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人行徑
闫少烈壓根沒把闫安君的挑刺當回事,既然爺爺說了他在亞美國際項目上的立場是堅定的,他也就懶得理他了,在他看來二叔不過就是想趁着這事打壓打壓自己,想到這他不由得一嘆氣,诶!誰讓自己最近風頭太盛了呢?
蘇原看了一眼他們家少爺,怎麽聽怎麽覺得這話……這麽讓人生氣呢?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閻致遠正在抽嘴角,他想自己的想法應該是對的。
闫老爺子在公司沒說什麽,回了家卻大發雷霆,給闫安君好頓罵,老太太剛開始還勸了幾句,後來聽到老爺子說的原因,幹脆去了廚房不管了,這麽大的人了還和侄子一般見識,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就算不幫着侄子也不能扯後腿啊?難怪老伴要發火要罵人,罵得一點不冤。
家裏和闫氏接連出了不少事,所以闫安裏和趙之琳現在都不在研究所住了,每天都回家,闫安裏本來想過去勸老爺子兩句,卻被媳婦一把拉住了。
趙之琳眉頭一挑道:“你犯什麽糊塗?你顧着他是你弟弟,他要是顧着阿烈是他侄子,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嗎?”自從闫安君和秋婷雅離了婚趙之琳越來越看不上他了。
聽到媳婦的話闫安裏也不啃聲了,想想也是,這個時候正應該是家裏人團結的時候,但安君卻總想着打壓自己兒子,就算阿烈現在在公司裏處處壓着他,但阿烈做了這麽多難道不是為了讓闫氏發展的更好嗎?想透徹了他也和媳婦離開客廳了。
至于客廳裏的另外兩個人,闫少烈和闫少傑則都是默不作聲,闫少傑是想勸卻不敢開口,不得不說在老爺子面前他還是有些拘謹的,更多的時候他都希望自己在爺爺面前是個乖孫子的形象。而闫少烈則完全是一幅看好戲的模樣,他不會火上澆油但也別想讓他開口相勸!
闫安君知道這事自己辦的不地道,所以面對老爺子的怒火,家人能躲就躲沒人過來相勸的态度,侄子坐在一邊看好戲等等,他都沒有埋怨也沒有理由去埋怨。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水恩澤自然也會知道,而且馮天歆早就把報紙遞到了他面前,“不打個電話問問嗎?”
水恩澤看了她一眼抓過手機就走到了沒人的地方,闫少烈正在聽閻致遠調查的結果,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到“媳婦”兩字他就笑了,“媳婦兒,想我了嗎?”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揮揮手讓閻致遠先出去。
“阿烈,你沒事吧?”闫少烈一聽就知道他媳婦兒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了,開口就是擔憂的語氣,他不由得心裏一暖,果然有媳婦兒心疼就是不一樣。
“我沒事,你要相信你男人的實力,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
“你別騙我,我都看到報道了,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會解決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闫少烈為了不讓水恩澤擔心,簡單把公司的事說了一些給他聽……“總之,這件事對項目本身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這回你放心了吧?”
水恩澤剛要說話,闫少烈的手機又進了一個電話,他看了一眼就和水恩澤說:“媳婦兒,小舅子大人來電話了,估計可能也是要問這個事,呆會我再和你彙報情況。”
“恩曦?那好,你先和他聊,如果他要幫忙你千成別和他客氣,我先挂了,”水恩澤的電話挂斷水恩曦的電話就自動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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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我哥的男人你和誰通電話通這麽長時間?要是讓我哥知道你就慘了,不行,我得和我哥告你一狀,”聽到他那幅戲谑的口吻闫少烈笑了笑道:“可惜你這個狀注定要告不成了,我就是和恩澤在通電話。”
“啧,真沒勁!言歸正傳吧,闫氏的事你打算怎麽辦?”闫少烈一聽果然和他媳婦兒想的一樣,顧氏這是準備要幫忙了?
剛剛和水恩澤說的話闫少烈又和他說了一遍,當然和他說的自然要講究一些技巧了,這件事對闫氏對項目的影響并不算大,但少了這筆錢多少還是有些麻煩的,不讓人覺得這是錦上添花,卻也別以為這是在給自己雪中送炭,大家都擺正姿态才好繼續往下談,也正因為有水家兄弟在所以闫少烈更希望大家把話說明白了,至少不能讓恩澤和恩曦難做。
其實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他就想到了顧氏,但又覺得自己找上門好像有點太上趕子了,沒想到他這位連襟到是很主動,也許以後可以和他适當的親近親近,他們畢竟也算是親戚。
聽到這水恩曦也委婉的表達了一下他家男人的意思,他們要投錢!
