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江初夏不敢,他敢!!

捶着捶着,紀曉玲突然撲進黃晟懷裏,抱着他哭喊:“黃晟,我愛你啊!你怎麽能這樣傷害我?是不是我無意中做錯了什麽?”擡起淚眼朦胧的臉,無助地仰視着丈夫。

“你沒有做錯了什麽?你只是錯愛了我!”黃晟擦去她的眼淚,“對不起,紀曉玲!我不該拉扯上你!只是為了聽我媽的話為了哄她開心!”

“你媽?”紀曉玲聽了,惡心起來,肚子裏翻江倒海的!黃晟,你真有本事,從老婆身上翻下去,就爬到媽媽身上!竟然同時搞大了媽媽和老婆的肚子!

黃晟,你真是超人,宇宙無敵的無賴惡棍!

怒極反笑:“你就那麽喜歡老女人?”

“她不老!”看起來比你年輕,至少比你清爽!

鬧了這一場後,紀曉玲不想再跟這個惡劣無恥到極點的男人鬥嘴,只是問他:“你愛我嗎?或者說愛過我嗎?”

“我不讨厭你”黃晟頓了頓繼續說,“你的身上有一股堅韌和傲氣,常常讓我看到小時候的自己,所以,我媽希望我正常地戀愛結婚時,我并沒有拒絕你!”

“不讨厭我”她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男人跟一個女人說不讨厭你的時候意思就是我也不愛你吧?

可是她真的放不下現在擁有的一切,她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她腹中小生命的爸爸。她環顧四周,這個家裏每一處的裝修都有她的心思,她為此奔波了多少地方,僅僅為了挑一款中意的瓷磚!

她開始退步:“黃晟,只要她把孩子打掉,你和她不再往來,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你的孩子生不生随你,但她的孩子誰也不能動!而且,我和她誰也阻不了!”說到最後,黃晟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嘆氣:“紀曉玲,這麽多年,我和她過得也很辛苦!”

最後一句話紀曉玲沒放心上,只聽到第一句話,她開始冷笑:“我的孩子生下來叫她的孩子什麽?姑姑叔叔,還是哥哥姐姐妹妹弟弟?”

“黃晟,你真下賤,我活了24歲,見過下賤的,沒見過你這樣賤得天地失色宇宙無敵的!”“你自己亂倫算了,還打算讓你的孩子背上一輩子的恥辱嗎?”

這個地方紀曉玲突然一分鐘都不想待了,她不想看見這個畸形扭曲的男人!拿了包換上鞋子彭的一聲關門離開!

不歡而散,一切既然開始了,就一定要好好結束,黃晟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想到那個膽怯傳統的小女人,就又起了狠狠打她一頓屁股的念頭!

嘶——不過,紀曉玲這個女人的勁兒不是一般的大,早知道不給她帶早餐了,嘶——疼死了疼死了,他倒在沙發上,開始給江初夏編輯短信報告軍情!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回到清新路線了,大大松了口氣呢

☆、婆媳協定

手機響起,江初夏停下穿衣的動作,抓起來一看,短信很短:夏夏,我已經告訴紀曉玲咱倆的事了!她手一軟,手機滑落在床上,好久,不知該跟黃晟說什麽!誇他勇敢還是罵他混蛋?

一會兒某人的電話打來,響了很久,她媽在門外嚷:“初夏,咋不接電話?”

她只好接了:黃晟!

夏夏,短信收到了?

你生氣啦?

“嗯”,江初夏沒忍住話,“你就不能等等,都說我會想到辦法的!這樣你才結婚多久就鬧開了,別人怎麽說你!”

“別人怎麽說我不管,我不想再陪你演兒子媳婦的戲了,江初夏,你做我媽還真做上瘾了!?”黃晟的聲音也大起來。

我這都是為了誰呀,一片苦心被當成驢肝肺,江初夏氣得痛哭起來。

黃晟心疼起來,口裏叫着“媽”,态度鮮明地承認錯誤,終于撫平了江初夏激動的情緒。不多久,一輛白車悄悄停在院門外,江初夏收拾了下東西,上車離開。她父母在背後眉頭蹙得死緊,黃晟這臭小子,戀母幾十年如一日啊,娶了媳婦也不見好轉,本來還想給女兒安排個相親啥的!唉!江爸瞧了眼江媽:“你忘記以前給初夏介紹對象時的慘痛經歷了?”說得江媽心有餘悸起來,黃晟那個破壞能力,那絕對是無與倫比,而且每回手段都不同,搞得他們再也不敢輕易嫁小女兒了!

