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到了宿舍門口,蘭斯洛特刷終端準備進去,烏利亞卻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停在了他的身後。

“你今天不體能訓練嗎?”烏利亞問他。

不知道為什麽,蘭斯洛特的終端沒有刷開房門。

“不能跳過體能訓練,直接開始機甲模拟嗎?”他背對着烏利亞,目光停在了房門的操作面板上。

門還沒打開,他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啊....”

蘭斯洛特的手指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他從沒被人捏過腰。

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剛準備轉過身給人一拳,另一邊的腰也被人掐住了。

他的動作頓時被固定住,身側兩邊的手一起在他腰上捏了捏。

“你是不是平時只吃營養劑,再不訓練這點肌肉都沒有了。”烏利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蘭斯洛特僵直在原地。

烏利亞湊近他耳邊:“雖然我很高興聽到你說不想做什麽事情,但是不訓練直接操作機甲可不行。”

他說完,蘭斯洛特突然愣了一下,他剛剛真的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不想訓練。

那是以理性著稱的他以前從不會做的事情。

烏利亞帶着有些獎勵的口吻說:“訓練完我可以指導你機甲駕駛。”

于是蘭斯洛特再次刷終端,他掙脫開烏利亞放在他腰上的手,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熟練地關上門。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排練了上千次。

烏利亞好整以暇地等在他門外,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沒過兩分鐘,這人就換好了一身衣服又出來了,只不過臉色有點陰沉。

“訓練。”

烏利亞挑挑眉,好像這人還在記仇剛剛捏他腰的事。好吧,目的達成了就是好結果。

蘭斯洛特低着頭跟着他一前一後地進了元帥宿舍。

他進門就直奔訓練器材,想要快點結束去機甲操作,烏利亞則是悠哉悠哉地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可能腦子不太對勁這個事情會傳染,烏利亞洗完澡才發現自己挂在陽臺的浴衣忘記收了,另一套也在衣櫃的抽屜裏。

放在平時他可以裸着出去把衣服拿進來,但現在屋子裏還有一個正在散發着美妙信息素的Omega。

烏利亞胡亂将打濕了頭發向後撸了一把,吞了下喉嚨,在浴室裏蹲了半天,他現在很想來根煙。

算着時間蘭斯洛特這會兒應該訓練完了。

他直起身,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蘭斯洛特,你在嗎?”

蘭斯洛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在。”

烏利亞在浴室裏說道:“你能幫我拿一下浴衣嗎?在衣櫃的抽屜裏。”

好巧不巧,烏利亞說“衣櫃”兩個字的聲音被機械訓練時發出的響動蓋了過去。

蘭斯洛特平時喜歡把浴衣放在床頭櫃裏,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當他聽到烏利亞說在什麽抽屜裏,他第一反應就是床頭櫃的抽屜。

月光在外面透了進來,蘭斯洛特的額頭上還帶着剛剛運動完的薄汗。當他打開烏裏亞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時,就看到了那個長得很像之前去宴會時,朋友給他送的那套化妝品中的信息素香水。

也沒見烏利亞平時會噴香水,這些香水竟是空瓶比滿瓶的要多得多,他有些微微驚訝。

許是因為長時間存放這些香水,拉開抽屜的同時,蘭斯洛特就聞到了抽屜中散發出的那股熟悉的迷疊香的氣味。

他并不是什麽喜歡窺探別人隐私的人。

但就好比是你在一個陌生的相冊裏看到了自己照片時,想要去追問相冊主人的心情。

蘭斯洛特随便抓了幾只湊在鼻尖聞了聞,竟然一抽屜都是相同的味道。

蘭斯洛特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他的信息素本就特殊,就算是同種編號的信息素個體之間也會有差異,這香水幾乎是完全還原了他的信息素。

所以烏利亞說他有個喜歡的Omega,但是那個Omega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他......

所以......

所以......

......

..........

這說的竟然是他自己?

像是風從外面吹了過來,又如同打翻了廚房裏的調味瓶,五味雜陳,蘭斯洛特一

時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應該怎麽形容。

那邊烏利亞又說了話:“找到了嗎?衣櫃第一個抽屜應該就是。”

蘭斯洛特頓時手忙腳亂的将抽屜合上,又去衣櫃裏将浴衣拿了出來。

他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烏利亞的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将他手中的浴衣拿了進去。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換好浴衣出來,蘭斯洛特竟然還沒有走。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那麽呆呆地站在浴室門口,烏利亞出門時沒注意直接是胸口撞上了他。

觸碰到男人的皮膚,蘭斯洛特的心中更慌亂了,因為慣性後退幾步,烏利亞忙不疊拽住他穩住了身形。

“現在做機甲模拟?”

