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沒有我們

闫氏新聞發布會當天水恩澤也出席了,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是以什麽身份出席的大家都很清楚,闫氏的事闫少傑自然也會出席,但賀傾城并沒有來,自從出了賀晴梅的那把事之後他也老實多了,而且現在說話辦事也格外的謹慎小心,生怕出現一點過錯。

家裏其他人到是沒怪他,畢竟他是為了孝順母親誰也說不出什麽來,何況賀晴梅犯的錯和他也沒有什麽關系,唯獨有怨言的就是闫安君了,因為失去了秋家的投資,所以亞美國際的項目讓闫少烈一支獨大并且在闫氏奠定了地位,而且是不可動搖的地位。

至于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賀晴梅早已經不知去向了,闫家人去醫院看望秦語梅的時候闫安君父子就去了賀晴梅的住處,但她并沒有回去,咖啡廳那面也說幾天沒見到人了,闫少傑找到了賀晴梅為數不多的好友,包括那天在商場惹禍的那位好友,但她們都不知道賀晴梅去了哪?

而惹禍的那位好友則說她們當天在商場分了手就各自回家了,她當天晚上給賀晴梅打了電話,但一直是關機的狀态。

闫少傑就想母親可能是害怕面對父親的怒火,所以躲了起來,闫安君沒找到人當真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父子倆後來陸續來找過賀晴梅幾次都沒有找到人,過年前最後一次來的時候賀晴梅居然把那套房子給賣了,闫少傑來的時候房子在裝修,聯系了買主之後一問才知道,房子一周前就被賣掉了。

闫安君通過關系查了一下,并沒有賀晴梅的出境記錄,闫少傑也和鄉下的姥爺姥姥聯系了一下,賀晴梅也沒有回鄉下,所有的銀行卡也都被她注銷了,電話也已經停機了,至此賀晴梅這個人就徹底消息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秋婷雅接到闫少烈的電話時也很意外,她沒想到賀晴梅居然會選擇躲起來,不過這也讓她下定了決心。

對于賀晴梅的消失闫安君到沒覺得怎麽樣,但闫少傑心裏還是挺難過的,他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姥爺和姥姥一面,根本談不上什麽感情,賀晴梅就是他最親的人了,但現在賀晴梅突然不告而別,這讓他一時間很難接受。

看到闫少烈在自己父母身邊笑的模樣,闫少傑覺得異常刺眼,喝了兩口酒他就出去了。

闫少烈做為項目總負責人上臺簡單的說了兩句,對政府給予的支持和合作夥伴的信任表示了感謝,闫老爺子作為闫氏總裁也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闫少烈、秦孝倫和唐宋一起接受了采訪,這三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道養眼的風景線,不過水恩澤始終覺得最出色的還是他家男人。

看到他家男人時不時的拿眼神瞟自己兩眼,水恩澤這心裏就冒泡泡了,年前他忙阿烈也忙,兩個人還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雖然天天通電話,但畢竟和見面差了一個感覺,所以今天阿烈一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他二話沒說就來了,就是為了能見見他同時也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看着被各路媒體團團圍住的人水恩澤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度,他家男人雖然不是明星,但他身上的光環卻一點不比明星少!

唐宋因為有事發布會沒結束就先離開了,所以晚上去酒吧慶祝的人自然少了他,除了闫少烈倆口子和秦孝倫外,顧均炎和水恩曦也來了,顧氏的事秦孝倫已經知道了,當初聽到和顧氏這層關系的時候他也是相當意外的。

只能說阿烈找了個非常厲害的媳婦,不過這些事阿烈事先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他真要懷疑阿烈和水恩澤在一起的動機了。

幾個人喝酒的時候闫少烈就接到了唐宋的電話,只說了兩句他就挂斷了電話,唐老爺子病危,除了顧均炎和水恩曦其他幾個人匆匆趕到了醫院。

唐宋接到電話的時候家裏并沒有說什麽事,只說有急事讓他去醫院,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好好的去什麽醫院,結果去了才知道是爺爺住院了,而且狀況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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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這話用在唐家非常恰當,唐老爺子是經商奇才,三個兒子有兩個繼承了他的才能,到孫子這一輩更是出了唐宋這樣的商業奇才,但唯獨唐老大不僅是個庸才不說,還是個典型的敗家子。

