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盧允安才開着那輛商務車接到了他們。
回到酒店更是已經深夜了。
文家寧進浴室打開熱水洗澡,他将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幹淨了,跨進浴缸,任由熱水從頭頂沖刷下來。
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陸進朗打開衛生間的門進來了。
這一刻文家寧竟然沒什麽太多的想法,他已經接受了陸進朗,他們之間本來就該有一場水到渠成的性愛,這将成為他們新的關系的開始,他低下頭用手捂住臉來遮擋不斷沖刷到他臉上讓他難以呼吸的熱水,視線裏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耳朵裏充斥着水聲,也很難聽清楚陸進朗的動作。
所以當他再次有感知的時候,陸進朗已經從身後擁住了他。
因為他一直沖着熱水,所以這時候陸進朗的身體反而顯得有些涼,可是他的胸膛很結實,手臂也很有力道。
陸進朗抱住他之後,低下頭親吻他的肩膀,同時一只手從後面伸過來扣住他的下颌,逼得他微微擡起頭,将臉從熱水的沖刷中挪開一些,空氣争先恐後擠入鼻腔湧向肺裏,他聽到陸進朗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想把自己悶死?”
文家寧大口呼吸着,他喊道:“陸進朗?”
陸進朗輕輕“嗯”了一聲:“我在這裏。”
文家寧感覺到他松開了自己下颌,手掌開始在自己身上游移,滑到胸口,用手指捏住一邊乳頭拉拉扯扯。文家寧的呼吸陡然間急促起來,他過去交往的人全部是女性,他并不知道被別人玩弄乳頭也會有如此快樂的感覺,他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柯信航的身體本來太過敏感,還是他天生就喜歡這個,仿佛有什麽東西從這裏牽動着他的神經,令他忍不住想要喘息呻吟。
他擡起手覆在陸進朗的手背上,用一些力道組織他的動作,快感來的太過猛烈,他下意識有些抗拒。
陸進朗于是也停下了動作,在他耳邊問他:“不喜歡嗎?”
這句話是明知故問,他知道文家寧喜歡,他感覺到文家寧背部肌肉的繃緊,聽到他變得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文家寧微微松開手,他表現的比想象中坦然,他說:“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害怕,太過快樂容易失去理智,讓人沉迷。他挺起胸,雙臀往後壓,更緊地貼在陸進朗腿間,他感覺到陸進朗堅硬勃發的器官牢牢抵在他身後,既然都是沉迷,豈能只是自己一個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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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感覺到陸進朗的動作一滞,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随後,陸進朗竟然用力将他給壓在了浴室冰涼的瓷磚上面,用自己粗硬的器官在文家寧臀縫中來回輕柔地磨蹭,他問文家寧:“你是在勾引我嗎?”
文家寧這個姿勢有些別扭,浴缸太過光滑,身體前傾着雙腳赤裸踩在裏面難以掌握平衡,如果不是陸進朗還在身後壓着他,或許他會立即滑倒在浴缸裏,所以他忍不住擡起雙手撐在瓷磚上,努力想要維持平衡。
他對陸進朗說:“我是第一次,你可以換個不那麽粗暴的方式嗎?”
“第一次”這三個字似乎深深刺激到了陸進朗,他身體更加用力壓了下去,本來停止玩弄文家寧乳頭的手指卻又用力夾住,拇指在頂端戳刺,逼得文家寧一聲急喘,同時感覺到那抵在身後的男性器官似乎變得更加堅硬了。
陸進朗對他說:“你不知道‘第一次’這三個字對男人來說是一種刺激嗎?”
文家寧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陸進朗在玩弄他乳頭的同時,另一只手撫摸着他的小腹,随後滑下去反複地在他大腿內側核腹股溝磨蹭,光滑的腹股溝被陸進朗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反複摩挲,他的腿都忍不住開始顫抖,他說:“我又不是女人,男人的第一次有什麽可刺激的?”
陸進朗竟然在他耳邊悶笑出聲,他說:“你是女人,我們也不會到這一步了。”
陸大影帝不喜歡女人。
“到這一步”?這幾個字令文家寧有些恍惚,如果他不是遭逢意外,哪怕到死那一天,他和陸進朗都走不到這一步吧?
