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了這樣的糾葛。
楊絲念一直都很清楚，庾澄喜歡把任何事憋在心裏，而她更喜歡去傾訴，這是她們最大的不同。
然而，終究是一個人分化出來的，她不可能看着庾澄做傻事。
逍遙漂浮到了旁邊，“我們勸不動，那座山應該內有乾坤，不然阿雪不會失蹤。我還感應到了子幼的氣場，她當時那麽恨主人，靈魂可能被鬼琷給控制了。”
這本是庾澄不願說的秘密，可放在現在的情況，為了讓庾澄活下來，只能和楊絲念說清楚了。
即便楊絲念和庾澄确實是不同的人，但卻也是彼此靈魂的一部分，心意相通，自然會想到更好的出路。
楊絲念聽逍遙的語氣，就知道此事不簡單，“容我回去和青郢商量。他是總導演，肯定知曉輪回時發生了什麽。”
從wy口紅發行開始，她就覺得青郢和西王母在搞事情。
當初在原來的世界，楊絲念和莫羨隐經歷了一切，本以為都結束了，但随着和庾澄她們來到現代，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走出整個局。
其實她和阿隐已經把一切置之度外，虧欠庾澄的總要還回去。
逍遙和逍遙對視了眼，難得沒有互相嫌棄鬥嘴，讓楊絲念先去照顧庾澄，他們再繼續想辦法。
楊絲念進了房間，發現很多器靈在護着很虛弱的庾澄，她看着對方那條蛇尾，想到了很久之前庾澄說的話，便慢慢地守在床邊。
“我現在如你所願過得很幸福，這是你的心願，可是阿隐不是阿雪，無法真正實現你想要的。如果你還足夠清醒，就告訴我，要怎麽做才能拜托鬼琷他們？”
楊絲念眼裏沒了稚氣，天真和可愛都是留給莫羨隐的，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那種失去所有的痛苦。
她看着庾澄的上半身也在退化成蛇形，用法力阻止了這種冬眠狀态。
窗外出現了青郢的影子，“羊啊，你和醜醜暫時避避風頭吧，鬼琷那個混蛋又捅了簍子，我得把阿雪的魂魄撈回來。”
楊絲念卻直接把青郢拉到屋裏，“跟我說沒用，和她說吧，迦樓羅來找她是為了對付鬼琷，阿雪被丢在口紅裏的結界，我不說，是為了給西王母面子，現在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庾澄了？”
她一開始是沒發現口紅的異樣，直到莫羨隐提醒她，顧徽雪時常會出現在不同的結界，裏面究竟遇到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楊絲念看着不說話的青郢，很無奈，“我知曉你的難處，庾澄多年來也為你們做了不少事，阿雪更是無辜的，如果是為了鬼琷，那就好好說究竟怎麽回事，我們不會選擇拒絕幫忙。”
青郢化作青鳥蹲在那，“本大王也很冤枉啊，庾澄為了讓你有獨立的靈魂，已經耗損了太多壽命和法力，再加上這麽多年都在精分小號，就是東王公也救不了。”
庾澄從利用楊絲念，再到為了成全不得不幫忙，說白了都是因為一己之私。
青郢雖然看不起這種行為，卻也知道庾澄心中有太多遺憾，只能讓楊絲念代替完成。
楊絲念覺得他在挑撥離間，“你還是沒有說重點。”
青郢指了指外面，“天意不可違。但願迦樓羅他們還能頂住。庾澄想回到子幼那個年代不切實際，你好好勸她吧，免得連累拈花族。”
拈花族現在大不如前，阿雪回不回去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鬼琷已經開始把魔爪伸到那邊。
楊絲念沉默了，她把在外面偷聽的無情他們叫了進來，“你們三個還有能力布下結界嗎？”
無情把有蘇擋在身後，“有是有，但……我們不相信這只亂嚼舌根的臭鳥。”
青郢炸毛了，“說誰臭呢？本大王可是高貴的青鳥！”
逍遙淡淡道：“不還是個跑腿的，還不如人家鳳凰自在。”
“你！你……啊，本大王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誰的王……”
青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逍遙封住了嘴，“王什麽？你只是個族長，哪裏來的王族身份，王八之氣？”
青郢差點被氣暈，只能對楊絲念求救，他真的好冤枉，天天要被這些妖魔鬼怪欺負，還不能反手。
楊絲念示意逍遙放過他，“青郢沒有壞心眼，就是嘴碎了點，自戀了點，對自己有太多不恰當的理解。”
青郢：“……”
這是在幫他，還是在內涵他所有的缺點。
不對，他堂堂青鳥族的頭兒，怎麽能有缺點！
逍遙說道：“他，我們絕對不相信。主人的力量削弱很快就要傳開了，有多少人想要趁虛而入，你應該比我明白。”