蘭斯洛特木讷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進了機甲模拟器。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向來一說起機甲就恨不得貼到人身上聽的人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在連着三次任務失敗後,烏利亞終于看不下去,将機甲模拟器的電源關了。

他把人叫了出去。

“說吧,怎麽回事?”烏利亞問他,順手打開煙盒取了一根煙叼上。

蘭斯洛特像失了神一樣的看着他:“你說過我想問什麽問題都可以,還算數嗎?”

烏利亞一愣,點頭道:“算數。”

“那你能和我講講你在地下城的故事嗎?”

烏利亞手中的煙在緩緩燃着:“怎麽?困了想聽睡前故事?”

“不想說嗎?”

“你想聽哪部分?我小時候?和人家搶地盤?還是一些地下城的奇聞轶事?”

蘭斯洛特看着他,垂下了眼睛。

他頓了頓,最後還是問了出來:“我想聽你和你喜歡的那個Omega的故事。”

烏利亞表情一滞:“為什麽覺得他會在地下城?”

蘭斯洛特在試探,他直接問那位Omega的事有些太過刻意,如果那位Omega說的就是自己,應該不會有在地下城的故事。

所以蘭斯洛特問:“他不在地下城嗎?”

烏利亞頓了片刻,才回:“以前在過。”他深深吸了口煙,将煙霧吐出:“不過我們之間沒什麽故事,也

就一面之緣,當年他救了我,這麽多年過去我一直在找他,這故事是不是有些無趣?”

蘭斯洛特又繼續問:“那你找到他了嗎?”

烏利亞将煙熄滅,看向他:“找到了,就在最近。”

蘭斯洛特心裏的某種預感愈發強烈。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蘭斯洛特看着烏利亞漆黑的眸子,光線像是黯淡了下來,看不出他的情緒。

兩個人的心裏都像在拍着鼓,蘭斯洛特低着頭輕聲問:“你說的那個Omega......是我麽?”

他的話音剛落,淡淡的香煙的味道伴随着濃重的雪松味信息素向他席卷而來,生生把他沖的腦袋發暈。

蘭斯洛特頓時覺得渾身一軟,還沒等來回答,他就被人壓了個天翻地覆。

烏利亞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剛抽完煙的沙啞,他湊近蘭斯洛特:“你真覺得我是什麽正人君子麽?一個Omega對Alpha一點不設防。”

烏利亞的眸子眯了起來,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你看到了吧?”

雪松的味道從來沒有這麽濃郁過,蘭斯洛特被周身環繞的氣息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他雖然知道烏利亞指的是什麽,但還是掙紮了一下:“看到什麽?”

烏利亞壓着他的雙手的手愈發用力,眼睛深深地盯着他:“不是說你很善于僞裝麽,怎麽到我這兒什麽事都藏不住了?剛剛我們談話的時候,你瞄我床頭櫃瞄了不下五次。”

像是被徹底戳穿了一樣,蘭斯洛特別過臉,不去看他:“看到了。”

“有什麽想法?”烏利亞眼中露出些無奈。

“沒什麽想法。”

烏利亞低低的笑了兩聲:“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自己抱有這樣的龌龊心思,真的沒什麽想法麽?”如果蘭斯洛特不是刻意不看他,一定能發現烏利亞這個笑容完全不是平時的那種溫柔的笑。

蘭斯洛特避開他的視線:“驚訝?不解?你想聽到什麽回答呢?”

“我想聽到什麽回答?”烏利亞冷笑一聲,他幹脆承認:“對,你就是我說的那個Omega。從一開始在拍賣會接觸到你的時候我的目的就不單純

,選你當副官也是完全出于私心,讓你來我宿舍訓練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聞到你的信息素,而不是怕你暴露自己是Omega,我甚至還想過你如果被人發現是Omega了更好,正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擄回家。”

蘭斯洛特許久從沒聽他一次性說過這麽多話,聽着這個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對自己說着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耳朵嗡嗡作響,心髒跳動劇烈幾乎要蹦出來,他被烏利亞壓的手腕有些酸痛,思緒也快要徹底亂掉,在聽見對方這個秘密後,他将偏過的頭轉回來,幾乎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烏利亞看着他,露出了一絲自嘲:“我每晚睡覺都必須聞着你的氣味才能睡着,這樣的依賴,很可笑吧。還有你來我宿舍訓練每次都要打開排氣系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它拆了,這樣你的氣味就不會散的那麽快。”

他借助着手臂的力氣撐着,只是虛掩着壓在了人身上。

連聲音都帶上些不舍:“你知道我對你的迷戀有多深麽?”