陸進朗似乎是不滿意他在這一刻走神,一直摩擦着他腿根的手掌心總算是握住了他因為興奮而半勃起的性器。
柯信航的生殖器由于先天發育不全,所以勃起也是有限度的,被陸進朗握在手裏時,總是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文家寧并不知道這樣的身體陸進朗看在眼裏時究竟是什麽感覺,不過這顯然并沒有影響到陸進朗的興致,因為那在文家寧身後磨蹭的粗壯玩意兒絲毫沒有疲軟的征兆。
陸進朗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朝下看去,在他耳邊說道:“像個小孩子。”
文家寧閉了閉眼睛,說:“別說這種話,像個變态。”
陸進朗低笑一聲:“你誤會了,我不會對小孩子産生任何變态的想法,這東西不是長在你的身上,對我來說是完全不會有吸引力的。”
文家寧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理解這句話,到底該看作誇獎還是看作嘲諷更好,不過他也并沒有時間去理解,陸進朗只需要他用身體去感受就好。
陸進朗握着文家寧的性器撸動幾下,随後用手指捏住包皮往後退去。
文家寧抓住他的手,喘着氣問道:“你幹嘛?”
陸進朗溫柔地咬他耳朵:“別怕。”他将包皮輕輕剝開,露出豔紅色的頂端,随後拇指按了上去。
文家寧的腰腿酸軟,他大口喘着氣,在這種痛楚伴随着快樂的微妙感覺下,将頭抵在瓷磚上面。
陸進朗帶着濕潤水汽的親吻落在他的耳朵和後頸上,另一只手松開他的乳頭,探向了他的臀瓣。
文家寧雙臀挺翹結實,陸進朗用手指将他臀瓣分開,碰觸到臀間緊窒的洞口。
陸進朗知道文家寧有些抗拒,因為他感覺到他的身體繃緊了,呼吸也停頓了一下,可是文家寧并沒有打斷他的動作,而是趴在瓷磚上面,安靜地接受着。
被手指碰觸到的穴口,緊張地收縮起來。
陸進朗仿佛催眠一樣,在文家寧耳邊說道:“乖,別怕。”
他借着水的潤滑,将食指緩緩探了進去,那裏面溫暖濕潤緊緊裹住手指,陸進朗找不到更多更好的語言來形容此時的感覺了。
文家寧雙手捏成了拳,他努力想要接受,可是這種排斥卻是生理性的,完全無法避免。
陸進朗很有耐心,他說:“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他松開文家寧,從浴缸裏跨出來,在洗手臺上拿了潤滑劑和安全套,這是他進浴室的時候帶進來的。
他們換了個姿勢,讓文家寧雙手撐着牆壁,身體微微前傾,站得更加舒服一點。
陸進朗手指沾了潤滑劑,再一次緩緩探入文家寧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他反複親吻文家寧的後頸和側臉,他對他柔聲說道:“放松一點,信航。”
文家寧劇烈喘息着,他并不好單純把這歸類為痛苦或者快樂,因為除了身體的感覺,或許更大的刺激本來就是來自心理,比如那個是陸進朗,而陸進朗正在用手指侵犯他的身體,接下來應該不只是手指,陸進朗會用他的男性器官進入自己,進行最原始的交合。
到了這個時候,文家寧或許該感謝柯信航。柯信航的身體實在是太柔軟了,陸進朗說:“你的身體可能天生更适合男人。”
但文家寧不贊同,既然天生适合男人,為何不幹脆生成一個女人。
陸進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因為你天生為了适合我的。”
這時,陸進朗感覺到文家寧的身體已經打開了,他将手指抽出來,扶着自己堅硬勃發的性器,緩慢而堅定的推送了進去。
文家寧仰起頭,用力吞咽着唾沫,他胸口起伏,只有把臉貼在瓷磚上來緩解躁動的情緒,下體微微有些疲軟,因為還無法克服這種痛苦。
陸進朗堅硬的器官推開黏膜的阻礙,借着潤滑,進入到了文家寧的身體深處,他用手撫摸他的後背,親吻他的脊柱,對他說:“很快就舒服了。”
文家寧覺得這是陸進朗在催眠。
而不知道催眠是否當真有效果,文家寧撐着牆壁将腿伸得更開,他期待着陸進朗所承諾的舒服能夠快些到來。他是不可能跟女人在一起的,但是他也渴望着酣暢淋漓的性愛,對于他現在的身體來說,沒有比陸進朗更适合他的人。
哪怕在不久的将來他們就會分開,但是這時的快樂是實實在在的。
陸進朗将自己緩緩抽出來一些,又沉沉壓了進去,他掌握着節奏和力度,盡管他也想要大力鞭撻,可是他更加在乎對方的感受,就像剛才文家寧說的,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飽滿的硬物将文家寧後穴黏膜完全撐開,陸進朗在逐漸加快節奏,同時也在試探着方向。
