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名叫『流河旱樹』的插班生

冰帝學院裏面來插班生的情況很少,一般來說插班生都意味着空降部隊。而這次來的這位空降部隊,進入的是在整個學院裏面聚集了最強大閃光點也是最近一段時間被議論紛紛的二年A組三番。

這次來的插班生有點兒奇怪,跡部景吾甚至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就空降了一個插班生到二年A組三番內來,這讓他微蹙了眉頭,思考着這個人的背景。除非這個人有着強大的勢力,壓制住了董事會所有人,隐瞞了他這個最大的股東。不過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在此,而是在于即将要開始的網球全國大賽。

班主任将插班生領到二年A組三番的門口,讓他站在門口才走進教室裏去。當然插班生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這種事情,睜着一雙黑色的眸子四處張望着,而他那彎着的腰身也讓踏入教室的班主任頗為糾結的搖了搖頭。

進入教室內後,班主任清了清喉嚨,站在講臺上開了口:“雖然有點兒突然,但是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關于插班生的事情。”班主任站在講臺上看了看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之後才轉頭對着教室門說:“流河君,你可以進來了。”

刺啦一聲,教室的大門被拉開。從門縫到門全開,教室內那些睜大着的好奇眼睛一雙雙的無法眨上一眨,只因為這個插班生太過于特別……

黑色淩亂的發,一雙黑色的眸子好奇的看向班上的學生,但無法遮掩的卻是眼下那濃濃的黑眼圈,彎着的腰身不如說是駝背更好,他沒有穿冰帝的學生制服,而是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衫和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腳上那雙室內鞋的鞋帶系的是亂七八糟,在注意到大家對他的打量的時候,他的右腳微微向後移動到左腳的腳跟處,用右腳的鞋尖蹭了蹭左腳的腳跟。視線轉移到上方,才注意到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裏是教室的樣子,因為他的嘴內似乎含着一顆棒棒糖,白而細長的棒棒糖的棍子露在外面。

他沒有立即開口做自我介紹,而是轉身背對向班上的學生,拿起了筆在黑板上寫下了“流河旱樹”四個字。然後才轉過身體,将嘴內含着的棒棒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拿住,優雅的蘭花指将棒棒糖的棍子夾在指間,然後才開口用着略帶磁性的聲音說話:“我叫做流河旱樹,請多多指教。”他在說話的同時,用那一雙黑色的帶着好奇的眼眸快速的掃過班上每一個學生。

“那,那麽流河君就坐在那個位置吧。”班主任的手指輕輕那麽一指,指在了跡部景吾身後那張空着的課桌位置上,流河旱樹并沒有反對,只是彎着腰身慢慢的走到位置邊拉開了椅子。他沒有像尋常普通人那樣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采用了蹲的方式,雙腳輕巧的跳上椅子然後蹲在椅子上。

這樣獨特的坐姿自然引來班主任的疑惑:“流河旱樹君,可以請你好好坐好嗎?”

“抱歉。”聽到班主任的話,流河旱樹才放下了雙腿改用了尋常的坐姿,可他那副坐在椅子上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很不舒服。

班主任見流河旱樹已經坐好,才慢慢的開口開始讓班上的學生翻開課本,可這時候只見流河旱樹又舉起了手:“老師,我沒有書。”

“啊,這樣啊,那麽就請忍足君和流河旱樹君共看一本吧。”班主任在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只見徘徊了一下才決定說出忍足的名字。

聽到班主任的點名,忍足侑士心裏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更多的是他對于這個插班生的好奇便答應了下來,“嗨,嗨!”說着忍足侑士便搬了椅子拿了書朝跡部景吾身後的那張課桌移動,待一切都弄好後,班主任又開了口:“嘛,河流君,待會兒下課你跟我一起去教務處領書吧。好了,同學們請翻開課本……”

一堂課上的有滋有味,班主任很滿意這個班上的上課态度,每個學生都會很安靜,即使是在開小差也不會講話。比如一上課就容易走神的後藤花绫同學,但很奇怪,每次以為後藤花绫在走神抽她回答問題,她又能回答得很完美,久而久之老師們也就任了後藤花绫在課堂上開小差了。即使她成績不是上游,可好歹能保持在中游,并且是個有禮貌能夠回答老師問題,又不會制造麻煩的乖巧學生。