确實，庾澄的仇家不是只有鬼琷，還有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敵人。
楊絲念讓他們安靜點，“好了，吵架什麽時候都可以，現在先讓庾澄恢複基本的法力，其餘的稍後再說。”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與其說庾澄在作死，不如說這背後另有隐情。
第 45 章
庾澄在他們的争吵聲中醒了，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知道一步錯，就意味着她會永遠失去某些東西。
終于，她還是看向了青郢，“告訴迦樓羅他們，我會幫他們對付鬼琷，只要放了阿雪。”
庾澄終于發現她鬥不過天，即便她分化那麽無數個自己，找到的那些都是陳舊的記憶碎片。
她早就應該清醒了，但顧徽雪每次都因為自己死于非命，她心有內疚。
開始總是以戀人的身份陪着，後來發現不管怎麽做，最後都是她的錯。
這一次顧徽雪失蹤，擱在以前自己早就找到了，然而庾澄感覺到力量虧損的不是一點點。
她深知上天給的時間不多了，讓其他人出去後，抓住了楊絲念的手，“念念，你能不能幫我最後一個忙？”
楊絲念把人扶起來，“你說。”
“一直以來，我的私心是想其中一個我有個好點的結局。我做到了。天龍八部衆不好做，于是我選擇逃避。阿雪因我次次不得善終，我想該放手了，繼續追着輪回，終将被執念吞沒。”
庾澄眼裏浮現淚光，她從一條蛇成了傳說裏的角色，再到銷聲匿跡時，終究什麽都沒有留住，也不曾永恒地擁有什麽。
楊絲念怔了怔，“為何？青郢說的沒錯，你從來都沒有真的抓住過阿雪，這個時候你說你要放手？”
庾澄努力維持着自己的人形，“上次你也看到了，她又一次死在了我手裏。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偶然，我真的怕了。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做，我以為能做到的事。”
她低着頭不敢去看外面的一切，在昏迷的過程中，瞬間有種醒悟的感覺，讓她感到了自己以前有多麽愚蠢。
庾澄被楊絲念搖晃着肩膀，“你能不能別再不該固執的時候固執？那些經歷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失去一次就已經很痛苦，你失去的次數數的過來嗎？你想逃避什麽？”
她蹲下來看着庾澄，“你給了我生命，你讓我不顧一切去追回阿隐，可是你現在卻要放手，你是真的喜歡顧徽雪，還是為了逃避你的責任？”
楊絲念也不想疾言厲色，可如今的一切卻讓她開始恐慌，她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說是庾澄給的，她始終都很珍惜這些。
楊絲念也知道庾澄會萬念俱灰，是因為鬼羗的挑釁，除了這以外，就是青郢把人給弄到了別的空間裏，庾澄現在根本沒法去找到人，是誰都會被逼瘋。
庾澄和楊絲念對視着，她忽然笑了，“我在執着什麽？你知道我這些年如何熬過來的嗎？而今，我明白了，唯有放手才會讓她擺脫結局。”
她一步步堅持陪着顧徽雪輪回，愛情和命都用來奉陪，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和傻子，這些她都不在乎。
唯有顧徽雪是她不想失去，卻又不得不放手。
楊絲念想到自己也曾經這樣過，沒有再繼續勸她，“如果你想好了，我願意陪你瘋下去。”
她從前是個沒長大的熊孩子，嬌生慣養，被莫羨隐一直守候着，卻從未察覺對方的溫柔。
現在是過了幾天好日子，但如果是用庾澄的命去換，那麽楊絲念也絕對會這麽做。
庾澄搖頭，“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我已經想到了最後的對策。”
楊絲念有些猜到了原因，“又要拿命去賭？”
第 46 章
在這麽多年的時間裏，庾澄經歷了什麽不用去詳細地問，光是第一世，和婦好時代帶來的後續，就已經讓人費心費神。
楊絲念不能理解的是，這些年當真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所謂的注定結局？
庾澄始終沒說具體的打算，她恍惚地看着那幾棵櫻花樹，突然說：“還記得白棠鎮嗎？好想回去看看啊。”
楊絲念讓她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