再說車上那兩人。黃晟倒是笑得無憂,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就去摸江初夏的肚子:“讓爸爸摸摸,今天在媽媽肚子裏怪不怪啊?”

江初夏沒好氣地說:“誰的媽媽?”

沒想到厚臉皮的黃晟笑着回答:“當然是——我的——”故意頓了下說:“和它的媽媽了!”

把個江初夏說得又氣又羞,扭頭看窗外的風景,不理這個人!看車窗上印着的黃晟的年輕陽剛的臉,以手撫上自己的臉,12年,畢竟不是1年2年的差距,她總是擔心哪一天起床自己皺紋滿面白發蒼蒼的模樣,特別是在她奔四的年齡段。

終于還是放不下,江初夏趁上班擺脫了黃晟的糾纏,約紀曉玲出來見個面。江初夏穿一身棕色機車夾克搭配深色卷邊牛仔褲,黑色中幫皮鞋。紀曉玲紅色短款毛衫與黑色的迷你緊身裙搭配,倒也性感迷人!

随便點了果汁和甜點,兩人相對而坐。紀曉玲的雙唇緊抿,不像要開口說話的樣子,眼神偶爾飄過江初夏的肚子,暗了一暗!

江初夏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曉玲,這件事是我的錯,和黃晟無關!”

你的錯?難道是你一個人勾引的黃晟嗎?紀曉玲氣憤地想!

江初夏一向有話直說,喝口果汁後開口:“曉玲,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我今天就是想問問你——如果我離開,你可以原諒黃晟嗎?”

“離開?”

“斷絕一切聯系!”江初夏補充道,心口雖然發疼,臉色卻不改。她沒有看紀曉玲,眼睛盯着牆角的高大的滴水觀音,出了會兒神。

紀曉玲手掌貼上自己的小腹,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雖然來路有些不正,可畢竟是合法夫妻光明正大的孩子。

低頭啜一口果汁,以手紙輕輕擦去嘴角的殘汁,很幹脆地抛入桌下的垃圾桶中,回答道:“如果你徹底離開,斷絕和黃晟的一切聯系,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陽光照在江初夏白潔的臉龐,仿佛讓她變成了個透明的瓷娃娃,她的心靈通透,一切在開始這場錯誤前,已經就注定了這場悲慘,記得當時她就想過:“如果上天要懲罰這場不倫,那就一切讓我來承擔!”現在該是她承擔的時刻了!

“那好,給我一周時間,別讓黃晟看出任何可疑!”既然已經達成協議,江初夏起身欲離開。

“等等”紀曉玲抓住她胳膊,猶豫地說:“你能,能永遠不回來嗎?”

江初夏盯着她一瞥,迅速轉過臉去,淡如水的淺笑,紀曉玲用了千百倍的毅力克制自己去抓這張淡定的臉龐,她的手指彎曲又伸直伸直又彎曲,實在忍得無比辛苦,只好去抓桌邊,幾乎掰下一塊來。

女人,為什麽總是抓住“永遠”不放?世界上有“永遠”嗎?天若有情,天也會老呢!只有對現在無比擔憂的女人,才會追求永遠!江初夏心念百轉,低頭說了句:“永遠有多遠?”然後跨步離開。

身後紀曉玲罵了無數個“老女人、死女人”!跟兒子偷情還偷得這麽理直氣壯的,這世界是不是乾坤颠倒了呀呀呀呀呀!我是受害者好不好,她真想仰天長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喜歡這個故事的親們,新年大好!因家中有事,斷更一周,下面開始每日更新正常!

☆、夫妻大鬧

不過,和婆婆約定過後,紀曉玲總算是平靜了不少,開始有事沒事地糾纏黃晟,因為心中有愧疚,又趕着想要結束這段關系,所以黃晟也處處順着她的心思,陪着逛街、吃飯看電影,除了上床外,其它幾乎都陪了個遍!

一周很快過去了6天,沒有黃晟的糾纏,江初夏辦事效率奇快!江初夏悄悄辭了工作,70平的小家收拾得幹淨整齊,車票鈔票都準備好了,最後一天,她想留給黃晟,也給自己今後漫漫人生留下最後的念想!可是怎麽都打不通他的電話,只好站在他們新房的樓下,找一個隐蔽的角落仰望窗戶中的身影!

