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奔跑在作死的路上
闫安君知道秋大同已經有投資的意向後非常高興,他還特意告訴闫少傑好好表現,尤其是在家裏的時候,秋大同能同意投資肯定是看在秋婷雅的面子上,至少這個時候不能惹秋婷雅生氣。
闫少傑自然也很高興,只要拿到投資他們在亞美國際的項目上就擁有了話語權,就算不能和闫少烈分庭抗禮,也可以分走他的一部分功勞,只不過讓他讨好秋婷雅這事實在有點難辦,他在家裏平時和秋婷雅說話的機會都很少,而且他也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些什麽。
闫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一方面兒媳婦能做到這個份上就說明她和兒子的感情是真好,才會不計前嫌的這樣幫兒子,但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兒子這是想分孫子的功勞,他心裏的天秤是偏向孫子的,卻也希望兒子能和兒媳好好的。
闫奶奶看出來他有心事就問他怎麽了?老爺子也沒有隐瞞,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告訴了老伴,闫奶奶也知道這事确實不太好辦,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什麽都別說,順其自然就好,但老爺子始終覺得孫子有點吃虧。
“要不晚上阿烈回來你和他聊聊,別讓孩子憋屈了。”
晚上吃過飯之後老爺子把闫少烈單獨叫到了書房,爺孫倆坐下後老爺子才道:“阿烈啊,我聽你二嬸說秋家可能要投資亞美國際的項目。”
“爺爺,這事我知道,我已經聽說了,”他二叔最近因為這事頗有幾分得意,公司裏也在說闫總也拉到了數額不小的投資,他想不知道都難。
“哦,那你……”闫少烈笑了笑道:“爺爺,您別多想,二叔能拉到投資是好事,說到底二叔是為了闫氏,何況還是二嬸家投的,這說明二叔和二嬸的感情恢複了,而且秋家也有冰釋前嫌的意思,這都是好事,我還替二叔高興呢。”
“你真這樣想?”
“當然了,雖然二叔可能也是想分一分我的功勞,但這也沒什麽,他是我叔叔,是我爸爸的親弟弟,是爺爺的兒子,一筆還寫不出兩個闫字呢,對不對?只要是為了闫氏好我還希望二叔能多和我争一争呢?”
聽到他的話闫老爺子拉過他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們阿烈真是懂事了,你能這麽想爺爺很欣慰,爺爺主要是怕你生氣,就算你二叔能拉到秋家的這筆投資也說明不了什麽,誰都知道對于這個項目來說這筆錢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說到底功勞還是你的。”
“爺爺您就放心吧,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闫老爺子笑呵呵的道:“好,好,好啊!”孫子這胸襟這氣度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爺孫倆聊了好一會闫少烈才回房間,爺爺是真心疼他才會找他談話的,至于二叔,哼,有二嬸在根本輪不到他伸手,秋家會投資?這種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
不得不說二嬸的演技實在太好,爺爺奶奶都被她騙了,可她并不怪二嬸,就算是假象爺爺奶奶還是很喜歡這樣的結果。二嬸根本不願意幫二叔,如果不是二叔一再的逼她,她根本不會同意的。
雖然這事從表面上看和闫少傑的關系不大,但主意是他出的,而且他是闫安君的兒子,闫安君的功勞怎麽可能會和他沒有一點關系?所以因為這件事闫少傑最近也頗是得意。
這一切闫少烈都看在眼裏卻沒說什麽,而秋婷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但她也同樣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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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吃過晚飯闫家管家接了個電話說是找秋婷雅,秋婷雅接過電話後說了幾句就挂了,老太太就問她是誰打的電話。
秋婷雅笑了笑說:“是我媽打的電話。”老太太也笑着問:“親家母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不?”
