手握住她的手,可在對方溫柔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她看清楚了新換的男舞伴的容貌後,森夏靜了下來。
“蓮大神?”她有些驚疑不定。
他朝她牽動了嘴角,笑容一如春風般溫和動人:“嗯,我在。”
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把她攬入了懷裏,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敦賀蓮的舞步比自家三哥的步伐更加娴熟,掌控着她身體的力道也更加地蒼勁有力,他們之間的距離讓森夏心跳加速,這一切都讓站在一邊的風鬥看在了眼裏。
自家妹子的嬌羞可人和低眉順目都是為了其他的男人,剛才的是要哥,而現在的,是敦賀蓮。
不是他,怎麽可能會不是他呢?能有這個資格擁有森夏的也只有他朝日奈風鬥一個人而已!
噙着笑意向旁邊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不知道是哪個藝人的小助理伸出了手,對方紅着脖子答應了他,與他一起進入了舞池。
旋轉,接近,旋轉,接近……
在曲子正好停在一個高音的地方他拉上了從敦賀蓮的懷裏回旋出來的森夏的手。
風鬥想直接拉着森夏離敦賀蓮遠些,對方卻不動聲色地将已在他懷裏的人兒又拉過去了幾分,他加大力道拽住她,說:“松手!”
“該松手的是你才對,朝倉先生,”敦賀蓮的臉上依舊挂着柔和無比的笑容:“我想森夏更願意跟我跳,是不是。”
明明是詢問的句子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他就這麽肯定自家妹子願意跟着他?
“夏夏?”
還沒等自己說出回擊對方的話語來,懷中的森夏已經開始跟他鬧別扭了。
她在企圖甩開他的手。
為什麽呢?為什麽願意到別的男人身邊去呢?
風鬥将自己邀請進舞池的女伴扔至一旁,和敦賀蓮兩個人拉扯着森夏,本來令人悅目娛心的舞蹈立即變得可笑滑稽起來。
場面兜不住,三三兩兩的竊笑聲從場邊蔓延至場中,尖銳而刺耳,擊痛了森夏的耳膜。
“放手啊!”這句話森夏是對風鬥說的。
風鬥不要臉,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出醜,可她還要臉呢!他們難看要僵持在這裏讓別人看笑話麽!
“為什麽要我放手?”聽到森夏的話後他的手松了一下,但很快又握緊了,為什麽松手的是他?為什麽不是那個男人?
他對她的喜歡在她的眼睛裏就是這麽容易放棄的東西?
森夏看風鬥說不聽,于是直接擡起腳用自己的高跟鞋鞋跟往風鬥的小腿肚踢了過去。
風鬥一吃痛,松了手,敦賀蓮因為吃驚,也松了手,森夏回過頭去,看着敦賀蓮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幹脆提起裙子朝晚宴廳外面走了。
看着森夏離去的衆位砸吧了下嘴,頗有些好戲未開場就已經散場下戲的感覺。
……期待的兩男互毆場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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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夏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地去樓層盡頭的陽臺上吹風,琉生拿上自己的外套跟在森夏的身後,等自家妹子停下來的時候上前森夏披上衣服。
轉頭對上自家八哥那雙深紫色眼眸:“琉生哥?”
“嗯,”琉生應了一句:“別凍着了。”
森夏本以為自家八哥是過來問她風鬥和敦賀蓮是怎麽回事的,但是等了許久琉生都沒有切入話題,森夏倒是先急躁了,忍不住開始罵風鬥:“風鬥那個蠢貨!”
羅利社長過生日肯定也請了不少娛記,場面這麽隆重她卻搞出了這樣一樁烏龍,社長會不會捏死她?
雖然不知道敦賀大神沒有放開她的手是處于什麽心情,但森夏想來想去還是全部都是風鬥的錯!
“為什麽只怪風鬥呢?”琉生和森夏一起靠在了陽臺的欄杆上,擡起頭看着像是綢緞一般的天空,不經意地問道。
“為什麽……”森夏跟着自家八哥把他的句式開頭三個字重複了一遍,細細咀嚼了一下,卻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為什麽沒有怪敦賀大神呢?為什麽唯獨只把錯誤怪在了風鬥的身上呢?明明是他們兩個人都不肯松開她的手所以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本來就是和敦賀前輩一起跳舞的啊,風鬥突然插/進來,當然應該怪他啦!”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森夏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琉生一顆一顆數着天上的星星:“夏夏,真是……這麽想的嗎?”