看他們的身影印在窗戶上,女的勾下男的脖子親吻,窗簾拉上,遮住了她的視線,江初夏苦笑着離開,看來,只能這樣看你最後一眼了,黃晟,只要你幸福,我只要你幸福,從你8歲那年來到我身邊一直到現在你25歲,一直到将來你很老很老了,我只要——你幸福!

她不知道她轉身離開後,新房中慘烈的戰事!

黃晟看紀曉玲拉上窗簾,就警覺地叫:“紀曉玲,你不是說最後給你一個吻的麽?你這是幹什麽?”

“我幹什麽?我要你來愛我,像那天那樣地愛我!”紀曉玲像一條花蛇般糾纏上黃晟的身體。

黃晟站得筆直:“怎麽,我不同意你用強的,這回灌酒不行,用藥怎樣?”

“你——”紀曉玲氣得要吐血,“黃晟,你太無情了!”哼,等她走了,你還不是我的!?她忍氣吞聲!幹脆跳上床睡覺。一把蒙住自己的頭,這個人,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不料床邊突然凹陷一塊,黃晟坐下,紀曉玲伸腳去踢他,被黃晟一把摁住腿:“紀曉玲,我們離婚吧!?”紀曉玲慘白着一張臉,看他一臉決絕的神情。聽他繼續說:“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辦到!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我?怎麽補償?呵呵,黃晟,你真搞笑!”

“你曾經愛過我嗎?”

“我說過,我不讨厭你!”

“孩子怎麽辦?”

“你可以生下來,撫養費全部我來!”

“可以”兩個字,紀曉玲揣摩了一番,心裏明白言外之意是最好流産,一把火熊熊燃燒,燒得她的眼睛都通紅,她猛地撲過去撕咬床邊的男人,往死裏揪頭發,張嘴咬住哪是哪,每一下幾乎見血,腳也沒閑着,死命地踢打,幸好穿的是拖鞋,踢得自己疼,力量便小下來了!

黃晟沒動,任她撲打,這是他欠紀曉玲的,也是江初夏欠紀曉玲的,現在他替他倆一起還她的債!抓破的臉和胳膊留下道道血痕,頭發扯掉了地上,咬過踢過的地方處處青紫,終于紀曉玲打到無力,又看黃晟毫不還手任她宰割的模樣,淚水嘩嘩地躺。

你,原來對自己也這麽無情!除了江初夏外!既然這樣,江初夏離開又有什麽意義呢!她動了動嘴,想問:如果江初夏離開,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怕他聽出什麽端倪,忍住沒問。

紅着眼睛說:“黃晟,既然你不愛我,當初何必招惹我?還嫌我無父無母的不夠可憐嗎?”

一番拳腳後,黃晟渾身上下無一不疼,扯着嘴說:“我媽一直要我談戀愛,找個對象給她看!”

“嘭”的一聲,黑影襲來,黃晟一閃身,一只臺燈砸碎在牆上,粉身碎骨!“別再提這個老女人!”紀曉玲又歇斯底裏起來,站到黃晟面前:“老女人騎起來特別舒服嗎?黃晟,你怎麽會有這麽變态的癖好?哪天我去找個七八十歲的讓你用用!”開始氣憤到口不擇言!

黃晟态度冷靜:“紀曉玲,我,随你說随你打,她,和這件事無關!”

呵呵,很好,兩人的說辭都是一樣的保護對方:這是我的錯,和他(她)無關,感情他們都沒錯,錯的是自己!氣到肚子都開始疼,紀曉玲歪倒在床上,所有力氣都被抽光!

仿佛感覺到自己在此浪費了太長時間,黃晟轉身拿過自己的文件包,掏出一份文件,遞到紀曉玲面前,“離婚協議”四個大字觸目驚心,被紀曉玲扯得粉碎,大吼:黃晟,你怎麽不去死——

“我的手機可以還我了嗎?”

“對哦,你的手機還在我身上呢!來,還給你吧!趕快給江初夏打個電話問候——”紀曉玲抓出黃晟的手機,窗戶一開,手機從樓上滑落。

喂,你——

我?不好意思,手抖了!

