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卸磨被驢踢(捉蟲)

既然知道了闫安君的打算闫少烈自然不會等着挨打,但他對二叔的行為實在不恥,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打壓人了,能算計的人能利用的事他這是都用上了。

對闫安君的話他選擇無視,而是直接看向許總道:“許總,說話要講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那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吧。”

許總看了一眼闫安君,後者眉頭微皺顯然也是不太高興了,他自認為是給了侄子難堪,但同時也給了他臺階下,誰知道侄子不僅不領情還敢無視自己,“既然闫副總這麽不在意的話,許總就給大家看看證據吧。”

許總一聽這話迫不急待的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是闫少烈和秦孝倫在酒吧,有喝酒的,有低頭交談的,總之能從照片上看得出來兩個人的交情不錯。

“闫副總,你要怎麽解釋這個。”

闫少烈啼笑皆非道:“我和孝倫從小就認識,我們倆向來都是玩在一起的,這有什麽問題嗎?”他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想的,這也能成為陷害別人的證據?

“當然有問題,就因為你和秦經理的私人關系很好,所以才會授意秦經理在合作案的事情上故意卡着賀助理,讓他談不下來,然後再由你來接手。”闫少烈算是明白了,老祖宗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概就是在說這幫人。

“許總,你們是不是沒有更好的反擊理由了?才會拿這個上不了臺面的證據來打壓我?當初不是還有人說賀助理和秦經理的私交很好嗎?怎麽現在我一句話就能讓秦經理和賀助理不好了呢?你真當談生意和過家家一樣?”

孫總嗤笑道:“就是,許總,你要是真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的話就老實坐着得了。”

“你……好,我們是想給闫副總留着面子的,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們也不用客氣了,”說完許總從秘書手裏接過一疊紙,然後分發給了在坐的各位。

“各位看看吧,這是安琳研究所的研究項目,我重點标記的那個就是這次和秦氏的合作案裏提到的核心技術中的一個關鍵模塊,如果沒有這個模塊秦氏的核心技術是不可能研究成功的,這是由安琳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成果。”

看到衆人認真聽的表情許總面上很是得意,他繼續道:“事實上秦氏的技術中涉及到這個模塊的技術部分還是從安琳研究所購買的,本來這回的合作案秦氏是沒有理由卡着闫氏的,如果沒有闫氏賣給他們的模塊他們的核心技術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但後來我們了解到,是因為有人許諾秦氏安琳研究所會對他們公開模塊的相關數據,秦氏以後不需要再購買這個模塊,可以自行研發,而條件就是要秦氏不配合賀助理簽約。”

在場的衆人一驚,這個模塊是闫氏研發的那秦氏怎麽還敢這麽卡着闫氏?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闫少烈。

許經理看到大家的反映後輕蔑的笑了,“至于安琳研究所的負責人闫安裏和趙之琳大家應該是不陌生的,他們是闫副總的父母,對嗎?闫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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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少烈看了眼面帶得意之色的許總,壓下心裏的怒火面上一幅波瀾不驚的模樣道:“這事還是我爺爺說一下吧,”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時闫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

闫福景看着闫安君眼裏除了失望甚至還有憤怒,這不僅是想對付阿烈,還想拉大兒子和大兒媳一起下水,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但真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嗎?他們好歹是一家人。

“安琳研究所的研究技術可以自由買賣,而這個核心技術安琳早在闫氏和秦氏洽談這次合作之前就已經賣給了秦氏,根本不存在許總說的那些問題。”

“總裁,安琳是闫氏旗下的研究所,怎麽可以把研究技術随意買賣呢?”

“誰說安琳是闫氏旗下的?”

許總一愣,然後看向了闫安君,闫安君也是一愣,急着道:“爸,安琳可是闫氏出資建設的,當然是闫氏的了。”

“阿烈……”老爺子在闫少烈的耳邊交待了幾句,闫少烈點點頭然後離開了,不一會他拿着一個文件袋回來了。

“給他們看看吧,”闫少烈把文件袋裏的文件拿了出來,然後先交由自己這面的人傳看。看的人越來越驚心,同樣的也越來越安心了,等到文件傳到闫君安那一派的人的手裏時,他們卻是冷汗涔涔。

原來安琳研究所和闫氏沒有任何關系,它是完全獨立的且只屬于闫安裏和趙之琳的,闫安君捏着那幾張紙恨不得把它瞪出個窟窿來。

“這,這怎麽可能?”

闫福景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衆人道:“你們誰有疑義都可以去調查,研究所在相關部門有備案,”說完闫福景又看向了許總道:“許總,你還能提供其他可以打壓我孫子的證據嗎?”許總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驚,總裁向來都是說闫副總的,尤其是在這麽正式的場合,現在卻改了稱呼,這是在告誡自己嗎?

