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天下第一美人的請柬
太陽東升西落,日子還是照樣過,以前怎麽生活的現在還是那麽生活,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平靜中帶着溫馨,溫馨中蘊藏着甜蜜的幸福。
"娘子,娘子,娘子……娘子你累不累,娘子你渴不渴,娘子坐一會兒……"風不驚一點也不嫌煩的喊着正在藥田裏認真鋤草的莫清逸,自己倒好,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藥田邊上,似乎并沒有打算下田整理這片藥地的樣子,更喜歡的是看着他的娘子盡心忙碌的身影。
就讓莫清逸一個人在藥田熱火朝天的折騰着,而旁邊站了不少滿臉肉痛的下人們,無不是糾結着手指,那扭捏痛心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把藥田裏的莫清逸給用轎子擡走算了。
夫人啊!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好不容易長勢可觀的藥田,您就讓它自生自滅吧!別再拔了,您就聽主子的,休息休息吧!
"不驚,我不累,你也過來幫忙,這可是你的藥田,這麽多天沒有打理,你看,都長了這麽多的雜草,要是不好好整理一下,會影響其他藥材的生長。"只見這一回莫清逸手裏拔出的可不就是跟雜草沒有區別的青草,因為上次給冷涯解毒的過程,讓莫清逸尴尬了一回,這一次,那些凡是看上去奇形怪狀,有顏色的野草他一株也沒有拔,就拔出了這些在路邊都經常見到的青草,這回肯定不會再拔錯。
莫清逸自信滿滿的,可忽略了站在旁邊早已經停下手裏工作的那些下人們臉上肉痛的表情。
雖然雜草不值錢了,主子這藥田的雜草越不起眼的越珍貴,有沒有聽說過伴身而長的事物,主子藥田裏的任何一株都是極為珍貴的藥材,就沒有一株是真正的雜草。
全都是救命的絕世奇珍……
主子啊!您這簡直就是縱容,為了讓夫人有事做,為了讓夫人高興,您怎麽就這麽寵着夫人,您寵着就寵着,可是為什麽每當半夜的時候您還要我們趁着月色再把那些珍貴的藥種回去,死一株就扣一千兩銀子,有您這麽剝削的嘛!那可都是他們的棺材本啊!您怎麽就扣得下去。
種完又拔,拔完又種,主子您是不嫌累得慌,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那些藥材本就不好種,再被夫人這麽折騰下去,他們那攢下來的錢都得被主子給剝削光了。
最窩囊的還是不能讓夫人知道,一定要讓夫人開心。
就是剛剛成為風谷一名僞下人的赤練,在看到眼前這片藥田的時候,都震驚的差點咬掉舌頭,因為光是他認得出來的,便是多數權貴武林大家可遇而不可求的珍貴藥材,還別說那些連他都不認識,更沒有見過的藥材。
卻被他們風谷夫人當雜草給拔了,再看坐在邊上的那個男人,眼底滿滿的縱容和寵溺,赤練發現,再也找不到比風不驚更寵自己妻子的人了。
何況這個妻子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
雖然男風之愛在月靈大陸上并不是什麽值得驚世駭俗的事情,畢竟先例繁多。可是像風不驚把自己的男妻這樣寵上天的,還是少見的很。
極致奢華,還是在無形中展現出來的,可見風不驚是真的愛這名男子。
兩個人看似不相配,可這幾天住在風谷裏,見識了兩人的相處和互動,總是那麽的牽人眼球,那種旁人插足不進的幸福氛圍,真是世間難得,他們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我突然有點累,就麻煩娘子你多費心了。"風不驚不去鋤草并不是想偷懶,也不是想奴役莫清逸,他寵着還來不及,怎麽會讓清逸做這些粗活,主要是看清逸有事做那精神滿滿的樣子,他高興,而且他要是去的話,卻不是除掉清逸以為的雜草,會讓清逸尴尬的。
索性就讓清逸忙個夠,他不插手。
"這樣啊!那你先坐會兒,我再拔會兒時辰也差不多,剛好可以吃午飯。"生活就是這麽的平凡簡單,一天地裏鋤草,等着一日三餐,散散步,聊聊天,看不驚舞舞劍,學着下圍棋解悶,莫清逸對這樣的生活滿意極了。
他想一輩子都跟不驚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下去,不用去經歷什麽大風大浪,只要知足幸福,長樂便是人生的真谛,不争不搶,不奪利,這樣多好啊!
