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且說嬰靈在顧家挂了管家之名之後，更多的是跟在瑄身邊。
瑄并不覺得有什麽，像是在瑯玠的時候都有随侍，他自然而然地将嬰靈當成自己的心腹。最初覺得不妥的是顧兮婼，瑄縱使能懷孕，但他是個男人也是不争的事實，尤其現在大哥智力還沒恢複，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嬰靈與瑄走得太近了。
瑄的觀察力是敏銳的，單看顧兮婼看嬰靈時探究的目光，他就能猜到顧兮婼的想法，不過，他并不想參與其中。
果不其然，在顧兮婼三番四次這般打量了嬰靈之後，嬰靈就被顧兮婼叫走了。
“你與大嫂的距離是不是近了點兒？”顧兮婼開門見山道。
嬰靈也沒有因為顧兮婼的話改變臉色，只風輕雲淡道：“我想報仇，瑄哥說他可以指導我。”
顧兮婼聞言，不太相信，道：“你既然進了顧家，有什麽仇我們都可以幫你報，大嫂現在有身孕，不适合太操勞。”
顧兮婼的話說的比較委婉，但嬰靈卻不領情：“自己的仇自然要自己報，瑄哥只是指點我，并不會操勞，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顧兮婼被她的話噎了一下，瑄會不會操勞誰知道，而且她沒事也不會去問瑄會不會太操勞。何況現在瑄的職責就是安胎，哪有什麽操勞可言。
兩人正對視無言，瑄挺着大肚子走了過來，對嬰靈道：“你練得怎麽樣了？”
嬰靈臉上帶上明豔的光彩，道：“非常順利。”
瑄點點頭表示認同，嬰靈之前戒毒磨砺出來的強大意志與瑄之前給的改變體質的藥給她打下了基礎，所以習武進度比一般人要迅速且順利。
“你先回去吧。”瑄屏退了嬰靈，這才對顧兮婼道：“你與皇兄如何？”
顧兮婼沒想到瑄突然問她這個，想到璟平日裏的溫柔與殷勤，甜蜜地笑了笑，道：“還好。”
瑄懷着孕，稍微站久一點就覺得累。顧兮婼也是個會體貼的人，說話間已經順勢将瑄帶到書房的沙發上了。
瑄坐下來，道：“你也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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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兮婼看着瑄圓滾滾的肚子，心頭有些向往，不知什麽時候自己也會像瑄這樣子呢。
這麽想着，顧兮婼竟忘了她原本的來意。
瑄看她看着自己的肚子，溫和地笑了，仿佛帶着一種聖潔的光環。
“你很介意嬰靈與我走得太近？”瑄開門見山道。
他說得坦然，顧兮婼倒是不好再說什麽，只是略略猶豫然後點頭。
瑄也不介意，道：“她是個好苗子，不妨培養一下，反正我如今不好出門，凡事有個聰明的人代勞會方便很多。”
顧兮婼不知道瑄有什麽事，只是不明白“帝國”的精英都集中在身邊了，為何瑄還要舍近求遠，找個也不知可不可靠的人來呢。
“大嫂，你要人的話我們手底下多的是可供使喚的人，何必舍近求遠。”
瑄聞言搖搖頭，不是他不願意用顧兮婼的人，只是他身為皇子，當初父妃又是有手腕的人，他們更加習慣培養自己的心腹。對這個，他一時與顧兮婼也說不清，倒是沒多放在心上，反倒了顧兮婼總喊他“大嫂”讓他覺得別扭，總覺得被人潛意識裏當成了女人。
“你還是叫我哥夫吧，大嫂這個喊法不适合我。”瑄提醒道。
顧兮婼想想也覺得是，便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哥夫。”
瑄抿唇一笑，擡手撫撫滾圓的肚子，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培養個心腹。”
這句話并沒有保證什麽，但顧兮婼知道瑄的為人，他說話向來都是怎麽說就怎麽做，恪守君子之禮。
見此，顧兮婼已經無話可說了，見瑄精神并不太好，便匆匆離開了。
瑄倚着沙發坐着，撫着肚子的手舍不得拿下來。
孩子，再過一個月你就可以出來了，無論如何，爹爹都會讓爸爸恢複神智的。
他正想着，顧亦塵就過來了，手裏抓着兩盒草莓牛奶。
“瑄瑄，喝奶奶。”顧亦塵讨好地将一盒草莓牛奶遞給瑄。
瑄接過牛奶，順勢将顧亦塵拉到自己身旁。
“塵，你想當爸爸嗎？”瑄道。
顧亦塵眨眨眼，看着瑄的目光略微呆滞，顯然不能理解什麽是當爸爸。但他還是很認真地道：“媽媽說要聽老婆的話，瑄瑄想要我當爸爸嗎？”
瑄執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皮上，道：“寶寶在裏面，很快就會出來，等寶寶出來後，你就是爸爸了。”
顧亦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倒是很喜歡瑄的肚子，每次都忍不住要去撫摸一番，最有趣的是瑄的肚子有時候還會動一下，這讓顧亦塵激動不已。
瑄見狀，繼續道：“你既然要當爸爸了，就不可以這樣了，你有沒有認真地想想你是個怎麽樣的人。”
顧亦塵不太懂瑄的意思，道：“我是不是很頑皮？”
瑄搖搖頭，道：“你應該像個大人一樣。”
大人？顧亦塵有些犯難了，他不明白大人是什麽意思，但見瑄滿目的期待，不忍心看他不開心，所以顧亦塵還是很乖巧道：“我會的。”
