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機套話
*****
“哈?你這混蛋在發什麽瘋?”
中原中也一手粗暴的推開擋在面前的太宰治,一只手撩開披在身上的黑色風衣露出馬甲與白色襯衣一角。漂亮張揚的臉上全是不耐煩,下颌略微擡起,斜着一雙冰藍色眼睛瞪人。“滾遠點,老子沒心情。!”
太宰治目光落在中也撩開黑色風衣的動作,小矮子永遠都不知道,他不經意撩起眼皮瞪人時有多色氣撩人。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看他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升起氤氲的霧氣。
露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色氣表情。
想着中也在自己身下的模樣,太宰治喉結滾了滾,黏糊糊的湊了過去,将自己的下颌埋在中也的頸窩像小動物一般吸吮着頸內,軟着嗓音撒嬌。
“我才不發瘋呢,明明中也在車前被那個家夥吻了手背,身為主人的我當然會不高興啦。”
手背?
中也脫馬甲的動作一頓,想起在車前玖蘭樞的确裝模作樣的吻了他的手背的姿态,玖蘭樞早就知道了他是男人只不過按照那個家夥的紳士風度,做出應該做出的舉止罷了。
不過太宰治這幅質問的口氣是要鬧哪樣?
中原中也擡手就想要揍死青花魚,餘光瞥到他軟軟的發頂不知道為何又有些心軟,揍人的拳頭改為了去推那顆靠在自己頸窩的腦袋瓜子。“老子和誰親吻關你什麽事,滾蛋!”
關他什麽事?
太宰治一雙鳶色的桃花眼微彎,像是自己會發光一般瑩瑩亮亮,看起來極度愉悅,只有逐漸加深的眸色晦暗不明洩露讓人心悸的戾氣。“小矮子你真是會說啊,害得我稍微有那麽一點不高興了。”
“哈?”中原中也一臉懵逼:“你這混蛋在說什麽鬼?你憑什麽不高興?!”
他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明明就是太宰治從頭到尾在這裏無理取鬧好吧!
“我是你的主人,難道我不高興需要理由?身為狗狗就要給主人分憂知道嗎?分憂的意思就是我想要了,你就得給我躺好了被上~”
Advertisement
“你開什麽玩笑!我……靠!”
在chuya開口反咬之前,太宰治反手抓住中也推搡他腦袋的手,半掌的皮手套包裹着的手指骨節分明,纖細得一只手都能夠納入他寬厚的手掌裏。人們聞風喪膽于港口Mafia第一戰力的破壞力驚恐chuya的重力異能,只有他知道皮手套下包裹的手指有多麽嬌嫩敏感。
即使叛出港口Mafia,太宰治也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和中也打架吵嘴的事情不斷,可是床上生活異常和諧。
啊,想聽chuya壓抑的,火熱的,羞恥的,超欲氣的聲音。
太宰治抓住中也肩膀将他摁在加長型真皮沙發,被壓在身下的青年不可思議的瞪大了冰藍色眼瞳,披散的深橘色發絲垂落在瘦削的肩頭,襯得中也的臉蛋透亮瑩潤,微張的紅唇略開依稀可見尖尖的虎牙。
不管看多少次,chuya都是又漂亮又嚣張狂妄的小鬼。所以他格外喜歡在自己身下被做到失神的模樣。
“chuya,這麽久不見都不想我?”太宰治輕柔帶笑似乎和之前并沒有什麽不同,因為想起了從前的美麗時光嗓音越發甜膩,軟綿綿的和身下的中也撒嬌。“吶,你一定也想了吧,我可不喜歡玩強制的戲碼,小矮子太暴力了,我可是很羸弱的啊。”
羸弱?誰不知道你他媽是一塊黑泥!騙鬼呢你!
中原中也由下至上凝視壓着自己的太宰治,太宰治狹長的桃花眼低垂着注視着自己,濃密卷翹的睫毛給眼尾投下淡淡的陰影,眸底寒澈冷漠。
啊,兩年的洗白好像也不怎麽成功啊,太宰治。還是和黑時的時候一樣黑泥惡心。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互相厭惡,”中原中也低低的嗤笑一聲,忽的高擡長腿一腳将壓在自己身上的太宰治踹開,反客為主用穿着皮鞋的腿踩在太宰治的襯衣上,惡劣的踩了踩,留下髒兮兮的鞋印舉高臨下俯視他。“現在想做不可言說之友?殺了你哦。”
“啊,chuya是想玩這個啊?”軟綿綿的狠話讓太宰治絲毫沒有危機感,意義不明的悶哼了一聲,再度說話時是嗓音刻意放輕了一點的溫柔,帶着一點刻意的誘哄。“我都可以哦。”
這個黑泥敢不敢再不要臉點啊?混蛋!
