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難過。

譚昙把她攬在懷中小聲安慰,“那你不妨放下這段感情,偶像終究有結婚的那天,你這個迷妹也得回到正常的生活不是嗎?”

顧徽雪低着頭想否認這不是出于粉絲的喜歡,又覺得現在解釋也是無用,“難道我以後注定是要和她錯過嗎?”

這幾年她是偶爾像個跟蹤狂窺視着庾澄的一切,當她終于有勇氣光明正大地去接觸那人,卻發現還是那麽地遙不可及,無論她自以為跑得有多快仍舊無法追上。

顧徽雪不是沒有感覺到疲憊和心累,只是感覺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該輕易地放下,哪怕一輩子就那樣默默地看着就好。

“你是不是覺得一瞬間也是永恒?明知道沒有希望,為什麽還要假裝很渴求很想和她在一起?”譚昙的語氣透着冷漠的氣息 ,她真想罵醒這個傻丫頭,卻又很不舍,“聽姐一句話,別被愛情折磨的精神失常。”

顧徽雪當然知道人活着不是只有感情,她聞着譚昙身上的消毒水味,“那你後悔和韋笑學姐交往嗎?”

她似乎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閃動,但很快又不見了或許是其他醫生和護士吧。

譚昙活動的手關節微僵,“後悔嗎?不可能一點都沒有,不後悔嗎?是啊,我追了那麽久答案始終如一,我真的受夠了我獨自站在寒風口,看着她和別人在陽光下相擁。”

“阿昙昙,對不起。我只想着為自己固執找借口,忽略了你的感受。”

顧徽雪這次看清了窗戶的人就是韋笑,她正在冷冷的看着她們就好像被背叛了一樣,不免覺得很諷刺,如果她真的在乎阿昙昙,就不會屢次這樣傷害對方還總是無辜的樣子。

譚昙假裝沒有看到韋笑,“你這個道歉真是莫名其妙,你有想過庾澄并沒有那麽完美嗎?或者,她若成了你夢裏的怪物,你還回繼續愛下去?”

現在的小就是個很普通的人類,對任何未知和奇怪的生物都會感到恐懼,更何況庾澄似乎就沒打算在這裏長期待着。

顧徽雪皺了眉想了很久才回答:“我想我應該有九成是感到害怕,而不是不接受,因為我覺得不是很讨厭。”

大概是因為那種熟悉的感覺才讓她這麽快接受,好像這幾次的幻覺都是竄連着的,她想知道怎麽回事卻無人給她正确的答案。

“那你就遵照最真實的想法和她相處,倘若都不是幻覺你又該如何?”譚昙拍着她瘦小的肩膀把所有的狠話咽了回去,這孩子的心很脆弱,再打擊的話不得哭成淚人。

顧徽雪茫然地擡起頭發現韋笑已經不見了,聲音沉悶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從沒想過和妖魔鬼怪還是神仙有過牽扯,但是……最近我真覺得我撞邪了,或者哪根神經除了問題。”

譚昙換上嚴肅的神情,“一般說自己有病的多數都是心裏明白的很,你只需要承認的理由罷了。”

顧徽雪沒有答話,被譚昙說中了全部的心理,她開始反思自己看到的真與假,其實她家裏的那些衣服到現在都有口紅的痕跡,經常看見飛蛾和翠鳥像是在預示着什麽。

“我回去好好想想,謝謝你阿昙昙。”

“再跟我客氣就請我吃飯吧,我還挺喜歡那家的東西。”

譚昙故作粗魯地比劃了拳頭,然後她看見韋笑生氣的站在門口。

韋笑冷眼望着和譚昙很近的顧徽雪,指着她罵道:“還好意思指責我劈腿,你自己還不是跟菟絲花形影不離?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關系不一般了,你這麽急着回來果然是為了她!”

韋笑這會是真的覺得很生氣,譚昙以前絕不會跟別的女生這樣親密和溫柔,現在居然能和顧徽雪這樣靠近,怎麽可能沒有半點事情!

