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求婚
闫家人去醫院看過秋婷雅之後,見人确實沒什麽事也稍微放了心,闫老爺子回家後把闫安君叫進了書房,開口就問:“這次的事你到底事先知不知情?”
“爸,我真的不知情,我如果要是知道賀晴梅想害婷雅的話,能一聲不啃嗎?”
“真的?”
“真的,您知道的我有多麽愛婷雅,就算是離了婚我也依然愛她,如果我知道她有危險怎麽可能會看着不管呢?”
“那阿烈回來說的時候你為什麽反應那麽強烈,你和少傑之間的互動我看的很清楚,你們倆有事瞞着我?”老爺子眼一眯道:“還是少傑事先知道這個事?”
“爸,是這樣的……”闫安君把見過賀晴梅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爸,我确實見過她還和她吵了一架,但她當時說的那些話換成誰會當真?我以為她就是在說氣話而已,還讓少傑好好勸勸她,哪知道她真的敢做啊?”
“你為什麽不早點說這些事?”
“爸,我說了,我只是以為賀晴梅在說瘋話,根本沒想過她真敢這麽做。”老爺子搖搖頭,“要是提前和阿烈打個招呼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了。”闫安君還想說什麽就見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而另一面被關押的賀晴梅怎麽樣也想不通,為什麽那些人要這樣說,她明明并沒有交待他們幹那些事,但他們卻一口同聲的這樣說了,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故意害自己。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因為他們的證詞自己的問題越來越麻煩了。
聽到她被抓後闫少傑想要來探視,但卻被拒絕了,他想找闫安君幫忙,闫安君只說:“她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你去能幹什麽?”
闫少傑知道闫安君并不想讓他去,他雖然聽到賀晴梅說了那些話,但他的想法大致上也是和闫安君一樣的,他确實從來沒有想過賀晴梅真的敢雇傭人去對付秋婷雅,現在他依然很後悔,如果當時能阻止她就好了。
因為證據确鑿,這個案子很快就定案了,闫少傑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呆愣了很久,他/媽媽會不會太狠了,綁架秋婷雅不說還讓那些人輪/奸她,她實在不願意相信他的媽媽會這麽做。
此時的他心裏想的念的都是媽媽小時候對他的好,他生病背着他去醫院的是媽媽,他考了好成績收到的第一份獎勵是媽媽給的,他和同學打架受傷後回來幫他擦藥的是媽媽……。
他的人生中雖然有爸爸的陪伴,但顯然媽媽帶給他的更多。
闫少傑知道想要動用闫家的力量幫賀晴梅是很困難的,而且闫家也不可能讓他幫賀晴梅,所以他想到的辦法就是找秋婷雅,但秋家人根本沒讓他見人,沒有辦法他只好找上了闫少烈,秋婷雅對闫少烈的好他都知道,只要他肯幫忙還是會有機會的。
面對求上自己的闫少傑,闫少烈不知道該給他一個什麽表情,但聽到他的話之後他的表情就變成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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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少傑你沒病吧?你怎麽好意思和我開這個口,你說二嬸沒事讓她放過你賀晴梅,你以為公安局和法院都是秋家開的嗎?”闫少烈嗤笑道:“你還好意思和我說沒事?因為沒事所以賀晴梅就不需要負責任了是嗎?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
闫少烈看了眼闫少傑繼續道:“那我再問你,如果二嬸出事了呢?你又要怎麽說?是不是會跟我說反正她已經出了事,時間不能倒流也不可能再挽回什麽了,所以就算是賀晴梅被抓了也沒什麽意思,這事還是不需要她負責?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我沒有,我沒有這麽想過,我只是聽說秋婷雅并無大礙,只人一些擦傷才想讓她松松口,至少讓我媽媽少判幾年。”
“無大礙?有件事你或者還沒聽說,當時二嬸車上不只她一個人,還有一個朋友,二嬸是沒有什麽大礙,但他那位朋友卻傷的很重。”
“什麽?”闫少傑瞪大雙眼,這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從賀晴梅出了事之後他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也打聽不到什麽消息,他真的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秋婷雅的車上,而且還傷的很重!
“現在你知道了吧?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瞥了眼闫少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闫少烈眉頭一挑,一幅我看你怎麽好意思開口的模樣,僵持了一會闫少傑終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秋婷雅聽到闫少傑來找自己什麽都沒問,在知道賀晴梅的事之後,她看着闫少烈問:“阿烈,是你做的?”闫少烈嘿嘿一笑,“哪有啊?算是大家的傑作吧,”秋婷雅挑眉,“大家的傑作?哪個大家?”
“二嬸,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就別管那麽多了,到是那位宋先生是怎麽回事啊?”秋婷雅輕輕一笑,“就是一個朋友,是在一次宴會上認識的。”
“真的?”顯然闫少烈是不太相信的,他已經陪秋婷雅來過醫院幾次了,那個宋衛裏看秋婷雅的眼神和自己看恩澤的時候一模一樣,她不相信二嬸看不出來,還是說二嬸沒有這個意思呢?想起秋爺爺讓自己打聽的事他就覺得好難啊!