晚上幾個人坐到了一起具體商量了一下這件事,顧氏還是不出面,全部資金都放到秦氏的投資裏,對外宣稱是秦氏追加投資,唐氏撤資多少他們投多少。
顧氏不出面第一是不想和其他三大家族扯上關系,第二顧氏算是水恩澤的後臺,他們暫時也不想把這張底牌亮出來,水恩澤自己也希望闫家接受他只是因為他這個人,不是因為他和顧家有一層關系,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闫家對他還是不錯的。
秦孝倫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顧氏牽扯上這麽深,雖然這是筆數目不小的錢,但因為有水家兄弟和闫少烈在,大家便有了默契,也自然的都對這件事很放心。
既然決定接受了顧氏的投資,這件事也要知會一聲唐氏,闫少烈和唐宋說了這面的決定,聽到闫少烈的話唐宋再次感嘆自己真是交了個好朋友。
以闫少烈和顧均炎的關系,發生這樣的事闫氏其實早就可以讓顧氏加入了,但闫少烈一直沒有提對外也是保密的,只是為了給唐氏時間和機會,現在這件事被纰漏了還連累到了阿烈,他們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幫到他,對于這件事唐宋一直覺得很對不起闫少烈。
有了顧氏的這筆資金,不僅能幫阿烈解決目前所有的問題,也會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洩密的事。
唐宋再一次對闫少烈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闫少烈當時就笑着說:“快點讓唐氏恢複元氣,好參加我下一個項目。”唐宋眉頭一挑,“亞美國際的項目就夠大了,你還有計劃?”
“我只能告訴你非常大!”如果是以前唐宋肯定不相信闫少烈的話,但現在見識了闫少烈一系列的動作後,他到是真的非常期待闫少烈的大計劃了。
秦家知道這件事後也沒說什麽,和顧家結個善緣對秦家來說沒有壞處,何況還有闫少烈那面的一層關系在呢?秋婷雅聽說這件事之後也拿了2個億,她笑着說:“一方面算是幫阿烈,一方面是給我自己賺的錢。”
“姑姑,你怎麽就能确定一定能賺呢?”秋婷雅拍了秦孝倫的頭一下道:“小子,你還想騙姑姑不成嗎?你真當我什麽都不懂嗎?亞美國際這個項目連你太爺爺都說穩賺呢。”
秦孝倫嘿嘿一笑道:“被太爺爺揭了底想騙你都難了,好吧,我順便幫你投2個億。”闫少烈聽說後直說秋婷雅太有頭腦了。
秦氏繼續追加投資的事很快就在闫氏公布了,秦孝倫作為合作企業的代表也參加了闫氏的會議,他更是在會議上說:“我和闫總是發小,關系從小就非常好,他的為人我也信得過,這次闫氏有了困難,無論是出于投資的角度,還是我和闫總的個人關系考慮,能夠幫他一把我還是非常願意的。”
秦孝倫這話說的太打某些人的臉了,闫少烈憋住了想大笑的沖動,臉帶微笑道:“感謝孝倫兄對我的信任喽。”他如果沒記錯好像在自己剛進公司的時候,有人也說過和秦經理的私人關系非常好,結果最後卻被孝倫給拿捏了。
看了一眼闫少傑闫少烈笑的越發舒暢了,而闫少傑則始終陰沉着一張臉,秦孝倫眼神掃過闫安君繼續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闫氏必須嚴格按照合同去執行,如果随便更換了項目的總負責人我們秦氏有權力撤資。”
這回臉色不好看的人又多了幾位,和他們相比更多人則是臉上喜氣洋洋的,闫老爺子也很是滿意,秦氏繼續追加投資這事肯定不簡單,賺錢肯定是第一位的,也許還有什麽別的原因,但不管因為什麽他相信必然是有孫子的原因的,這也可以讓那些總喜歡挑孫子刺的人看看,他們費勁也拉不來的投資,但孫子輕松就搞定了。
這件事很快通過各大媒體發布了出去,前幾天還對闫氏各種批判的媒體立馬改了腔調,對闫氏的評價多是中肯且褒獎的,而對闫少烈本人的評價更是上了一個新臺階,什麽青年企業家、商界奇才、甚至是天海市領軍人物等等。
水恩澤在片場看到新聞的時候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同樣看到新聞的馮天歆想起自己前兩天收到的那個東西,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另一方面閻致遠終于查出了洩密的人,而當闫少烈看到調查報告後徹底被激怒了,但越往後看越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最後居然真的被氣笑了,報告被他往桌子上一丢,“這都X媽什麽事?致遠,你說說闫氏好歹是天海市的四大家族之一,我好歹是闫家的二少爺,前幾天還被媒體說成是天海的領軍人物,這麽多的頭銜居然就值三萬塊錢,這是不是太掉價了?”