文家寧感覺到自己一次次被撐開,最初的撕裂痛楚已經漸漸淡去,随後,他感覺到陸進朗的性器擦過了體內奇異的地方,他終究沒忍住,張開嘴“啊”了一聲。
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是碰到了文家寧的前列腺了。
陸進朗雙手捏住文家寧的腰,調整着方向,開始反複戳刺那一處。
文家寧猝不及防,剛開始接連叫出幾聲,後來覺得太過示弱,緊緊咬住嘴唇無論如何不肯叫了,只是喘息根本抑制不住。他的臉頰緋紅,全身發着熱,手指腳趾全部都繃緊了來克服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快感。
陸進朗一邊抽插一邊撫摸他的身體,雙手卡住他腹股溝将他雙腿朝外側分開,同時讓他的後穴更緊地擠壓着自己的粗壯性器。
淋浴噴頭已經被陸進朗關掉了。
兩個人交合的地方發出清晰的“啪啪”聲,陸進朗知道文家寧已經體會到快感,便不再留情大力撞擊着他的身體。
愉悅舒暢的快感在全身蔓延,文家寧心說這當真是第一次了,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那是在過去與女人的來往中完全體會不到的。
或許他也好,柯信航也好,天生就只能從這種違背本性的行為中得到快樂,在這一刻他倒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與這個身體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再也沒有缺憾。
在沒有間斷的抽查撞擊中,文家寧伸手握住自己發育不全的下體,只撸動幾下,便有液體淅淅瀝瀝流了出來。
盡管并不能健康地射精,這種行為還是能夠給他帶來快感。
文家寧有些短暫的失神,陸進朗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安撫地親吻他,直到他身體軟了下來,才繼續之前的沖撞,直到最後的高潮。
這是柯信航的第一次,或許那個少年曾經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跟任何人做這種親密的事情,可是文家寧替他做了。
第二天真的還在下雨,劇組停工一天,文家寧和陸進朗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了過來。
之前盧允安來敲了一下門,沒有得到回應便悄悄離開了。
文家寧比陸進朗先醒過來,房間裏開着空調,他翻個身,發覺自己沒穿衣服也沒蓋被子,低頭看一眼把被子拉過來一個角遮住。
随着他的動作,陸進朗也醒了,擡起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後舒展手臂攬過他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陸進朗先起身去了衛生間。
文家寧又躺了一會兒,坐起來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房間裏的遮光窗簾露出了一條細縫,可以看到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以及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的雨。
陸進朗從衛生間回來,看到文家寧張開雙腿坐在床上發愣,于是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掂了一下他的小家夥,問道:“你這是個什麽意思?”
文家寧低下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陸進朗問道:“很難看嗎?”
陸進朗認真看了看,說:“我不覺得。”
文家寧說:“那我今天不穿衣服了。”
陸進朗聞言啞然失笑,他說:“可以,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可以。”
話雖這麽說,那天中午文家寧還是和陸進朗一起去了餐廳吃飯。
劇組是在酒店訂的自助餐,一整個劇組都在二樓自助餐廳吃午飯。陸進朗和文家寧、盧允安坐在一桌,其他人朝這邊看看,都沒有過來。
後來方唯和李嘉桢兩個人端着餐盤走過來這桌坐下。
方唯問文家寧道:“感覺如何?”