闫少烈再不好再有問題也是闫家的人,許總一個外人想打壓自己的孫子闫福景怎麽會給他好臉色看,何況孫子并沒有做有損闫氏的事,而他們不僅把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牽扯進來了,還用這種栽贓陷害的下流手段,他沒拿拐杖給他幾下子已經算不錯了。

“這……”面對闫福景的質問,許總的冷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人也蔫了,至于其他人就更沒什麽可說的了,他們這次本來就沒有準備的很充足,關鍵是确實沒有抓到闫少烈什麽把柄,研究所的事還是闫安君買通外圍人員才打聽出來的,果然外圍的人員就是不可靠,他們怎麽樣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闫少烈成功和秦氏簽了約,一時間風頭無兩,而力挺闫少烈的那派人更是事事壓了他們一頭,這讓以趙總許總為守的一派人非常不甘心,所以他們才慫恿闫安君弄了今天這出事。

就在他們以為今天的事要告一段落的時候,一直在平息自己怒氣的闫少烈卻開口道:“許總,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為什麽秦氏會和賀助理談了那樣苛刻的條件?為什麽我去談了之後反而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許總不知道闫少烈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他現在是不敢再多說什麽了,總裁大概已經把他記恨上了,如果闫安君将來不能上位他就慘了。

向來給人印象沉穩又好脾氣的闫少烈,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夾一把摔到了許總的身上,這是他剛剛去取資料的時候順道回了趟自己的辦公室取來的文件,衆人對他的舉動皆是一驚,許總更是吓得後退了一步。

“你好好看看吧,這個叫許家輝的人是賀助理和秦氏談判時的主要負責人員,他向秦氏索要錢財,秦氏把這個事反饋給了賀助理,賀助理不僅不調查還幫着許家輝掩蓋這件事,而這個叫許家輝的人經調查是許總你的私生子。”

闫少烈沒有火嗎?被人誣陷他還能控制得不錯,但連他父母都被捎帶上了,這才是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沒當場發火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大概只有爺爺發現了他的隐忍,所以才把他支開去取那份他早都看過的文件了。

許家輝的證據他早就從秦孝倫那裏拿到了,一直壓着沒動,是想着有一天用這個扳倒許總,進而打擊闫安君,但今天已經被人這樣打壓了,他再不還以顏色實在有點對不起他們,何況他也沒興趣一直被人欺負。

“闫總,雖然包/養女人有私生子這種事現在很常見,但于道德層面來說還是讓人很不恥的,我覺得你在用人上應該更謹慎些,免得把你的名聲也連累了。”

闫安君盯着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在說許總,其實這是在說自己呢,可他又不能反駁,他突然間明白了,他們知道阿烈不敢公開少傑的事,所以才拿他和秦孝倫的關系說事。

現在阿烈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讓自己不能反駁他的話,而他和許經理的情況還真是很像。

“闫副總,你說的這些事和這次的會議有什麽關系嗎?”

闫少烈嗤笑道:“賀助理,有沒有關系你不知道嗎?還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許家輝已經承認了他向秦氏索要錢財是你授意的,向人家索要錢財這種事,果然只有私生子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才能幹得出來。”

“你胡說,我沒有。”闫少傑的手緊緊的捏着,他的話太刺耳了,私生子,闫少烈不只是在說許成晖,也是在說自己,闫安君也聽明白了,但現在他實在不能開口說什麽,今天的局面已經夠亂了。

“賀助理,你這是在為許家輝辯解還是在為你自己辯解?”

“總之,我沒有讓許家輝向秦氏索要錢財。”

闫少烈換上一幅輕蔑的表情道:“有沒有,你和警方解釋吧。”

“什麽,你報警了?”許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闫少烈,然後又急切看向闫安君,這事可大可小,雖然是私生子但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不過闫安君讓他失望了,因為後者并沒有回應他,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商業索賄也是一種犯罪,怎麽許總你不知道嗎?”看着闫少烈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許總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小看對方了。

“……”

闫少傑被警方帶去調查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但因為是以證據不足為由被放回來的,所以并沒有洗清他的嫌疑。

當然這點事也難不倒闫安君,他在天海市也經營了這麽多年,人脈關系自然不缺,給兒子洗白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但許家輝的事就難辦了,因為證據确鑿,又有秦氏和闫少烈緊盯着不放,闫安君明白這種情況下想把人撈出來根本不可能,但在他發現許總已經病急亂投醫的去過闫少烈的辦公室之後,他也坐不住了,闫安君和許總密談了一次,之後許總就不再揪着這件事不放了。

闫少烈不意外他二叔能解決這點事,不過能殺殺他們的氣焰他還是很高興的。

闫安君私下裏找過老爺子一次,問他關于安琳研究所的事,老爺子也沒有隐瞞,其實當年在成立研究所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是闫氏出的資,但研究所的兩位負責人是他的兒子和兒媳,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那是闫氏出的資,研究所也必然是屬于闫氏的,況且這麽多年研究所一直都是在為闫氏服務的,其實這事就連闫安裏倆口子自己都不清楚,他們是醉心于研究的人,誰出的錢他們倆根本不在乎。

闫老爺子最後說:“這件事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阿烈進公司後我才把這件事告訴他,我當年這麽做就是為了留一個後手,怕有一天別人會拿研究所的事找你的麻煩,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會用在你身上。”

闫安君本來還想怪老爺子不把這麽大的事告訴自己,但是在聽到父親的話之後他覺得有點羞愧,他和闫少烈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和阿烈,少傑和阿烈怎麽鬥都可以,但對老爺子該孝順還是要孝順,當然如果父親能對少傑再好一點的話就更好了。

闫安裏和趙之琳在知道安琳研究所是屬于他們倆的之後也非常驚訝,但讓他們倆更驚訝的是兒子的表現和闫安君的各種做法,倆人和闫福景商量之後就帶着闫少烈去辦了各種手續,而闫少烈在各種文件上簽了名字之後,安琳研究所就成了他私人的了,而闫安裏名下的股票也同時轉到了闫少烈的名下。

闫安裏夫妻不擅長做生意,更不适合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他們倆選擇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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