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偶像！ “都準備好了？”一道清亮的女……
“都準備好了？”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甜美可人卻不失穩重。
“放心吧薇姐，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助理在遞上了一杯溫水之後，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林薇對着鏡子，指尖慢慢撫上了眼角的細紋，輕聲嘆了口氣。
“果然，拍這種劇比拍其他的劇衰老的更快。過完今年我就三十三了，歲月催人老啊。”
“哪有，薇姐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出道那年的樣子，永遠十八歲！”小助理揚起笑臉，彎彎的眼睛特別招人喜歡。
“就你嘴甜。”林薇瞪了她一眼，但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女人嘛，誰不喜歡聽點甜言蜜語。
放下手中厚厚一沓筆記，林薇又是感慨又是疑惑：“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年輕的時候吧，嫌棄自己的聲音太甜，限制了戲路，還特意去壓嗓子變成熟。”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叉着腰，看向鏡中自己的體态：“然而一旦上了年紀，我又覺得自己的臉老的太快，希望能和聲音一樣繼續少女。”
“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她扭頭看向助理，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脆弱。
林薇無疑是一位标志的大美人，成熟誘人的長相和她甜美的嗓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在娛樂圈中是極為稀少的。
更何況她的演技也是圈中翹楚，在出道那年就奪得了影後的頭銜。她的起點太高了，以至于想要維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須精益求精，對自己狠上加狠。
這一路上她有太多強勁的對手，有太多落井下石的人想把她從神壇上拉下來，但她都挺住了。
可是時間帶給她的疲憊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磨了她的鬥志，讓她變得不再鋒芒畢露。
“嗡——”
手機震動音把林薇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她終于卸下了盔甲，展現出了少女的嬌憨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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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風，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她的眼睛裏一下子充滿了光，雙手握着手機，期待地聽着話筒裏的聲音。
小助理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留給薇姐甜蜜的煲電話粥時間，同時盡心盡責的在門外幫忙盯梢。
“想我了？”林薇半倚在牆上，嘴角忍不住上揚，聲音也比平時更甜了幾分，“我也想你，從劇組回來那天就特別想見你～但是因為工作一直忙到現在，對不起寶貝……”
“嗯嗯好啊好啊，很想喝你親手煲的湯，全世界最好喝！嗯我明天有空，那我明天過來好不好？”
不知道聽到了什麽俏皮話，林薇的臉都紅起來了，她抿着嘴，努力把笑聲悶在喉嚨裏：“好好好，我一定犒勞你～”
“嗯嗯，你也去忙吧，明天見哪～”
末了，林薇雖然紅着臉，但還是對着手機輕輕啵了一聲。
“咳咳！”門外傳來了經濟人的咳嗽聲，林薇趕緊放下手機，一邊捧住自己的臉來物理降溫，一邊手忙腳亂的坐到椅子上：“請進！”
任清背着手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心虛什麽？你和你小男友的戀情還是我幫忙隐瞞的呢。”
是啊，任姐還是自己和許風戀情的見證人，又不是偷偷摸摸談的，慌什麽？
林薇把碎發往耳朵後面一攏，強行恢複成認真嚴謹的樣子：“任姐是有什麽事要說嗎？”
提到正事，任清也不繼續打趣了，她馬上切換成了不茍言笑的經紀人模式。
“你知道我給你接下了一個綜藝吧？”
“知道，《智慧哼哈》。”
“和你同個檔期的出演名單已經确認下來了，是華杓和他MV的女主角。我和趙毅打過交道，他和他手下的藝人都不難相處，你專心宣傳就好。”
“不出幺蛾子就行。”林薇松了口氣。
到她這個咖位，見過不少形形色色想要往上爬的年輕藝人們，其中想借她名頭發揮的蠢貨也不在少數。