文家寧微笑道:“挺好的。”
方唯點點頭,随後問道:“學過表演嗎?”
文家寧否認了,“沒有學過。”
方唯說:“沒學過有沒學過的好處,演戲有時候就是需要多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不要被別人教你的東西局限了思維。文家寧你知道吧?”
突然聽到方唯說到自己的名字,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後說道:“當然知道。”
方唯接着說:“你可以看一些他的作品,他的表演總是非常有創造力,一邊讓人覺得原來還可以這麽演一邊卻又讓人覺得是合情合理的。”
聽到方唯對自己這樣的評價,文家寧也不由有些感慨,過去當着他的面,方唯可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陸進朗對文家寧說:“還不謝謝方導,難得方導這麽熱心指點新人。”
文家寧連忙順着陸進朗的話道了謝。
方唯看向陸進朗搖頭笑笑,遺憾道:“可惜了文家寧,還那麽年輕——”感嘆完了,他又對文家寧說讓他給個電話給李嘉桢,以後有機會可以聯系。
李嘉桢笑着說道:“所以說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嘛。”
這一桌有說有笑的,其他桌的人都時不時偷偷用目光瞟過來。
張褚看一眼文家寧,又低下頭扒了兩口炒飯。
他同桌有人問他:“你不是說那個柯信航之前跟你一間房間嗎?”
“嗯,”張褚應一聲,“人家早搬出去了。”說完之後他沒有再多說,埋着腦袋吃飯去了。
這場雨足足下了一整天。
吃完了飯沒有地方可以去,文家寧還是和陸進朗回去了樓上房間。
陸進朗坐在沙發上面看劇本,修長的雙腿随意地搭在了前面的茶幾上面。
文家寧在看電視,電視上面正在播放一個最近在國外大紅的明星野外生存真人秀節目,這個號稱百分之百真實的真人秀節目在短期之內就俘獲了大批國內觀衆,網絡一直有傳聞,說星光臺要引起這檔節目,邀請國內的大牌明星參加。
看着電視裏面的一男一女艱難地用斧頭砍樹,文家寧不禁感嘆道:“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
陸進朗擡眼看了看,說道:“沒有什麽行業是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有收獲的。”
文家寧轉過頭去看他,陸進朗又低着頭看手中的劇本了。文家寧側着頭在沙發上躺了下去,枕着陸進朗的腿。
陸進朗放下了手中的劇本低頭看文家寧,發現他眼神有些放空,直直看向前方。
其實文家寧感受着陸進朗體溫的同時,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多少有些收到柯信航的影響,也許他可以從科學一點的角度來解釋,柯信航的身體有缺陷所以受了激素分泌的影響難免思維會有些變化,又或者是他變年輕了,雖然有着三十四歲的思想,卻難以避免二十歲身體的蠢蠢欲動。
陸進朗用手指撥了撥他的頭發,指尖滑過他細膩的皮膚向下,然後一顆顆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
文家寧沒有阻止他,他知道陸進朗在看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很漂亮,準确地說是柯信航的身體很漂亮,當然,若是換了一個無法接受的人,也可以說他的身體其實很醜陋。
但是陸進朗顯然不這麽認為。
文家寧覺得陸進朗對這個身體很感興趣,并不是帶着侮辱或是輕蔑,就是感興趣。但是這種感興趣也在提醒文家寧他的身體是不正常的,這種感覺說實話算不上太好。
所以在陸進朗把手伸到他腿邊的時候,他幹脆并攏了雙腿将陸進朗的手夾在腿中間,不讓他繼續動作。
陸進朗問他:“嘗試過去醫院整形嗎?”
文家寧搖頭,其實是柯信航沒有嘗試過,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感覺的出來柯信航對這方面應該是挺排斥的。
陸進朗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必要。不過從小到大給你帶來很多困擾吧?”
