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聚會

賈薔很快度過婚假,又要繼續上班!在翰林院被幫同仁打趣番後,回到家裏,子萱拿出張帖子,是李纨下的,請去大觀園參加姐妹們的小聚。

“想去就去吧!家裏也沒什麽姐妹,個人在家難免覺得無聊,那幾位姑姑嬸子人其實都不錯,認識下也好!”賈薔笑道。

子萱頭,又抱怨道:“們大多比還小呢,就得叫姑姑啊!”

賈薔的額頭,失笑道:“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嫁,姑姑就是姑姑!認命吧!”

子萱嘟着嘴,嬌嗔道:“又欺負!”

兩人笑鬧番,賈薔想想,又道:“次詩會,除那幾位姑姑,應該還能遇到那位寶二叔,他經常瘋言瘋語的,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那位銜玉而生的小公子嗎?”得賈薔的頭承認,子萱吃驚地睜大眼睛,“他是外,怎麽會跟眷在起?”

賈薔很是無奈:“他從小就在老太太身邊養着,直以來就在內帷厮混,向瞧不起人,什麽人是泥做的骨肉,人是水做的骨肉,他見着人,就覺得濁臭,見到人,就覺得清爽。他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全家人的寶貝疙瘩,誰能管得住他呢!二叔祖倒是能管,可是只要什麽讀書之類的事,他都是覺得污自己的耳朵,又有老太太護着,如今也十三四歲的人,竟是事無成,只知道淘弄胭脂水粉,讨孩子歡心的!”

子萱驚嘆聲:“哪!不過,榮國府那樣的人家,原也不需要他如何用功進取的!”

賈薔不置可否,不需要進取?富貴榮華,五代而斬,到賈寶玉身上,不就是五代?榮寧二府別看如今烈火烹油,鮮花着錦的樣子,富貴來得快,沒準去得更快,只恨他們個個被迷眼,看不清,或者是不想看清罷。

過兩,便是帖子上約的時間,子萱帶上雪鶴和雪月,同坐上馬車,往榮國府而去。

先是去見過老太太與刑王兩位夫人,再見王熙鳳,才被李纨帶着往大觀園去。不過見幾個人,子萱已經見識榮國府的富貴奢華之處,雕梁畫柱不,幹器物,也是無不精,無不美,李纨因為青年守寡,身上衣物顏色暗沉,但衣料卻是極好的,至于別的幾位主子,從上到下,無不是滿頭珠翠,身錦繡,心裏暗自嘀咕,賈薔還榮國府如今已經有些沒錢呢,沒錢還個樣子,當初有錢的時候,該是什麽樣的啊!

到大觀園,李纨笑道:“薔兒媳婦剛來的時候,已經過請安的時候,可沒見着幾位姑娘,們現下都在船塢那裏等着!”

子萱早聽賈薔起,榮國府別的不,幾位姑娘都是不俗的人物,心中想着,腳下步子依然平緩,順着小路,很快便到船塢,那裏正停着艘畫舫,畫舫裏幾位衣着不俗的孩子正在談笑。

“們不是要見見薔兒媳婦嗎?可不就來!”李纨笑道。

袁子萱看,六位孩兒都是容貌不俗,更有千秋,心中卻生出黯然之意,自己在容貌上怕是比不們!心裏想着,還是見過幾位姑姑。而三春與黛玉寶釵湘雲們,看着袁子萱雖然容貌只是清秀,但是氣度不凡,舉手投足,自有番風範,心中也是歡喜,都是輕笑着上前見禮。見幾個孩兒為人都還算可親,袁子萱心裏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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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又有聲音傳來:“聽薔兒媳婦來,來看看!”

李纨見到袁子萱神情訝異,便低聲道:“便是們府裏的寶玉!”

袁子萱看到個穿着大紅衣衫的少年分花拂柳而來,頭發用嵌着明珠的金冠束起,額上帶着二龍搶珠的抹額,項上帶着明晃晃的金項圈,金項圈上塊小小的五彩寶玉懸在下面,容貌的确不俗,眉眼間還帶着些稚氣,可是,卻無端讓人覺得過于氣,袁子萱見他如此不知道忌諱,即使賈薔之前提醒他,心裏還是納罕不已,臉上雖然不顯,心裏卻有些不悅。

賈寶玉見得袁子萱身秋香色的衣裙,腰間系着條翡翠色的縧子,腕上也是戴着對顏色如同汪碧水般的翡翠镯子,梳着望仙髻,頭上戴着根五彩攢絲鳳釵,還并排插着兩根嵌着幾粒紅藍寶石的簪子,耳朵上又戴對足有指頭大小的明珠耳墜,雖然容貌不及他那什麽表姐表妹,也是清秀佳人,又自有股溫柔的氣質,心中更是添幾許歡喜之意,卻沒發覺他如此打量,已經讓袁子萱心裏生出不悅來,要不是他是長輩,袁子萱恨不得立刻巴掌扇過去。

李纨到底已經久經世事,熟識人情,也是出身書香門第,自然知道樣的人家對孩子的教養遠比榮寧二府嚴格,寶玉如此行徑,幾乎可以是輕薄,趕緊打岔,将子萱拉到邊,低聲道:“寶玉自來如此,并無什麽惡意,薔兒媳婦莫要多心!”

子萱嘴上答應,心裏卻對個榮國府的寶貝疙瘩起鄙夷之心,又聽他在那裏大放厥詞,什麽祿蠹之流,更覺他的無知,若是當官就是祿蠹俗物,那他什麽事情都不幹,只是蒙祖上餘蔭,整日裏混日子,豈不是比蛀蟲還可惡。

子萱只在邊跟三春們話,幾個人談會兒詩詞書畫,還有各地的風土人情。子萱從小随着祖父祖母在外,也是去過許多地方,見識卻是不凡,而幾個人中,唯有薛寶釵曾經在外兩年,很多事情也曾見識過,自然便能接過話頭,可是,讓子萱不舒服的是,薛寶釵每每話,似乎都在炫耀自己見多識廣,提及各地風土人情,更是流露出誰都不及自己的意思,子萱是客,也不好多什麽,只好慢慢轉移話題,又到什麽胭脂首飾之類的。

惜春們自然起賈寶玉每次淘弄的胭脂如何如何,子萱抿嘴笑:“直用的是百香齋的胭脂水粉,不別的,都不傷皮膚,而且用在臉上,半都顯不出來,就像沒有上過般!”

“百香齋的水粉的确好用,小盒子就得十幾兩銀子呢!”薛寶釵在邊道。

袁子萱心中有些不滿,什麽意思啊!莫非騙人,用不起嗎?果然是商戶家的,什麽事情都往錢上靠,另外幾個人似乎沒聽出來什麽意思,都是驚嘆番,又到別的事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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