雖然這并不會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還是讓人膈應。
總之，能夠遇到省心的同行再好不過了。
……
“師娘，我只是去參加一個綜藝，不需要這麽興師動衆的吧？”
“這哪叫興師動衆，明明就是你自己太懶了！”
我還懶？席君嘴角小幅度地抽了抽。
這可能是席君聽到過的最不符合實情的評價，起碼她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不過張芬的大嗓門成功堵住了席君想要反駁的嘴，她上下打量着席君的房子。偌大的空間裏，除了基本家居以外，根本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誇張的來說，在張芬看來，這是和樣板房一個級別的簡陋。
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小徒弟的冷性子，又知道她基本住在學校給她安排的公寓裏，張芬根本沒法想象這會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
說好的粉粉嫩嫩都是玩偶呢？這和想象中不一樣啊。
不過幹淨倒是比其他女孩子住的地方幹淨多了。張芬不太滿意地晃頭，把審視的目光重新放到了席君身上。
好吧，心裏的不滿意直接被放大十倍。
“你看看你，這麽好的發質被你白白糟蹋，一點都不去護理。”
“還有你脖子和鎖骨那裏的色差oh my god……作為女孩子，防曬應該是頭等大事啊。”
“永遠的上衣褲子上衣褲子，你看你衣櫃裏面有一件裙子嗎？我的小君君哪，你怎麽做到從來不穿裙子的？”
“穿過了，”席君小聲地反駁， “高中班級合唱比賽的時候，我有穿過校裙……”
張芬合上衣櫃，朝她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席君收到了警告，知趣得閉上了嘴巴。
“好了，接下來的時候一直到上綜藝之前，你都歸我管，聽到沒？”
無視席君祈求的眼神，張芬已經陷入了幫她好好打扮的幻想之中。
因為身體的緣故，她和老張被迫成為丁克家庭，給孩子打扮這種簡單的心願，也成為了她的奢望。但她其實一直擁有着成為母親的夢想。
今天，她終于有了這個機會！
小君君還想跑？門都沒有。
無視天娛會給席君做造型的事，張芬精力充沛的帶她去做造型、美容，又風風火火地跑去商場，給她添置許多衣服鞋子家居用品和各種小吃水果，把席君的家塞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師母！”
席君急的不行，連稱呼都更正式了一些：“不用買這麽多的，我平時沒時間打扮和吃東西，也不怎麽回……”
張芬吸了吸鼻子，晶瑩的水珠在眼眶閃動，格外的楚楚可憐，她也不說話，就這麽盯着席君，眼淚要落不落。
“……家”
席君吐出了沒說完的那個字，最終嘆了口氣妥協：“謝謝師娘，零食水果我會吃的。”
“也得穿我買的裙子。”張芬笑了，立馬接話。
“……行。”
“回去還得把我買的玩偶擺上。”
“……嗯。”
“最後不許把錢打還給我。”
“……好。”
每條路都被精準堵死，雖然是長輩的關心，但給人的負擔着實有些“甜蜜”了。向來覺得時間不夠用的席君，頭一回這麽期待明天的到來。
可惜，還有更不省心的家夥等在後面。
“哇！小君君你穿裙子也好好看耶！”華杓在剛一見面就特別熱情地評價道，“和之前比起來，感覺整個人溫柔了好多～”
“……”說的好像我很嚴肅的樣子。
還有，褲子不好嗎？席君黑線。
穿着粉色上衣的少年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彩虹屁居然拍到了雷上。他眯着眼睛，陶醉在外放的弦樂中。
華杓邁着輕盈的步伐飄了過來，在她面前轉了三周半。蓬松的卷毛随着身體的律動而左右搖晃着，一如主人飛揚的心情。
“我好開心～我好高興～”他把自己的美麗心情唱了出來，随着情緒的遞進逐漸提高自己的音量。
“I'm 嗨皮——(海豚音)”
“你今天怎麽這麽亢奮？”席君覺得自己的耳膜受到了重創，索性在到達她忍耐度的極限時，音樂終于結束了。
“小君君，你知道明天跟我們一起上綜藝的有誰嗎！”
席君的一句“有誰”還沒說出口，華杓就已經興奮地替她接了下去。
“是林薇，影後林薇！我的偶像！啊！”他像個小女生一樣甩着手尖叫，整個人上蹿下跳的，臉紅的不行。
“冷靜冷靜。”席君扶額，頭開始鈍痛。
“我是林薇的鐵粉，從她出道那年起，她每一部電影我都看過。”像許願那樣合住手掌，他和個情窦初開的小毛孩一樣陷入了癡迷當中，對着天空喃喃自語。
“薇姐真的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我的人生。因為她，我才重拾信心面對自己的生活，我才能從束縛自己多年的黑暗中走出來……”
獨角戲還在繼續，席君這時候已經後退到了趙毅的身邊，不着痕跡地開口：“是她吧。”
趙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嗯。”
“那這次綜藝挺重要的，”席君抱臂點點頭，繼續欣賞華杓的個人秀，“他們有相認嗎？”