文家寧回憶着柯信航的日記,說道:“小時候在縣城中學那種老式的公用廁所,隔間都是沒有門的,然後前面一排小便池。我幾乎不敢在學校上廁所,那時候家隔得近,我中午都要回家,只要能忍我就一定會忍住,平時水都不敢多喝兩口。”
這些是文家寧從柯信航日記的只言片語猜測出來的,說起來也不禁有些難受。
陸進朗用手撫摸他的頭發,像是在安慰他。
文家寧說:“所以後來高中畢業我就沒讀書了,這樣就不需要去醫院脫了褲子體檢,也不用在大學擠公共澡堂。”
陸進朗點了點頭,“也挺好的。”
文家寧笑一下,沒說話。
陸進朗卻問道:“那你又敢來招惹我?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文家寧仰着頭看他,“怎麽說?說你把我的褲子都脫了發現我下身不齊全,然後你只好穿了褲子走人?”
陸進朗聞言笑出聲來。
文家寧說:“雖然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不過能夠走到現在,我确實沒有料到。”
他本來以為陸進朗會沒有辦法接受,然後兩個人的逢場作戲就可以到此為止了,無論如何,至少他不會得罪陸進朗,将來各走各的路也沒有想過再依靠對方。
陸進朗把被他夾在腿間的手抽了出來,扳着他的臉埋頭親下去。
文家寧擡起手環住陸進朗的肩膀。
那天下午,伴随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陸進朗與他在沙發上再做了一次。
相比起昨晚,沒有了第一次那麽難受,文家寧越發能夠感受到快樂了。
第三天早上,外面陽光燦爛,因為接連下了那麽長時間的雨,空氣格外地清新。
文家寧又一次在陸進朗的大床上醒過來,轉過身趴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陸進朗性感的身體,将他推醒,“今天要工作了。”
陸進朗起床,赤裸着朝衛生間走去。
文家寧抓起扔在床邊的內褲,穿了一半的時候陸進朗站在門邊朝房間裏面看了一眼,對文家寧說:“都扔掉吧,太難看了。”
文家寧沒有理他,把自己的四角褲仔仔細細穿好,然後坐下來穿外面的長褲。
吃完早餐之後,坐着劇組的車去鎮上。
文家寧的戲份除了跟秦若表白那一場,還有就是在教室裏沒有臺詞的鏡頭。他總是一句話不說,默默用視線追逐着秦若,帶着無法啓齒的情緒。
學校裏面的戲份結束,就還有一場了。
那是在電影的結尾,十多年之後江子辛回來找到了秦若,但是那時秦若已經嫁做人婦,生了一個女兒,而她的丈夫就是一直暗戀她的馬建國。
這一場戲是在市郊拍攝的,在一個工廠外面,馬建國騎着電動車來接妻子秦若下班。
文家寧上好妝之後,方唯覺得不滿意。
馬建國這個角色在方唯看來,一點也不需要太過惹人注意,他仍是嫌文家寧看起來不夠平凡。
于是化妝師給他上了發套,做出了禿頂的效果。
文家寧照着鏡子,自己都覺得有些慘不忍睹,而在方唯那邊,才算是勉強通過了。
秦若從工廠下班,剛剛走出大門就見到馬建國騎着電動車在等她,她有些不高興,“說了用不着你接。”
馬建國并沒有生氣,推着車上前說道:“今天晚上買點菜去你爸媽那裏吃飯。”
秦若正要跨上電動車的時候,突然動作停了下來,她看到了工廠大門附近停的一輛黑色轎車,已經站在轎車旁邊看着她的江子辛。
秦若和江子辛的愛情最終沒能開花結果。
馬建國随着秦若的視線也看到了江子辛,他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是他還是個懦弱內向的男人。
最後還是秦若上了車,抱着他的腰,說:“走吧。”
馬建國發動車子,緩緩朝前駛了出去。
江子辛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秦若。
秦若緊緊抱着馬建國的腰,十指用力收緊,關節都泛出白來,卻還是沒有回過頭去。她還要跟着丈夫去接女兒,然後晚上回父母家裏吃飯。
她與江子辛錯過就是錯過了,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