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生在冰帝校園的第四起命案
東京冰帝學院,是一所西式建築風格的學院。裏面的建築裝潢風格,仿佛讓人置身在歐洲的宮殿之中。擁有這樣建築風格的學院,是日本大多數有錢人家的孩子就讀的學校,也可以稱之為貴族學院。
日本的貴族學院不算少,而以東京冰帝這所學院最為出名。因為這所學院裏畢業出來的學生,大多數有着顯著的成就,所以要進入這所學院讀書,除了成績優異之外,還得擁有良好的家世。當然,沒有家世的學生也是有的,走後門或是以優秀的成績進入,自然也是另外一種方式。
冰帝學院高中二年A組三番的教室裏,老師正在講課,班上的學生認真的做着筆記。位于班上最末一排的相隔不到兩步的兩張課桌坐了這個班上最核心的,不……應該說是這個學校最為核心的兩個學生——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
跡部景吾統領着冰帝學院的男子網球部,并為之有個人粉絲團超過兩百人,同時他也是冰帝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以及最大的股東。
忍足侑士為冰帝學院男子網球部副部長,擁有不亞于跡部景吾的個人粉絲團成員數量,同時是東京最大醫院的股東。
當然,股東什麽的,只是一個繼承而已。家族生意終究會落到他們手裏,何況他們目前已經接手了這些所謂的家族生意,開始了他們的人生之路。
在這個有錢人就讀的學校裏,最不缺的大概是錢和勢。不過,學校終歸是學校,不是?社?會。比起?社?會來會更加單純一些。以強者為尊的冰帝學院,只要你有相應的實力,就會得到認可和尊重。
後藤花绫是這個學校不起眼的一位學生。她的樣貌并不算出衆,櫻色的發和湛藍色的瞳孔,在這個世界并不算少,她的成績也不算很好,在中等和中上之間游走,比起那些每次都在公告板排最前列的好學生來說,她更容易讓人忽視。
“《羅生門》:昔日羅生門,曾于此地新。而今歲又暮,莺啼幾度春。”講臺上的老師念着一首俳句,教室裏的學生認真的聽着。老師的語句末了頓了頓,然後擡頭看着教室裏的學生,視線最後定格在靠窗邊的櫻發少女身上,“後藤同學,你來解釋一下這首《羅生門》。”
“是,老師。”櫻發的少女站起身來,認真的解釋着,“羅生門,為平安京的正門。在往昔此門,曾經是莊嚴新穎,但現已事過境遷,今非昔比。如今又是一年過去,眼看此歲将終,試問一年一度迎接新春的春莺,曾在此地啼叫過多少遍了呢?”
“解釋的非常好。就像後藤同學解釋的那樣……”老師興致勃勃的講着課,學生們認真的聽着。
這樣一幕場景本應該是其樂融融,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後藤花绫将頭撇向窗外,她手中轉動着一支原子筆,看似在聽課實則在走神的模樣,是大多數學生都有過的經歷。
可就在這時……
講臺上的老師無聲無息的曲了雙腿,七竅內流着鮮紅的血液,就這麽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尖叫……
恐慌……
啊………………………………
剩下的只有空曠的教室和瑟瑟發抖的學生們在談論着剛才詭異的事件。
後藤花绫站在學生群中,一個人站在那裏……
她看着緊閉起來的教室大門轉過身體看向走廊外的藍色天空。天空中盤旋着幾只白色的怪物,那種怪物她很熟悉,叫做——虛。
瞥了一眼教室的門扉和天空中的虛,教室裏剛死去的老師的靈魂體正在脫離她的肉體。後藤花绫在無人看到的一側輕輕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警察很快趕來,此間教室被警戒線封閉起來。學生們的東西統統留在了教室內,作為警方采證所用。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站在人群裏看了一眼忙碌的警察,想不出好好在講課的老師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就七竅流血而亡。
作為醫學世家的忍足侑士也覺得這太蹊跷,而警察很快将屍體帶走,說是要回去解剖才知道具體死因。
對于此,忍足侑士沒有多做聲。他已經暗暗下了一個決定,要動用一切關系,拿到警方的解剖報告。
警察要做筆錄,班上每一個學生都免不了要被盤問。問及老師最後和哪個學生說過話,已經被轉移到多功能會議室內進行筆錄的所有學生一致轉頭看向了人群中那個并不突出的櫻發少女。
眨了眨湛藍色的眸子,後藤花绫走到了做筆錄的女警員面前,“老師最後問我的問題,是關于《羅生門》的解釋。”
警員的視線環視了多功能會議室內站着的學生一圈,見得他們都在點頭或者竊竊私語,便沒有過多的疑問。想來這種離奇的案件也應該和這些貴族學校的學生沒什麽關系,只是例行做完筆錄放了他們離去。
三三兩兩相攜離去的學生,讓這個多功能會議室安靜下來。最後只剩下了後藤花绫和在整理文件的女警員。
“你還不走嗎?”女警員上前問道。
“馬上就走。”後藤花绫說完以後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推開了多功能會議室的大門離去。