唐老大整天游手好閑、不誤正業,對他來說反正家裏給錢花就行了,他也不争家産,在公司挂個閑職每個月幹領薪水就可以了,壞就壞在幾年前他染上了賭/瘾,唐家放了話天海市沒有賭/場敢讓他進,他就轉戰去了澳門,唐老爺子找了關系澳門那面的賭/場也不讓他進,本以為他這下能老實了,結果唐老大直接跑去了拉斯維加斯,這下唐家可沒有關系了。

如果他只是賭到還好,偏偏他還總想證明一下自己,偶爾還和別人合作一下做個生意什麽的,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就算被人騙了千八百萬的他自己也還得起,這次他以為自己交好運了,在拉斯維加斯認識了一位所謂的大老板,結果一下子被人家坑了十幾個億,唐老爺子聽到消息後一下子就被氣倒住進了醫院。

闫少烈他們幾個到的時候,唐老爺子還沒有脫離危險,他們少不了要安慰一下唐宋和唐家人,唐宋這會也不管家醜能不能外揚了,把大伯父的事說了一遍,闫少烈聽出來了,唐宋話裏話外的意思可能是想要撤資。

誰家碰上這樣的事都不好過,闫少烈是非常理解的,他只說回家和爺爺商量一下,闫老爺子一聽這事先問了唐老爺子的身體狀況,聽到闫少烈說他們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唐老爺子還沒脫離危險,老爺子當下就要去醫院,不過卻被闫少烈給攔了下來。

“爺爺,唐家人都在醫院,您去了也幫不上忙,還要跟着上火,等唐爺爺醒了您再去看他也不遲。”聽到孫子這樣說他也覺得有道理便打消了去醫院的念頭。

“老大這個混小子,從小到大惹了多少禍,诶,希望他這次能吸取教訓吧。”

闫奶奶也說:“老唐什麽都好,就是對老大實在太放松了,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該狠狠的管教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幹什麽都不成,以前在公司裏也沒少被人笑話,後來他又主動提出不繼承唐氏,老唐總覺得虧欠了這個兒子所以才一直縱容着他。”

闫少烈想自己前世和唐大伯還真是有得一拼,之後他把唐氏撤資的事說了出來,闫老爺子問他的意思,闫少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一下。

唐宋其實并不想這麽做,亞美國際的項目說是三家合作的,但其實唐氏和秦氏的錢還沒有轉到帳面上,因為簽了合同,而且以闫少烈和秦孝倫、唐宋的關系也不擔心他們會懶帳,但因為出了這件事唐氏一時要拿出幾個億就有點困難了。

闫少烈的意思是這個席位暫時還是給唐氏留着,先不對外公開這件事,亞美國際的項目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建成的,如果後期唐氏資金到位了,他們依然可以投資,但這事必須要對闫氏的部分高層和股東公開,所以如果一旦有人能拉到大額的資金進入,那這個席位就不能再給唐氏留着了。

為了朋友和兩家的情誼闫少烈能做的就這麽多了,他是個生意人,但他同樣重視自己的友情,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量給唐宋幫助是他對朋友的道義,但如果有新的資金注入他也不能拒絕,這是對闫氏和股東的負責。

老爺子想了想覺得孫子這個主意确實不錯,闫安君卻覺得這可真是生不逢時,本來當初讓秋家投資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但如果那筆錢真的弄到了,以現在這個情形來看可不就是雪中送炭了?偏偏自己就是沒有這個運氣。

說到這個事他又想起了過年前他去秋家的情形,岳父岳母對他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就連秋婷雅對他都是淡淡的,之前出了那麽多事秋婷雅的态度一直都不錯,但這次她卻始終淡淡的,闫安君能感覺到秋婷雅在疏遠他,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他并不願意去多想。

而闫少傑在知道唐家的事後到是想動動心思,但卻被闫安君嚴厲的斥責了,現在闫氏做亞美國際項目是勢在必行的,這時候拖阿烈的後腿就是要拉闫氏下水,不得不說在面對涉及到闫氏利益的時候闫安君還算拎得清楚,有了闫安君的警告闫少傑的心思也收了起來。

唐老爺子第二天就蘇醒了,闫少烈特意陪着闫老爺子去醫院看望了他,對于唐氏這次撤資的事他也覺得有點對不起闫氏,本來一切都說好了,突然撤資對工程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家裏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辦法,好在和闫家的關系向來很好。