蘭斯洛特本以為這是一個擁抱,卻突然感受到自己身下傳來的異物感,兩人一個浴衣一個單衣,只隔着兩層薄薄的衣物。

“你感受到了嗎?”烏利亞沙啞的嗓音近在咫尺。

蘭斯洛特現在幾乎全身僵硬,他試圖阻止:“你先冷靜一下。”

烏利亞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動,眸光深邃:“我一直很冷靜。”

“那你先起來,有話我們好好說。”蘭斯洛特有些慌了。

“不要。”烏利亞很幹脆地拒絕了他,“你還沒說你是接受還是拒絕。”

他這話說的就像是在耍無賴,身下的人不回他,他就不起來。

但其實他的重量并沒有直接壓在蘭斯洛特身上,保持這個姿勢甚至比平板支撐更費力。

蘭斯洛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掙紮也掙紮不了,還要近距離接觸着一直散發着濃烈雪松味信息素的地方。

似是在催促他快點選擇,烏利亞竟是用身子蹭了蹭他,那動作簡直不能更輕浮。

蘭斯洛特覺得他的理智都快被這信息素沖化

了,他死死的咬着唇,半晌終于憋出一句話。

“不拒絕。”

其實烏利亞已經做好打算,就算這人說拒絕或者不接受,他都全盤包攬。

對待蘭斯洛特這種臉皮薄還要裝出一副不在意樣子的人,不要臉就是最好的辦法。

蘭斯洛特會給出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烏利亞得到了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回答,覺得今天欺負人欺負有些過頭了,終于把人放開,站起身來。

蘭斯洛特仰面看着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才将呼吸逐漸調整均勻。

“不起來?”烏利亞問他。

蘭斯洛特擡起手臂擋在自己的眼睛上,他并不是不想坐起來,因為剛剛那股信息素太過猛烈,現在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這就是Alpha天生對Omega的信息素壓制嗎,蘭斯洛特在心底深深嘆了一口氣。

烏利亞就坐在他身邊,擡手點上了今晚的第二支煙。

“能把你的信息素收收麽。”

蘭斯洛特掙紮半天也坐不起來,索性有些自暴自棄,就那麽躺在床上。

烏利亞“噢”了一聲,圍繞在蘭斯洛特周身的信息素才緩緩的散去。

見他還是躺着,烏利亞也沒說什麽,就那麽靜靜的等着。

房間裏的光線昏暗,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在彼此起伏,兩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香煙在緩緩燃燒着,煙頭燃燒出的火星在明滅閃爍。

等到他第二支煙熄滅,蘭斯洛特也恢複了體力坐了起來。

“想好怎麽說了麽?”烏利亞問他。

蘭斯洛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遠處的訓練器材上,并不是刻意看着,只是想給無處安放的視線找一個停留之處。

蘭斯洛特:“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周圍的人都覺得我會分化成Alpha,接受的教育也是以Alpha為前提。18歲以前我還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個什麽樣的人,或許是個和我一樣金色發色的女性Omega,或者是個棕色波浪很讨人喜歡的Beta。”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不像是自述,更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個離他

很遠的故事。

“在我18歲之後,伴随着一切期望的落空,我的所有幻想都破滅了。”蘭斯洛特擡手拿起了剛剛被烏利亞放在一邊的煙盒。“說實話在那之後,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是一個人。”

“我也不再去幻想愛情,每當想起的時候,我總會迫使自己去想些別的,想着很多年後我老了,可能那時帝國的平民也可以開機甲,我就可以一個人開着機甲去遨游星際,探索那些沒有被人發現的星球。”

烏利亞把他手裏的煙盒搶走,說了句:“這東西不适合你。”

蘭斯洛特手裏空了,也沒怎麽在意,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應該沒有人想聽這種爛俗的劇情吧。人類真的是一種很無聊的生物,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卻都想讓對方理解自己,聽自己的故事,就為了尋求那虛無缥缈的認同感和歸屬感,荒唐又可笑。”