自家八哥說話除了極少部分有波瀾過一般都是一個調子,沒什麽起伏,讓聽的人猜不出他說這個話到底是出于什麽樣的目的什麽情緒。
森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家八哥的這個問題。
……她是這樣想,但好像又不是這樣想的……
隐隐地總覺得哪裏不對。
“本來夏夏是跟要哥一起跳舞的呢。”琉生忽然冒出來一句。
……她最先是跟自家三哥一起跳的探戈,然後轉了個圈變成了敦賀蓮的舞伴,和他一起跳了華爾茲,再然後才是風鬥來……
那麽琉生哥的意思是說她偏心了?
……她好像是有點。
“……”森夏悶着不說話了。
“夏夏,喜歡他嗎?”
蒼穹印着星輝和琉生眸底的流光互相映襯,亮得森夏心髒都漏跳了個拍子:“我……我不知道。”
對于敦賀蓮的情感一開始只是一個後輩對前輩的敬仰和愛慕,覺得對方很厲害,演技很牛逼,接觸了之後才發現對方是一個很溫和很包容很大度的紳士。
他會在她瓶頸的時候幫助她,會在她有迷茫的時候指引她,他關心她,愛護她,她對他産生好感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敦賀蓮诶!對方可是敦賀蓮诶!上至八十歲的老婆婆下至八歲的小女孩都把他當成是白馬王子的敦賀蓮诶!
喜歡上敦賀蓮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只是喜歡罷了,森夏并沒有想要再讓兩個人的關系進一步發展的想法,就單純地維持現狀,就可以了。
何況也不知道敦賀蓮對她是怎麽想的,也許只當她是妹妹吧。
“夏夏,你的……理想情人,是什麽樣子的?”
前面的話題跟現在的問題好像不怎麽接的上,不過琉生哥一向都是這樣的。
森夏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眼前一個個劃過自家兄弟的臉,細數着各自的優點,森夏扳着手指頭道:“賣得了萌,耍得了二,會打籃球會做飯,會撒嬌,會吃醋,只寵我一個人,永遠不會騙我,永遠把我擺在心目中的第一位。”
☆、All side 插曲
All side 插曲
——<<「擡手一抹伸到眼前,白/皙的手指上有着酒紅色的純淨水滴。」
論森夏的理想情人,就是家裏的那些兄弟們身上所具有的優點統統集合在一塊兒。
和兄弟們一起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十五年,一些觀念也朝着他們開始潛移默化,慢慢靠攏。如果要找對象的話,把哥哥們當作是模版來比對不移至理。
怕就怕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那麽完美的男人,所以森夏也不打算花費時間花費精力去找。
假若可以一直待在家裏的話……假若可以一直跟哥哥們還有小彌生活在一塊兒的話……那該有多好。
為什麽非得做出選擇來不可呢?不能大家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嗎?
森夏懷揣着這樣的想法卻又覺得自己很可恥,讓兄弟們為了她一個人的自私圍繞在她的身邊一輩子,不去找別的女人,不搬出去成家立業,她怎麽能夠這樣做?
“唔……”琉生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單音節,轉過臉來看着森夏:“在這個家裏,夏夏有最喜歡的那個兄弟嗎?有喜歡到想要放棄其他兄弟的男人嗎?”
自家八哥問的直白,弄得她愈發地不知道該怎麽答複琉生,她該把那麽龌龊的想法說出來告訴琉生哥聽麽?琉生哥會不會覺得她很可惡?一個人霸占着這麽多的兄弟啊……
“對不起琉生哥……”森夏想要避免直面剖釋自己的感情,她說到底都是個自私自利只考慮着自己的女人罷了。
不然為什麽在哥哥們向她告白的時候她一個都沒有拒絕,反而是統統都接受了下來?