“媽,不用的,我舅媽這不是快過生日了嘛,我媽讓我陪她去逛逛街,給舅媽挑幾件禮物。”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道:“喲,可不是,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芝影的生日快到了。”李芝影是秦語梅的大嫂,秋婷雅的舅媽,和闫家老太太的關系也是不錯的。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太忙,要不是我媽打電話我都忘了,舅媽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老太太笑,“不會的,芝影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典型的老小孩,今天生氣明天準忘,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也得給她準備禮物才行。”
“行,那明天咱們娘三一起去逛街去。”
“好,”平時闫老太太和李芝影就走的挺近的,每年過生日她也都會準備一份禮物,今天因為闫安君鬧的這把事闫秦兩家的關系明顯淡了很多,連帶着她和李芝影也不太來往了,她想要一起去也是想着修複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
闫老爺子一聽這話也說:“安君明天上午沒什麽事也陪着一起去,”老爺子的想法也很簡單,秋家要給你投資了,還不趁着這個機會去岳母身邊表現一下,闫安君明天上午還真是有事,不過并不算重要,一聽老爺子的話當時就應了下來,他也明白老爺子的心思,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第二天早上這群人就出了門,見到闫安君秦語梅到沒冷着臉,但也沒什麽好臉色就是了,不過面對闫老太太的時候她的态度就明顯好多了,雖然是平輩但她比闫老太太小了十來歲呢?
這對姐妹倆手挽手的一家家店逛了起來,秋婷雅和闫安君到成了陪襯了,闫老太太也算松了口氣,至少秦語梅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至于對着兒子時雖然态度不算好,但也比上次老伴生日宴見面的時候态度好多了。
剛逛了幾家店闫安君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說了一會他挂斷電話後沒幾分鐘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等他再次挂斷後秋婷雅過來問:“安君,你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前天約了個客戶要今天見面,我已經讓少傑去處理了。”秋婷雅思索了一下便問道:“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少傑吧?是不是客戶那面有什麽問題?”
“沒關系,他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闫安君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他接電話的時間明顯比較長,秋婷雅看着闫安君的背影,心想不知道是那個孩子真的處理不了還是故意的。
果然闫安君回來後明顯臉上帶着不郁,秋婷雅也沒再問怎麽了,而是直接道:“安君,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陪着媽她們就行了。”闫安君面上帶着為難,“婷雅,我要是走了,媽那面……”秋婷雅知道他此刻說的媽是指自己的母親。
“沒事,媽那我會解釋的,工作要緊,”随即便和闫安君一起走到了挑東西的秦語梅那,“媽,公司有事安君就先回去了,”闫安君也馬上道:“媽,公司那面有點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沒等秦語梅啃聲闫老太太就先不滿了,“怎麽回事?昨天不是說今天沒什麽事嗎?”秋婷雅看了秦語梅一眼示意她別吱聲,然後才自己開口向闫老太太解釋道:“媽,安君真的有事,少傑已經打過幾個電話了,逛街我陪你們倆就行了,讓安君先回公司吧。”
果然老太太一聽這話就不滿了,昨天說要逛街的時候那個孩子也是在場的,讓兒子來跟着一起逛街是什麽用意難道他不知道嗎?還一遍遍的打電話催人,這是故意的嗎?可是看到兒子也是一臉的為難她也怕公司真的有事耽擱,訓了兒子兩句就放人了。
秦語梅到是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可也少不了說幾句氣話來表示一下她的不滿,秋婷雅哄了幾句也就好了,闫安君終于能順利離開了,而秋婷雅則陪着她們倆繼續逛街。
逛到珠寶區的時候闫老太太相中了一條項鏈,李芝影年輕的時候是位标準的大美人,尤其是脖子和鎖骨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因此她也特別喜歡帶項鏈,老太太相中的那條項鏈很漂亮,項鏈粗細适中,長度剛好到鎖骨往下一點,配上一顆水滴形的藍寶石吊墜很是高貴典雅,秦語梅也覺得非常不錯,秋婷雅看了一眼價格心想婆婆可真是用心了。
項鏈打好包裝結過帳之後她們再次轉到了服裝區,秦語梅和闫老太太進店去挑衣服,秋婷雅剛好電話響了起來就沒陪她們倆進去,電話是闫安君打來的,問她岳母和母親有沒有生氣,秋婷雅說沒什麽事,還說婆婆挑了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鏈,現在兩個人正在挑衣服呢,闫安君一聽沒什麽事也就放心了。
如果真擔心他們兩位生氣,何必要走呢?如果真心不想走又何必給自己看一臉為難的表情呢?想要隐藏情緒對于一個在商場多年的人來說輕而易舉,公司的事到底有多重要她不知道,但昨天公公說讓他陪着一起逛街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可見事情并沒有到非他回去不可的地步,何況公司裏還有公公在什麽事不能解決,說到底自己在他心裏還是不夠重要,至少沒有公司沒有闫少傑重要。
秋婷雅轉身準備進店的時候卻看到了從旁邊一家店裏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打扮得有些花哨的女人她不認識,但另一個貴婦範十足的女人她到是很熟悉,而那兩個人看到秋婷雅的時候也是一愣,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闫太太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啊?”秋婷雅看了一眼店裏正在試衣服的人眼神微閃,随即看向眼前的人毫不客氣的嗤笑道:“賀晴梅,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敢進來,也不看看價格簽上的東西你買不買得起?”