挎上包,再也不願多看眼前人一下,關門聲震得整棟樓都響,有鄰居大罵:“大晚上的,砰砰咚咚的神經病啊——”

紀曉玲大聲回罵:“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神經病!”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地遠去。

又是無果的争吵,黃晟手機被扔,半夜無法聯系江初夏,本來想開車回去陪她,可自己渾身都疼,實在是連開車的勁兒都沒有。天哪,女人憤怒時竟然力大得驚人!對着鏡子照到慘不忍睹的模樣。就這個樣子,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好不起來啊!不想讓江初夏看到自己受傷的模樣,嘆口氣,簡單洗漱了,鑽入她的被窩睡覺!

她若有似無的氣息擁抱全身,總算讓他一夜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慘烈的報複

再說紀曉玲,離家以後,站在空蕩蕩的夜晚的大街上,竟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抱着自己一步步地踟蹰,口中念道:黃晟,你好狠的心!轉念想: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擡頭看天上的幾點星子:森森,你還要我嗎?

林木森趕到“故事”酒吧時,紀曉玲已醉倒在沙發上,一個禿頂矮胖的男人擠着她上下其手,紀曉玲也渾然不覺。林木森跟鐵塔似的往跟前一矗,揪着男人往旁邊一丢,男人不服氣地站起身,看到高大健壯的林木森時抖索了一下,氣焰被掐滅。

“欺負酒醉的女人,沒什麽風度吧!?”林木森冷冷道!俯下身子叫喚醉酒的女人時卻無比溫柔:“娃娃,醒醒!”聽到人叫喚,紀曉玲醉眼睜開一條線,雙臂勾上林木森的脖子:“森森,還是你最好!”

被喚作森森的男人一把橫抱起身下的女人,打車離開,引來一片口哨聲,看這情形,這兩人,今晚應該會有後續故事吧,真想看看哪!@#¥

回到家裏,紀曉玲已經沉沉睡着,林木森看一眼憔悴的她,心裏刺刺的疼:“娃娃,為何當初你偏要選擇黃晟!現在傷成這樣,你讓我如何……”

輕柔放她在他的大床,拖過被子蓋好,看她臉上淚漬未幹,擰了把熱毛巾,細心擦去污漬和淚痕,紀曉玲舒服地哼了聲,臉在熱毛巾上蹭了蹭,紅唇不小心略過林木森的手掌,某人渾身震動,毛巾差點掉到紀曉玲臉上,趕緊撫着砰砰跳動的心離開。

半夜醒來時,紀曉玲還以為回到了和黃晟的新房,轉頭看到趴在床畔的林木森,看他高大的身軀蹙縮着,眉頭不舒服地擰起,“森森”在手即将撫上他眉頭時抽離,從包裏掏出1顆小藥丸,恨道:黃晟,這是你欠我的!悄悄找了紅酒,化了那顆白色的小藥丸!

回到床上時,向林木森伸手的剎那,心裏默念:森森,對不起!

林木森被紀曉玲弄醒時,還以為是做夢,夢見紀曉玲玲珑有致曲線迷人的身體,赤裸在眼前,這是他做了無數次的春夢,幾乎伴随他青春發育的初期,一直到後來成人工作。所以,熟門熟路的情動起來,手比大腦動作還快!

親吻,翻壓,手摸上滾圓的山丘,雙腿擠入,托起臀部。他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他的身體,眼中只有溫熱的嬌軀,是他想了十幾年的誘惑!

寶劍胡亂尋找劍鞘,卻不得其門而入,紀曉玲導着它到洞口,剛觸摸到火熱時,手心被灼了一般,竟然比黃晟大好多,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怕怕的,又有些期待。還沒等她理清這些混亂的感覺,已經被貫穿到底。

“娃娃——”林木森嘶吼出聲,突然又頓住,感覺太過真實,真的是夢境嗎?他咬了自己的手腕,終于在疼痛中覺醒過來,羞愧交加地就要離開。

身下人牢牢吸住自己,雙手緊按着他的臀部不許他抽離半分!這時候的紀曉玲已經适應了他的碩大,真實的疼痛是黃晟從來不曾給過她的。

她的眼睛中漾着波浪,林木森不敢看,可是她轉過他的臉,雙眼哀怨地看着他:“森森,連你都不要我了?”輕輕在下面蠕動起來。

引來林木森的抽氣聲:“娃娃,你不能再動了,我,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那就別忍了”紀曉玲媚眼如絲,終于勾出了他的酣暢淋漓,他的動作是如此生澀卻又充滿力度,起先似乎還有所顧忌怕傷了身下的嬌柔,漸漸的狂亂起來,弄出許多稀奇古怪的聲響,聽他一邊喘氣一邊娃娃娃娃地喚她,紀曉玲伴随着他的動作一齊狂舞,有濕濕黏黏的液體流淌出來,林木森感覺出來了,伸手摸了下,鮮紅的色澤。Qing欲立即滅了,“娃娃,你淌血了!你告訴我你懷孕了的,我,我真是混蛋!”