因為每個人都喜歡,所以難以割舍。因為她不想做出抉擇。
森夏轉身想走,卻被琉生拉住了。
“我不會覺得不高興,”琉生那雙深紫色的眼眸裏泛着瑩瑩的水光,傾直而下的月光将他的臉龐氤氲出了一片側影。他看着森夏,直接望進她那雙黑瞳的眸底,琉生拉着森夏的一只手,低下頭吻在她的手背上:“我的公主殿下有多少騎士來守護都不過分。”
森夏覺得暈眩,眼前一片一片的出現細碎的雪花,自家八哥的話像是一個原子彈在她面前炸了開來。
……琉生哥的意思是他願意當她的騎士?願意守護她?還願意跟別的兄弟一起……分享她?
假使面前的男人是梓哥或者是椿哥森夏也許還會自我催眠他們是來找她對臺詞的,但是眼前的是琉生哥啊!那個看起來一直在發呆但是很善良很溫順的琉生哥啊!
琉生哥這是發燒了麽?所以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右手被琉生握住,森夏擡起左手想要去觸摸自家八哥的臉頰,卻在馬上要觸及他的臉龐又被琉生的另一只手捉住,他稍稍一用力,森夏便落入了自家八哥的懷抱裏。
“倘若直到最終都做不出選擇的話,那就一直這樣吧,維持現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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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陽臺上和自家八哥的對話讓森夏有些呆滞,直到回到晚宴廳裏的時候她還是一副神游天外魂不附體的模樣。
剛才敦賀蓮和朝倉風鬥兩個大男人扯着森夏的場景不知怎的廳裏的人好像都忘了,沒有人再提起,也許是羅利寶田發話了吧,森夏想。
有森夏不認識的人朝她這邊走過來跟她寒暄調/笑,森夏一一擺出笑臉應付着,視線卻在往自家哥哥們身上瞟。
雅臣哥在往她這邊看,右京哥在往她這邊看,要哥在和一個脖子裏帶着金項鏈、手腕上帶着金手鏈、手指上帶着金戒指還穿着一席金色拖地長裙的貴婦人聊天,但是在森夏注視了他兩秒後要回過頭來對着森夏笑了,還象征性地舉了舉杯子,是要和她碰杯嗎?
光哥在和羅利社長講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引得光捂着唇,整個人都抖出了一條弧線。椿和梓在角落處竊竊私語,棗在吃東西,琉生哥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昴的視線在和森夏的視線相碰撞之後他把腦袋轉向了另一邊,祈織……
自家十哥正在朝自己走過來!
森夏如臨深淵,祈織的腦袋自從被自己敲了一石頭之後他就整個人不正常了,雖然在被自己敲石頭之前森夏也覺得祈織瘋了,但是失憶了的祈織完全沒有變成正常人的跡象啊!
本來準備拉着她和要哥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陪伴他的冬花,醒來後祈織的記憶裏沒有冬花了,但是自己變成他女人了啊!莫名其妙就變成屬于他一個人的獨有品了啊!
森夏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想要逃跑,跑到祈織看不見她找不到她的地方去,可是提着裙子剛一轉身,就直接撞上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
森夏還沒看清楚自己撞上的人是誰,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先道歉,本以為來參加自家事務所社長生日宴會的都是些上流社會的名媛紳士,上得了檔次的人,沒想到一擡頭,入眼的竟然是川華繁子!
……社長還邀請了川華?
森夏大吃一驚。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
對方顯然是不想放過她了,這女人居然還敢出席宴會,也不怕鄙視嫌棄她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森夏不想跟川華多費口舌,看了她兩眼就繞過她往前走,但是剛走了兩步,背脊上就被一股冷意侵襲了。
有冰涼的液體透過薄薄的裙子粘在了肌膚上,濕潤的感覺伴随着一股透徹心扉的惡寒鑽進森夏的骨髓裏,咬着她的肉,喝着她的血。
擡手一抹伸到眼前,白/皙的手指上有着酒紅色的純淨水滴。
是葡萄酒。
一滴,兩滴,三滴,因為太濕,布料承受不住水珠的重量從而擠出了多餘的部分抛在了空氣中,掉在地上的紅毯上,化開一大片深紅色的印跡。
川華繁子的臉上有着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好像對森夏身上她出色的佳構感到萬分的滿意。
森夏的腦袋有些發熱,她看着川華繁子手裏的那個空掉的高腳酒杯,有一股想要将其奪過随後打碎在她腦袋上的勁道。
……不行,太魯莽了,這個女人就是想要看自己出糗……不能如她的意,絕對不能如她的意!