秋婷雅簡直是一次又一次的颠覆了賀晴梅對豪門貴婦的認知,這種諷刺貶低人的話居然也能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沒等賀晴梅開口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先叫嚣上了,“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什麽叫人模狗樣?這裏的東西很貴嗎?我們怎麽就買不起了?”
“你激動什麽?會叫的狗不咬人,買得起也不用到處嚷嚷,裝腔作勢沒有用,還不夠丢人顯眼呢!”
“你,你說誰是狗?你瞧瞧你這樣還豪門大小姐?還貴婦?看看你穿的這身衣服一點品味都沒有,你哪配得上安君啊?”秋婷雅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和賀晴梅肯定關系非常好,居然連闫安君的事都知道。
她是想着今天逛街,她/媽媽又特別喜歡逛,所以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簡單舒适的衣服,白色的亞麻休閑褲,黑色的淺V領針織衫,腳上一雙平底鞋,在不識貨人的眼裏這一身衣服到成了拉底她身份的象征了。
可這身衣服是她表嫂去國外參加時裝周的時候特意給她帶回來的,她本就身材高挑,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換上這身衣服後她表嫂直說驚豔,還說只有她這樣身材比例完美的人,才能把這樣簡單的一身衣服穿得有品味,但她面前這個女人在說什麽?沒有品味?秋婷雅有點無語了,她和這個女人不在一個層面上,所以這話根本沒法繼續了。
眼前的賀晴梅到是有品味,一身不知道什麽牌子的套裝,耳朵上一對碩大的珍珠耳環,脖子上一條珍珠項鏈,手上一枚珍珠戒指,一只手腕上戴着塊她不認識的牌子的手表,另一只手腕上戴着珍珠手鏈,這到是一幅标準的貴婦範,可她很想問問這幅貴婦範是屬于哪個年代的?
看到秋婷雅不吱聲那個女人還以為自己揭穿了人家,還碰了碰身邊的賀晴梅,賀晴梅并沒有啃聲,有人幫她出氣她幹嘛要自己當出頭的椽子,就算秋婷雅過後向闫安君告狀自己也有得說,別人要說話難道她能堵上人家的嘴不讓說嗎?