森森,我沒能給你那滴初夜純淨的血,今天我要給你許多我的血!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森森!

紀曉玲瞥一眼床頭的兩杯紅酒,本來以為用不上的呢!拿過來,左手的一杯給林木森,“森森,陪我喝這杯紅酒!”林木森正猶豫時,紀曉玲已一飲而盡,直勾勾地盯着他!只好也一飲而盡!

本來這杯酒今晚該黃晟喝的,她的眼神暗了暗。撐起上半身舔去林木森嘴角那滴殘餘的紅酒,把小舌靈巧地探入男人幽深的口腔,引來男人全力的回應,是黃晟從來不曾給過的回應!

大概10分鐘的時間,林木森一直在天人交戰中克制胯下叫嚣的巨獸,初次經歷情事,方才又未得纾解,此刻随着藥效的發作,幾乎要漲破他的身體,他紅着臉想把它按壓下去,被一雙嫩手牽住,所有的神智遠離,只有原始的欲望叫嚣着去愛心愛的女人,去愛,去愛,哪怕只有一次,也要愛個足夠!

從事體育長期健身的男人,終于給自己過于飽滿的精力找到了發洩的出口,在痛并快樂中身體得到最大的滿足,一次又一次,紀曉玲誘哄着他,今夜,注定無眠!

不知道是第幾回的發洩,男人終于有了些清醒,注意到身下女人異樣的蒼白,抽離時,只見床上觸目驚心的血已經染濕了半張床單,紀曉玲暈過去前,還扯了個笑給他,林木森慌得話都破碎了:“娃娃,娃——娃,我——”

120的鳴笛聲呼嘯而過,“手術中”三個大字鮮紅地亮着,搶救了半夜,流産刮宮,輸血……主治醫生出來時,狠戾地剜着林木森:“你這個做先生的,不知道老婆懷孕麽?竟然這麽不知節制!”說得林木森頭都擡不起來,我我我的不知怎麽解釋。又不敢說“我不是他先生”!

醫生搖搖頭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幸好,人沒事!平靜下來的林木森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相當不對勁兒,立即給黃晟撥打電話,直到8點才撥通。

作者有話要說: 20歲以下繞道,老規矩哦

☆、和平解決

黃晟料不到買新手機辦好卡後會是這個人打電話給自己,聽說紀曉玲出事,趕緊往醫院趕!

走廊裏碰到林木森,二話不合,林木森就動起手來,黃晟剛被紀曉玲胖揍一頓,哪裏是這個如狼似虎高大威猛的林木森的對手,只好繞着椅子左騰右挪地躲避逃閃,倒也機靈。

幸好他們這邊動靜太大,吸引了醫院保安過來維持,黃晟總算逃過一劫!

主治醫生過來查房時,見到兩個年輕男子站在病人床前,不由呆了呆,問:“哪個是病人先生?”

黃晟只好站出來。

“過來”醫生的眼神飄向林木森,卻去喚那自稱為先生的一位。

黃晟接過病情診斷書,見寫着:“懷孕六周,因性生活意外流産”苦笑着放下,難怪醫生臉上的神情這麽怪異。

回頭跟醫生說:“給病人最好的治療,不用擔心費用!”這是他欠她的,走出病房時,步伐沉重,料不到紀曉玲竟然選擇這樣慘烈的方式報複,最後,還不是傷自己最重!何必呢?

想起江初夏來,趕緊撥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重撥!皺了眉頭,正待再撥時,林木森尋了過來,說紀曉玲找他。

“照顧我三天,這三天不和江初夏聯系,三天後把離婚協議書拿來我簽!”她的條件很簡單,黃晟想不過三天時間,給江初夏發了個短信後把手機交給紀曉玲,紀曉玲遞給林木森。

如果不出意外,江初夏此刻正在路上,這三天時間她也該在異地落腳了,那麽,過了三天,黃晟想追回她便難了,哼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倆個亂倫,還搞得甜情蜜意的,仿佛我是第三者似的。這是你們欠我的!紀曉玲白着臉想!