川華繁子在媒體面前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雖然她好像極力想擺出她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但那副蒼白憔悴的尊容還是讓人看出了她的落寞和滄然,恐怕她是想要孤注一擲,将她也拖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怎麽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腦袋裏開始迅速運轉起來應對這種場面的方案,應急對策,應急對策……露娜為什麽還不出現啊掀桌!
森夏變得有些焦急,幾秒鐘的時間在她這裏仿佛幾個世紀一樣漫長,周圍的人都在看她!都在看着她們!
如果說剛才的兩男一女也博得了衆人的目光,那可以說是成功的。
朝倉風鬥、敦賀蓮、青木森夏,這三個人在場中間一站,看起來就像是在演偶像劇,那現在呢?是惡毒女配對決正牌女主麽?
今晚怎麽這麽多出好戲上演?
“對不起啊青木小姐,我手滑了。”川華繁子假惺惺地道歉,裝腔作勢的姿态和扭捏的語氣讓森夏一股火起。
森夏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喘了幾口氣,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把那念頭壓下去,扯了扯嘴角,森夏正想對川華繁子大度地說‘沒關系’時,一杯香槟迎頭倒在了川華繁子的腦袋上。
金黃色的液體順着她的發絲直淌而下,滑過眼睛,滑過鼻子,滴滴答答地撒在她的禮服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光哥矯揉造作的聲音在此時聽來簡直天籁:“我也是手滑呢川華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光對森夏眨了眨眼,她知道自家四哥是故意的。
“你……!”川華繁子轉過身去看着一臉笑容的光,食指指着他卻說不出來話。
他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她還有什麽話好說?
“撲——”
又是一個高掉的高腳酒杯,這次是琉生哥。
琉生的表情一慣純真呆萌:“對不起,我手滑了。”
“抱歉,川華小姐。”雅臣摸了摸鼻子:“我手滑了。”
……雅臣哥真不擅長撒謊,有先道歉再潑她一腦袋酒的嗎?
“抱歉,我手滑了。”
“抱歉,我手滑了。”
“抱歉,我手滑了。”
“……”
朝日奈家的男人們一個接一個,把川華繁子剛才對森夏說的話和做的事重新在她身上臨演了一遍,會場幾百個人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森夏對于哥哥們的‘報仇’很是舒爽,雖然她自己沒動手,那看着川華繁子身上紅紅綠綠的液體,真是大快人心!值得一提的是就連小彌也幫她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小彌身高夠不到川華的腦袋,他直接将柳橙汁潑在了川華的裙擺上。
川華像是傻掉了一般站在原地,不過森夏更覺得是因為自家哥哥們一起圍攏過來的氣魄把她吓到了。
☆、All side 險像
All side 險像
——<<「妹妹醬來指名哥哥給你念佛經聽吧!我會整晚都在你耳邊說着動人的話哦!」
羅利寶田的生日晚宴因為自己的問題過的極其熱鬧和豐盛,不過社長沒有說森夏一句,這讓森夏覺得有些意外,晚宴的話題人物和風頭可都是被她搶去了啊……
如果羅利寶田說了森夏兩句也許她心裏還會覺得踏實些,可是社長不說,森夏總提着一顆心,總覺得哪天羅利寶田心血來潮就要‘報仇’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四月份,真人show已經拍完了,導演最終宣布森夏的真戀人是敦賀蓮。
本來敦賀大神和森夏的對手戲總是被導演叫NG,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羅利寶田的生日晚宴後大神忽然就像是開了竅一般,在鏡頭面前對着森夏總是無懈可擊得雙瞳中充滿了被丘比特一箭射中的濃情蜜意。
導演對此很滿意,在監視器後面笑得合不攏嘴,羅利寶田也很高興,森夏沒什麽反應,只當是敦賀蓮先前沒進入狀态,現在找到感覺自然是入戲了。
唯獨風鬥,天天鬥牛士似得神經緊繃,生怕敦賀蓮把他吃掉,導演說公布結果後他更是不得了,鼻子裏呼出來的氣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風鬥的經紀人來找露娜,說是想讓森夏去安慰風鬥那顆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森夏聽露娜用一板一眼的腔調把風鬥經紀人的那句重複一遍,笑得肚子都痛了:“就風鬥還玻璃心?他根本就是變形金剛,渾身銅牆鐵壁,跟他的臉皮一樣,厚得坦克的火炮都打不穿!”