譚昙把要解釋的顧徽雪攔在了身後,“跟這種智障無需多做解釋。”

了斷(捉蟲)

人有時候就是奇怪,對她好,冒着心被踩碎的風險也要自己的感情時,永遠都選擇視而不見。

譚昙見韋笑不說話便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脖子上的項鏈淡淡道:“早晚會有人令你要死要活,即便那人不是我。五年了,我有無真心付出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當然,你或許從來都不在乎這些,現在哦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我們就此了斷。”

若幹年前的那天,譚昙遇見了當時的韋笑是那麽的意氣風發,對衆生,對花草樹木永遠懷着憐憫之心,就是因為這個她願意等到韋笑出現的剎那開花,只為讓對方看見自己的所謂的風華。

然,在還是上神的那人眼中這些抵不過時間的色彩,以及對佛祖的忠誠。

譚昙滿臉都是自嘲的笑容讓顧徽雪看着不禁覺得揪心,她看向沉默的韋笑,“阿昙昙有多愛你不必我多說,如果你不愛那就放手,別用那些無聊的借口胡攪蠻纏。”

韋笑皺眉回憶自己和譚昙的過往,她是不喜歡有點神經質的女人,但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的争吵和鬧分手,她都會感到不舍和內疚。

當初和譚昙交往也是剛失戀需要轉移注意力,那個時候她被對方所有的好給感動,她想過要永久地和譚昙在一起,卻又很容易把譚昙忽略在旁邊。

“你真的要跟我了斷所有?你說的那些全都不算數了?”韋笑還想挽回什麽,總覺得譚昙是賭氣只要自己服個軟便可。

譚昙望着韋笑那無助的表情确實有點心軟,但還是遵從了最開始的打算,“那你也該記得你當時都說了什麽,你沒有遵守,我就得繼續從一而終永遠做你的舔狗?”

韋笑先是滿臉錯愕随後板着臉,“那你以後別哭着喊着求我回來!”

“永遠不會。”

“你!”

韋笑被氣得奪門而出,她沒想到這回譚昙居然這麽絕情!

譚昙無力地坐回凳子上回頭對欲言又止的顧徽雪淡笑着:“吓到你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剛才就要動搖了?”

顧徽雪勉強地點頭,“在學校的時候你為她做盡了所有的事,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後會有個好結果,可是……”

她原先還覺得韋笑終于被譚昙追到也該收收心了,現在看見的是被滿心是傷的阿昙昙和有恃無恐的韋笑,或許早點了斷對她們都很好。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和她注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止步于此算是嘗到了苦頭。”譚昙的心神并未放松過,如果只是因為這次的劈腿撩妹她不會選擇放棄,但是之前的無數次呢?

韋笑和韋陀亦或是對方的每一世都喜歡游戲人間,從未對她有過實質的感情和心動。

譚昙很早就察覺出這些只是當時并不傷心,如今她才看清也不是忽然間的事情。

顧徽雪抱了抱譚昙沒再多言旁的,她知道對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行事果敢做好了決定絕不回後悔。

譚昙很想說破這些終究還是為了不讓顧徽雪多想隐忍下來,她感覺到庾澄的氣息靠近直接弄暈了身邊的人。

“你別怪我,和她接觸多了你只會有一個結局。”

“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她最近好像很喜歡找你談心事。”

“當然,我們都知道她會成為東西二位鬥法的犧牲品,你能保得住就無需去找子幼,即便找到了,她會和小雪的命格已變得既然不同。”

“沒到最後,話也無需說得太滿。”

庾澄把顧徽雪攬在了懷裏眼神充滿了憐惜,她知道眼下作的無人能夠理解,但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譚昙絲毫不在意庾澄話中的含義,“她來找我說了點小煩惱,就因為你要辭職快要哭成淚包,索性都會真相大白你就不能坦誠些?”

庾澄的目光凝視着懷中的人低聲道了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做讓你感到不安……”

她擡手抽走了顧徽雪這兩天的記憶,那些模糊的畫面在她要看清楚時消失不見。

譚昙驚訝地手臂變成了昙花葉,“你這人真有意思,自己犯了錯就作弊抹去!若你真護着她,就把你的毒牙拔掉給她做護身符。”

每個人都有秘密和軟肋,神鬼妖魔皆是如此,庾澄的毒牙是世間最毒之物,亦是所有人想要得到的煉制法器的最佳材料,似乎還隐藏着神秘的力量。

譚昙轉眼就看見庾澄的身後有原形的影子,但她的口中卻只有一顆裏獠牙,“那另一顆呢?”

庾澄淡笑着左右而言他,“沒了。若到不得已時,我自會用它護着阿雪。”

她希望剩下的日子裏能和阿雪好好度過,沒有悲傷沒有誤會,盡管還是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離自己而去她亦不會後悔。

譚昙這次沒有譏諷庾澄,“難道是那次?”

那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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