黃晟倒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這三天,他幹脆請了假全程陪護,她用什麽吃什麽,眼都不眨地買下。紀曉玲終于明白,男人,無論他如何優秀,如果他不愛自己,他的優秀與自己無關!

黃晟,他一直是個好男人,聰明、誠懇、善良,又能掙錢,只是他不愛自己,他的好與自己無關!

簽離婚協議書時,他問紀曉玲想要什麽。

紀曉玲覺得自己應該要房子、錢什麽的補償,因為她就是為了這個才死死糾纏了黃晟許多年的,雖然不是全部的原因,至少也是相當重要的原因,錢,她從小過慣了苦日子,長大了去努力追求一下,難道有錯嗎?

不覺又紅了眼,有錯嗎?她問自己。假如當時林木森跟黃晟一樣有錢,她會選擇不愛自己的黃晟放棄深愛自己的林木森嗎?

寧願坐在寶馬上哭泣,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歡笑!哪個混蛋說的這混話,真是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該死……

她苦笑,就讓這段荒唐物質的開始精神的結束吧!她清清嗓子,把林木森遞來的一杯水一口氣喝光,慢條斯理地說:“我要——”

我給你織過的那條黑白斜條紋的圍巾

你生日我定制的情侶杯

我給你抄的一整本政治經濟學的筆記

約會時你109次遲到

裝修房子時風裏雨裏日裏夜裏跑了整整六個月

……

這些你能還給我嗎?

黃晟目瞪口呆,又慚愧,不應該把無辜的她扯入他和江初夏的複雜中!林木森早就離開了,站在門外安靜等待。黃晟看着門外高大的男人,轉過頭對紀曉玲說:“曉玲,這些我都沒法給你,但是相信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忘記!”

坦蕩地伸出手去,好久好久,紀曉玲伸出手,輕握!

後來,她努力地跟在林木森身後創業,開辦健身會所時缺了一大筆資金,黃晟悄悄地送來巨額支票,連借條都沒要。

兩人努力地奮鬥,終于在一年後還了這筆錢,還特意請黃晟吃了一頓飯。

終于,能像老朋友一樣地聊天玩笑,看黃晟偶爾落寞的眼神,明白一直沒有找到江初夏,卻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林木森的手牢牢地在桌子底下握上了紀曉玲的手,紀曉玲反手回握,終于,在自己獲得幸福的愛情的時刻,理解黃晟和江初夏的這場戀愛的艱辛與深刻!

她的手,撫上自己微凸的腹部,她也終于理解當年江初夏離開的選擇,孩子,永遠是母親擺在第一位的思量!

最後,夫婦兩一起敬黃晟:“早點把老婆孩子找回家!”美酒一飲而盡,前仇舊恨勾銷!

再說江初夏,按照和紀曉玲的約定,一周後離開,永不聯系。走之前她特意去看了黃晟,那夜兩人親吻的畫面更堅定了她離開的決定,走出他們的新房,她去老房子取行李。

老房子裏處處都有兩人的痕跡,那面植物牆是黃晟上初二時設計的,至今還綠意盎然。餐桌的腿斷掉過半根,是黃晟買了木條,釘好的。冰箱上、床頭、牆壁上處處貼的便利貼上面有的是單詞有的是數學物理公式還有的是她給他摘抄的好詞好句,小書房裏牆上還标着他一年一年的身高變化,他的身高尺旁邊不變的是她的身高,每年都是1米58,還是他纏着自己在他旁邊量,說是公平!不知道從哪一回起,他的個子超過了自己,漸漸的差距越來越大,昭示着她的衰老、他的青春。

那些窗簾、那些沙發、那個陶瓷娃娃儲蓄罐,還有那張讓人臉紅心跳的大床……

她終于掩上門,逃出了這個地方!離開前,她用毛筆給黃晟留下了一段話。

黃晟簽好離婚協議,哼着歌輕快地跑回家時,大叫:“夏夏夏夏”沒人回答,又改叫:“小媽——媽——”還是沒人回答,家裏空蕩蕩的,好像特意打掃過。

終于在客廳茶幾上看到江初夏濃墨寫就的幾行字。

吾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願君日日好,憐取眼前人!