露娜把森夏的話傳回去,風鬥得知了之後回家跟森夏擺了兩天大黑臉。
森夏不管不顧地該幹嘛幹嘛,該吃吃該喝喝,風鬥氣炸了,耍小孩子脾氣鬧絕食,直接病倒在床上了,還勞師動衆地讓雅臣哥照顧,森夏這才施施然敲了風鬥房門去順這條狼狗的毛。
端着粥,用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送到風鬥的唇邊,個熊孩子頭一撇,‘哼’了一聲裝不屑。
“我這不跟你賠罪來了麽?”森夏好言好語地給風鬥捋毛,嬌滴滴的語氣都把自己的雞皮疙瘩刺激起來了:“風鬥哥~我最帥的哥哥~乖~好好喝粥嘛~”
風鬥的眼神往森夏這邊飄了一下,又飄回去了:“誰讓你來讨好我的?我不需要。”
“沒人讓我來讨好你啊,”森夏眨巴兩下眼:“是我自己知錯了,風鬥哥大人不記我小人過,原諒我呗。”
風鬥這貨時不時地抽風森夏見慣了,她覺得二百五就應該放任他自己在那邊自娛自樂,等他自覺沒趣就不會鬧了,每次都這樣,可是誰知道導演宣個布,她‘正牌男友’的名字沒有花落風鬥腦袋上,他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我就知道……”被森夏軟綿綿的音叫了好幾聲‘風鬥哥’,他骨架子都要融了,風鬥轉過腦袋來唆掉勺子上的粥:“你是喜歡我的……”
風鬥嘴裏嚼着東西說話含糊不清,森夏也懶得再去跟風鬥咬文嚼字地問清楚。
“你……是不是就喂我一個人吃過東西?”風鬥生着病,臉蛋浮現一股不正常的緋紅色。
“嗯,是啊,怎麽了?”
“果然……”森夏不知道風鬥想到什麽了,他好像挺高興的樣子,哼哼了兩聲,喝粥的速度卻變慢了。
森夏有些不耐煩,一勺一勺地還沒等風鬥咽下去呢又塞他嘴巴裏了,最後把風鬥的兩邊腮幫子都撐得鼓出來,碗終于空了。
森夏拿着空碗出去跟雅臣哥交差,風鬥在森夏身後唧唧歪歪不知道說些什麽,森夏沒聽,一扭屁股關了門。
被森夏喂粥的待遇全家就風鬥一個人享受過,雖然這個過程對于風鬥來說并不怎麽美妙,但足以讓他記憶深刻。在床上又睡了兩天,風鬥就下地又變回了那個賤兮兮的深井冰。
吃晚飯時要哥神秘地拿出一張很大的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愚蠢的人類啊,本座将為你們授予天啓!”
因為要的關系大家手中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天啓?”侑介傻傻地将腦袋湊過去:“那是什麽?”
要解釋說:“就是神的啓示。”
要将紙攤開,原來是一張海報,上面是要還有他其他兩個同事的照片。
海報上的三個人穿着顏色不一花紋繁複的袈裟一字排開,個個神情迷離魅惑動作風/騷。他們的腦袋上還頂着兩個英文單詞:CLUB BUDDHA。
“CLUB BUDDHA?”森夏問:“什麽意思啊?”
“是佛事!”要離開作為蹭到森夏的身邊來:“我們的總寺院在八岳山,就像是祭典的那種感覺,妹妹醬來指名哥哥給你念佛經聽吧!我會整晚都在你耳邊說着動人的話哦!”
要的雙手放在森夏的肩膀上,說話時唇瓣擦着她的耳廓,這麽親密的動作讓餐桌旁邊坐着的其它幾只都有點心情不郁。
祈織起身,将吃完的碗筷拿去廚房,坦然自若地撞了要一下。
要看了看祈織,神色有些複雜,短暫的安靜後要一屁股坐在了祈織的位置上:“怎麽樣妹妹醬,你最近也沒通告吧?不如來寺廟和哥哥秉燭夜談啊。”
“這兩個擺着POSE的人是誰啊要哥?”侑介的嗓門提高了幾度,成功讓要的視線凝在他臉上。
“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同事,這裏面最帥的是叫要仁的,”要說着,擡起右手輕捂下巴,做出和海報上的他一模一樣的動作來:“也就是我啦!”