在聽到闫少烈說的話之後唐老很是欣慰,連帶着唐宋和唐家人都對他心懷感激,能做到這個份上實在不容易。

唐氏撤資的事在公司的會議上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主要還是因為亞美國際的項目本身不差錢,再者闫少烈說的比較圓滑,給人的感覺就是唐氏的資金會稍晚一點轉過來,但這對項目本身并不存在什麽影響。

闫安君的心裏還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亞美國際的項目能順利進行下去,另一方面又希望在會議上有人為難為難侄子,而闫少傑則始終都是黑着一張臉。

這件事暫時算是解決了,闫老太太就讓闫少烈去秋家看看,現在和秋家和秋婷雅關系比較好的就是闫少烈了,過年秋婷雅并沒有回闫家,而秦語梅大嫂的生日宴也沒有給闫家發請柬,老太太只好讓闫少烈把禮物送了過去。

她知道這事自己也有錯,過後闫家并沒有責怪闫少傑,這讓秋婷雅和秋家心裏不舒服了,但老太太也覺得闫少傑并沒有做錯,孝順自己的母親也叫錯那還有什麽是對的?

闫少烈是和趙之琳一起去的秋家,對大嫂和侄子秋婷雅向來是很親近的,不只是她就連她父母也同樣如此,在聽到唐家的事之後秋大同當下就說了,如果資金上有困難就開口,拿幾個億對秋安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闫少烈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話一定會開口,秋大同這話是真心的,闫少烈雖然知道但卻不能這麽做,如果他真的接受了秋大同的投資就是在打二叔的臉,而且還是以最難堪的一種方式,何況這麽做也會把秋家再次卷進來,他并不想這麽做,因為二嬸剛剛已經和他母親說了她的打算。

“婷雅,你真的想好了?”

“大嫂,本來我還在猶豫,但在家住的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這半年多的時間我也累了,我自認為出了這樣的事,我的表現一直是不錯的,但安君還有少傑那個孩子……”秋婷雅嘆了口氣道:“诶!算了,我也不想再說他們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要和安君離婚!”

“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勸你,要我說這婚早就該離,在最初知道安君的事的時候就該離,拖了這麽久不過是讓自己傷心罷了。”

“呵呵,大嫂,你不是只醉心研究嗎?怎麽也有明白的時候了。”

“醉心研究也不代表就要受氣啊?要是安裏敢在外面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早離了。”闫少烈心想還好他爸爸是個好男人。

秋婷雅并沒有和他們一起回闫家,老太太看到她沒回來就知道事可能不太好了,但趙之琳并沒有直接告訴她秋婷雅的想法,只是說看秋家的意思是要婷雅和安君離婚,而婷雅本人可能也有這個意思。

老太太當天晚上和老爺子說了這件事,老爺子聽了直嘆氣道:“要離就離吧,安君的事我是不管了。”

“難道真的看着他和婷雅離婚?”

“不然怎麽辦?他們這對父子倆今天這樣明天那樣,誰受得了?安君要是有心早點把那個女人的事解決好了,婷雅會這樣嗎?”老太太聽到他的話也不啃聲了,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秋婷雅約了闫安君和他談離婚的事,闫安君已經從老太太那聽到了這件事,雖然他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但聽到秋婷雅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很難過,這不是裝的或者做假的,他是真的很難過,看到他的表現秋婷雅不動聲色的繼續說着。

直到她說完闫安君也沒有說話,“我們倆沒有什麽財産糾葛,無論是闫家還是秋家也都不差那點錢,現在我到是覺得沒有孩子也是件不錯的事,至少不會為了撫養權鬧上法庭。”

“婷雅,我們……”秋婷雅打斷闫安君的話道:“安君,只有我或者你,沒有我們,”說完她看了一眼闫安君拎着包起身離開了,桌面上是一杯咖啡的錢,闫安君明白秋婷雅要和他徹底的沒有關系。

秋婷雅沒有回頭,她從不否認闫安君是愛自己的,但這種愛只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內,比如和兒子相比、和闫氏相比,視線突然變得模糊,她不記得這是自己在知道有賀晴梅這個女人的存在後第幾次這樣流淚了,而闫安君卻一次都不知道。

直到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她一把抓了過來,擦完眼淚後還很沒形象的擤了幾下鼻涕,看得一旁的男人目瞪口呆。

秋婷雅卻并沒有去注意周圍異樣的眼光,只是揚起頭帶着高傲的表情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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