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一個千裏送吻
兩人站在進大堂的門口擁吻。
冷司炎略顯“暴力”地親吻着盛一瑾,身邊都是盛一蓮和冷司炎訂婚的照片。
整個大堂裏全是來看他們倆訂婚的人,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大家竟然紛紛看向這“不.倫”的兩人。
盛一瑾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早知道無論如何都會被強吻,倒不如直接在那無人的洗手間被吻,而不是站在這裏,讓所有人圍觀!
好一個千裏送吻。
盛一瑾忍得住嘴上的疼痛,卻忍不了心中的悲傷。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流下。
——如果我有罪,法律會制裁我,人民會譴責我,而不是我走到哪裏,就在哪裏被強吻!
好在冷司炎還存有一絲良知,或者還殘存一絲味覺。
在黑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彌漫之前,冷司炎停下了他的行動。
盛一瑾重獲自由,長嘆一口氣。
雖然還是走了劇情,可兩人剛剛那個吻,和“激烈”這兩個字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她好像憑着自己的機智,把劇情稍稍改變了一點。
可是轉念一想,拿地點換擁吻的激烈程度,似乎是往壞的方向走了。
原文中,男主冷司炎沖進洗手間的一幕,被遠處的盛一蓮看到,她跟進廁所的時候,正好看到兩人擁吻的樣子。
所以他們接吻的事情,在原小說裏是只有女配看到的。
盛一瑾環顧四周,親戚朋友們對他們指指點點,樣子和“過年回家被大媽讨論”如出一轍,不知說了多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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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欲絕的盛一蓮就在此時沖了過來,她覺得丢臉極了,梨花帶雨找冷司炎理論。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親我最親愛的妹妹?還是在我們的訂婚宴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冷司炎冷冷看了盛一蓮一眼。
提詞板亮起:【因為那夜把自己交給我的女人,是她!】
……這不好吧。
他淡淡開口:“我很專一。”
冷司炎想隐晦提示盛一蓮,自己知道初夜那晚的人是誰。
可盛一瑾寫的小說裏,全都是前期腦子有問題似的虐女主,後期被女主血虐的降智配角,哪裏聽得懂他的隐晦提醒。
盛一蓮不依不饒,美麗的臉上全都是淚水:“你既然專一,為何要了我又親吻我的妹妹!”
冷司炎微微嘆氣,他一個正常人行走在這個奇葩的世界,實屬為難他了。
“那夜,根本就不是你。”
被拆穿的盛一蓮一愣,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麽回答。
周圍讨論的人們覺得自己聽到了無敵八卦!
盛家一直以來都想攀上冷家這門親戚,大家本來都在看笑話,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成功的這一天。
盛家兩個女兒性子各異,聽說是熱情乖巧又漂亮的盛一蓮,大家都覺得十分合适。畢竟另外那個清冷孤傲又寡淡的盛一瑾,每天只陷在過去的回憶裏,十分無趣。
可冷總這意思,他看上的是盛一瑾?
哦莫哦莫,這可真是一場姐妹花搶男人的好戲!
不知是誰讨論的聲音稍微大了點:“姐姐想頂替妹妹的位置啊?這也太刺激了,對妹夫下手的意思啊?”
這話傳到盛一蓮耳朵裏,倒是提醒了她。
她抓住冷司炎的胳膊,一雙大眼睛不斷在落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司炎,這事你知道,我也沒法再瞞你。本來你看上的就是我,可是我的妹妹……她竟然為了成為你的妻子,設計取代我,爬上了你的床……所以……”
圍觀群衆沸騰了起來。
大家都啧啧感嘆,貴圈真亂!
一旁的盛一瑾根本沒心思聽冷司炎和盛一蓮的你一言我一語,只是不斷在內心吐槽自己。
文裏的女主,此刻是一言不發的,也不知是羞恥還是倔強,她就那麽任由盛一蓮拉踩抹黑她,一個字都不反駁。她是怎麽寫出這麽聖母又奇葩的女主的?
剛剛還在招呼客人的盛晖和宋若雲兩夫婦,這時才發現了門口的轟動。
兩人趕了過來,有些懵。
原文裏沒有這兩個人,可劇情經過改編,提前讓他們倆發現了當時的情況。
盛一瑾稍作回憶,想起訂婚宴的後續情節。
由于她當場的一言不發,讓冷司炎更加确信他的“甜美”就是她,立刻宣布,今天和他訂婚的人不是盛一蓮,而是盛一瑾。
宋若雲和盛一蓮為了自己的計劃,極力想要逼盛一瑾承認是她想要搶盛一蓮的位置,成為冷司炎的妻子,以此來讓冷司炎認識到這個女人的心計之深,然後重新愛上盛一蓮。
盛晖則是真以為盛一瑾做了這種心機十足的事情,也逼盛一瑾去找冷司炎說個清楚。
一家人為了逼盛一瑾按照她們的邏輯開口,在家裏對她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虐身虐心。
最後,她不堪重負,這才按照她們的計謀說了。
雖然這個邏輯是十足的腦殘,但作者居然真的這麽寫了。
好吧,盛一瑾承認,腦殘的是她,這就是無腦寫文的下場。
既然結果都是要承認,何不略過那煩人的虐身虐心,直接說呢?
盛一瑾擡了擡手,打斷冷司炎和盛一蓮的對話。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盛一蓮被盛一瑾突如其來的發聲給震驚,她立馬慌了神,一旦盛一瑾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下藥實情,那她和繼母宋若雲,還沒被大家的口水淹死,就會被盛晖這個最愛面子的人打死。
“雖然我有這個打算,但我當天不是被你鎖在家裏,不準我破壞你和姐夫之間的春宵一夜嗎?”
盛一瑾說完,又回頭望向冷司炎,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夫,你真認錯人了,我不是你那什麽‘該死的甜美’,真正甜美的是我姐姐盛一蓮吶!”
盛一瑾的話又在人群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盛一蓮和宋若雲對視,兩人眼裏都有十足的詫異。
冷司炎的炯炯目光落到盛一瑾臉上,他斬釘截鐵:“是你。”
“你說的什麽‘該死的甜美’和熟悉的味道,都是因為我姐姐當天去找你之前來我房裏了。為了不讓我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她各種哀求我,看我實在冥頑不靈,才選擇極端手段把我關在房裏不準我出門。”
“證據呢?你可以找醫生來看,我還是個處,但我姐不是了,她才是和你共度春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