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城快遞送到家裏的時候,江煙剛好去洗澡了。
何霧站在浴室門口問她,是不是你買了一個快遞到了。
但裏面的人開着花灑,并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麽,何霧準備重複一遍的時候,江煙已經把花灑給關掉了,然後走到浴室門口,微微打開門,問她,“怎麽了?”
何霧沒想到她會突然開門。
她的臉蛋因為熱水淋浴的關系泛着點紅,何霧瞥見了一眼,立馬躲開了目光,“就,門口有一個你的快遞……”
“你幫我簽收了就可以的。”
江煙還以為是什麽急事,聽到她喊自己,就立馬停下所有動作,聽她講話。
“啊?”
“哦。”
何霧有點沒反應過來。
還以為她會多問幾句的。
江煙看她站在原地,疑惑道:
“還有事情嗎?”
“沒,沒了!”
何霧有些慌忙地說道。
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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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麽了?
幫忙簽收個快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何霧轉過身,快速平複了一下剛才的心情,往門口走。
快遞員站在門口等待,“不是本人的話,就簽你自己的名字。”
何霧之所以會去問江煙是不是她的快遞,也是因為快遞員找她确認是不是本人。
何霧也不知道具體,而且江煙也沒有告訴她,有一個快遞要自己幫忙簽收,覺得還是要先跟她确定下。
誰知道她在洗澡的時候,突然打開了門。
熱氣氤氲着的臉蛋。
讓人浮現聯翩。
何霧搖了搖腦袋不去想這些事情,提筆簽自己的名字。
幾乎是本能的,找準了寫有江煙這兩個字的邊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好後,快遞員拍照掃碼确認簽收。
“您的快遞已經簽收,請您拿好。”
何霧接過快遞,微微颔首:
“謝謝。”
不是什麽份量特別重的東西,何霧抱在手上的感覺。
她并不好奇江煙買了什麽,只是放下快遞的時候,眼睛瞥見了一眼快遞盒子上寫的樂高的logo。
何霧微微一頓。
不敢深想。
沒過一會,江煙就出來了。
何霧立馬躲進了房間。
江煙看她急匆匆的走進了房間,本來想跟她問個好的,但話都沒開口。
她是怎麽了?
江煙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快遞。
心裏在想,難道她在介意自己讓她幫忙簽收了一個快遞?
應該不至于吧。
而且她快遞裏面裝的東西,本來就是給她的。
江煙在快遞上盒子上的logo上停頓,好像明白了大概。
但又不确定。
江煙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想去問問她。
小表妹說的,有些事情,一定要多溝通。
否則你根本不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
敲門聲響的時候,何霧正在整理床鋪。
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她就會開始整理東西。
看到周遭一切變得幹淨整潔的時候,她就會有莫名安全感。
很心安。
“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何霧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說:
“請進。”
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對于對方的私人空間還是非常尊重的。
盡管都不排斥對方不敲門就進卧室的行為。
但如果是別人,沒準兒就介意了。
“你怎麽了呢?”
江煙最先開口的還是關于她的情緒,這點也是特別戳中何霧的一點。
就很少會有人在意她的情緒。
大家都覺得像她這樣生的一張好的皮囊,做什麽都是輕而易舉的。
何霧本來想說沒什麽的。
但她并不想讓江煙再去猜什麽,只好老實交代:
“我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快遞……”
“但我不是故意看的!
就一眼瞥見……”
像她那麽聰明的人,果然是猜到了。
江煙只好如實說道:
“嗯,是樂高。”
“是送給你的樂高。”
何霧沒有接話。
江煙又說:
“你下午不是給我買了我喜歡的打底衫嘛,那我也要回送一些你喜歡的東西呀,是不是。”
可這兩樣的價格,差很多的啊!
一個是打低價的商品,一個貴的吓死人。
江煙耐着性子和她說:
“我知道你在介意的是什麽,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同樣都是心意,不分價格的。
在意的是,是否喜歡。”
“如果你覺得可能兩樣東西還是不太一樣,那麽下次,你再回送給我,我超級喜歡的東西,就可以了啊。”
“真的,如果你計較的那麽多清楚的話,會很累的。”
“你覺得呢。”
何霧還在想。
好像是這麽一個理。
但又好像不是。
江煙感覺她還是沒聽懂,索性不再說的那麽複雜深奧,“哎呀,總歸你不要想那麽多。”
“我買樂高呢,說是送給你,其實就是我想跟你一起拼樂高。”
“要是我自己一個人拼的話不曉得要拼到什麽時候。”
這樣一說,何霧倒是放了心,“你早說嘛。
我也想一起拼的啊。
畢竟我一個人,感覺好難找啊。
而且容易拼錯。”
是的!