“讓我們一起涅盤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愉快的夜晚的,妹妹醬~”要說完在森夏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大口。
“身為聖職者居然還說出這種像是牛郎一樣的話……”
四周的氣壓驟然下降,冷冰冰的溫度讓森夏打了一個寒顫。側了側眼眸,森夏看見自家二哥拿着平底鍋站在要哥的身後,周身都具現化出了一股冰藍色的暗潮。
要不敢轉身去看右京,光潔的腦門上掉下一顆豆大的汗珠。
“咚——”的一下,平底鍋的鍋底結結實實地砸在要的後腦勺上,重重的聲響讓森夏聽了都為自家三哥感到痛。
“太不正經了!”右京哥低吼。
“我們所有人都有寺院的許可證,”要捂着被鍋子砸到的地方連忙向右京哥補充說明:“沒有冒牌貨的……”
……本質上還是個牛郎。
“嘛,總之這就像是夏日祭典一樣的吧?”這種關鍵時刻雅臣哥開口了,正好幫要解了圍。
“我想去祭典!”小彌右手高舉投下同意票。
“大家一起去看看也不錯呢。”小彌說要去,最疼小彌的雅臣哥作為一家之主決定大家一起去。
寺廟在八岳山,那邊離別墅也很近,全家人一起去也不用住在寺廟裏吃齋念佛,算是家族旅行了。難得一年有一回,森夏也興致勃勃:“大家都去的是嗎?”
“去啊!”
“我去!”
“最近有空。”
“……”
森夏一問,附和的人明顯比要剛才開口說這件事只有侑介一個人回答的多了。
‘天啓’就在三天後,晚飯後大家就開始讨論要帶的東西,森夏去給棗哥打電話,棗說他也一起來。
家裏十四個兄弟姐妹,要哥因為要準備所以會提早一天去,風鬥不知道為什麽跟着要哥一起了,所以家裏只剩下十二只。三輛車,每輛四個人,司機分別是雅臣、右京和棗。
把行李袋統統放入車子的後備箱裏,坐進車子就可以出發了,森夏想坐雅臣哥開的那輛的副駕駛,卻被光拉着坐到棗的那輛裏去了。
“森夏寶貝,哥哥今天帥氣嗎?”光今天穿着休閑裝,白色的襯衫顯得幹淨又清爽,那一頭棕色的卷發也紮了起來。
“光哥一直都超級好看的。”自家四哥不化妝少了那股子妖媚的氣息,但依舊偏向中性化,森夏覺得用‘好看’、‘漂亮’這種詞彙比‘帥氣’來形容自家四哥更合适。
“森夏寶貝要知道我可是男人喲~”聽了自家妹子的話光挑了挑眉,拉着森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笑道:“要是森夏寶貝想的話讓你摸摸其他的零件也可以喲~”
開車的棗一下子把嘴裏的咖啡噴了出來。
“啊呀,我跟森夏寶貝開玩笑呢,棗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呀?”棗被咖啡嗆到一直在咳嗽,光羞答答地嬌笑了一聲,翹着蘭花指敲了棗一個毛栗子:“注意前方小心開車哦~”
“……我知道。”
梓拿着餐巾紙擦棗噴出來的咖啡漬:“這種玩笑還是少開比較好吧光哥?”
光一臉無辜:“難道梓和棗不覺得很有趣嗎?”
梓&棗:……只有你會覺得很有趣吧。本文獨家發表自晉氵工。
“話說回來,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森夏寶貝?”安靜了一會兒,光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右手握拳敲在左掌上。
“什麽事啊光哥?”
“梓在住院的時候你們沒有發生什麽吧?”
光歪着腦袋端詳森夏的臉,好像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來,森夏臉一紅,垂下眼簾沉默了。
“突、突然說什麽呢!”梓的腦袋從前座的空縫裏伸過來,他極力裝出來的嚴肅卻被紅透的耳根出賣了個徹底。
森夏回想起自家六哥住院時自己跟他去醫院的草坪上散步,梓對她說‘我喜歡你’,她還回應了的事,現在被提起,那件事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