"好,聽娘子的。"風不驚手抵看下巴,就那麽靜靜的看着自己娘子忙碌認真的身影,再怎麽也看不夠。
就這樣,莫清逸忘我的努力為自己的相公除掉藥田裏的雜草,下人們繼續肉痛糾結,而赤練在陪着二丫,被二丫抱着手臂咬牙切齒,啃咬的時候,視線卻放在了風不驚的那張臉上。
別誤會,赤練絕對不是突然看上風不驚了,雖然在莫清逸面前的風不驚谪仙出塵,不落凡俗。
可現在赤練觀察的卻是風不驚的面色,因為是習武之人,更是一位高手,所以在觀察方面是很仔細入微的。
別看現在風不驚精神方面很好的樣子,但赤練還是看出了男人臉上那開始浮現蒼白的氣色。
這讓赤練想起了這幾天每當在夜裏,他便聽到的細微聲音,雖然離得有些遠,不過赤練聽得出來,那是人嘔吐難受時發出的聲音。
這個男人,到底在隐瞞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嘔吐不止的情況,他不是神醫嘛!為什麽不給自己治療一下。
而就在赤練眉宇微皺的時候,突然背脊一寒,視線一擡,才發現自己正被男人用着極寒的目光鎖定,似乎就要将自己滅殺了一般。
"二丫,管好你的人。"比冰窖更可怕的寒氣撲向赤練,害得二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主子,我知道了。"難得的,二丫正色的回複着風不驚的話,二話不說,托着赤練就離開了藥田。
"我說你找死啊!就算知道些什麽,只要是跟主子有關的你就得閉嘴,就得把那些事從腦子裏面摒除掉,話說你真的是魔教長老,該不是騙我的吧!怎麽這麽不會看臉色,今天也是主子心情好,夫人也在場,要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話說主子幹嘛不把你殺了,也省的我還要繼續看管你,要不你再去惹惹主子,我最多幫你收屍,夠大方吧!"當遠離藥田的時候,甩着兩條大辮子的二丫就揪着赤練的前襟嚴重的警告着。
"你就那麽想我死啊!"本來聽上去還是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關切話,可當赤練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再次怒了,二話不說,男人氣概一出,又反為主動的一方,扛起二丫就走,他必須對這個女人多教育幾次,不然的話,他準會被氣死。
"喂喂,你是扛上瘾了,放我下來。"一路上,見到這一幕的其他下人們就跟沒有看到一樣,繼續手裏的工作。
時間總是過的這麽快……
當莫清逸跟風不驚老樣子的坐在飯廳吃飯的時候,氣氛還是那麽的平靜和溫馨。
只是……
"不驚,我怎麽覺得你看上去有點奇怪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莫清逸在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這對一向提倡食不語的莫清逸來說還真是一大稀奇事。
"我奇怪,我哪裏奇怪了?"風不驚也放下碗筷,很認真的面對自己的娘子。
"反正就是很奇怪。"莫清逸這麽說的時候,幹脆跟風不驚面對面起來,就那麽直勾勾的看風不驚,看着看着,手還摸上風不驚的臉。
"娘子,你輕薄我。"風不驚喊了一句,把莫清逸給驚了一下。
"幹什麽啊!"這個男人,就是個愛玩的大男孩,心性多變,他是他的娘子,是伴侶,摸下臉還叫輕薄了,那夜夜對他抵死纏綿的人,自己是不是該大喊非禮強奸,還是色狼走開啊!
"娘子你摸,想怎麽摸就怎麽摸。"嬉皮笑臉的風不驚把臉幹脆的湊上來,讓莫清逸摸得更方便些。
皮膚真的很好,很滑,很細膩……
就是清瘦了點……
對了,他知道哪裏奇怪,哪裏不對勁兒了。
"不驚,我們最近明明都是一起吃飯,你也吃了不少,可為什麽我發現你比前段時間看上去人還要更消瘦蒼白了些。"也是每晚跟不驚肌膚相親,被那麽精壯有力的胸懷滿滿抱在懷中,才主他忽略了不驚的身體,尤其是臉色。
以為這幾天不驚都有正常的食量,氣色應該會越來越好才對,可為什麽他現在才發現不驚的氣色其實不是看上去的那麽好。
心疼了,莫清逸一下子就心疼了,雙手捧着風不驚的臉頰,這是怎麽回事,不驚為什麽會這麽蒼白。
"主子……"而剛剛走進來的齊管家也聽到了莫清逸的那番話,也是身形一震,有點擔心的神色,不過看着手裏拿着的東西,他是不是該出聲給主子解圍一下,因為他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主子眼角餘光的求救信號了。
"齊叔,你有什麽事嗎?"就算沒事也要給我弄出點事情來,這是風不驚的言下之意。
"主子,您的請柬。"齊管家可是常年跟在風不驚身邊的人,怎麽會意會不出自己主子的意思。
"請柬?"發出疑問的是莫清逸。
不驚還有朋友啊!不然哪裏來的請柬,不對……自己在想什麽?不驚難道就不能有朋友嘛!
"誰的?"這時候請來請柬,風不驚也猜不出會是誰?又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正在金盆洗手期的人。
枊三娘那個老娘們兒到底是怎麽傳話的,居然到現在還有人沒事往風谷送什麽狗屁請柬。
要不是剛好碰上被清逸質問的困窘情況,風不驚基本連多餘的話都不會對齊叔問,直接把請柬扔出風谷。
"天下第一美人的請柬,邀請主子您三日後到帝都天下第一莊赴約。"齊管家并沒有報出對方的名諱,而是更直接的說出了對方的來歷。
"不去"這就是風不驚的回答,幹脆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