江煙點點頭。
可算是說通了,真是不容易。
很突然地江煙打了一個冷顫,這才想起,她頭發都還是濕的。
着急何霧解釋,都忘記去吹了。
“那我先出去了啊,等下我們去客廳放個電影,邊看電影,邊拼樂高。”
“哎,你等等。”
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何霧喊住了她。
江煙愣了一息:
“怎麽了?”
何霧朝她走過去,不知道從哪裏順出一條毛巾。
蓋住了她濕漉漉的頭發,“下次洗完頭,一定要及時擦幹,不然的話,會感冒的。”
在她一進門的時候,何霧就注意到了她濕漉漉的頭發。
心裏一直在想,要不要幫她擦一下頭發啊?
但又覺得擦頭發,似乎有點親密。
最後決定給她毛巾自己擦了。
不過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把江煙給撩起來了。
知道何霧肯定不是對她無視的,一定是在意和關心她的。
确定了這點,她膽子就大起來了,“姐姐,既然毛巾都給了,你确定不幫我擦一下的嘛?”
毛巾都給了,下一步動作不做完的嗎?
那多可惜!
江煙叫‘姐姐’這兩個字的時候,喜歡拖一下音,像是故意的。
又像是,非常特定的語氣。
何霧起初有點受不了她這麽叫自己。
總感覺像是某種誘-惑。
但在多叫了幾次之後,她竟然覺得,還還蠻好聽的?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眼下何霧肯定實話告訴她,自己還是有點害怕跟她親密接觸的,總覺得,會發生一些她無法把控的事情。
她掩飾道:
“我怕你不喜歡別人幫你擦頭發嘛。”
何霧這個人,看着清心寡欲的。
說話也是一板一眼,正兒八經。
除了在心虛或者是有什麽要掩飾事情的時候,就會開始加一些語氣詞。
比如說,呢,嘛,啦。
這些江煙聽着渾身都會顫一下的語氣詞。
江煙已經把她摸得很透了。
江煙笑着說道:
“我會喜歡并且習慣的。”
只要某人願意一直幫我擦啊。
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啊。
何霧覺得,她說那話,哪裏是在掩飾,分明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江煙已經呈乖乖女的姿勢,坐在了何霧的跟前。
與其說乖乖女的姿勢,不如說是一副今天你不幫我擦這個頭發,我就賴着不走的老賴坐姿。
何霧哪裏吃得消她這般無賴。
只好順着她的意。
何霧沒怎麽幫別人擦過頭發,不知手下輕重,揉了兩下就會問,“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會不會痛。”
哪裏會痛。
很舒服好嗎。
江煙都快會被她給揉睡着了。
“姐姐,我可以靠着,你再幫我擦嗎?”
半合半睜開的眼,讓江煙很想找一個舒适的地方靠着。
但靠在床上,何霧又不好擦。
最終她把目光看向了何霧的腿上。
是的,她想靠着何霧的大腿上,然後讓她幫自己擦頭發。
有的人,得寸進尺都不用學。
但何霧也沒拒絕。
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江煙就自己靠了過去。
在她靠在大腿的那瞬間,很明顯感覺到何霧身子微微一顫。
江煙忍不住調侃道:
“姐姐,你怎麽了。
我很重嗎?”
這不是重不重的問題吧……
隔着褲子在江煙靠過去的那瞬間,感覺不到體溫,不過一會,就感覺到了溫熱。
從腿間開始散開。
到全身上下。
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無法形容的酥麻感……
何霧發誓。
下回再也不幫她擦頭發了。
更別提說靠大腿了!
-江煙卻是開心的。
既享受了又有人幫忙給擦了頭發。
這之後,她每次洗了頭,都故意不去吹。
就連擦,她都很敷衍。
然後就任憑濕噠噠的頭發,垂在兩耳旁。
何霧讓自己盡可能的無視。
甚至躲進了房間裏。
但沒一會,就會有人厚着臉皮來敲門。
一般不說要幫忙擦頭發,就說什麽,到了要學鋼琴或者是學習的時間了。
何霧一打開門,就看着她一頭濕發站在她跟前。
這怎麽學的進去嘛!
所以發誓什麽都沒有用。
下回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不是老老實實幫她擦幹淨。
還讓她靠大腿。
甚至有一次特別誇張。
江煙直接在她腿上睡着了!
氣的何霧想一巴掌拍醒她。
但覺得那樣太粗魯了。
萬一自己被趕出去怎麽辦?
就讓她一直睡着,然後她在一旁看書。
看書的人是真的在看書呢,還是睡覺的人,在假裝睡覺。
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周末有點事情可算是踩着點趕出來了抱歉希望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