“我騙你幹什麽?不然你以為呢?”闫少烈走到秋婷雅的身邊坐下後才說:“二嬸,你其實早就看出來宋先生的意思了吧?你已經和二叔離婚了,二嬸這麽好當然值得更好的男人,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看着那位宋先生其實還是不錯的。”
秋婷雅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這些,而且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也并不算太多,再看看吧。”雖然是對着一個晚輩,但對于經歷了這麽多的秋婷雅來說,在談論自己感情的事情時并沒有什麽顧忌,何況眼前這個大男孩她一直是當兒子看待的。
“二嬸,我幫你一起考察考察他。”
秋婷雅掐了掐他的臉頰道:“你還不改口嗎?”闫少烈眉頭一皺,“叫阿姨也太別扭了吧?”
“阿烈,我認你做幹兒子好不好?我和你爸媽商量過,那天你爺爺奶奶來我也提了一句,他們都沒有意見。”
闫少烈笑眯眯的叫了聲“幹媽”,秋婷雅雖然沒什麽大礙了,但宋衛裏确實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所以她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來醫院陪他,“等衛裏出院了,約上你爸媽咱們一起吃頓飯。”既然認了幹媽她也想表示一下,不過現在确實不太是時候。
闫家人聽說後也沒說什麽,闫少烈的父母到對這事很高興,秋婷雅從小就對闫少烈好,疼他和疼兒子沒兩樣,她和闫安君離婚後阿烈總是叫二嬸确實不太合适,聽到她想要認阿烈做幹兒子,他們倆都覺得這樣挺好。
至于老倆口他們倆也沒什麽意見,而闫安君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裏還滿不是滋味的,闫少傑最近整天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當然闫少烈也不會在乎他們父子的想法。
“……”
水恩澤和馮天歆的新戲很快就要殺青了,闫少烈最近往片場跑的也很勤快,片場的人對闫二少也是見怪不怪了,反正他和水恩澤的事大家也都知道,而闫少烈本人也沒覺得需要避諱什麽。
因為最近幾次的事闫少烈和馮天歆的關系變得不錯,至少馮天歆不會擔心闫二少在背後算計她什麽的,而且有她在片場經常給闫少烈打個小報告什麽的,闫少烈也能知道他媳婦兒的動态,比如片場哪個小姑娘對着他媳婦兒抛媚眼了,比如哪個小夥子對他媳婦兒獻殷勤了等等。
然後等闫少烈來片場的時候就會重點攻擊某些特定的目标,當然他的攻擊就是橫眉冷對,不過某幾位還是很快就會感覺到如芒刺背了。
闫少烈因為還有事情求劇組幫忙,所以也不好得罪太多人,免得到時候自己的計劃有什麽變故,終于在劇組殺青的那天闫少烈也做好了實施計劃的準備。
随着最後一場戲的結束,劇組正式殺青,因為最後一場戲是夜戲,所以在現場劇組自備了很多燈光,宣布殺青後水恩澤對大家表示了感謝,然後給闫少烈打了電話,闫少烈說晚上加了個班,現在正在趕往劇組的路上,可能還要等一會才能到,讓他在劇組等一會。
水恩澤讓小丁把東西都收拾好,小丁跑過來說:“澤哥,早都收拾好了,給你衣服,你快點去後面換了吧。”水恩澤點點頭接過衣服去了後面。
等水恩澤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卻傻眼了,也不知道是他換衣服的時間太長了,還是大家動作太快了,現場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連小丁也不知道去哪了?周圍的燈關了一部分,所以現在他身處的環境還是滿黑的。
“小丁,小丁,”水恩澤叫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他拿出手機給小丁撥了過去,電話雖然一直響着但沒有人接聽,水恩澤剛開始還在想小丁會不會出什麽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劇組這麽多人能出什麽事?
他又給闫少烈打了電話,闫少烈的電話不是沒人接而是關機了,這下水恩澤覺得奇怪了,十多分鐘前他剛給阿烈打過電話,怎麽可能這麽一會就關機了呢?是沒電了?以前阿烈的電話要是快沒電了,他都會在通話結束前告訴水恩澤一聲,就是怕他打電話關機找不到人着急。
他們這場戲的拍攝地點是在影視城裏,本來今天晚上有三個劇組在這拍戲的,因為他們劇組要在今天殺青,所以就拍的晚了一些,其他兩個劇組早都離開了,現在偌大空曠的影視城裏就他一個人在這,要說害怕還不至于,但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太舒服。
水恩澤坐在臺階上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他又拿出電話準備給恩曦打個電話,但電話還沒撥出去周圍就亮起了燈,而且還是他們拍戲用的那種照明非常強的燈,因為剛剛一直在黑暗中這會燈突然間亮了,水恩澤的眼睛明顯覺得有點受不了,他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前面,好像遠處有什麽東西,但他看不太清。
突然間音樂就響了起來,是水恩澤非常喜歡聽的一首輕音樂,他還在發愣就見夜空中突然亮了起來,無數盞射燈彙聚在了一個位置上,吊着威亞的闫少烈手裏捧着大束的玫瑰花從夜空中緩緩的下降,燈光也随着他的下降而緩緩移了下來。
闫少烈穿着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單膝跪地,一枚精致的男士戒指安靜的躺在首飾盒裏,他滿眼深情的問:“恩澤,你願意和我一生一世嗎?”