閻致遠抽抽嘴角,心想關注點不在這吧?“少爺,我調查後發現他的生活狀況确實很糟糕,所以才會被某些人利用了。”
闫少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也許吧,不過錯就是錯了,不給他點懲罰可不是我的個性,去聯系一下人,這回時間長點,讓人一年下不了床。”
果然許立成很快再次找來了,這回因為他的動作大了點,所以闫少烈親自見了他,“許先生,找我有事?”許立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闫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闫少烈看了一眼自己腳邊的許立成道:“我上次就給過你機會,可你是怎麽回報我的?為了三萬塊錢把唐氏撤資的消息告訴了媒體,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許立成抓住闫少烈的腿道:“闫總,我這回真的不敢了,我發誓,你相信我吧,我,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這樣的。”
關于這一點闫少烈到是真相信,根據閻致遠調查回來的資料來看,許立成因為找不到好的工作,巨額資金又沒有了,又因為有私生子的事老婆和他離了婚,為了生活他開始去一些工地找活幹,但對于向來過慣了養尊處優生活的他來說,工地上的髒活累活他根本就幹不了,這也導致了他的生活越發的拮據了。
對于黑闫氏的事他最初是有所猶豫的,上次弄的緋聞事件他是沒怎麽樣,但他唯一的兒子卻被打成了豬頭樣,這件事一直讓他心有餘悸,但那人說了只要他小心點,別親自出面闫氏自然查不到他的身上,況且這事闫氏本身就有很多人知道,而知情的那些人裏也有和闫少烈不對付的,無論怎麽看都懷疑不到他這來的。
聽到人家一說許立成動心了,關鍵是會給三萬塊錢,對于生活窘迫的他來說這絕對是一筆數目不小的橫財,猶豫再三他最後還是決定铤而走險,收到材料後他偷偷的給相關媒體寄了信,這回他确實學乖了,自己沒有親自出面,甚至在郵信件的時候還帶着手套、帽子和口罩,信寄出去後他一直關注着這件事的進展,看到闫氏召開新聞發布會他知道事成了。
但最讓他氣憤的是等他再聯系對方的時候對方的電話居然停機了,也就是說他只收到了一萬塊錢的訂金,另二萬塊錢壓根不知道找誰去要?
他自己還特意去快遞公司查了寄件人的信息,但每天發的快遞那麽多,誰還能記得發快遞的人呢?最後沒辦法他也只好認了,之後他就一直緊張的關注着闫氏對這件事的處理,後來看到秦氏又追加了投資,闫氏這次的風波算是過去了他也就安心了。
結果今天上午他接到了監/獄的電話,他兒子又因為打架鬥毆住進了醫院,聽到消息的時候許立成眼皮一跳,雖然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病床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兒子時他真的被吓到了。
不過醫生告訴他,他兒子不是不能說話,只是暫時不能說話,也不是不能動,只是暫時不能動,診斷為神經性功能障礙,誘因現在不明,只能治療着看,估計少則要在床上躺一年吧。
監/獄那面說他兒子和人打群架,受傷的也不只他一個人,許立成看了其他受傷的人,都不重看着就是皮外傷的模樣,只有他兒子傷成了這個樣子,監/獄那面調取的監控視頻也讓許立成看了,他看了一眼就什麽都明白了,一群人已經打亂了,他根本看不到他兒子在哪?也或許他兒子并不是在那個時候被打的。
從醫院出來後他并沒有回家,他給蘇原打了電話,蘇原早就接到闫少烈的指示了,并沒有讓他來闫氏,而是去了一家顧氏旗下的酒吧,然後就有了剛剛他和闫少烈之間的對話。
“你是說你并不知道給你資料的人是誰?”
許立成抹了把臉道:“闫總,是真的,他用的手機卡也是臨時帳戶,快遞那面也查不到什麽,我只和他通過幾次電話而已。”闫少烈眼一眯問道:“你聽聲音是不是闫少傑?”
“應該不是,我和他接觸的還是非常多的,他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出來的。”
閻致遠也暫時沒有查到和許立成接觸的人,而能利用到許立成的人闫少烈直覺應該是闫少傑,但目前來看似乎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而他在公司裏得罪的人也真不算少,這到讓他犯難了。
“闫總,”看了眼打斷自己思緒的許立成,闫少烈嘆了口氣道:“許立成,你說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啊?我給了你一次機會你居然不知道珍惜,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闫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麽幹了,我保證,”闫少烈嗤笑道:“你保證?母豬上樹這種事都比你的保證讓人覺得可信。”許立成又要來一個老淚縱橫,闫少烈立馬出聲阻止道:“停,別在嚎了,行了,你兒子沒事,就是得在床上躺一年,至于你……”闫少烈看了眼蘇原。
蘇原把支票遞到許立成的面前道:“10萬塊,雖然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但豐衣足食還是夠的,闫總早就吩咐過給你繳社保了,明年你就能領退休金了,以後老實點吧,你都多大年紀了。”
許立成顫顫巍巍的接過支票,又聽到蘇原的一番話,頓時老淚縱橫,“嗚嗚……闫總,對不起,我實在是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啊,對不起,對不起……。”
闫少烈後來和水恩澤說,對付許立成這樣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而且他不過是因為生活所迫才被有心人利用了,而最讓他在意的是,他從來都沒有發現許立成已經到了可以領退休金的年紀了,比他父親還要大上許多,對着他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出手,所以不如就這樣了,他想但凡許立成還有一點良心也應該不會再給他找麻煩了。
他沒有告訴水恩澤,許立成雖然找了他不少麻煩,但卻都不是無法挽回的事情,如果許立成沒有良心,真的再次觸犯到了他的底線,到時候他也就不必手軟了,他可以好心但不能被狗吃了,他可以心軟一次兩次,但絕不允許有第三次,希望許立成別逼的自己動手才好。
水恩澤卻覺得闫少烈的做法并沒有錯,凡事不能做的太絕了,給別人留一條後路未嘗不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