署名,母:江初夏。

他倒抽一口涼氣,臉上五顏六色起來,一口牙幾乎被咬碎,扯動臉上的傷不禁嘶的叫一聲!

不停地撥打電話,不停地聽到回答: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終于落入深井,再也沒有光亮:夏夏,你為什麽總是逃避?夏夏,你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泛濫的愛心

再說江初夏,為了躲開黃晟的追查,都是買的汽車票,車前風景變幻,她撐着下巴陷入了回憶……

那一年她二十歲,16歲初中畢業考的中師,憑着一口氣拿到大專文憑,20歲就回家進入特殊學校做一名普通教師。她喜愛這份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工作穩定,環境單純安靜,那些特殊的孩子雖然外人覺得奇怪,但跟他們接觸多了,會發現他們其實很好哄很善良。

工作第一年,她的工資大半幾乎都用來捐助這些孩子了,經常回家蹭飯,害得她媽要沒收她工資卡,整天臭丫頭臭丫頭地罵!

男友楊旭,是市質監局的一個小科員,雙方父母都滿意,兩人也就确立了戀愛關系。

江初夏的母親是恨女不争氣,想:這丫頭要不是有個穩定交往的男友,早被我一棒子打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去!不過想歸想,到底不忍看女兒路途遙遠的在家和學校之間奔波,就在交通便利離校不遠的地方買了個70平的小套,當作女兒的陪嫁好了!姊妹兩一人一套,姐姐的有100平,大一些。輪到給她買時,她舍不得父母太辛苦,便要了個小套,反正楊旭分期付款了一套120平的三室大間,将來肯定用不着住她這小巢,她這小巢等于是她私人小窩了,美的她第一回住時在床上滾啊滾的,幾乎化身為一只肉球了,冬天到了,周末就帶同事朋友回小窩弄火鍋吃,日子在碰到黃晟前都是無比惬意地過着的。

每天下班時,江初夏喜歡走那條熱鬧的巷子,裏面雖然喧鬧,但充滿了人煙氣息,兩旁都是賣吃的穿的用的小攤位,還有光屁股小孩跑過來叫她姐姐。那個巷子裏有四個要錢的流浪小孩,每次經過她都會給一些零錢,偶爾買幾個大肉包子給他們吃,最近幾次她發現又多了一個瘦瘦的男孩,七八歲的樣子,頭發遮住了眼睛,穿一件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土破棉襖,總是不遠不近地跟着那“四人幫”,江初夏看着覺得甚是可憐,有的時候故意多給幾塊錢他,那四個小屁孩卻吵着不依不饒,竟然撲過去提拳揍他:哼,想跟我們搶美麗姐姐,臭小子,你活膩了是不?

江初夏舉起手中熱騰騰的大肉包大叫:“打人的那個別想吃大肉包!”果然誘得他們放下那個瘦男孩過來狼吞虎咽地搶包子吃,她正想招呼他一起過來吃,卻發現那個小屁孩竟然昂首闊步地離去,呃,尼瑪,難道乞丐也這麽的“有骨氣”!這小乞兒走起路來咋這麽雄赳赳氣昂昂的,奇了怪了啊這這這!

有的時候下午沒課,江初夏中午就回家,一天,她騎着自行車才入了巷子,聽到巷子那頭傳來哄吵的追打聲:“喂,小子,你別走,又偷我的包子吃!這回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淩亂的腳步聲轉眼到了跟前,差點把江初夏從車上拌下來,那小男孩擡眼看到是好心姐姐,哧溜一下躲到江初夏背後,小手還死勁兒地揪着她大衣,江初夏哀嘆一聲:啊,我才買的新羊毛大衣啊!又不忍心去甩開男孩的手,只好皺眉瞪着那賣包子的中年漢子:“郭叔,他這是拿了你幾個包子你要打折他腿?”

聽到清秀可人的小姑娘這麽說,老郭不好意思起來:“剛才拿了兩個!”

接觸到江初夏清冷的目光後,趕緊大聲補充:“這十來天他哪天不來偷偷摸走幾個!我氣不過,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這個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小畜生吧!”

不料小男孩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從江初夏背後跳出來,指着壯漢大罵:“你才沒娘養呢!你才沒娘生,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娘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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