他沒有問“你願意嫁給我嗎”?因為就算是“嫁”他們倆也沒辦法真正的嫁娶,畢竟不受法律的保護,不是真正的婚姻。但一生一世是不一樣的,在他看來有些人即使真的嫁娶了,領了那個紅本本,也不見得就是真正的愛情,也不見得就能一生一世!
水恩澤的眼睛濕潤了,緊緊的抿着嘴唇,他實在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雖然闫少烈的求婚形式很浪漫,很像是對女孩子用的方式,但他就是很開心,高心的想要哭,想要大叫。
他沒有說願不願意,而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左手,闫少烈把花放到地上,然後拿起戒指輕輕的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這一刻天空中下起了花瓣雨,水恩澤高興的把嘴角咧到了耳朵邊,闫少烈拿起那束玫瑰花遞了過去,水恩澤接過花看到闫少烈站起來後一把把花扔了出去,闫少烈一愣,就見水恩澤已經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雙手打開把人抱進懷裏,水恩澤擡頭一口吻在闫少烈的唇上,闫少烈毫不客氣的用力回吻,夜風起,滿天飛舞着花瓣雨……。
闫少烈和水恩澤聽不到周圍的掌聲,他們的眼裏、耳裏、心裏只有彼此的身影、聲音,任何人都打擾不了他們倆。
水恩澤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的家,反正他好像看到全劇組的人都在,阿烈的父母、自己的父母還有親朋和好友們,人太多他來不及記清楚。
事後他才從闫少烈那知道,為了這場求婚他準備了很久,之所以往片場跑的那麽勤快是因為要和大家商量求婚的過程,聽到他要求婚到是有很多人願意幫忙,畢竟這麽難得一見的場面不是誰都能碰到的,而且還是這兩個人,以後說出去都能吹牛好久,但也并不是全劇組的人都知道,闫少烈也怕被人走漏了消息,反而不能給水恩澤一個驚喜,而且一個劇組人這麽多,總要提防一些人把消息賣給八卦雜志什麽的,所以有些人只是聽說劇組殺青那天有人要在現場未婚,到時候讓大家配合一下。
第二天闫少烈求婚成功的消息就滿天飛了,大幅的照片,浪漫的求婚現場,網上也陸續出現了闫少烈求婚的現場視頻,闫少烈不看網上的各種評論,也不讓水恩澤看,不管是祝福的也好罵人的也好,他們倆從來都不看,免得影響自己的心情。
闫家老倆口和闫安君父子那天并沒有去現場,但不同的是老倆口知道這件事,闫安君父子卻并不知情,他們倆是看到報道後才知道的,加上闫少烈最近很少回大宅這面,闫安君還以為老爺子不知道這件事呢!
他一說才聽老爺子道:“這事我知道,我看視頻了,這小子弄的不錯,還挺浪漫的。”闫安君抽抽嘴角,心想關注點不在這吧?他這侄子他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求婚就求婚吧,還弄得這麽大張旗鼓的,關鍵你求的是個男人啊?這種事本該低調點的,結果闫少烈不僅不低調,還弄了個人盡皆知。
不過老爺子随後說的話更是讓他一驚,“等不忙了,給他們倆辦個訂婚宴,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和親家見個面吃頓飯才行,這事需要具體商量一下。”老爺子一邊走一邊盤算着,闫安君站在原地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不過有一點他到是覺得應該抓緊了,兒子的相親對像必須抓緊時間确定下來了,至少訂婚應該訂在侄子前面。
水恩澤沒事在家的時候就翻看恩曦那天幫他錄的視頻,越看越覺得自己的表現不太好,居然還差點哭了,他真有捂臉的沖動,闫少烈洗完澡後就看到他媳婦兒盯着電視看,剛好看到他一把扔了花撲到自己懷裏的時候。
“媳婦兒,沒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挺生猛的,真敢撲!真敢吻!”水恩澤看了闫少烈一眼,他每次看到這都臉紅的要命,那天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的勇氣,居然敢那麽做。
闫少烈一把扯下圍在自己腰間的浴巾,撲倒水恩澤道:“今兒換我撲你了,”雙臂纏上闫少烈的脖子,水恩澤淺淺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