下課後流河旱樹跟着班主任去教導處領書,二年A組三番的教室卻炸開了鍋,女生們三五成群開始圍在一起讨論着奇怪的插班生流河旱樹。

忍足侑士看了一眼跡部景吾淡淡的開口:“吶,跡部,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啊嗯,本大爺的确不知道。不過一個插班生而已,本大爺也沒心思去管。”跡部景吾用“你很無聊”的眼神看向忍足侑士。這個插班生不管他是什麽來頭,只要沒有幹擾到他,他就懶得去管。

“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哦。忽然而然空降一個插班生過來,作為冰帝學院最大股東的跡部家,甚至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這就意味着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有可能是我們加起來都無法撼動的存在。怎麽看都會有麻煩随之而來啊。”忍足侑士作為冰帝學院男子網球部副部長和學生會成員以及跡部景吾的專用?技?術?型軍師,分析起問題來倒也是頭頭是道精明萬分,真沒有愧對他那軍師二字!

忍足侑士的話讓一些聽到的女生急忙走過來,然後看向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跡部SAMA和忍足SAMA也不知道那個插班生的身份嗎?”

“不知道喲。說實話,我倒是覺得那個插班生頭腦應該會很好。”忍足侑士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女生們的提問,并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跡部景吾轉頭看了一眼女生們,眼神裏透着一絲不耐,他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忍足,何以見得?”

“剛才我不是和他合看一本書嗎?我在記筆記的時候問過他,為何不記筆記。他回答我說,這麽簡單的問題不需要記。想來,他的頭腦應該是很棒的。”忍足侑士攤了攤手,做了一個很無奈樣子的表情。

後藤花绫聽着班上的各種議論以及忍足侑士的分析,她都覺得很令人嗤之以鼻。那個插班生的确是不簡單,身上透着一股孤寂和執着的味道。就是不知道為何而來,究竟是又來自何方……

去教導處領書所花的時間很少,不消一會兒流河旱樹就抱着一摞書回到了班上。他将書本放在課桌上之後,再從褲子的口袋裏摸出了一根草莓味道的棒棒糖剝了糖紙丢入口中。他拉開椅子蹲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周圍則是充滿了各種好奇和探究的眼神。他沒有理會這些,只是專注的将視線放在一摞書上,慢慢的伸出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拿起一本書擺放好,其餘的書也盡然有序的整理好堆在課桌上。

班上大膽一些的女生吞了吞口水後向流河旱樹的課桌走過去,然後看着他好幾秒才開口:“請問,河流君是來自哪裏呢?”

“美國。”沒有想到流河旱樹會幹淨利落的回答,仿佛這樣的回應也增加了女生的膽量,然後又繼續開口:“我是木村佳乃,請多多指教。”

“我是流河旱樹,請多多指教。”聽到女生的話,流河旱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微微朝女生點頭。

“河流君很喜歡糖果嗎?”名叫木村佳乃的女生看了一眼從進教室門到一節課後的現在,都還在吃棒棒糖的流河旱樹,帶着一絲疑惑的問道。

“嗯,因為欠缺的腦力勞動,需要糖分所補充。”流河旱樹的回答讓他前座的跡部景吾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樣的回答莫名的讓跡部景吾覺得這個流河旱樹不簡單。之前忍足侑士做的分析,他也有想到,只是不想這個流河旱樹能夠回答出這樣的答案,而且……用糖分來補充腦力勞動?這種東西在科學上是有理可推的,還有他那個獨特的蹲姿……

見跡部景吾沒有開口的打算,忍足侑士自然是想到了跡部景吾內心在想什麽,所謂至交也不過如此了吧。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忍足侑士轉頭看向流河旱樹,然後問道:“河流君,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請說。”流河旱樹将手放在膝蓋上,轉頭用着他那雙有着濃重黑眼圈的眸子認真的看向忍足侑士。

“為什麽你會用這樣的坐姿呢?不……我是說蹲。”忍足侑士特意用眼神這麽上下掃過流河旱樹蹲着的樣子。

“因為,不這樣的話……我的腦子就會下降40%。”流河旱樹的回答又是讓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同時在心裏一愣,這樣的回答,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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