“我看你和阿梅比差遠了,我告訴你少傑給了阿梅很多錢,別說這裏的東西,再貴的東西她也買得起。”
秋婷雅聽到這話當下眼神一凜,“你說什麽?少傑私下裏見她了?”那位不知道已經惹了禍的好友還得意的道:“當然了,阿梅是少傑的媽媽,安君說不讓見只是為了騙你的。”
自從上次被秋婷雅打過耳光之後,賀晴梅一直想找機會報仇,本來以為借着媒體能狠狠打擊她一把,卻不想反而讓自己不能和兒子見面,她怎麽能不恨呢?今天剛好碰到了她,又是她一個人不給她點難堪還真是對不起她了,所以對于友好的叫嚣她反而是一幅看熱鬧的心态。
剛剛被朋友捧起來的賀晴梅可是頗有幾分得意的,但一聽秋婷雅這問話當下就被吓到了,在她怔愣的片刻好友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她想阻止都來不及了,而她那位好友只是為了給她出氣才故意這樣說的,但她并不知道這句話會給賀晴梅帶來多大的麻煩。
闫安君可是警告過自己不許和兒子見面的,經過上次的事之後她确實消停了一段時間,人也憔悴了不少,朋友來看她的時候都被吓了一跳,不過她也聽進去朋友的勸了,與其天天一幅要死要活的模樣,還不如好好的生活着,就算現在不能見兒子又能怎麽樣?她畢竟是少傑的親生母親,闫安君是要讓少傑接管闫氏的,只要她兒子掌握了闫氏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所以她又開始保養起自己來了,但無論是做美容還是買漂亮的衣服都是需要錢的,咖啡廳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她自己手裏又沒多少錢,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她偷偷給兒子打了電話,闫少傑第一時間給她送了錢,賀晴梅當時高興壞了,就算闫安君不讓兒子和自己見面,但兒子還是偷偷來見自己了,還給了自己不少錢,所以她今天才會來逛街的,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碰到秋婷雅。
“你說什麽?闫少傑還私下裏和你見面?”幾個人同時向後看去,秦語梅沖過來甩起手裏的購物袋就砸向了賀晴梅的腦袋,雖然只有幾件衣服,但購物袋畢竟是用硬紙板做的,這一下還是挺疼的。
“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三,你當我秋家沒人了是不是?居然敢欺負我秦語梅的女兒,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秦,”說完秦語梅擡起腿一腳踹在了賀晴梅的腿上,也許是位置剛剛好,賀晴梅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你這個老女人,居然敢打人,我要報警!”賀晴梅的好友一邊叫嚣着一邊蹲下去扶人。
秦語梅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起來了,居然敢說自己是老女人,再次擡起腿一腳踹向那個女人,兩個女人同時倒在了地上,她指着那個女人道:“報警,好啊,你報吧,我到要看看警察怎麽收拾這個不要臉的小三、賤人!”
闫老太太看到這情形也馬上過來拉人,剛剛她和秦語梅在店裏試衣服的時候就隐約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吵架,她們倆也沒當回事,又不是那種愛看熱鬧的人,所以一直在店裏挑衣服,結果剛從店裏出來就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別說秦語梅連她聽了都有氣。
秦語梅轉向秋婷雅問:“婷雅,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闫安君不讓他們母子見面了嗎?他是故意騙你的嗎?闫家知不知道這件事?”
“媽,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秋婷雅一臉為難的看向了婆婆,闫老太太當下也是一愣,這事她也不清楚啊!
“親家母,別生氣,別生氣,這事回家我一定問清楚,”秦語梅冷笑一聲,“問清楚?你兒子就是這麽騙我女兒騙我們秋家的?我們家婷雅哪對不起你們闫家了,要不是婷雅她爸爸能同意給闫安君投資,你們闫家簡直欺人太甚!”
闫老太太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要說騙她也是被騙的那個才對吧?秦語梅當下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大同,闫家的投資咱們不給了,有錢給乞丐都不給闫安君……”秦語梅語速很快,當下就把這面發生的事和秋大同說了一遍,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闫老太太也傻眼了,這都叫什麽事啊?兒子眼看到手的投資被這個女人給毀了,夫妻倆剛剛恢複的感情也完了,闫秋兩家稍微融洽一點的關系也瓦解了,她指着賀晴梅斥責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給別人當小三不說你還想登堂入室?就算我死了你都別想進我們闫家,想見你兒子是吧?行,我今天就讓他回去給你當兒子,我們闫家不缺孫子,我們也不稀罕你兒子。”
剛剛秦語梅動手的時候賀晴梅還想還手來着,可一聽她們之間的對話她就知道出事了,眼前這位居然是闫安君的母親,她剛剛以為是秋婷雅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敢縱容朋友無理取鬧的,哪知道還有眼前這兩位在,而且她沒聽錯的話,好像秋家要給闫安君投什麽錢,現在這事要泡湯了,想起上次闫安君狠虐的模樣賀晴梅此刻真的害怕了。
就連她那位好友也老實了,她可以對秋婷雅甚至是秦語梅叫嚣,但闫家老太太不行,阿梅以後想要進闫家誓必得讨好老太太,但今天這事好像讓自己搞砸了。
秋婷雅則始終低垂着眼簾,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