“我想聽。”烏利亞接話道。

蘭斯洛特被他打斷,目光落到了烏利亞身上。

“關于你的就算是睡覺喜歡頭朝哪邊,喜歡向哪邊側身,這種事情我都想聽。”烏利亞對他笑了笑,“或者我自己去發現。”他又接了一句。

說真的,蘭斯洛特最不擅長的就是應對烏利亞這種好像有無窮無盡熱情的人。

烏利亞漆黑深邃的眸子對着他,那雙眼睛像是無邊的星際大海,将一切的溫柔與偏愛都奉獻給他;又像是黑洞一般,将連同蘭斯洛特的心緒的一切事物都吸進。

“所以你就是我人生中的那個意外。”蘭斯洛特看着他,緩緩說道。

一般的理論,應對方法,在烏利亞這個人身上完全不适用。

就像蘭斯洛特剛剛說的,他在性別分化後就再也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擁有伴侶這件事。

但當他再一次審視這件事時才發現,需要他解決的問題竟然有那麽多。

他隐藏的身份,他的過往,他放不下的一些執念。

蘭斯洛特認真的與他對視:“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你,或者說是現在不能。我認為伴侶之間最起碼的是信任,而信任的基礎則是幾乎沒有隐瞞的事情。

由甜言蜜語和秘密堆砌起來的信任最是不堪一擊。”

烏利亞沒有想到蘭斯洛特竟是活得這麽透徹的一個人。

他的年紀和閱歷好像不成正比。

他經歷過常人不會經歷的事情,看透的事情也比常人要多得多。

而看得越透徹的人會更傾向于将自己包裹起來,他們将自己的內心冰封,頂着一張對待任何人都溫柔似水的笑容,對待任何人也都是永遠不會解凍的心。

毫無疑問他也是抱着能和這人長相厮守的願望而追求他,但說實話,烏利亞沒想到蘭斯洛特因為他的一句話會想到那麽久之後的事情。

作為元帥,烏利亞的洞察力和決斷力都無可挑剔,他能在最危機的時刻做出最正确的決定。

不然他也不會僅僅因為猜測當年那個救他的人是貴族,就只身涉險來到軍部。

他有想過蘭斯洛特出生貴族,若是想要保護他就需要自己有足夠強的實力。

但事實好像是,蘭斯洛特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更複雜。

烏利亞知道蘭斯洛特這不是抱怨或是埋怨,蘭斯洛特向來是對自己說的話很負責,說之前他會斟酌再三,說之後他會盡一切可能履行諾言,他是真的在認真理性的分析這件事情。

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蘭斯洛特親口說出他願意和他在一起,那個約定一定是可以歷經百般榮辱萬般艱辛,直至世界的永恒依舊熠熠生輝。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但是因為一些別的理由不能和我在一起?”烏利亞突然發問。

蘭斯洛特總是能被烏利亞一些突如其來的發言噎住,就比如剛剛他說“他想聽”的時候和現在。

蘭斯洛特回憶了一下自己方才說的話,好像自己那些話的邏輯的真的是基于他喜歡烏利亞這個命題。

他壓制住自己亂糟糟的感覺,心髒卻又繼續砰砰跳了起來:“我說了那麽多,沒有一句話出現喜歡二字,你這是妄加揣測......”

他還沒說完烏利亞就刻意咳嗽了兩聲。

“怎麽了?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蘭斯洛特看出了他的刻意。

烏利亞意味深長的看着他:“你的

信息素。”

蘭斯洛特聽他說完立馬反應過來,聞到了空氣中愈發濃郁的迷疊香的氣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這回他是真的端不住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嘗試着給自己解釋道:“我這是常年使用抑制劑落下的毛病!一激動就有些不受控制。”

烏利亞見他的反應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我是真的發現你在我面前什麽都裝不住,是只在我面前還是所有人都這樣?”

可能蘭斯洛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只有在烏利亞面前才會有可能在一段時間內表現出自己真正的一面。

讓現在的蘭斯洛特想通這件事情真的太難了,他甚至都編不出第二個理由,依舊在重複剛剛的借口。

蘭斯洛特小聲嘟囔着:“就是用抑制劑才這樣的。”

烏利亞覺得他在逗下去,面前這人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他如今依舊覺得,這位金發Omega是他人生中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行行行,你說什麽是什麽。”烏利亞語氣中滿是寵溺。

似是覺得他們今天的對話再進行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蘭斯洛特捂着腺體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回了隔壁。

甚至他在關上門前一秒還隐約聽到了烏利亞低沉的笑聲。

蘭斯洛特回到宿舍就直奔浴室,整個人連同腦袋一起紮進水裏,咕嘟咕嘟朝外吐着泡泡。

與他的郁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牆之隔的烏利亞,這位元帥大人成一個“大”字型躺在自己的床上,滿屋子充斥着的都是他今晚的“戰利品”,回想起那人被他扣在床上時的模樣,心情大好,激動的都有些睡不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