“你可以個屁啊!”中原中也氣得額頭突突直跳,腳底下的力道重了幾分,再成功看到太宰治露出稍縱即逝的隐忍後又輕笑起來。“在港口Mafia的時候你就喜歡用這張臉蛋去勾引女人,別告訴我你為了我守身如玉四年沒開過葷?”
太宰治“噗嗤”笑出聲來,“小矮子覺得這可能嗎?”
不可能。
從15歲就超級會招蜂引蝶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守身如玉的高尚節操?他明明就該知道的幹嘛要問出這個傻叉的問題,瘋了嗎!
中原中也氣惱的在心裏生悶氣,心裏不悅和煩躁感像是生了刺的藤蔓伸展着,讓他火大之餘又本能的不願意去觸碰去深究。
“啊。”太宰治誇張的張大眼睛。“難道說中也從我離開之後就一直在為我守身如玉嗎?”
中原中也一噎,脫口而出:“怎麽可能!別開玩笑了!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其實是沒有的。在太宰治走後他一個人需要處理雙份的文件和任務以及一些瑣碎的,太宰治留下的爛攤子。壓根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中也覺得沒有x生活這并沒有什麽好在意的,可是本能的不想告訴太宰。
“啊,她們都不嫌棄你矮嗎?真是真愛呢,chuya趕找到不嫌棄你身高的女性就趕緊在一起吧~”
“閉嘴!”
中也額頭冒出一個“井”字,狠狠一腳踩下去聽到太宰吃痛的悶哼後心情轉晴不少,戴着手套的手指勾着太宰治的波洛領結将人拉起。“誰跟你說一定是女性了?嗯?”
方才還游刃有餘調笑的美青年,笑容分明還是一派溫柔,但眉宇間沉郁的寒意生生讓和煦的笑大打折扣。“玖蘭樞?”
關玖蘭樞什麽事?太宰治這個混蛋是想他以後遇到玖蘭樞都不自在吧?!
“啊,這個還沒有。”中原中也随手将太宰治丢垃圾似的扔回沙發,直起腰慢條斯理的脫手套,一邊故作高深的輕笑。“不過也不一定。”
然而內心:
媽的,為什麽他要說這句話啊,你媽的到底是為什麽啊!明天他怎麽去見玖蘭樞?操操操操。
“呵。”太宰治撐着真皮沙發的起身,濃密卷發遮住眼底缱绻蔓延的晦暗,“真無情,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了嗎。chuya。”
“少來惡心我,我們什麽時候是舊愛的關系了?”中原中也甩開脫下的手套,端起桌上涼了的水灌了一大口,感覺內心的暴躁和不爽消散不少了才冷笑着道。“所謂X伴不就是臨時的連關系都算不上?我找到更好的,你應該恭喜我,才算是風度吧?太宰。”
對,中原中也。不要暴躁不要易怒不要坦率。理智的對太宰治說出這句話才叫帥氣。
中原中也斜着眼與太宰治對視一眼,打破沉默的是中也工作手機響了起來。“什麽事?”
——“中原大人,白日的被害者活過來了!現在正在橫濱第一醫院。您要不要……”
“知道了。”
死者複活,這和白天他看到的奇怪男人有關聯嗎?或者這不過是一則簡單的陷害事件。
中原中也按捺住不耐,将搭在衣架的風衣拿起,抽空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直盯着自己的青花魚,露出挑釁的笑。“你今晚來就是想套我話吧?死青花魚。你們的動作可得快一點了。”
将風衣搭在肩頭,中也趕往醫院。
被留下的太宰治耙梳着微卷的發,白嫩修長的指間穿進烏黑發,優雅又透着漫不經心的戾氣,懶懶散散的散發出來。
“真是的,我明明是順便套話主要是做大人的事啊,chuya。”
為什麽覺得不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