空曠的會議室只剩下收拾文件的女警員,她頭頂上的白色日光燈一明一暗,她擡頭看了看之後,迅速抱着文件離去。
命案的發生讓原本平靜無波的冰帝學院掀起了波瀾。想着安撫學生,校長給全校學生放了三天假。
雖然是校長給放的假,但這個冰帝學院裏唯一沒有因為此而放棄練習的也只有男子網球部。
那一聲聲網球落在球拍上的聲音跳躍進後藤花绫的耳朵裏。她就站在距離網球部不遠的樹下看着那些熱血沸騰的少年們訓練。
跡部景吾一個轉身不經意的眼角餘光一掃,便掃到了樹下站着的後藤花绫。他的眸子閃了閃,終究選擇了不過問。
全國大賽在即,他不能分心。而老師的無故死亡,雖讓他心裏有着疑惑,但卻被全國大賽壓了下去。他要做的是站在頂端,成為帝王,摘取全國大賽的桂冠。而想必他的勁敵手冢國光和幸村精市也是這麽想。
後藤花绫離開了網球部轉身朝着被警戒線封閉起來的教室。空無一人的教室裏被警察用白色的筆畫出死者倒下的時候的印記。而這個二年A組三番的教室也更換到了另外一間。班上的學生沒有人願意呆在死了人的教室裏,旁邊一間教室的學生更是不願意向這邊多跨一步。
後藤花绫看着警方畫出的那個屍體印記不免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的弧度。看啊……不管你生前是多麽的優秀和盡責的教導着這些學生,可一旦你離奇死亡,哪怕是你生前曾存在過的證據這些無知的人類都避之不及,巴不得你不曾出現過,這樣他們就不用忍受現在的驚怕。
原本蔚藍色的晴空不知何時多了烏雲的籠罩,不消一會兒竟然開始刮起了狂風。藍色的天空緩緩的黑沉了下來。明亮的閃電在這時劃破了寂靜的灰暗,給這天空和大地照應了一絲光彩。
喀嚓!
閃電的聲音伴着驚雷,驟雨頃刻而下……
嘩啦啦的雨聲打亂了男子網球部訓練的步伐,紛紛從室外的網球場轉移到了室內的部活室避雨。
忍足侑士站在部活室的窗口前看着教學樓的方向。原本二年A組三番的教室門前站着一個人影,他皺了皺眉頭想不出來是誰會在這個時候站在那裏。
“啊嗯,忍足,怎麽了?”跡部景吾随着忍足侑士的視線擡眼望去,正好看到和忍足侑士相同的那個背影,會是誰在哪裏?
“跡部,要不要過去看看?”忍足侑士開口問道。
“難道是她?……”跡部景吾忽然想起之前餘光掃到的那一抹人影,但是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在網球部?又為什麽會到原二年A組三番的教室門口去?
“什麽?”忍足侑士偏頭看向身邊的跡部景吾。
“不,沒什麽。”跡部景吾回避了忍足侑士的問題,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并沒有追問。
後藤花绫就站在教室門前看着教室內的景象,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合上教室門轉步離去。
她轉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網球部的部活室,她看到了靠在窗邊向這邊張望的兩個少年的身影。
呵,真是一些無知又擁有好奇心的愚蠢人類!
沒有理會那兩個少年,後藤花绫踱步離開。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後藤花绫仿佛絲毫不在意一般走進了大雨裏,任憑大雨打在她的身上,淋濕了衣衫。
東京雖然不是重靈地,但也算得上一所魔都。自古以來,這裏聚集的妖魔鬼怪都非常的多。在這樣的天氣之下,有一只純白色的九尾狐貍在大街上奔跑着,四處躲避着驚雷。
後藤花绫看了一眼那一只旁人看不到的白色九尾狐貍,微微勾起了笑容。原來是天劫麽?難怪天氣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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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天氣如何驟變,也不管那只九尾妖狐是否能渡過天劫,更不管神秘莫測的後藤花绫究竟是什麽身份。這一些對于不知情的東京警視廳特殊搜查三科來說,統統都是浮雲一般的存在。
“森川警部,屍體解剖的報告出來了。同前三具屍體是一樣的死法。死者沒有任何被下毒的傾向或是傷痕,自然而然的七竅流血而亡。”年輕的女警員看着報告如是說。
“自然而然?什麽叫做自然而然?七竅流血,我們還找不到具體原因,這就已經不正常了。當然這具體原因法醫比我們更有經驗,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重要的是如何抓到兇手。”森川警部沉了沉氣之後繼續開口:“我會請求那個人的幫助,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說不定會有些頭緒能夠幫我們抓到兇手,畢竟他可是全世界警察最後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