其實事情又哪會這麽簡單呢！顧亦塵現在是幾歲孩童的智商，雖然潛意識裏會讨瑄的歡心，畢竟無法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瑄希望孩子從出生的第一天開始，顧亦塵就能以一個父親的角色與他一起迎接新生的喜悅。
“媽媽說，你兩歲以前都不在爸身邊，你一定很清楚那種感覺，我希望你是孩子的爸爸，而不是一起玩的夥伴。”瑄第一次這麽嚴肅地跟顧亦塵說話，似乎完全沒有把顧亦塵此刻的精神狀态放在心上。
顧亦塵怔怔地看着瑄，不知道平時溫柔的瑄為什麽突然這麽嚴肅，心裏發憷，當下便跑開了。瑄看着顧亦塵逃開的背影，心下一片寒涼。
他原本只是想要破罐子破摔，讓顧亦塵正視這個問題，或許是過于心急以至于忽略了顧亦塵根本無法像原來那樣強大的心志可以包容他的一切，而剛剛的自己那般模樣恐怕會在顧亦塵心中留下陰影，顧亦塵現在是小孩心性，只怕近期也不敢過來了罷。
事情果然如瑄所料的一樣，顧亦塵一個星期都沒再來找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也是坐得遠遠的，只敢拿餘光瞄瑄，睡覺也不到兩人的房間了，顧家房間多得是，顧亦塵直接睡在另一間房。
平日裏，顧亦塵總粘着瑄，現在卻不敢再靠近瑄，任誰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異樣。
秦羅夫原本是想去問問瑄發生了什麽事的，但顧傲傑卻攔住了她：“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現在插手他們的事，将來他們要是遇到更大的問題該怎麽辦。”
秦羅夫聞言，便壓下了要去打聽的念頭。
話分兩頭，秦羅夫這邊不插手，瑄自己卻不能不努力。這本身就是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未牽扯上第三人，倘若為了一時意氣就不再理會顧亦塵，萬一正巧有個什麽人出現，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瑄的目光不短淺，所以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低頭。
顧亦塵蹑手蹑腳地拿起床上的衣服，跑到浴室裏洗澡。因為兩人的房間是主卧，主卧裏有衛生間套間，顧亦塵雖然不敢靠近瑄，但是每晚還是要回到主卧的浴室洗澡。在瑄知道自己吓到顧亦塵之後，也在有意無意地避着顧亦塵，怕他到時候連房間都不願意進了。
見顧亦塵進了浴室之後，瑄也起身跟了進去。
顧亦塵剛脫完衣服，一回頭，就見瑄一手托住肚子，一手扶着門框，正看着他。
顧亦塵一驚，不由地後退，結果腳下一滑，摔進了浴桶裏。
瑄趕忙上前去扶起他，嗔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顧亦塵怯怯地看了瑄一眼，見他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才放下了心，道：“你、你吓我。”
瑄摸摸他的臉頰，一邊給浴桶放水，一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現在都害怕見到我了。”
瑄雖然行動不便，但伺候顧亦塵洗澡卻還是做得來的。他找了一把凳子，坐在浴桶邊，幫顧亦塵抹沐浴露。
顧亦塵沒有失憶之前，都是他伺候瑄沐浴的，現在角色調換了，瑄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微妙。
“塵，你不要怕我。”瑄柔聲道。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不希望顧亦塵怕他，因為顧亦塵怕他的話，說明他的冷血陰狠正在慢慢表露出來，他不要讓顧亦塵看到這樣的自己。
顧亦塵顯然沒那麽多計較，聽瑄如此溫柔都聲音，他又覺得，瑄好像也不可怕，便釋然了。
瑄的雙手捧水給他洗淨泡沫，手上動作十分溫柔，舒服地讓顧亦塵幾乎睡過去。瑄想着剛剛顧亦塵摔進浴桶裏，恐怕會弄傷，忙道：“你剛剛摔了一下，有沒有哪裏疼？”
顧亦塵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伸手摸摸後腦勺，道：“這裏起包了。”
瑄沒想到居然磕起包了，想伸手去摸一下，就見顧亦塵突然捂住腦袋道：“瑄瑄，我、我頭疼……”
瑄心下一緊，忙把他扶起來，随便擦了擦，吃力地扶到床上去。
顧亦塵此時正躺在床上打滾：“好疼……瑄瑄……”
瑄本就滿心擔憂，剛剛在浴室扶顧亦塵過來吃了許多氣力，現在放松下來，肚子突然傳了陣陣抽痛。
作者有話要說： 雙開以及慢更的原因：從《禁海》跑到《大boss》，又從《大boss》跑到《禁海》，為什麽我還沒有思維混亂？因為我體內有三個人格：腹黑高冷二哥人格、炸毛二貨三哥人格、不明屬性小妹人格。禁海這種生子文一看就只有女孩子腦洞大開才會寫的，所以其實禁海是小妹寫的；而大boss中的小受跟炸毛二貨三哥的形象最為匹配，這肯定是三哥寫的；至于二哥，他這麽高冷，肯定不願意參與我們。平日裏都是二哥主導我的身體，作為小妹的我，根本沒法更文，二哥走後三哥又頂上了，今晚還是我苦苦哀求才得來的更文機會！大高考小高考總算完了，雖然不關我事，但我還是懷着激動的心情坐等大家查成績！咩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